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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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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辖;为宋时一州或一路所置武职中提辖兵甲者的简称。编制在30人上下,应相当于现在的排长或武警中队长。

这样的人怕了自己,宁采臣都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咒骂宋朝对武将的圈养,一个个都成废物了。

回头在想想,也不能怪他。身为后世之人的自己,当年初读古侠时,不也误以为东方不败真有其人。

“大人!”宁采臣上前施了一礼,“既然大人不愿过来,那我过去好了。”

“不!你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卫提辖突然发出杀猪似的惨鸣,他真的怕啊!

一个能说出“王图霸业”的文人造反了,谁能不怕,他反正是怕了。

可是他这么怕,根本就没法谈了。

宁采臣皱着眉,旁边的三老们不断让他想办法。因为这事若这样发展下去,假的也变真的了。

普通一件邻里纠纷竟变成了这么个样子。

“呔!卫大人,你不过来就行了吗?你也看到村人的装备了,小心一箭射死你!就是比人数,你有我多吗?”

好言相劝不听,只有恶语威逼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终于挪动了脚步向宁采臣走来。还未靠近便无故吹起一阵阴风,隐约间有鬼哭声离去。

宁采臣皱了皱眉,还是向卫提辖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一次,他不仅表现得很正常,还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与刚才的胆小鬼会是同一个人。

南村的村正见赶来的军官与宁采伐是有说有笑,不等卫提辖训斥于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面对着这么多的人,一下子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所有声音都停止了。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诺大的汉子,哭什么哭?”

“为什么不哭。我们南山村讨房娘子有多难?你们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点儿道理也不讲。我们村子穷,就这么几个女子,你们还不还给我们。没有娘子,怎么生娃,怎么过曰子?”

面对他的控诉,实在是不好反驳。

如果他不开口,卫提辖也就断了。女子而已,女人如衣服,有什么好争的?卖宁采臣个面子,你们别要了,让宁相公与些钱财,不就完了吗?

可是他这一控诉,卫提辖实在不好拉偏架。

“宁相公,这事还是请大老爷断吧!”

清官难断家务案,他又是个武职,本就不是他的职权,若是再出个人命什么的,这干系谁担着。

喜欢宁采臣的书,爱屋及乌,帮个偏架什么的,都不算个事,可这若遇上个一根筋的,惹出人命来,他也是不愿的。

南山村正说的伤心,引得他们村子的汉子也频频拭泪。

按后世规矩,本就没有抢亲一说。如果南山村来硬的,宁采臣就敢一人不放。可这么多汉子哭了,哭得他心也软了。只得央人去接县令来。

他的心已是乱了。

强硬不给,可看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宁采臣不由想到后世男人的心酸。

后世男人既要有貌,更要有财。要出得厅堂(妻子炫耀的资本),入得厨房,时不时还要充当一下丈母娘家的短工。

同情啊!都是苦命人,偏袒哪一方,都于心不忍。

其实不用刻意去请钱县令,辖下出了聚众造反,他比谁都急。虽说本人没有亲到,却也早早派了人跟着。跟着的人有马,来回行动,比军队快多了。

得知根本不是造反,而是聚众斗殴,他比谁都气。

杭州这半年来,频频有事故发生,不是旱了,便是大瘟,他是没过上一天好曰子。

好容易把天灾都撑过去了,现在又来'***'。

真有人造反也便罢了,可偏偏是耍人的。耍人很好玩吗?

钱县令憋了一肚子的火匆匆而来。

“大人,稍等。”说话的是长春真人,他们一行并没有走,不是不想,是实在舍不得僵尸精血。好在本地县令是个信鬼神的人,他们也搅和在了一起。

从轿子中探出头来:“真人,为什么停下?”

长春真人是受皇命册封的道士。钱义虽为县令,也不得不小奉承。单是品级,真人便不比县令弱,更不说当今官家是个祟道之人。

长春真人抚须一笑:“有过路客,我们让他先过。”

有过路客?

钱县令看看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只有一阵打着旋的风。

“呸。”吐下一口唾沫。

老辈传说,这打着旋的风是阴人路过,必须立即吐出唾液。这样它就不会缠着你,也就没有什么晦气上身的事了。

钱义真的信这个,所以他照做了。

长春真人盯着那阴魂,见它往灵隐寺的方向去了,皱眉不语。阴魂是不应该向这些寺庙的地方去的。

“真人,真人。我们还要赶路。”

“哦。无量天尊。”他又看了眼,便继续赶路前行。

在这样的小插曲下,心中有惧怕的钱义,到了村子,怒火已消了大半。

认真地听询了当事双方的缘由。钱县令有些不满。

心说:这好好的曰子不做,管这闲事做甚。

不由板了一张脸,说:“仙芝,你不去读书管这闲事做甚?须知男婚女嫁,自有朝庭法度!”

质问的语气,宁采臣不由有些不满:“大人是说,我母亲做错了?”

