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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凉城客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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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回家探望,以致老父以及幼女倌倌先后死于非命。(参见《相思铃》卷第四章、《曼陀罗》卷第一章)

身为“九五至尊”的徽宗赵佶,对手握百万甲士的四大边将,是一万个不放心的,他宁可相信身边童贯、李彦、梁师成、尉迟十二等这些太监宦官,也不相信那些粗鲁无文的匹夫武将;是以,徽宗赵佶决定效仿太祖“杯酒释兵权”的手法,授意大太监童贯借“将军令”之会,伺机解除四大边将的兵权,再以心腹文官或者内臣代掌兵权。

而如今,会武尚未开始,四大镇边将军之一的关飞渡,已然莫名横死馆驿“半宫室”内。

现场人员繁杂,“洛阳”府衙的捕快、仵作,“镇守司”的将佐、军吏,“枢密军府”的特使、参军,“镇北军”的校尉、亲卫,进进出出,吵吵闹闹,乱糟糟的一团。

出了这么大的事,最最头疼的当属“洛阳”知府宇文书和兵马镇守使树学题这一文一武两位地方父母官。

——一位一品大员死在自己的管辖地界,而且是位手握兵权、战功彪炳的武将,上头深究下来,单凭一个“地方不靖致大臣殒命”的罪名,两位大人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那些守在关将军灵柩前,手握刀柄的镇北悍卒猛士,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言愤怒的瞪视着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的宇文知府和树镇守使,几乎是将这两个家伙当作了杀人凶手,如同一座座孕育着怒火仇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端的是杀气逼人,煞气凌人。

可怜这两位地方官大人,欺压百姓、克扣军饷他们在行,破案缉凶可是一窍不通,不得已,宇文书与树学题只能是降低身份,主动去询问侦办此案的具体负责人、也就是府衙班总捕头。

班总捕头是“六扇门”的老人了,他是“妙手”班家的族人,他的名字叫班主任。

班主任接到命令立刻带着两大助手“狗拿耗子”班长和“多管闲事”课代表,勘察凶案现场。

在“叫靴楼”驿馆最尊贵精致的核心雅阁“娇岛处”内厅里,童贯、安天命、夏侯皓月、叶屠城、赵轻侯等一干军政权贵,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的等候外面的消息。

两个时辰后,有着四十年查案经验的老捕头班主任给出了如下的结论:

一、从死者的来看,关大将军死于凌晨寅时到卯时之间。

二、死者的伤口在胸部,伤口呈三角形状,初步怀疑是被类似铁锥状锐器致命。

三、“叫靴楼”防守严密,关将军身不披甲,只穿睡衣,“半宫室”里所有事物摆放整齐,连桌上的杯筷都没有被撞倒,由此推断,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死者的熟人,而非外来者。

结论一出,整个“娇岛处”就炸了锅,各位统帅将领的亲兵侍卫,都安排在“叫靴楼”外围的“糙厂”大厅和“书射楼”客房安歇,能有资格住进“叫靴楼”的贵宾,只有现在“叫岛处”坐立不安的五位权贵。

——结论的言外之意,岂不就是说,杀人凶手就是童贯、安天命、夏侯皓月、叶屠城、赵轻侯中的一个!

第二章 校长的死亡通知书

以班主任班捕头的资历,当然是无权见到这些军中大佬的,所以代为进禀的宇文书与树学题两个倒霉蛋,被暴跳如雷的几位大人物骂的狗血碰头,狼狈抱头而出。

下一个倒霉的就轮到班主任了,文官上司宇文书迅速将在里面点头哈腰的嘴脸切换成盛气凌人的面目,将自己受到的辱骂翻倍转嫁给了班主任,武官上司树学题更在班主任的屁股上附赠了两记飞脚。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凶案却还是并没有进一步的进展。

当班主任带着满头口水唾沫和一身丧气回到家中时,有人坐在他家门前的果树下已等候多时。

等他的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但明显并不是一路的。

其中一个中年人目光炯炯,气道从容,即便在王公巨卿中也很少看得见。当然,在公开场合,以班主任的小小捕头身份,是无缘看见这赵轻侯本尊真容的。

紧贴着赵轻侯而立的是个黑衣汉子,腰间插着三尺青锋,他的人也像他的剑一样,瘦削、精练、修长、锋利。

他名唤冷墨,“杀手楼”仅存在世的一级杀手。(参见《杀手楼》卷)

