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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魔魂启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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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暗自替夏萦尘担心。

***

当天晚上,刘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敖家在朝廷有权有势,他那时虽已将敖德毁尸灭迹,但敖家必定会因敖德迟迟不归,猜到敖德已死,然后怪罪到娘子身上。若是为娘子着想,他应该及早提醒夏萦尘,让她知道敢司山四寇与敖家有勾结。

但他要如何开口?他要如何让夏萦尘相信,他摔下悬崖后,居然还反过来杀了敖德与那个甚至比敖德还要厉害的武师?

难道他要将自己其实是九百多年前的人的事告诉娘子?她又是否会相信,或是怀疑自己乃是别有用心的人?

他就这般翻来覆去,难以睡着。

最终,他叹一口气,想要坐起,睁眼之际,却有一道阴影疾扑而来。

夜色本就昏暗,青鸾山的夜极是静泌。

那阴影快如闪电。

刘桑下意识地就往床外一翻,滚落在地。

檀木制成的木榻在他身边四分五裂。

他快速跳起,闪电般击向那忽如其来的人影。

刘桑的九转天仙正易法虽然只练到青华,但他体内本有魔丹,就算精气不纯,却是异常浑厚与霸道。

此外不知是否也是因为魔丹,他的反射神经亦变得极为出色。

却听“扑”的一响,这一掌击中对方。

虽然击中对方,听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声音极不对劲。

那人更是毫无停滞,一拳轰在刘桑身上。

刘桑胸闷得差点吐血,却知道生死在此一线,强忍巨痛,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倒飞,刹那间穿窗而出。

他并不曾学过多少术法与招式,亦不曾面对太多敌人。

但死生之际,他单是凭着本能,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对方强大力气几可生裂狮虎,就这般撞碎石壁,冲向刘桑,屋子在其身后轰然倒塌。

刘桑就地一滚,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向敌人,原本是打算在这一瞬间看清敌人的模样,同时反弹而起,继续逃窜。毕竟他是在青鸾山中,周围自有许多高手,不管这人是谁,他只要拖延片刻,总会有人施援。

淡淡的月色落在那人死灰般的脸上,他虽然看清敌人的脸庞,心头却是轰然一震,只觉头皮发麻,这一瞬间竟是忘了逃窜。

这人竟然是金天筹。

明明已经被蜘蛛双鬼杀了的金天筹。

蜘蛛双鬼出手极是毒辣,金天筹死时模样极惨,胸膛裂开,左手扭曲,耳朵被人撕下,身上血肉模糊。

而现在前来杀他的,就是那胸膛裂开,左手扭曲,少了一只耳朵,身上尽是血色暗斑的金天筹。

他甚至在用他那明明已经骨头尽碎、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左手向自己轰来。

第二十七章“天捕”将岸

虽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凉溲溲的感觉,刘桑还是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滚。

拳头轰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火把燃起,光影闪动。

金天筹却带着森然的戾气,整个人扑向刘桑。

刘桑已是逃无可逃,除了闭目待死,再无可为。旁边却有香风一卷,刹那间将他拉出半丈,金天筹发出一声怪异而又嘶哑的怒吼,依旧向他冲来。

剑光一闪,金天筹身上裂出深深剑痕。

而他却没有任何退缩,冲势不停。

冰晶乍现,剑光再闪,宛若午夜的兰花,惊艳而又绚丽。

太玄冰晶法——刹那芳华!

金天筹的脑袋冲天而起,又坠了下去,失去头颅的身子扑的倒在地上,头颅却兀自发出怪异的吼声。

看着那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住敌人的俏丽身影,刘桑低声道:“娘子”

夏萦尘低声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声音方落,赶到这里的其他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叫:“筹儿??!!”

