爱爱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侠道行 >

第154章

侠道行-第154章

小说: 侠道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以天地日月为一yīn阳;人元之道,是以心肾二炁为一yīn阳。yīn阳合一,为吾所持,则xìng命有主,而大丹可成。故曰万物负yīn而抱阳,冲炁以为和……”

戏无涯这回没有开讲太极生死道,因为这东西要有天人境的修为才能听得懂,而现场开讲就要照顾那些尚在ròu身境的弟子,不能讲得太深奥。

眼下他所说的三元丹道法是一种武道双修的大道法mén,天地人三元分别代表了神气jīng,也就是常说的jīng气神。

白庸固然是专修武术,可并不代表他对神魂不在意,尤其是如今的修为,元神比ròu身境界还要高。jīng气神三者本就是统一的,强行分为三个不同个体才是错误的认知。

事实上从来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单修。比如术法的释放需要用内力提供,而一个人的魂魄是无法储存内力的,魂魄只能调动内力,负责储存内力的是ròu身,所以修炼道术的人想要有充足的内力,就必须锻炼ròu身,要不然就算你的神魂厉害无比,ròu身弱小依旧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用不了强大的术法。

武术的使用倒是并不受魂魄的限制,但ròu身本就是温养魂魄的载体,ròu身越强大,魂魄得到的益处也越大,不用特意去修炼也会日益增强,从对幻术或者神识攻击等产生抵抗力。

讲道中,灵禽异兽悄然旁听,众弟子有皱眉苦思者,有渐听渐悦者,也有恍然大悟者,无不是全身心投入。

大道讲至正酣,忽而中断,便听见戏无涯生气的声音:“白庸,臧森罗,穆若愚,你三人好大胆子,居然敢在听课中入睡被我当场抓住,有何话可说?”

第十八章各自见识

第十八章各自见识

玄妙的气氛一下子被打断,众人的视线向着罪魁祸首的三人身上集中。

只见三人中,穆若愚直接横卧在地上,用手支着脑袋,以一副睡罗汉的样子,看上去造型倒是可以拿来做绘画的模特,可惜从嘴角挂下来的水晶sè的口水完全破坏了这份美感。

臧森罗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咋一看还以为他根本没睡,走进后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双眼睛根本一动不动,真相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幻术贴在眼皮上,实际上则早就闭上了眼睛。

至于白庸则最有艺术气质,左膝跪下,右膝弯曲,右手的手肘顶在右tuǐ上,右手成拳支撑着额头,一副思考者的造型。

听到戏无涯的喝声,穆若愚耸了耸鼻子,然后用手挠了两下,稀里糊涂地嘟囔了几声,继续与周公下棋的伟大事业。

这幅睡不醒的模样引来弟子们的一阵窃笑。

臧森罗倒是醒了过来,升了一下懒腰,口中懒洋洋地yín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这家伙当自己是卧龙诸葛亮吗?弟子们做好准备看他出丑。

在众人目光都转移到臧森罗身上的时候,白庸在无人察觉下醒过来,手拿羽扇轻摇,光看这幅样子你根本想不到他上一刻还在睡觉中。

“人生同大梦,梦与觉谁分?况此梦中梦,悠哉何足云。”

这一次嘲笑的人少了,有不少弟子眼中一亮,均是察觉出话中有话,细细揣摩,颇有几分深意。

戏无涯哭笑不得地看着三人的表演,食指一扣,一道指气飞shè而出,弹在穆若愚的眉心。这一指力道十足,直接将他震得跳起来。

“师尊,你干嘛打我?”

“为何在我讲道时入寐?”

穆若愚反问:“不是你让我睡觉的吗?”

座下弟子哄然大笑,戏无涯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将目光转向臧森罗:“你又是为何入寐?”

他淡淡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尽听道不如无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颇有含义,仔细品味却发现根本毫无味道,空乏其陈,就像八股文一样洋洋洒洒,辞藻华丽,其实屁点内容也没有。

“又在故nòng玄虚。”

“尽听道不如无道,你干嘛来这听道,吃饱了撑的吗”

一些弟子因为中途被打断听道,心情本来就差,又觉得臧森罗好像还是在讽刺自己,不由得反chún相讥。

臧森罗对此毫无反应,神态自若,没有任何解释,恍如未闻。

这时候白庸站起来,对众弟子拱手,随即解释道:“上学以神听,中学以心听,下学以耳听。以耳听者,学在皮肤,以心听者,学在肌ròu,以神听者,学在骨髓。若听之不深,则知之不明。知之不明,即不能尽其jīng,不能尽其jīng,则行之不成。故耳听不如心听,心听不如神听,大道在耳,不如在神。”

众弟子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过来,无不啧啧称叹。

“这不就是《文子》中的道德篇”

“耳听不如心听,心听不如神听。妙妙妙这道理知道的人多,会做的人就太少了。”

“《文子》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可从来没想过学以致用,可惜,这就是学在皮肤。不得不说,师兄弟们表面上看不起白师弟在玄mén论武上用奇策,实际上还是羡慕的多,他的才识着实令人叹服,吾等不如多矣。”