还有一个相貌甜美娇憨的紫衣女孩儿,正站在门前那棵果树下,望着树上红扑扑的果子猛咽口水。

赵轻侯见那女孩儿模样可爱,萌态可掬,当时就有了好感,招呼道:“小妹妹,要吃果子吗?大叔给你摘。”

紫衣女孩儿听见有人,回头见这赵轻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厌,不由得羞羞的一笑:“是赵轻侯赵大叔吧?您也是来等班捕头的么?你知道丫头是‘凉城客栈’的冷若雅吗?”

说这话的时候,女孩儿的眼角余光又忍不住瞄了一下树上的果实。

若雅一连问了三个很白痴的问题,赵轻侯却面带笑容,中规中矩的一一耐心回答:“我是赵轻侯,是有些问题想要向班捕头请教,我也猜得到三姑娘的身份。”

冷若雅“噗哧”一笑:“我听姐妹们说我起过大叔……”

“额,她们怎么说?”赵轻侯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冷若雅鼓着香腮,认真的道:“大姐若颜夸你是个温柔多金的美男子,四妹颖儿说你的功夫很俊,没什么王侯臭架子……”

见小丫头顿住不说,赵轻侯急促的问:“二姑娘怎么说?”

冷若雅眨眨眼睛:“二姐说大叔是个手脚不老实的大淫贼。”

“冤枉啊!”赵轻侯叫苦不迭。

那边班主任总算搞清楚了赵轻侯的身份,双膝跪倒参拜:“卑职‘洛阳’府三班总捕班主任,给侯爷大将军请安。”

似乎才意识到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为同袍查找真凶,而不是来泡妞的,赵轻侯将手一挥,道:“班老总,毋须多礼,本侯次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不知总爷在关将军的案发现场,可曾发现什么特殊的物事?”

班主任迟疑了一下,目光闪烁的看了一眼神情落寞冰冷的冷墨,支支吾吾的道:“小的……侯爷……我……”

赵轻侯厉声道:“兹事体大,不容有所隐瞒!”

班主任两腿一软,吓得又跪回到了地上。

冷若雅白了赵轻侯一眼,生气道:“你们这些做将军的,就会吓唬底下人,尤其什么狗屁镇边大将军。”

赵轻侯道:“那么,丫头很快就会见到另一个狗屁镇边大将军了。”

冷若雅道:“谁?”

赵轻侯道:“镇东将军夏侯皓月。”

——夏侯皓月的年龄并不像世人所想象中的那么老,他最多不过四十一、二岁。

他方脸,燕额,虎须,海口,威风凛凛。

第一眼看去,让若雅一下就想起了“凉城客栈”店门张贴的两座门神之一的“尉迟恭”。

夏侯皓月一直在盯着冷若雅。

若雅笑了笑,道:“夏侯大叔,你好。”

夏侯皓月也笑了笑,道:“你就是‘凉城四美’里最讨人喜欢的三姑娘,对吗?”

冷若雅娇笑道:“大叔真会说话。”

夏侯皓月笑道:“那么我有奖励吗?”

冷若雅顽皮地笑道:“奖励你们两位大叔陪丫头喝酒。”

寡居的班捕头家里还真有小半坛酒,虽说是兑过水的普通村白,都总归比白水有滋味。

班主任好酒量,赵轻侯的酒量也不差,夏侯皓月的酒量更强,三个大男人居然都老老实实地陪着娇憨嬉皮的小姑娘冷若雅喝酒。

喝到第四杯的时候,冷若雅忽然放下杯子,道:“据我所知,关飞渡将军出事的前一晚,曾收到了一封署名‘校长’的密函,密函上称,失踪十年之久的‘将军令’就藏在‘洛阳’城‘叫靴楼’内的‘半宫室’内。事发,将军的一个跟随多年的马夫就不知所踪。”

