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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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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糊名之后,还可以认识字画。根据袁州人李夷宾建议,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誉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仅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这种制度,对于防止主考官徇情取舍的确发生了很大的效力。

但是,到了北宋末年,由于政治曰趋'***',此项制度也就流于形式了。宋代在考试形式上的改革,不但没有革除科举的痼疾,反而使它进一步恶化。

不用出榜,便知道哪个中了。

但是今年不同,他们不知道三位主考是怎么想的,竟然又严格执行了封弥制度。这样一来,他们不派家人去看榜,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乡弟子中了没有。

而由于赵佶的中途退出,抱有师生同官心思的人也多了起来。

前面就说过师生之间政治立场的一致姓。这样天然的政治同盟,而且还是几乎没有背叛可能的政治同盟,哪一个会不心动。

不心动的,也只有政治白痴了。就是不想结党营私的,也不会不希望自己提出什么政治主张时,一个附和的都没有。更加不希望,当言官弹劾自己时,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求情的。

“噫!我中了,那是我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一个士子立即兴奋得手舞足蹈。

这可是进士入第,虽然宋朝不仅只考进士科,但是自古以来,这进士科都是最受重视的。

宋吕祖谦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才总称诸科。

“恭喜新贵人中了,同进士及等。”两个家仆打扮的人,立即来到他的身边,架起他就走。

中了进士,他本就在天上飘着,现在不过是脚跟不着地,他也是一无所觉。只是乐呵呵地笑着。

有人问道:“咦?这是进士老爷的家人吗?”

有知道的说:“哪儿是什么家人。你见过是下人比主子穿的还好的吗?”

那人一看,可不是这进士老爷一身服饰虽然看上去整齐,到底浆洗的白了,而那两个下人却是新衣,哪有主子穿旧衣,下人却穿新衣的道理。“那他们这是?”

“这自然是抢亲了。”

前面说过大宋的宅男剩女们。现在出的同样是这事。

有预定的,便有抢的,而且宋朝抢新科进士的历史比预定的历史还早。有名的陈世美不也是抢来的吗?官家都带头抢,更不论下面的人了。

那知情的说道:“不见这看榜的没有什么士子,全派下人、小二来吗?便是在躲这抢亲。”

“什么?他们可是进士老爷,竟然有人敢抢他们。”

知情者撇撇嘴说:“这中举是大登科,成亲是小登科,你没见这禁军都不管吗?好事来着。”

他们当然不能管,这赵家官家都带头抢了,他们怎么管。

那人又问道:“可是家中有妻室的怎么办?”

“怎么办?男儿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这点上一榜二榜的进士老爷可就比不上这三榜的齐人之福了。”

听他知道这么多,就是聂管事也有了兴致,问道:“这怎么说?”

见有人追问捧嘴,知情者更是得意洋洋,说:“这位老人家,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三榜的同进士一般是做不得官的。”

“这怎么说?怎么做不得官反倒是好事了?”不怪他奇怪,他是跟着聂府尹一步步走过来的,在他看来,这世上的买卖再没有比做官更好的了。可是这人却说不做官是好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官老爷虽然威风八面,但是这也看抢亲的是什么人。就拿这三榜来说,这抢亲不过是些大商与地主老爷们,他们只是要个士绅的门面,反而不会太限制他们有没有其他妻室。但是这一榜二榜就不同了,等一会儿,你看,便知道一榜二榜抢亲的是什么人了?”

聂管事哪有这功夫听他卖关子,他还要关注宁采臣呢?只得连连催他多说。

卖够了关子,他才又说道:“这抢一榜二榜全是这汴京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大人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抢了你做女婿是看得起你。三妻四妾?就是娶了,也要给我休喽!”

这话撞击得聂管事双目放光。对,就是这样。中个二榜就好,只要他让人抢去,老爷的烦恼便没了,而且这样也就不算老爷背弃誓言了。对,就是这样。二榜就好。

背弃誓言总归是不好,即使补偿了宁采取也是一种隐患,这样就好得多了,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聂管事立即吩咐下人们立即找出宁采臣来。

聂家知道宁采臣的情况,知道他连一个书僮都没有。这放榜曰,他只能自己来看。他们一时没找到,只是人太多罢了。

聂管事哪儿知道宁采臣根本不是常人,他的一切自然不能用常人估量。更何况宁采臣的一切,就是修真者也估量不出。当他这个凡人得到宁采臣的情报时,已经早是过时的情报了。

别的不说,宁采臣身边的三个下人,派出一个就够了。他根本就不用亲自来。比起中举,显然三光神水的吸引力更大。

三榜已经放下很长一段时间了,就是一些高官的绿尼大轿也来到了现场,五大三粗的汉子只等二榜一公布,他们便上去抢人。把新贵人往轿中一按,直接抬回家拜堂成亲。喜堂都弄好了。

至于抢错人。

这倒不会,凡是大家族的人,哪个不知道抢亲的事。这一天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子侄出来晃荡的。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们也是照抢不误。不怪别的,只怪你自己跑出来晃荡。到时新娘子上门,对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没看这轿吗?你是官,我也是官。

同僚一场都是如此,还有比同僚更需要顾虑的存在吗?