“当然是错了。朝庭法度,丈夫死了,自有家人做主。你与其非亲非故,怎惹上这等麻烦。”

“大人容禀。这女子出嫁为夫家人,不过从的是夫。现丈夫亡故,其已恢复自由身,自当由其自己做主。我听说这抢亲之典,兄嫂叔娶之例,只有未开化的番邦才有。我泱泱天朝以礼治人。岂有不从礼,反从番邦之前例。”

宁采臣也不与他吵。你不是说法度吗?那我就说礼书,就看你这读书人到底是从法,还是从礼。

这个选择可不妙。虽说为官者有着儒皮法骨之说,但是真能做到的无一不是大智慧之辈。

在以儒为主流,可以培养出程朱理学的土壤下,不谈儒'***'。这是所有儒士万万不会做的,除非你不在乎士林名声了。但是儒家最在乎的偏偏是名声二字。

此时若抛弃四书之礼,只谈朝庭法度,那他完了。对读书人来说,朝庭之法不过是一家一朝之言。这法自然是比不得圣人万世之言。

“你!”这么大的难题,钱县令立即又上了火。

难道不是难题吗?

'***',问题可以解决,却会坏了自己士林的名声;讲礼不'***',看南山村人的气势,他们显然是不答应的,不答应便有可能有打斗。

钱县令非常后悔自己的到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来。

只要没有官员在场,他们打的再凶,就是死了人了,也好遮掩。可他一到场,问题的姓质便变了。

只要一个不留情,这事便会在他考绩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现在宁采臣于他是绝非什么文人助力,而是拖他下水的恶人。

“大人,这事由贫道与宁公子谈,比大人要方便得多。”长春真人出手了,他等的便是这类机会。他等到了,自然不愿放过。

钱县令也不想因此事而和宁采臣翻脸,也就点头同意了。

“宁相公,我们又见面了。”与宁采臣进了僻静的地方,长春真人踱着官步,不紧不慢,庸容镇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这三个道士竟然会与地方官搅和在一起,这是宁采臣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儒门的官有着极强的垄断姓。不仅见不得别家学说,就是释道弟子,也是能远离便远离的。正所谓“敬鬼神而远之”。

(未完待续)

第172章、天下名士

现在这道门弟子不仅与钱县令走在了一起,似乎还获得了他的授权,与宁采臣交涉。

宁采臣是吃惊不小,心说:他难道就不怕言官弹劾吗?再有政敌安他个结交歹人,意图不轨,恐怕就是官家也容他不得。

这与释道二门交往已是忌讳,现在竟然让一个道士代表自己行使权力。这到底是昏了头了,还是不想做官啦。

宁采臣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官员不许为这类民间势力深交,可这不包括未做官的文人。

宁采臣不是官员,所以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真人这次来所为何事?”

这次的麻烦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不是有人通知了官府,其实也好解决。

可官府一插手,事情便衍化的更加麻烦了,因为这里面有个“法”字在里面。

就是钱县令也轻易断不得。断得好,那是本份。可要是断差了,事主闹将起来,得个“差”评,也是极为正常的。

可一个“差”字,便有可能从上县调到下县,这却是钱县令万万不想的。

他让长春真人出头,只是想有个时间来思考,并不是像宁采臣想的那样,直接授权了道士。

长春真人一捻胡须,莫测高深道:“特来救你一命!”

这个开场白绝对唬人。心虚的单这一句话,便吓趴下了。

只是宁采臣对这大言欺人却也是熟门熟路。律师这职业便要求工作者能吓唬人。

吓唬自己雇主,吓唬对方。全都要有。厉害的律师,简单几句话就能让人崩溃。

后世见得多了,听得多了,宁采臣眉头一扬:“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生命之危?”

“呵呵。”长春真人笑了。

黄泉开口说:“公子还不知道吗?公子写诗,有‘王图霸业’,写故事,有导人造反。这样的祸事,公子还不自知?”

与钱县令相交,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对宁采臣的文事,他们是了解透了。

“呵呵!”宁采臣也笑了。

“你笑什么?”

宁采臣说:“我当是何事。本朝可不以言罪人,你们忘了?”

黄泉与方霞面面相觑,拿眼去看长春真人,等他的答复。

“哈哈!”长春真人又笑了,“官字两个口,他们说,你就信。大祸临头,还不自知。莫忘了诸葛卧龙的前车之鉴。”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方霞同时说道:“相信官家?官家还说为我阿爷建观,不也没建。”

趁热打铁。长春真人说:“不过贫道在官家那儿,还是有着几分薄面的。只要贫道帮你说上两句,单保你无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宁采臣很想知道,也就故意问道:“真人相助,恐怕有所求吧!”

道长变真人,这便是进步。黄泉立即开口道:“我们不要别的,只要公子把那僵尸精血给我们就行。”

太急切了,这样急切只会坏事。长春真人看了黄泉一眼,立即补救道:“其实我们也是为公子好!这妖孽血,公子留在身边总归是个祸害。不如交与贫道,结个善缘。”

如果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给他们也不是不行。毕竟人道才是宁采臣的基础。

只是宁采臣必须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只是为了僵尸血,还是别有所图。

作为可以接触官家的道人,他应该知道官家是极讨厌神职人员与官员交好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周张,仅仅是为了一滴血?不太可能吧?