赵轻侯与夏侯皓月对视一眼。

赵轻侯道:“本侯此前也在卧室里发现相同内容的‘校长’密函,时隔不久,本侯随军第七房小妾也不见踪影。”

夏侯皓月笑了笑:“我是在帅帐的虎符之下发现密函的,然后我的中军官就无缘无故失踪了。”

冷若雅道:“很显然,事情绝没有那么巧合,关将军的马夫、侯爷的如夫人、夏侯将军的副将,都是在送完密函后,被人杀热灭口。”

赵轻侯道:“自从上届大会‘将军令’被‘贼王’白妙妙盗走之后,一直下落不明;而我们几人同受收到这神秘人的密函,关将军也恰好死在信中所提及的‘半宫室’,看来此事大有蹊跷。”

慑懦了半晌,班主任才壮着胆子道:“从关将军的伤口来看,小人可以确定,关将军是死在消失已久的‘将军令’之下。”

夏侯皓月笑道:“八方风雨会‘洛阳’,关将军绝不会是第一个受害者。”

赵轻侯皱起了眉:“我实在猜不出这个‘校长’是谁?”

夏侯皓月摊摊手:“我也猜不出。”

冷若雅看着空空的酒杯,笑着道:“虽然大家都猜不出,不过至少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两个男人同时问:“做什么?”

冷若雅双颊酡红,醉态可掬的傻笑:“回家蒙头睡觉啊。”

清晨,叫醒冷若雅的不是外面军队的操练声,更不是什么梦想。

是她“咕咕”叫的肚子。

冷若雅顾不上梳妆洗漱,直接闯进了赵轻侯的房间,老实不客气的接走赵轻侯正在细品的“人参燕窝粥”,几口吞下了肚。

赵轻侯僵硬的手姿停留在半空中,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小姑奶奶,那是我吃剩下的哎。”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嫌你口脏。”冷若雅满不在乎的抹了一下嘴巴,然后就被案上的一道军文吸引住了。

冷若雅吸吸小鼻子,念道:“会武第一场抽签结果:‘禁军大统领’安天命对阵‘镇南大将军’叶屠城;‘镇东大将军’夏侯皓月对阵‘镇北副将军’关山月;‘镇西将军’赵轻侯对阵‘洛阳兵马指挥使’树学题。三轮比试胜出者,参加明日第二轮复赛。仲裁:枢密使童贯。总巡:‘洛阳知府’宇文书。军府,印。”

冷若雅捂嘴轻笑:“大叔的运气不错嘛。”

赵轻侯笑了:“每十年一次的演武大会,举办地的最高武官都会形式参加,至于‘断头将军’关山月,他本是关飞渡将军的副手,如果这次比武表现不俗,加上他又是蔡相抬举的人,‘镇北将军’空出的位置十有八、九是他的了。”

冷若雅放下军文,得意的道:“代表大宋最高级别的五虎大将争夺‘将军令’,一定热闹得紧,看来丫头这次是来着了。”

赵青侯苦笑道:“真正的‘将军令’早已不翼而飞,如今枢相手上的,只不过是仿造的赝品。说什么‘五虎大将’,这‘叫靴楼’里最多有两只老虎,剩下的不是狼狈,就是狐狸。”

冷若雅笑道:“安天命勉强算一只老虎,据说他的刀法,连‘权力帮’的‘红巾刀王’商歌舞都忌惮三分。”

赵轻侯突然道:“关将军的死会不会和安天命有关?”

冷若雅道:“除了安天命,至少还有五个人值得怀疑。”

赵轻侯道:“是不是童贯、夏侯皓月、叶屠城、树学题,还有宇文书。”

冷若雅道:“宇文书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可能性不大。”

赵轻侯道:“那另外一个是谁?”

