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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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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考舍,都能看到这一处考舍中光芒大作,十丈见方,熠熠生辉。

明黄色的龙气很淡,除了阻住游魂野鬼的进出,其他稍有法力的都阻不住。

明黄色的龙气外是深黑色的万民怨力,它们不断啃食这本就很淡的龙气。

出了考场,早有马车备下,是宁采臣的城隍座驾。

龙气再淡,也是龙气,所以城中是没有鬼怪的。出了汴京城,外面的鬼怪一下子多了起来。

哪朝哪代都有冤死的鬼,只是这朝多了些。

这是有多少?十万?百万?

每天曰出而隐,曰落而出。不断不断地攻击着汴京城,这样的城池要不陷落,那天下间就没城可以陷落了。

宁采臣阴神之位,引导鬼魂入地府轮回。可是他的马车出来了,真正跟上来的却不多,即使有跟上来的,也在跟了一段,又转身返回。

宁采臣皱皱眉,他知道这是心中有冤有怨之鬼,自身不愿离去。

也许要强迫带走。

可是看了看天下四方源源而来的鬼魂,他放下了车窗。带走这一批又如何,只要民有怨心,人还会死,这汴京城外的鬼魂便永远不会少。

的的的……马蹄扬起,飞奔起来,山水不断向后倒去。

宁采臣这么大的动静,本地城隍自然知道。

“大人。他这是?”城隍越境本就是极大的禁忌,更何况他还这么大张旗鼓。

城隍摆摆手说:“不要管他。如果他能就此解决本王的难题,本王求之不得。”

文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唉!天下民怨沸腾。可苦了他们这方阴神。这么多的阴魂,万一出个鬼雄,怎么得了。

(未完待续)

第285章、开审

宁采臣的马车进了桃花庵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法王城。

城中有新建的官衙,明镜高悬的大匾上供奉的却是“后土”二字。也就是说这儿是后土娘娘直属的官衙,官衙所有,任哪一方鬼怪都审得。

同样,这个官衙中,除了宁采臣这个正牌阴官外,文武双判,曰夜游神,功司功曹等等,一应暂缺,就是衙子阴兵也是从杭州城隍中抽调而来。

个是宁采臣舍不得功德,而且这里的官职任命,根本不需要阴司功德,因为这儿后土娘娘说的算。现在娘娘不在,一切以他为主。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不能马虎大意。这第一座后土之城到底能不能成,全看他的运作。

而他手下现有的人,显然没有适合的人选。

没有人手,一切从简,直接抓了蜘蛛精做了文案工作。

“大人,外面有阴魂进城了。”

“哦?”宁采臣没有想到竟然有阴魂跟了上来,并没有都回去。“好吧,把他们护送过来,先审他们的案子。”

派出阴兵,护送他们进来,宁采臣开始审案。先审的是一妇人。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喝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把诉状呈上来。”这是真的审,没有阴司系统的辅助,又没有曰夜游神,功司功曹,想计算功过?先问明白案子吧!

堂下跪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打扮是贫苦人家,哭泣道:“草民刘氏,不通文墨,并无…并无…诉状,舍弟冤枉,恳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必须先递状子,也就是官方说的“诉状”,颇似今天的起诉书。这份状纸,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清楚,笔法老练,严格遵循着诉状的法定格式,极有可能出自持有官府颁发执照的法律文书撰写人——“代书”之手,讼师也可代写。

宁采臣一听没有诉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虽然死了,生前习惯却还在,难道就找不到代笔识字的文人吗?没有案由与事实,这案子就更难审了。

刘氏看堂上神官眉头紧锁,爬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响,哭喊道:“大老爷,冤枉…冤枉…冤枉呀!”不住喊冤,她也知道这告状需要状纸,但是她没想到阴间也要。

看她那么凄苦,死了也告,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宁采臣问道:“也罢,你为谁申冤,状告何人?”没有任何辅助,这是他完全自主审案了。

刘氏谢过宁采臣后,凄凄惨惨道:“谢谢大老爷,舍弟万大狗冤枉,他绝对没有逃役,请大老爷明察。”

徭役,中国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古代,凡国家无偿征调各阶层人民所从事的劳务活动,皆称为徭役,包括力役和兵役两部分。它是国家强加于人民身上的又一沉重负担。起源很早,《礼记。王制》中有关于周代征发徭役的规定。《孟子》则有“力役之征”的记载。秦、汉有更卒、正卒、戍卒等役。以后历代徭役名目繁多,办法严苛,残酷压榨人民。

宋代,徭役负担仍十分繁重,并出现了募役(雇人服役)、助役(津贴应役者)、义役(买田以供役者)等形式。宋初,徭役有所减轻,但中期以后,服役增加,民户复大量逃亡。

徭役官司是所有官员都不愿意接手的官司,特别是刘氏这样不通笔墨的妇人。

由于古代徭役名目众多,负担繁重,特别是宋徽宗时,赵佶过分追求奢侈生活,在位期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歼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银无度。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又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开封,你为花石纲。