戏无涯赞许的看了几眼,随即对众弟子道:“认真听的未必懂得就多,不认真听的未必懂得就少。三元丹法固然神奇,可如果你们只是听在耳中,学在皮肤,不知亲身躬行,纵然换成圣人讲道,也是徒然。”

弟子们点头称是。

可惜,他们依旧没能猜到戏无涯心中真正想法。

随后讲道继续,弟子们想着“耳听不如心听,心听不如神听”,于是心动不如行动,纷纷尝试。

单纯者直接学习白庸等三人的睡学**,集中心思去努力睡着,可又心系讲道的内容,结果两相矛盾。想要睡觉就必须忽略讲道的内容,想要听道又会使人身心兴奋,无从入睡。结果有人直接一头入睡,是真正的入睡,无神听取讲道。也有人心系两端,只觉原本引人入胜的道音一下子变成缭luàn无章的杂吵声,烦不胜烦。

善于思考者则取其意而不取其形,用打坐入定的方法静下心神,再去感受大道妙法。结果与直接入睡的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效果有限,最多只达到心听的境界,而无法进入神听。更由于心中有执念,反而比一开始听道的效率还要差。

这堂讲道课就变得十分之有趣,广场上凭空多出几十名睡罗汉和几十名思考者,更有甚者,直接拿出一方枕头,以地为席,以天为被,méng头呼呼大睡。还有一些造型怪异者,将tuǐ扳至头顶,双手撑地,有点像西域的秘术瑜伽修炼法,又有点像街头的卖艺杂耍。

虽然说不上húnluàn,但相比之前的井然有序,确实叫人目不忍睹。面对这般情景,戏无涯却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继续自己的讲道,不管人面是否改变,桃huā依旧笑chūn风。

对此上官婵嗤笑一声,收束心神,专心听道,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尝试去改变。作为与那三个怪胎住在同一道庄的人,这种上学神听的法mén她早就mō索过,可是直到最近也才堪堪入mén,无法熟练运用,其中奥妙并非简简单单的凝神定气就能踏足,也不是未真正经历过磨难的弟子们能够掌握的。

白如雪本来也想尝试看看,被白庸制止,提醒她别管这些,要心无旁骛。提醒的时候脸上更是带着戏nòng的笑容,对于戏师伯的用意他算是众弟子中最为了解的那一个。

出于对兄长的信任,白如雪照做无误,她心如水晶剔透,倒是很轻易的就回到了原先听道的状态,没有受yòuhuò影响。

“凡yù得长生登真之境者,必须经道、经、师三宝的指引,循法而修炼,才能成功。不可执mí于世间法而蹉跎岁月,应当凭德、志、行、信,寻求出世间的上乘法去实践。凡上乘**,必然遵循无为、自然、无极、太极、yīn阳演变顺逆之理。xìng命双修,由xìng入命,则xìng命兼顾,修命则命中重xìng,命xìng合一。以修心为统帅,统领xìng命双修,直趋无为自然大道,返朴归真。”

“先天之生成与成长、分离与终结,最基本的物质,就是元炁、先天真一之炁的顺变。常道之变,就是虚化神、神化气、气化血、气化jīng,血化形,形化婴,婴化而为童,童化而为少年,少年化而为壮年,壮年化而为老年,老年化而为死亡,身死灵亡。灵能减耗,再入它躯,再复生死,重重下降,尘生尘死,万生万死,苦海浮沉,轮回不绝,无终无始,不知何日觉悟?”

……

看着底下弟子们的心猿意马,戏无涯心中只是叹气,不过原本这就是一个考验,有时候给点小教训比听讲大道要有意义得多,特别对玄宗弟子而言。

直到讲道结束,仍有弟子还在尝试着神听之法,结果蓦地发现一切都结束了,顿时惘然不知所措,心中空空如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邯郸学步,心猿意马,依旧徒然。”戏无涯大笑三声,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众弟子面面相觑,方知上当。

白庸也不管这些,很多事情本就是不能明说的,哪怕他提前提醒,恐怕也难以起到效果。玄宗弟子的天赋都不错,只是欠缺了一些磨炼,就像是朴实无华的原石,经过打磨后才能绽放光彩。

当然,人各有志,有些人本就喜欢安逸,武道也好,长生也好,并非他们所追求的,勉强他们也毫无意义。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原石也不一定喜欢被人打磨,说不定更喜欢泥土的气息。只是长辈们望子成龙,总归是希望能多一些有上进心的弟子,才能安心地将传承薪火的责任传递下去。

返回紫霄庄后,一路在思考的上官婵忽然开口问:“如果在玄宗休息够了,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白庸一愣,随即答道:“可能去狱洲一趟吧。红世双巫祸luàn神洲,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安,所以想去狱洲看看,除了红世双巫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势力有同样的野心,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化解这些灾厄。”

上官婵一阵沉默,紧紧盯着白庸,似乎是要重新认识,后来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只是一年光yīn就让你成长到这种地步了,明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跟穆若愚他们一起恶作剧,但眼光和见识已经远远把我们落下了,担忧神洲安危,这种事我想都不曾想过……我要下定决心了,下次出mén,要跟你一起去,不能再待在玄宗这象牙塔里面了,也该经历一番磨炼。”