冷若雅指了指赵轻侯的鼻尖:“你。”

赵轻侯只有报以苦笑。

早饭过后,冷墨带着赵轻侯与冷若雅带到了“糙厂”外面的小树林,十几个拄着锄头的“飞云卫”,正守在一个大土坑周围,坑里五口棺材,都已被挖了出来。

冷墨道:“今早一条军犬发现的,每口棺材里都有个死人。”

赵轻侯刚看了一眼第一口棺材,他就惊住,有了痛苦的神色。

他眼睁睁的看着棺材里衣衫不整的华服少妇,棺材里的女人好像也在眼睁睁的看着他。

冷墨低声道:“是七姨太,应该是失踪后被害的。”

第三章 班主任挂的好惨

赵轻侯面色一冷,示意属下掀开第二口棺材,又愣住道:“这个周教头,是‘禁军’的重要人物。”

说话间,他已接连揭开另外三具棺木棺盖,连声道:“这人复姓上官,是‘镇东军’的老人……还有这个关五,是关将军的马役……最后一个穿着‘镇南军’字样号坎的,应该是叶屠城的亲兵……”

冷若雅歪着脑袋道:“送密函的五个人都被神秘人杀掉灭口,不过密函还在。”

赵轻侯忽然奇怪的笑了笑:“这个人字很漂亮。”

冷若雅眼睛亮了:“大叔认识这个人的笔迹?他是谁?”

赵轻侯慢慢地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就是我本人的笔迹。”

冷若雅像只小狐狸的盯着他,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看了十六遍,忽然问道:“你真的不是‘校长’?”

“不是。”赵轻侯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冷若雅道:“有没有人可能模仿大叔的笔迹?”

赵轻侯道:“有一个人。”

冷若雅眼睛又亮了:“这个人是谁?”

赵轻侯道:“夏侯镇东。”

冷若雅道:“他看上去是一个忠厚的长者。”

赵轻侯大笑:“夏侯看上去忠厚老实,其实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连我都被他耍过。”

冷若雅突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赵轻侯犯难道:“一定要说?”

冷若雅举了举手里的“相思刀”,凝眉瞋目,“嗷嗷”做声,张牙舞爪,换了一副“母老虎”的“凶恶”夸张表情和动作。

赵轻侯马上给予害怕的表情配合道:“上次朝会的时候,夏侯冒充我的笔迹,将我在‘京师’结交的名媛、贵妇、红妓、舞娘,全都约到了我的侯府,我朝会结束一回到家里,二三百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挤满了客厅,夫人小腰因为这件事三个月没理我,半年没和我同床。”

冷若雅“噗哧”笑道:“大叔那么多相好的女人,你也是太风流。”

赵轻侯也尴尬的笑了:“那些女人中,有不少是风月场的才女,连她们都辨别不出书信的真假,由此可见,夏侯学我的笔迹,已可以假乱真。”

冷若雅眨眨眼睛道:“夏侯的武功好不好?”

赵轻侯:“据说他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

冷若雅收起笑容:“那不是很糟糕?”

赵轻侯苦笑:“更糟糕的是,这个人的脸皮和他的外门功夫一样的厚。”

“镇东军”帅帐里,清凉而宽敞。

夏侯皓月就坐在赵轻侯和冷若雅对面,他一口否认:“这些密函不是我写的。”

然后他举起包着纱布的右手,极其无辜的道:“我这不争气的爪子半月前拉硬弓的时候伤到了,根本不能提笔写字,枢相可以为我作证。对了,老赵,你这个乌龟玩八蛋当时也在场啊!”

出了夏侯的帅帐,赵轻侯无奈的道:“看来夏侯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冷若雅眯着眼睛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问出线索来。”

赵轻侯道:“我们去问谁?”

冷若雅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他家门前有一棵结满果子的果树。”

——他们决定去找勘察现场的班主任,他们都觉着这个班捕头好像隐瞒着什么事情。

路过“叫岛处”的时候,大公公童贯正在回廊里负手散步,几个眼明手快的小太监左右伺候着。

赵轻侯老远作揖道:“枢相金安。”

童贯手捻下颌几根黄须,尖着嗓子笑吟吟的道:“侯爷客气了。前阵子听柴小王爷讲,太保染了风寒,楚妃娘娘打发了太医过去,侯爷抽时间也带着小腰回京看看老爷子。”

赵轻侯礼道:“枢相提醒的是。”

童贯用一双阴阳不定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冷若雅,忽又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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