发出惊叫的是薛折枝。

夏萦尘蓦一错愕,看向坠在地上的人头,刚才她来得太急,眼见刘桑遇险,来不及多想便掠了过来,再加上夜色昏暗,连淡薄的月光也恰好被一缕乌云掩去,根本没有时间看清对方模样。

直到这时,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被她削去脑袋的,果然是她的表哥金天筹。

金天筹的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双目睁得通圆,嘴唇一合一闭,像是要发出无言的怒吼,然后才慢慢没有了动静。

这般怪异的景象,直看得每一个人都心底发寒

***

天色微蒙蒙的亮。

一缕曙光穿透无垠的暗,给天地带来些许明亮。

夏萦尘静静地等在奠堂外头,刘桑与小凰分立在她的左右。

同样等待的还有朱老夫人、金天楼、薛折枝、金天煨烬、金天昏乱等人。

薛折枝被人搀扶着,伤心欲绝,看着夏萦尘的眼眸透着无法掩饰甚至也不想掩饰的怨毒筹儿本来活过来了,他明明就活过来了,却又被削掉了脑袋,再一次的死在她的面前。

莒老缓缓地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少门主早已死了多日,”莒老低声道,“少门主昨夜胸口中了郡主一剑,但伤口与颈断处俱无血液流出,从皮肤的灰暗又或是其它地方来看,与死了数日的普通尸体俱无不同。”

金天楼冷冷地道:“难道我儿子昨晚变鬼了不成?”视线冰冷地从夏萦尘身上扫过,不管儿子是生是死,亲眼看到他的头被人砍下,就算是身为正易门门主、金天氏之族长的他,也无法淡定下来。

莒老抹着冷汗:“这世上虽有妖有狐,但鬼神之事,却是从来无法证实老朽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老夫人以铁拄敲地:“要怎样才能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元气归留”金天煨烬道:“‘天捕’将岸,今日便要到达山下。”

除刘桑外,所有人尽皆动容。

金天煨烬道:“将岸乃和洲第一名捕,其身边‘二豹三虎’亦无一不是好手,又奉先王旨意创有玄捕门,凡是他接手的案子,无一不破,凡是他要缉拿的犯人,无一逃出法网。”

金天楼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天捕”将岸既到,还有什么可愁的?

这世上,还没有出现“天捕”破不了的案子

***

“天捕”将岸,乃是和洲白凤国第一捕头。

年少时,他便已仗着一双铁掌锄奸除恶,杀了不知多少恶人。

后受聘于朝廷,创立玄捕门,专破其他人破不了的案子,抓其他人抓不了的人。

将岸身形笔直,伟岸如松,步伐极大。

他的每一步却又有如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将岸身边又有五大名捕,乃是“巽火豹”断遂、“箕水豹”萧催、“开山虎”叔宣、“红砂虎”伊耆户户、“三环虎”辛冠,这五捕各怀异能,合称“二豹三虎”。

三虎守在门口。

“天捕”将岸带二豹在内屋验尸,其他人等在外头。

内头传来各种奇怪声响,金天楼在外头踱来踱去,经“二豹”验过的尸,将不会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虽然是出于无奈,但他心中的悲凉却是可想而知。

过了许久,将岸才带着二豹踏了出来。

他以那鹰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凝云城郡附马是哪位?”

刘桑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自在地移了出去。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古怪,充满了鄙夷、责备,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将岸道:“金天少门主,以往与你有何仇怨?”

刘桑摸着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仇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将岸冷冷地道:“但他昨晚却去杀你。”

刘桑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捕头应该去问他啊。”

将岸面无表情:“他已经无法回答了。”

刘桑叹气:“这个其实捕头不说,大家也知道的。”

将岸眼睛微眯,盯着刘桑,将他快速打量了一番。

夏萦尘心中暗惊,被“天捕”将岸“鹰目”注意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不管怎么说,刘桑也是她的夫婿。赶紧飘上前去,道:“表哥明明已死了多日,凶手都还在追捕之中,昨夜他却突然复活,将大人可知其中原因?”

将岸道:“杀了少门主的是何人?”

