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1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哈哈!你要打我?哈哈!真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打我?别说我们人多,就是爷一个,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有什么力气打倒我?哈哈……”哈哈大笑,仿佛是听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
“我这个书生可不简单。”宁采臣摇摇头。书生给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太深刻了,这是宁采臣改变不了的,不过改变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很快他们便知道宁采臣为什么说他不简单。
四个家丁,加上他自己,是一下都没碰到,便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好了,宁大哥。咱们是来救爹爹的,不要节外生枝。”
李宝宝拉住了宁采臣,没有让他再打下去,她真怕宁采臣一狠心,杀了他们。
只这会儿功夫,便有脚步声来。一身着白色常服的汉子转进了这弄巷。
看到来人,被打倒在地的衙内立即大声喊道:“林教头,快来,快抓住这两个恶人。”
见来了帮手,宁采臣没有再打,而是一脚踢昏了他,带着李宝宝便跑。
那汉子看到地上的人昏了,并没有追赶宁采臣,而是先查看了伤势,发现只是皮外伤,没有死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来的汉子姓林名冲,是汴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八十万禁军教头,听上去很了不起,但是林冲其实是个本分人。不是本分了,也做不得这八十八禁军教头。别忘了,这是重文轻武的大宋,要是林冲桀骜不驯,大宋官家也不敢用他做教头。
只是他也不喜这些京中的衙内,所以也不追赶宁采臣他们,更何况他本来便只是个教头,又不是巡街的捕人。
“林教头,你怎么不追?”主子昏了,仆从们自然不敢大声训斥林冲,怎么说他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说:“我是怕我这边追去,他们再回来,不小心坏了衙内的姓命。而且衙内这伤也要早治。”
听林冲这么说,他们先就怕了。
这是真打啊!更可恶的是就是宁采臣告诉他们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宁采臣是谁?是挨了也白挨。要是他再回来……先是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提了。
林冲看他们害怕的样子,心中十分过气,却又感慨。唉!我等武人连个秀才都不如了啊!
心中想着,却是说道:“我家在此不远,就请高衙内去我家养伤。”
常在街面上行走,林冲又怎么会不认识这顶头上司的儿子。如果是一般官宦子弟,他可以不管,但是这是他上司高俅的儿子。
真不管了,落个什么不好,他真吃罪不起。
他也只能感慨不怕现官,就怕现管。
自己还要在人家手下讨生活,上官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能不管吗?
林冲家离这不远,林冲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林娘子。“你怎么出来了,你回屋去,让锦儿来侍候就行。”
林娘子是个大美人,而这高衙内素有花花太岁之称。虽然林冲自信这高衙内不敢向自己这下官妻室动手,但是对于这种色中恶鬼,他也不得不防。
林娘子见五个陌生人,全鼻青脸肿的,一个还抬着,立即回房去。
她的美姿,四个下人倒看到了,但是正如林冲所想,林冲总是个官,他们不过是群狗腿子罢了,自然不敢像平时一样口花花的。
林冲使人去请大夫不提。
宁采臣却在训斥李宝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到处乱跑,怎么能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李宝宝很委曲:“我是急着知道爹爹的下落,想去寻一下认识的叔伯们。谁知道他竟动手动脚的。我是做了男身打妆的。”她面色悲苦,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子。
在她看来,她的伪装是极完美的。至少在杭州,几次都没人发现。
杭州那么多的士子,她哪次不是成功的骗吃骗喝,怎么到这汴京就不灵了呢?
(未完待续)
第241章、日游神
李宝宝的表情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不,根本就不用看表情,因为后世小说早描写过太多她的这种心态了。
你说你不过是摘了女儿家的耳环、手饰,套上一身男装就想装男人了?
骗骗男女授手不亲的宅男书生还成,想骗那些花丛高手,就太难了。
“你要知道这汴京不同杭州,是有大把的人喜欢男色的,也就是相公。”宁采臣没有与她解释画妆术的心思,只好揭露文人的邪恶。
反正只要她不乱跑就好。
再次离开客栈,宁采臣没有再打听卖桔人的心思,而是直接到了处无人的地方,生死簿一展。“曰游神何在?速速前来见我。”
曰游神考察凡人善恶行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曰巡”二字,是阴神中少有的白天工作的神。
宁采臣是城隍,虽然他这城隍只是县级城隍,是远远比不上这王京的卜城隍的。但是谁让他这个城隍特殊呢?
用武力打下来的城隍就是本地城隍也不敢惹。
如果真惹上了,别人发兵来打怎么办?城隍多是文官,打仗,他们还真不在行。
有人说这不对,宋朝的文人是很喜欢指挥军队打仗的。
那是他们无知者无畏。
人间文官打仗,死的只是军士。可他们这些阴神打起来,那可真是生死之战了。因为凡是打的,便是矛头直指对方主帅,主帅不死,这仗就不算完。
什么谈判、讲和,全都没用。也许下面的军卒还可以活命,但是主帅是必死的。斩草除根,这才是修真界的规矩。
一边是一打,当头的就死;一边是再怎么打,当头的还是头。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其应对上自然也截然不同。
再说宁采臣只是询问曰游神一些事情,本地城隍自然没有阻拦的必要。
“杭州人士李大赶赴京里卖桔,为官府所捕。什么原因,羁押在何处?”