“真人,只要血?真人不是说我这剑是宝贝吗?难道真人不想要吗?”

长春真人老脸一红。想要,怎么不想要?可是吕祖谁惹得起。

吕洞宾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只有一人能取了吕洞宾的东西不还,那人便是真武帝君。

可这事到这就完了吗?不,虽然吕洞宾表面说不要了,实际上他回来就施法,祭炼了剑鞘,只要真武帝君一松手,那剑便会立即飞回。

这样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前辈真仙,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只听长春真人说道:“那是前辈仙人赐于你的宝物,我们自然是不能要的。”

哦…正道给的便是赐予;邪道的是无主之物,可以随便打主意。

宁采臣又学到了一招。

这边正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道:“圣旨到。宁氏学子采臣仙芝接旨。”

三五个锦衣缇骑,护着一太监到来。

汴京的官家有圣旨给自己。宁采臣吃惊不小,钱县令愣了一下,立即张罗着桌案香烛,一切准备好了。太监才展开圣旨念诵。

宋徵宗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文艺皇帝。一份圣旨也能写得华丽异常。

去了一大堆的修辞。总之,这圣旨就一个意思,即宁采臣文笔非凡,诗好词好故事也好,虽有放肆之言,但真文士大风流,特赐“天下名士”称号。

这份圣旨辗转起伏,宁采臣差点就吓出个好歹来。他不是怕赵官家直接杀了他,因为有宋一朝,还没这样杀过文人。他就怕他顶了柳永的窝,成了奉旨写诗“宁三变”。

现在好了,不仅没有处罚,反而多了个名士称号。

名士一词,源于我国古代魏晋时期。魏晋多名士,他们的特点:多隐居,峨冠博带,说怪话但博学多才,形貌潇洒,偶尔也有放浪形骸的。俗语有云:从来圣贤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风流。

所以这名士是极为了不得的。首先一个名士,这名望就少不了;其次,这魏时的名士可是骂过曹艹的,曹艹都没有因此写名士,可见这名士的含金量。除非有人自比曹艹还坏,否则今后无论宁采臣说什么?都不可能以言罪人。要知道此时曹艹由于没有后世毛太祖的平反,可是臭得一塌糊涂,少有人能比。

只是宁采臣不明白的是这宋徵宗爱好书画,所以知道自己的诗词可以理解,可是这通俗白话的故事本子,他也听得入耳吗?又是什么人读给他听的?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唯有的可能是故事本子的悲剧人生与他产生了共鸣。

一说艺术,文艺青年,便能想到无病呻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一种天生我才无人识的孤苦。

真正的文艺青年是天生的悲剧者。从这点上说,无论是《凤舞九天》,还是新《笑傲江湖》,都能找到这样的人。只不知这宋徵宗是与哪个产生了共鸣。

不同的人对这“天下名士”有不同的理解。

传旨太监传完旨意,才注意到这么多人。“哎哟…这么多人,使棍弄棒的,是干什么呀?”

钱县令一听,乐了,立即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他。看这架式,是想撒手不管了。

他是精明,有了宫中太监在,这事弄好弄差了,全都与他无关。弄好了,这官场上文人们是不会与太监记功的;弄坏了,这自然是太监的错,太监做错事,难道不正常吗?

传旨太监还年轻,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身子一扭:“哎哟…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难断的呀?圣上不是在圣旨上说了吗?是真名士呀自风流。几个小娘,又有什么?”

这就是传旨太监的理解,皇上都说风流了,还为此下了旨。怎么?难不成还想抗旨不遵不成?

钱县令是没想到这圣旨还可以这样理解,可这样理解也不能说错了。除非谁拿着圣旨去找皇上,问问这风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然后再下一道旨。

先不说这样的旨意讨不讨得下来,单为这样的事,也不至于。

南山村的村民听了这样的旨意,全都傻了。那群女子却欢天喜地,山呼官家万岁。

南山村还指着这群女子生娃呢?哪儿能愿意,纷纷反对。

传旨太监从怀中抽出丝巾,小指一翘:“都吵什么吵?这可是圣旨。圣旨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金口御言。吵吵吵,你们以为这是你们自家商量事儿呢?全都听仔细喽!谁敢再吵,便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是要砍头的。吵吵吵,再吵,全把你们充军喽!”

太监怪不讨人嫌,居然当着一群军卒的面,说要把别人充军。实在是寒人心的狠。

大宋不顾军伍久矣,就是太监也不觉得军伍有什么用。

轻轻沾擦一下嘴角的水迹,传旨太监对宁采臣说:“宁相公,大名士,快来接旨吧!”

圣旨已下,还是这样的圣旨。甚至以圣旨的华丽修辞,有极大的可能是宋徵宗亲手书就的圣旨。

这可是其本人亲自书写的瘦金体,不是书法爱好者是绝对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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