夏萦尘道:“蜘蛛鬼。”

将岸道:“错了。”

错了?夏萦尘心中一紧。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来,如果金天筹不是死在蜘蛛双鬼手中,那岂非就是死在她昨晚的“刹那芳华”之下?

金天楼、薛折枝等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毒。

“天捕”将岸却道:“少门主虽已死了多日,却不是蜘蛛鬼所杀,你们若是只顾追捕蜘鬼和蛛鬼,实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金天楼动容:“真正的凶手?”

“天捕”将岸冷然道:“杀死少门主的,实是天残七鬼中的‘怨鬼’。”

金天楼喃喃地道:“但是那个时候,镇上的人只看到了蜘鬼和蛛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天捕”将岸冷冷地道:“怨鬼有鬼神莫测之机,杀人夺算,来去无影,他若刻意藏起来,寻常人怎摸得到他的影子?与少门主一同死去的其他人,确实是死在蜘鬼与蛛鬼手中,却唯独少门主,其实是怨鬼所杀。蜘鬼与蛛鬼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为了隐藏少门主真正的死因。”

朱老夫人拄着铁杖,杀意无形地席卷:“真正的死因?”

第二十八章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将岸道:“其他人确实是死于蜘鬼与蛛鬼之手,但少门主却是被怨鬼所杀。虽然如此,他们却不想让人将少门主的死与怨鬼连系起来。”

金天楼皱眉:“蜘蛛双鬼与怨鬼同为天残七鬼之一,要是连蜘蛛双鬼也不出现,岂非更是无人想到怨鬼?”

其他人也都看向将岸这句话实是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刘桑却是轻叹一声:“蜘蛛双鬼既然敢在青鸾山下动手杀人,之所以要弄出这种手段,自然不是因为怕了正易门。想必怨鬼有什么独门术法要施加于少门主,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要是蜘鬼与蛛鬼不出现,大家不知道少门主死于谁的手中,势必要对少门主的尸体仔细检查,希望能够从他外表的伤口和肺腑的创伤,弄清他是死于哪种兵刃、哪类功法,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检查到怨鬼对少门主所做的手脚。但现在蜘鬼与蛛鬼光明正大的出现,大家都已认定少门主是死于他们手中,既已知道凶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检查少门主的尸体。我猜,关键的地方,不是谁杀了少门主,而是他杀死少门主的手法。”

其他人立时醒悟过来,看向将岸。将岸却是淡淡地扫了刘桑一眼,才道:“怨鬼虽杀了少门主,却又在他垂死之前,给他种下了‘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这是什么?”

将岸闭上嘴,显然是懒得解释。

“箕水豹”萧催踏前一步,道:“此为怨鬼所用的一种独门邪术,可以在杀人时,以神秘手段诱发那人心中怨气,从而在他的体内种下邪灵。此邪灵藏于死者尸体之中,施术者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亦可以操控尸体为其办事,你们昨晚见到的少门主,其实不过是邪灵附尸,真正的少门主早已死去。”

夏萦尘讶道:“难道怨鬼为表哥种下邪灵,就是要让他昨晚夜半,前来刺杀我夫君。”

将岸冷冷地道:“当然不是。”

刘桑耸了耸肩:“我想也不是,那天残七鬼那么厉害,他们要杀我,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夏萦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显得这般冷静?

萧催道:“怨鬼要种下邪灵,先要引发受害者心中怨气。受害者人虽已死,这股怨气却会浸染到进入他尸体的邪灵,昨晚,或是控尸术期效已至,又或是怨鬼已经利用完少门主的尸体,再不需要用到他,而邪灵在消散前,会受遇害者死前被引发的怨气影响,为其杀人,昨晚便是如此。”

将岸面无表情:“所以,关键不是昨晚少门主做了什么,而是在这之前,怨鬼利用少门主的尸体,为他做了什么。”

诸人面面相觑这样的话,等于是说金天筹昨晚并不是第一次从棺木中爬出,在这之前的几个晚上,只怕已是有过多次类似的行动。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去防备一个死人,以至一直无人注意到。

将岸道:“少门主入棺时,衣衫与鞋帽是否全都换过?”