杭州的城隍之位为人武力夺了,这天下阴司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夺的人是什么来头,但是看这位,不仅有城隍法相,更是直接收了生死簿中的神位。
要知道这武力夺得的神位,是随着生死簿一起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位不仅夺了,还收伏了神位。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绝非一小小的曰游神得罪起的。
刚要禀告,一道法力便破空而来。
“大人,小心!”曰游神提醒道。
这道法力来的蹊跷,不是宁采臣也是城隍,对阴神法力认识不低,他都以为是本地城隍出手了。否则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城隍阴神都敢驱除。
宁采臣随手释出一道浩然正气,击散了那道法力。自己正有事询问曰游神,怎么可能让人驱除了他。“刚刚那道法力是怎么回事?”
曰游神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城隍竟然这么强势,连驱神咒也是说驱散便驱散,对方这么强势,他自然是知无不言:“回大人,我等阴神虽有神职,但是却常常受人欺负。”
“哦?怎么会?”
“大人,小的说的是真的。这凡人做了恶事,为了不上榜,便找来一些和尚道士,阻止我们巡游查探他们自己的罪过。刚才的驱神咒,想必又有凡人为恶,这才有法师施展,阻止我等查探。”
“哦!”宁采臣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那李大呢?”
“是,大人。”曰游神也只是发发牢搔,他知道眼前这位并不是王京的城隍,这是就是他想管,也是师出无名,他不过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强势的城隍,有些兴奋罢了。所谓的法师其实并不比他们强大,但是不看生面看佛面,即使对抗的了,他们也只能退走。哪像宁采臣也不问是个什么背景,那位大神的道统,说驱散了就驱散了。“杭州人士李大,只因王诜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仙水蜜桔产处,便使人抓了他。”
“什么?只是这个理由?”
“是的,大人。”
如果一开始宁采臣来这杭州只是出于道义,那么现在却是不出手都不行了。
这边正想着,便有一身染血迹的鬼魂飘了过来。
宁采臣看了,直接把他摄入到阴凉地来。这新魂虽然因为新死,身上还有一口生气,太阳光是杀不死他们,但是晒久了还是会变成傻魂的。
宁采臣这么做,也算是帮了他。虽然地府鬼卒们更希望押解浑浑噩噩的傻魂,但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会想知道自己生死的。
进了阴影,这魂竟很快清醒过来,不再浑浑噩噩。
曰游神见了,立即对他说:“还不谢谢城隍大人,不是大人救你,你早就变傻魂了。”
曰游神很想在宁采臣面前表现一番,立即为他解释了死后的忌讳。
鬼魂听完,立即跪在宁采臣面前,哭泣道:“大人,做主啊!”
宁采臣皱皱眉说:“本神不是此地城隍,你求错人了。这位才是此地曰游神,是记录人间善恶之神,有什么你当求他才对。”
曰游神没有接过投诉,反而很尴尬道:“大人,这件事,小神还真做不了。只有大人出手才行。”
“哦?是什么事,是你曰游神做不了的?非要我这城隍出手。”
曰游神,又称曰游巡。负责在白天四处巡游,监察人间善恶的神,也是有名的凶神。如果冲犯了曰游神将会招来不幸。
曰游神尴尬道:“不是需要大人的神位,而是这事很复杂。”
“哦?说来听听。”
曰游神本就是记录善恶之神,只要他在附近,附近善恶诸事便自动记入他的功过榜。这个刚死的鬼魂也是。
这人叫王小,本是北疆军士,因战败为辽国俘为奴隶,不过他很幸运,他逃出来了。可是他又是不幸的,因为那场败仗在写给官家的奏折上是胜了的。
他只是个小卒,自然不可能上达天听,所以他在汴京留了下来,一边做生意,一边想让朝庭处置那个无能的大人。
就是他的指挥,非要摆什么鱼鳞阵,他们才败得那惨。一群长枪兵面对骑兵不摆紧缩阵型,反而摆什么松散的鱼鳞阵,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他不服,也不甘心。那么多的战友同乡都死了,他反倒升了官。这是什么世道?又是什么道理?
可是刚才更大的悲剧发生了,就在刚才,一个富家子弟在闹市与人飙马,直接撞死了这个苦命人。
这也是宁采臣看到他身上有血的原因。
“这事不正归你管吗?你怎么说管不了?”宁采臣问道。
曰游神说:“大人,不是小人推诿,这事小人实在是做不了主。这人曾是军卒,曾杀人取命。按照地藏王菩萨的因果定律,他的死亡是因果业报,小的也无能为力。”
“什么?拿来我看。”宁采臣抢过他的功过簿,果然上面有王小的功过死因。“你不要告诉我保家为国也有罪过?”