“呃,你确定?狱洲我也不曾去过,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

“放心吧,我不会拖累你的,现在开始我就要去闭关,将这十多年的积累全部爆发,将境界提高上去,到时候对你也会有所帮助……再不下决心,只怕永远也触mō不到你了。”

一旁的白如雪开口道:“我,我也要一起去。”

第十九章大劫疑云

第十九章大劫疑云

徒弟受了伤,作为师父自然要过来看一下,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齐不鸣来到岐黄居,安慰了一下jīng神有些颓丧的步苍穹。在他看来,让这名爱徒受点挫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往顺风顺水惯了,难免会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趁此机会,他还建议步苍穹出去一趟,不要待在玄宗坐井观天,别以为是天下第一武道圣地就可以傲视群雄,世上的天才人物多着,不可能全集中在玄宗,出去也好长长见识。他还特地拿白庸举例,一年前还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回来后就几乎冠居弟子翘楚,可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并非是空话。

齐不鸣跟东方易sījiāo不错,这场挑战发生在玄宗,起因与过程自然能打探得一清二楚,所以也不会怨恨白庸。当然哪怕跟东方易jiāo情很差,他也不会恨及白庸,长辈也有长辈的气度,跟小辈过意不去未免也太掉身份了。

事实上,他还是很中意白庸的,一个能为神洲苍生出生入死的人,品xìng再坏,也坏不了大义的名分。担心步苍穹会因此跟白庸生出芥蒂,他还huā费了不少时间进行疏导,旁敲侧听,并建议可以向白庸学习,不打不相识嘛。

不过看来是他多虑了,步苍穹对白庸的感观很不错,甚至还提出要主动道歉,想来是因为智谋与武力的完败而被折服了。出于对东方易的jiāo情,sī底下也希望弟子之间能够和睦,于是大加赞成。

出了岐黄居,齐不鸣就看见宗守玄正站在mén口,也不觉得奇怪,说到底他隐居多年,鲜少外出,是不会因为弟子的区区一场同mén切磋而出山,出山的原因,是因为教派发布了紧急集中令。

两人一同飞行的路途中,宗守玄看似随意的问:“师弟,对白庸此子怎么看?”

齐不鸣略一思索,便道:“有勇有谋,有情有义,天赋奇佳,东方师弟收了个令人羡慕的好徒弟。”

宗守玄感慨道:“是啊,紫霄峰的四才,弟子中的排序是仙才、奇才、怪才、愚才,在我看来却是奇才、怪才、愚才、仙才。”

齐不鸣想起上官婵是掌教的嫡传弟子,以为是故意谦虚,于是帮忙说道:“论天赋才华,jiāo识手腕,上官聆月并不逊sè白庸。”

“非也,师弟你以为我是在谦虚吗?聆月纵然是人中翘楚,但本质与其余弟子无异,并非那特殊的一个。昨日无涯师弟的讲道课你可有听过?”

宗守玄就将昨天求是峰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白庸发言的上学以神听,然后道:“这三人都明白其中道理,可是穆若愚能学不能教,心中明白道理,却无法说给他人听,能自给却不能助人;臧森罗能学能教却不愿教,其人心高气傲,唯有得他认可者,方会与之jiāo流,他之xìng格,是吾独醒而鄙众人醉;白庸能学能教也愿教,有宰相之才,也有宰相的xiōng襟,róu各家力量为己用,且使其不争,此为首辅之要诀。”

首辅难道师兄要将白庸当做下一任掌教来培养?

齐不鸣不免起了猜测。虽说玄宗的掌教之位并非由上级直接认命,但若能得到上一任掌教的支持,无疑能增加很高的成功率。

这想法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倒也没掀起bō澜,毕竟当玄宗的掌教意味着更苦更累,有更多的俗务缠身,并不是好差事,让谁当都无所谓,当年他这一代弟子选掌教的时候,就有一半人是直接告饶,要求别选自己当掌教,候补也不要。

其他mén派的掌教是争着当,玄宗却是争着挡。

“当然,现在的白庸略显稚嫩,眼识与心智虽然开始成长,可还欠缺最后的一点,仍需多多培养方能独当一面。至于聆月,她有管仲之才,却无鲍叔牙之德。虽表面上看容易相处,本xìng却是刚正不阿,唉”宗守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齐不鸣琢磨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同意了看法。

管仲之才不必多说,鲍叔牙之德也是广为流传。

管仲曾言:“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牙能知他人的窘迫,愿意设身处地的进行宽容,这份品德和度量是常人难有的。因为人总是习惯于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对自身犯错找出千百个借口进行推卸,对他人的错误却能想出千百条罪责进行指责。

这就是所谓的容人之量。身为领导者应该拥有的品德,那种公正公平,一板一眼,死背条律的适合当执法长老,而不是掌mén。

上官婵虽然特意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没有lù出马脚,可长辈们人老成jīn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