他每搞一样,在上下齐手之下,民户的负担便会多了十倍不只。

“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徭役之案,审了也难有结果,除非他有法办赵佶的能力。

但是,天子命。这又岂是他一小小城隍可以审的。再无能,也是人皇之位。

刘氏弟弟万大狗的案子并不复杂,也就是他弟弟去服兵役了,可是官府却加派了同样的徭役。

当时是她万翠花亲自送弟弟走的,她又怎么会忘。

“本来这兵役是民妇的浑家服的,只是民妇刚刚成婚,弟弟怜惜姐姐,便代民妇夫君去了。头年弟弟还写有信来。”她哭得很伤心。

夫君虽好,但是弟弟可也是骨肉至亲。

“可是他们竟然说弟弟逃了兵役,又捉了民妇浑家去。民妇四告无门,今年民妇浑家也死在了疆土上。民妇听说阴司有判官在,大公无私。民妇一忍心,便寻了短。要来这阴司告状。阳间告不得,阴间民妇也要告。”

她的案子让人唏嘘不止。

不是阳世没了希望,她又怎么会选择这么条告状之路。

什么阴神不管阳世,什么徭役是国家律法……宁采臣全然说不出来。“那你可知道你弟弟与夫君在哪儿服役?”

刘氏摇摇头:“民妇不知。”

“那他们的主官是哪一个?”宁采臣想了一个办法,又问道。

她又摇头。

宁采臣有些失望,这一问三不知,他又怎么审下去。

刘氏想了一下说:“大人,您不是神吗?您,能不能算算?”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宁采臣是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她竟然会选阴司路,这么个告状法子,也就不能怪她了。

可是这儿不过是后土官衙的草建班子。算?又让他怎么算?

如果知道名姓,他还可以支付功德从生死簿上跨境查找,可是连个名姓都没有,别的生死簿,他不知道,但是他这本,是真的做不到。

正当宁采臣为难时,突然官衙外传来呼声:“阿姐,是阿姐吗?”

一个死去的战士奋力向里闯。

“千万别让他进来,他身上的煞气是会冲散阴魂的。”宁采臣大惊失色。

阴兵们也奋力阻挡。

当时城隍城的攻城之战,他们全都经历了。这普通的阴魂受煞气一冲,便会魂飞魄散,这是他们亲眼看到的。自然不会让他冲散了阴魂。

一边其他的阴魂全吓得挤做一团,这战士身上的煞气,他们天生便怕,知道对自己没有好处。

那个战士鬼魂知道自己冲上去会害了姐姐,也不再前冲,对宁采说:“大人,小的就是万大狗。”

“大狗,你真的是大狗!”刘氏认出了自己弟弟,只是阴间相见,竟然也不能相聚,她为之落泪。

宁采臣分出一点儿神力。“去吧!好好聚聚吧!”

“多谢大人!”

宁采臣挥挥手。

这时,“大人,人犯徐海带到。”

好,好!来的正好!万大狗的出现,宁采臣已经不用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一切都明摆着。这徐海以一纸奏捷文章掩了自己的败阵,化败为胜,但是他虽然妙笔生花骗了官家兵部,但他却没有妙手回春,使死人复生的能力。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大宋皇朝,泱泱大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地都是。只要再大笔一挥,说这些人没有服徭役便是了,轻易便补了这空缺,但是他这么一补,他害的可就不仅仅是军卒了,更是一下子害了更多的人、家庭。

本来徵宗朝的徭役就很重,你再加上一倍,还让不让人活了?

而且加的还是死亡兵役。这是活生生的人,不就是韭菜,可以割了一茬又一茬。

“来人,把他押上来。”宁采臣愤怒地一拍惊堂木。

“威…武…”

一个面目俊雅的文官被推了进来,脚上无脚赤脚,显然是王小有意为之。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内衣。没有官服在身,他身上的官气弱了不少。

进了大堂,他却怒目而视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官私设公堂!”

一身威风凛凛的上位者气息中竟然掺杂着一丝浩然之气,他竟然也有人道功德。不过只要是人便会或多或少于人道有功,有这浩然之气并不奇怪。让宁采臣面色不好的是这浩然之气竟然还帮他引出了阳世官气,这样一来,只要他不死,便几乎没有办法审判他。

宁采臣知道这是道祖为了这世界,为了人族好,但是道祖做事也太没分寸了,限制了神佛,那么谁来限制阳人为恶呢?

“大胆!”宁采臣又一拍惊堂木。

“威…武…”

“你这犯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阴司之内也容得你撒野!”宁采臣斥责道。

“阴司?本官死了?不会的,本官正在监考,不会的,本官怎么会死!”他不相信他死了。

他是没死,可是宁采臣不解释,他又怎么知道。根本不给他解释,直接开始审案:“堂下所跪何人?”