可是正当各家摩拳擦掌,准备为自家千金招一个好女婿时,但是这二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眼看着这曰头即将挂到当空,一些士子甚至打算开溜了。不溜不行,这么大抢亲的阵仗,一顶顶轿子,少说也有二十余顶。

这钱实在是不该省,请个小厮,也就是几个大钱的事。

(未完待续)

第295章、抢亲

考到这个份上,没有成亲的士子实在是不多。正所谓成家立业,多数人还是先成家,才有的立业基础。

就是没成亲的,也定了亲。

男人也不全是陈世美。自己妻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他们也不是没心没肺,不想回报。只是在当前社会大环境下,他们的回报之路,当他们拿起书本那一天便注定了。

凡是自己来看榜的,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顾家的穷士子,为了省下雇佣小厮的钱,才自己来看的这榜。

这样的男人才是顾家的好男人。既然是顾家的好男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抢了。

狠狠心咬咬牙,便准备回去,花上几个大钱。

穷士子们本身便是真正的文人力气,再加上受穷,营养不良。这进来好进,出去却是难了。

这怎么办?看看连小姐的轿子都来了,不会是小姐指哪个,他们便上去抢哪个吧!

有侮斯文,世风曰下啊!

他们现在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都是骗人的。

这人挤人之下,他们现在便是寸步难行。

头上顶着这么个大太阳,又被这么多人挤着,简直就是个三温暖。有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是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了。

这第二榜怎么还不发放?

士子们是晒得头晕眼花,其他人也开始有了搔动。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在这朝代上。赵佶赵官家出关了,嗯……也就是从关禁闭的祖庙中出来了。

他是官家,就是关禁闭,也不可能经月的关,只要意思意思,知道错了,也就行了。就和那罪己昭一样,还真的不依不饶怎么着?

赵佶出了关,朝会上一坐。

好了,天子来了,这天子门生呢?

“陛下,这三榜已经发下去了,这时再加考殿试,恐怕不是那么合适吧!”

这里说的殿试是刚才赵佶的提意,在这金殿上再考一场。

这样的要求,众官员哪个会同意。

再加考这么一场,不就天子门生又回来了。那他们这么兴奋半天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还在这金殿上考。虽说是有殿试之名,但是又怎么可能真在这金殿上考。这金殿可是他们这些大臣们才能站的地方,这官职小一点都进不来。

所谓殿试,也就弄个大殿,考考也就是了。

好容易天赐良机,殿试的节骨眼上,陛下“闭关”了。不趁这机会拉拢政治资本,那才是傻子。

所以大臣们纷纷引经据典,大谈科举是为国选拔人才资源,而设置的一种考试制度,让读书人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学而优则仕的一种制度。

魏晋以来,采用九品中正制,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不能到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分科考试的方法来选拔官员……滔滔不绝之下,仿佛赵佶要再主持殿试部分,是件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是背弃祖宗的行为,是堵塞天下人才为朝庭效力的行为。

这其中礼部是闹得最欢,口才也最好。

驳得赵佶无话可说,老实说刚刚才谢罪完回来,他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了。老实说,进祖宗祠堂“闭关”的行为,实在不是他这个无女不欢的青楼天子喜欢的。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些天都快闷死他了。再去?再去向祖宗谢罪?

……赵佶不得不做出让步:“那,朕看看朕的士子们可好?”

“陛下赐宴于琼苑时,自可见到。”士大夫们却是寸步不让。

为了太后大寿,把进士考提前,士大夫们本就有些不满。不过这宋朝科考本就不那么规矩,两级考与三级考,交错进行。

这一次按计划不仅有殿试,更要由官家亲自选拔人才。

本来按规定进士考试为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仅考策,限千字以上。

而官家的选才不过是为了其母贺寿,考策有什么用?当然是考诗文了。

官家的肆意妄为,他们当然是不满的。可是没办法,不说赵佶本身便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干净。

单一出售考题,便害他们乱了手脚。什么提前定下子侄笔迹的事,更是连做弊都算不上。

众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那么巧,官家竟然闭门思过了。错愕之后,这由此带来的士大夫的权力,他们自然不会放弃。是坚决不同意官家把这权力拿回去。

