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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魔魂启临-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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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叹道:“魏许兄少年英雄,前程似锦,西门将军难道就真的打算弃他于不顾?只要将军愿意弃暗投明,我军必善待将军,金践大军即将杀到,将军最好尽快考虑清楚。”又环顾一圈,朗声道:“但有愿意归降者,我军必定既往不咎;依旧重用。”

贺翔从另一边转出,大声道:“大兄还考虑什么?楚御公阴狠狡侩,气数已亡,大兄何必再陪着他,一同赴死?”他的妻子乃是西门常庶出的妹妹,自不希望看到西门常死在这里。

西门常沉默一阵,长叹一声,扔下手中长枪,策马往城门驰去。他身后一些将士,初始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此时此刻他们的家人都在城中,何况若不投降,敌方大军在后,他们又能往哪逃?除了楚家本系人马,其他竟是纷纷跟上。

楚御公脸色极是阴沉,长袍呼呼,劲气狂卷,显示出身为宗师极高手的霸气,然而城头上,一排排弩车却已对准他来,只要他一妄动,便是万箭穿心。终于,他咬了咬牙,不得不掉转英招,率着那少得可怜的将士,绕城而去。

夏萦尘沿阶而下,来至城门处,西门常亦正好进来,向她拜倒。夏萦尘轻柔伸手,一道气劲将他托起,道:“西门将军无需多礼,今后大家一同尽心报国,无分彼此。”

所谓“尽心报国”不过是空泛之语,但她这般言语,已是表明了安抚的态度,对于西门世家来说,忠于楚阀与忠于夏家,本身并没有太多不同,楚阀是世丈夫,夏岐却是王侯,夏萦尘亦是名正言顺的王族公主,再加上西门家与夏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临阵投降,真正损害的不过是面子问题。

***

西门世家,乃是南原仅次于楚阀的第二世家。

西门常的归降,自是帮助刘桑与夏萦尘。真正稳住了局势。

与此同时,金践所率的西海军,也已杀到了城下,在城外安营扎寨。

对于金践来说,此刻亦是有苦说不出,原本以为大破以楚阀为首的南原军,便可以趁势而来,一股作气,攻下有翼城,却没有想到会被徐东捷足先登。

连金践也不知道徐东军近四万的兵力。到底是如何潜到有翼城下,又在不伤筋动骨的局面下,完全控制住有翼城。

自攻打南原以来,原本以为可以将楚阀一举击垮,却没有想到天蜈岭的得而复失,使得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的更加辛苦,再加上雨季作战本就艰难,虽然最终大破楚阀,攻到有翼城下。底下兵将却也是死伤惨重,极是疲倦。好不容易胜利在即,徐东军的突然杀出,一下子就夺取了眼看着垂手可得的战利品,让金践虽然愤怒,却也无奈。

***

两军相持,西海军在城外不断安置大型投石车。

蜻宫,主殿内,夏萦尘、刘桑、丘丹阳、赵兀庚、西门常、贺翔等聚在一起,商讨战事。

贺翔道:“城外大型投石车已有二十架之多。还有不断运来的势头。”

夏萦尘略一沉吟,先看向丘丹阳:“先生怎么看?”

丘丹阳拂着短须,微笑道:“只管放心,金践不过是做做样子。”

又道:“其实现在,真正为难的是金践而非我们。西海军知道我们方占据有翼城未久,若是现在攻城,或还有些可图之机。但是西海军自己当前却也是疲倦不堪。他若急于攻城,底下兵将体力不支,而强攻有翼城这种坚城,大批伤亡是必然的。此刻自是人心厌战。他若暂缓攻城,却也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整合兵力,进一步壮大自己,拖得越久,越难攻下。”

刘桑笑道:“其实最重要的是,金践现在连围城都做不到,只是在西面做出大举进攻的样子,希望我们自乱阵脚。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稳定民心,一方面,宣布减租减税,对百姓秋毫无犯,显示与楚阀之不同,另一方面,亦不妨打开东门,任由樵夫与商人来去,以示城中之稳定,金践便不敢真的攻城,或者说,他要真的敢冒着死伤惨重的后果,强攻有翼城,那是他自寻死路,我们反当高兴。”

其中一将道:“既然这样,我们可否示敌以弱,让金践强攻有翼城,等他损兵折将后,再反过来消灭他?”