金天昏乱道:“这是自然。”

将岸道:“换上的衣鞋可是崭新?”

金天昏乱道:“不错。”

将岸道:“但我们却在少门主的鞋底,发现了许多污泥。从奠堂到郡附马所睡之处,路上俱都铺了石砖,而周围殿宇,也大都如此,单是在这些地方走动,不可能会踩上这般多的污泥,所以少门主必定是去过其它地方。”

“巽火豹”断遂取出一小包:“这是从少门主鞋底刮下的泥土,这种红土并不多见,青鸾山中,何处才有?”

金天煨烬仔细研究,错愕地道:“这种土,只出现在后山禁地。”

将岸目光闪动:“原来如此,正易门的禁地,周围自有许多人守护,就算是天残七鬼,轻易也无法进入,所以怨鬼才要用这种手法,以邪灵控尸,让少门主帮他进入禁地。而他们很有可能还利用少门主,在禁地里做了什么不可知的事,按理说,贵门禁地,我们也不该进入,但为弄清真相,可否通融?”

金天楼正自犹豫,朱老夫人已是毅然道:“但能弄清真相,为我孙儿报此血仇,其它又算得什么?”

当下,众人一同前往后山禁地。夏萦尘与刘桑正要跟去,金天楼却又蓦地转身,淡淡地道:“正易门禁地,非金天氏者不得进入,贤夫妇还请见谅。”

夏萦尘滞在那里后山虽是禁地,其实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秘密,以前也无人认真执行先人遗训。夏萦尘虽然不姓金天,与金天一族却也关系不浅,小时候经常在青鸾山中玩耍,虽然算是“私闯”,但后山禁地,其实也去过不知多少次。

金天楼任由将岸与二豹三虎进入,却将她和刘桑拦下,显然对昨晚之事,心中仍有芥蒂。

金天楼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儿子到死都怨恨不止的人,另一个更是在他儿子死后,砍下了他的首级。

虽然知道这些都不能算是他们的错,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心中不可能真的没有恨意。

夏萦尘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金天楼不再多话,就这般甩袖而去

无法跟去的夏萦尘与刘桑,自然只能待在那里等待消息。

***

直到傍晚时,其他人才从后山回来,通过一些脚印,将岸等已是确信,金天筹死后曾进入过后山禁地。

但他在怨鬼“尸解控尸”之下,进入后山做了什么,却是无法知道。

当然,也许是将岸等已掌握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却不愿向他人透露,这一点,是或不是,无形中已被“排除在外”的夏萦尘自然无从知晓。

将岸离开前,却又将夏萦尘、刘桑、小凰叫到一处。

将岸缓缓道:“前些日子,郡主路遇敢司山四寇之事,朝廷已令本捕调查,当时详细,还请郡主细说一遍。”

夏萦尘道:“四寇既已授首,不知还有什么好调查之处?”

将岸淡淡地道:“四寇作恶多端,以前犯下许多案子,到现在都还不曾结案,自然要调查清楚。”

夏萦尘面无表情,将事情细说一番。

小凰在旁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将岸盯着夏萦尘:“那四寇俱是手狠手辣,本事了得,郡主竟能将他们诛杀,实是难得。”

夏萦尘淡然道:“幸有城尉简均,与其中一寇同归于尽,又有其他兵士奋力杀敌,小女子才能得免不死。”

将岸目现精光,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郡主当时可有看到其他人?”

夏萦尘道:“没有。”

将岸目光扫过刘桑与小凰:“郡附马与小凰姑娘呢?”

刘桑叹气:“在下一开始就被其中一个贼子打下山崖,昏迷不醒,什么忙也没有帮上,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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