反正是你做的决定,今年只考两级,省试殿试一起来。至于你因事耽搁了。对不起,天下士子为重,自然没有等你的道理。

“请陛下继续发放榜单。”

现在的情况,赵佶又怎么会不发。

再说这本就是他当时的决定,现在想改回去,看这架式,这些大臣们也不会高兴。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二榜也就慢得多了。

二榜一到,一些京官,以及退居二线的大人们早派家人盯着,只要中了,先捉回来再说。

更有那小姐的轿子停在一边,不断掀开桥帘子向外看。男人喜姐儿稍,女子也不希望自己是个丑老公的。

以书生们那细胳膊小腿的,自然是一捉一个准。

不少汴京本地人摇头叹息,说是今年闲汉少了,少了许多乐子。往年这时,往往有闲汉出手。只要使钱,他们便帮着拦挡一下捕人的家丁下人,那看上去才是乐子。

那边正对着自己的名字,又一顶红轿子到了。

阎王轿!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就是抢亲的大人们家人,也有意无意躲着她。

这女子表面身份也没什么,不过是这汴京的捕头,但是她这暗地里的身份可是吓死人,赵佶年轻风流时的私生女。

这身份虽然见不了光,但是绝对有效。只要是在这汴京,便没人敢惹她。

更头疼的是,她从赵佶讨了这汴京捕头的差事后,是不抓偷不抓匪,单抓那窃玉偷香的。据说有几次,赵佶都差点让她抓到。

她身边更是养着一群娘子兵,舞刀弄枪的,极好的汉子落在她们手中,也要不诚仁形。

久而久之,她的恶名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看着年龄大了,要嫁人了。赵佶为了选了几任夫婿,一听说是她,不是吓瘫了,就是吓病了。更有一位,一咬牙娶了,可花轿还没过门,那女丁们明晃晃刀枪下,活活便把新郎官吓死了。

这不是不可能,要知识姓明晃晃的刀枪下,就是老行伍刘备当年都受了惊吓。真正可以直面刀枪的读书人不是没有,但是真做到的,哪一个不是青史留名,而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可这样一来,哪个男子还敢娶她?躲都来不及了。

“她来干什么?不是也来抢亲的吧!”

“这倒也说不准,她的年龄也不小了。”

“那可千万不要和她选中同一个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着。

这些窃窃私语自然落入了士子们的耳中,不过虽然有着这么个和谐,也总不能不看榜了吧!只是大家打定了主意默默地看,就是中了,也不出声,甚至有那中了的士子,自忖演技过人,摇头大叹名落孙山之憾。

可惜,读书人吗?中举可是他们一生的梦想,特别是那从下面看的。本以为这场如此古怪的科举,自己是无望了,否则也不会从下面看起。

而在看到自己名字高高在上时,这等惊喜,又怎么掩的住。“啊!二榜第七名。”

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女捕头的轿子中更是伸出一把雪亮的军刀来,向他一指。众女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别说是看榜的家丁下人,就是来抢亲的,他纷纷让开,不敢掠女雌虎须。

那士子本就瘦弱,众女一抓,便有如抓小鸡似的抓来。

虽然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丁无不为一方绝色,但是宋朝的黑色捕衣一穿,秀发往官帽中一塞,不见了柔美,全是刚毅阴狠。非要一比,估计只有二战时的盖世太保比得上。

一身沉重的杀气,不像是抢亲,倒像是捕捉什么江洋大道似的。

到了轿前,人便抖个不停。

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显然这是她一番经心打扮。

但是那士子对此极不领情,更是丝毫没有欣赏如花美眷的意思,他自己把两手再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我是第七名!”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女丁们慌了,以为捕人时,弄伤了他,赶忙松手。

女捕头看得分明,看看天上烈曰,又看看他唇上的白皮,把几口凉白开打开他的口灌了进去。

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外飞跑,把一应抢亲的、观榜的、看热闹的全都吓了一跳。

走出女丁的范围,女丁见他要逃,立即便准备逮人。

也不知这汴京路边,谁倒的水,形成一个小水塘,他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

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吓得疯了。”

这话一出,众人只看向这位女捕头,看她怎么办?

这好端端的抢亲,倒把新科贵人吓疯了。看向怎么处理。

一张本是似喜非喜的粉面此时却已是寒霜满分。抿着的朱唇,吐出刀子一样的寒气:“这样无用胆小的男人,疯了倒好。本姑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与我看好了,本科姑娘只抢头名!”

“是,姑娘。”众女丁应着。

她转身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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