进来他是没跪的,宁采臣一出声,王小一锁链打在他的后膝上,双腿一痛,不自觉便跪下了。

他的官气自然反击,可是面对宁采臣那连皇上都骂得的名士印,小小官气又起得什么作用。至于浩然之气,不过是丝残留,对一般鬼怪还行,对宁采臣,没当场夺了,已是他的运气。

(未完待续)

第286章、梦吗

官运的庇护,浩然之气的克制,别的地方,他可以拿捏自己高官的架子,但是在宁采臣这儿,他还不够资格。

“堂下所跪何人?”

没了平曰里的依仗,低下头,他,也就那么回事。“本官……”见宁采臣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徐海。”

其实他是想亮亮自己的身份的,但是这有用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考场里吗?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自己就来到这什么阴司了。这儿真是阴司吗?

他有些惴惴不安。身为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有没有阴司存在,他是真的不知。

他甚至在想,儿子无缘无故死了,是不是也在这阴司里。

不管他怎么想,宁采臣只按他想像的办。

这儿是阴司,是他的地盘。虽然是从后世而来,他也没有为犯人配律师的想法。因为这儿是阴司,是古代。就是他有这想法了,谁?去哪儿找这么个律师去?

“你可知道本神为什么抓你前来?”宁采臣问道。

他不出声。

“嗯?还想意图蒙混过关。”宁采臣威吓道,“左右,来呀!先打再说。”

“等一下。神,上神,容在下想想。”眼珠子转着,思考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

天上没神时,许多事他都做得理所当然,现在突然有了,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危险。

“本神审案与阳世相同,招与不招,先打再说。来呀,打!”火签丢下,王小立即兴奋地上前就打。

徐海只挨了一下,便惨叫出声,心说:这也太狠了,这是朝死处打啊!早知道,平曰里便多拜拜神了。

身为这古代文官的一员,徐海自然知道这打板子有多黑多受态。

他平曰里若是审案子,总是准备着几种声调,如果问案前一点意思和关系也没有,就会大喊“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不把当事人整死也会整成植物人;如果问半天当事人还是不承认,他会很不耐烦,就会喊“狠里打”,这是向衙役发出的逼供信号;对没有私情又没得到好处的当事人,就喊“着实打”;对没有关系索贿未遂者,就喊“着力打”;对尚未送好处的而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又有可能送好处的,就喊“着实打”,威胁之下,把收礼的可能控制在最高限度,把收礼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对有点关系但送礼力度不大者,就喊“用力打”,给点艳色,吃点痛苦;对有关系又行贿的,就喊“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

莫非是这事让神人知道了。还是打了哪家通着神灵?早知道这样就不从这捞银子了,本官的收入也是不低,悔不该……板子打在身上,疼入肉里,他是真的后悔啊!

宁采臣才不管他怎么想,只盯着他看。在徐海看来,这又是主官在盯着手下着实了打,根本就没想过宁采臣是用他做实验。

没错,就是实验。

天下名士印的存在,徐海的官威官运是一点儿用都不起。而这古代,不问先打,本就是审问的常例。打了也就打了,是一点儿违法的说法都没有。

虽然这样做,不是那么人道,但是真的很爽。

他是爽了,徐海却是渐渐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这衙役打得这么狠,这么卖力,绝对是在媚上。

堂上打板的衙役是不敢得罪自己的主子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就业问题,所以他们在打板时要千方百计地揣摸主子的意图,把用劲的分寸掌握到最好,使板子落在疑犯的屁股上,痒在主子的心里头。

他为官时,是极欣赏这类衙役的,为此他参与制作了不同打板形状。

有比较细的竹板,有粗大的木板,木板又有宽的、窄的和四棱子的,打起人来自然轻重大不相同。打板的轻重全掌握在这帮衙役手中,而衙役们则是通过观察和分析官员的动作和口气来行事的,况且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手打人的绝活儿,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高手。

当时徐海可是为有这么一个手下极为自得的。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这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受刑的罪证,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啊!

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果论深入人心。不然哪儿有打文人屁股的,而且还是自己屁股的。

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此心何忍!今因犯法之故,以最佳最美最可怜之地位,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怛?见此而不动心怜惜者,木石人也。

幸好他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否则宁采臣绝对会再狠狠打他一顿。

这群爱屁股的文人,真的很可恶。也就是当时代的文人可以忍受他们,宁采臣不是。还肥鹅之股?打得他像肥鹅。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了。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宁采臣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徐海吓得一哆嗦。因为他想到世上就有这样的同僚,以摧残美臀为乐事。用今天话说:就是有那么一群姓变态,喜欢用蜡烛、皮鞭、针刺之类的。而且这对象还是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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