曰游神说:“大人,这不关小的事,小的也是奉命办事。”
“好,好一个杀人因果,合该受马踏而死!这还有公理吗?”宁采臣很生气,本以为华夏受外敌入侵,是自己不争气。
但是现在一看,竟然还有神佛在里面捣乱。
哦,我们天朝人杀你们,便是罪便是恶,要还因果。你们外族因为信的神不同,杀人抢劫反而是功。
那么,这样的神不信也罢。
宁采臣把本子丢还给你曰游神,对王二说:“王二,他们不让你入境,本神让。你可愿入我杭州籍?”
王二鬼魂跪在地上,大声求道:“大人,不是小的不知好歹,可是小的那么多战友同乡,不能白死了啊!”
唉!这事还真不好办,怪不得曰游神会说这事事他办不了。虽然宁采臣的幻化之道不错,但是宁采臣是活人的事,地府一早是知道的,他们只是不知道宁采臣叫什么,以及长得什么样罢了。
“这样好了,这事本神先应承你,但是成与不成,本神不敢保证。对了,曰游神,那个撞死人的富家子记入了多少过错?”
曰游神说:“大人,这王二业力大于功德,所以撞死他的人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什么?这也有功?这叫什么律法?”
“大人,小的也无能为力。”曰游神很为难,这不是他定的,他也改不了。
宁采臣不得不想像他以前判的案子中是不是也有着这样的功过。
王二这时开口道:“大人不用为难,小的想自己报这个仇。小的才不管什么功过因果,不就是杀人吗?小的又不是没杀过。这样的人还能得功德活下去,就是下地狱,小的也要抱着他。”
“你真这么想吗?”宁采臣看着他,认真问道。
他点了点头,也认真说道:“小的想清楚了。既然阴法不公,那小的便自己报仇!”他也是气急。自己保家为国杀人是有罪,而一个狗屁富家公子闹市纵马害死了自己,这竟然还有功。他不服,他一点儿都不服。
“大胆!小小阴魂也敢斩杀活人,你真是……”曰游神怒斥道。
宁采臣拦住他,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既然律法不公,他自己执行又有什么不对的?”
曰游神说:“大人,他这样做是会扰乱阴阳的。”
(未完待续)
第242章、军魂道
“阴阳?阴阳早就乱了啊!天地乾坤,游魂野鬼。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宁采臣默念道:如果我做的是对的,就让这言出法随成功;如果是错的,就让它失败吧!
宁采臣挥手卷向王二。
王二叩头拜谢道:“多谢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报得仇后,小的必然为大人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老实人不能欺负,这压制久了的人也不能欺负。
此时他心中已是恨极了,无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杀了那富家子。
自己战友同乡死了,现在他也死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你去吧!”
“大人,不可啊!这阴人不管阳事,大人怎能放他回去报仇呢?”曰游神真的是很着急。这位大人可以不惧修士符令,他很佩服,但是万事都有个度,这怎么能乱来呢?
宁采臣说:“这事你不用担心,一会儿自有分晓。”
曰游神本就只是城隍下属,见宁采臣这么说,他也不再相劝,任凭那新鬼去报仇。
得了报仇的机会,王二狞笑着而去,一身煞气施展出来,就是曰游神这凶神也不得不退避一二。
“大人,这下你惹祸了。”
“惹祸?”
“当年十阎君与地藏王定下阴律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军魂煞气太重,极易化为阿修罗、罗刹等凶神恶煞。这个新鬼若是再杀了人,恐怕也会变化,到时就麻烦了,谁都制不住他。”
阿修罗与罗刹的事,宁采臣也知道,这是煞气入体之后的变化。“但是也不能因为害祸阿修罗、罗刹,便强制给他们安个罪名吧?因果,因果,这样的因果之下谁还会保家卫国?”
“可是大人,这是规定。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那么那些他国的鬼神呢?他们为什么就能容忍军魂。”
“这个,道不同吧!”曰游神也解释不出。
“那就改了这道!”
“大人禁言哪!这话可说不得。”
“说不得,但做得。”宁采臣是下了决心。如果大宋真是因此而败,他未尝没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曰游神不知道宁采臣这自信心从何而来,但是他却不敢再呆下去了,立即转身去了相反的方向。
成与不成,全在做字。
不过宁采臣看看《黄庭内景经》上闪现的封神能力,给了他无神的信心。
只是他需要做的是怎么做既能做到封神,又要让诸天神佛看不出他是在封神。
这是个难题,但是总是会有办法的。
一阵旋风卷入,王二提了一圆胖胖的阴魂掷于地上,那阴魂一脸福相,只是此刻战栗不已。
王二双目血泪,倾金山、倒玉柱,一头重重磕在地上,哭道:“大人,这个权贵就是那个混蛋儿子啊!”
真是想不到竟然还有着这种巧合。
皱了皱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