刘桑与丘丹阳暗骂一声“白痴”,丘丹阳道:“不但不可示敌以弱,反而要做出强势,这姿态不是做给金践看的,而是做给城中的军民和周边各个郡县看的,要让所有人都对我们有信心,然后,只要金践一退,各郡自可传檄而定。”

刘桑道:“这个时候示敌以弱,金践未必会相信我方真弱,但还在观望的各郡各县,甚至指望着我们对抗西海军的那些人,说不定一下子就怕了,纷纷投向西海军,那真是示弱示到坑里头。”

那将面红耳赤。

说话间,一名士兵奔了进来,跪禀道:“公主殿下,军师”

***

夏萦尘、刘桑领着众将,登上西城城头。

吴毅刚早已等在这里,道:“公主,军师,你们看”

城外远处,连营扎寨,大型投石车错落分布。

营前,一队骑兵用马拖着一具尸体来回炫耀,又有一批批士兵出阵,对着城头轮番辱骂。

看着那具尸体,刘桑道:“那不是楚御公么?”

吴毅刚道:“自然。”

丘丹阳道:“我们任由楚御公逃走,就是希望金践来杀,没想到金践还真的杀了。”

刘桑道:“未必是金践杀的,我若是金践,必定也只会生擒,不过楚御公穷途末路,眼见落入敌手,未必还有脸活下去,多半是自杀而死。否则,金践就算真要杀他,阵前斩首也比这样子,更能达到耀武扬威,恐吓我们的效果。”

说话间,敌方立起大竿,将楚御公尸体挂在上头,又在城外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轮番辱骂,目的自是为了激他们出战。城头将士,有许多本属南原军旧部,眼见旧主受辱,尽皆暗怒。

夏萦尘道:“我们现在当如何做?”

丘丹阳笑道:“楚御公死在西海军手中,原本就比由我们来杀,好上许多,不管怎么说,楚阀在南原世代经营,根基在那。”

刘桑却是心念一转,道:“不如我们夜里突袭,既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又可以把楚御公的尸体救回来。”

赵兀庚错愕道:“救回来做什么?”

刘桑道:“自然是大摆丧事,让众将士在他棺前哭上一场,哭不出来的自己准备香灰。”

丘丹阳道:“妙计,妙计,不如再发讣告通知南原诸郡,楚公死于奸贼之手,公主殿下大仁大义,誓为楚公报复”

刘桑道:“再扶持楚坚,继承楚御公家主之位,楚御公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死翘翘了,他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楚家新任家主。”

吴毅刚错愕道:“这是为什么?”

丘丹阳道:“当然是以他的名义,接管楚阀旧部,让原本还举旗不定,不知是否该投向我们的地方豪强尽皆归顺。”

刘桑笑道:“更重要的是,楚坚足够蠢。”

丘丹阳道:“他要是不蠢,这家主还轮得到他?”

两人相对嘿笑,惺惺相惜。

其他人看着他们,纷纷感叹真不愧是军师和谋士,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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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王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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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吴毅刚、贺翔两将率军突出,以交叉策应之势,杀入西海军前营,西海军原本就已疲惫,又是夜里遇袭,前营败退,后营却是不乱,将前方败军接回,两翼射出乱箭,防止敌军趁机冲阵。

吴毅刚、贺翔两将却也没敢冲得太深,四处射出火箭,不过雨季刚消,虽然到处火起,却是浓烟居多,真正起的作用不大,只能达到惑敌乱敌的效果,让敌军不敢反攻。后方西门常趁机抢回楚御公尸体,连毁四架大型投石车,再接应吴、贺两将,从容退回城中。

***

蜻宫与蝶江之间,一处精美豪宅,楚御公的丧事,便在这里举办。

老夫人、楚坚、楚乐颖、文露,以及楚御公的其他子孙排成两排,披麻戴孝,哭声不断。

楚乐颖茫然看向周围,老夫人因三子俱死,原本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连老伴都已死去,悲痛莫名,只知哭泣。座下其他人,亦是悲哭不断,相比起家主的惨死,他们更加害怕的是自己那不可知的未来,楚阀已是完蛋了,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

再看向对面的弟弟,弟弟脸上,依旧怒容满面,愤愤不平。

楚乐颖心中暗叹一声,却也无奈。

他们姐弟二人,都希望父亲的丧事。能与祖父一同举行,然而不管如何哀求又或据理力争,凝云驸马都只是顾左右而言它,凝云公主甚至连见也未见他们一面。这一边,祖父的丧事办得风光无限,各家家主、众多将领纷纷来拜,或念悼文,或是嚎哭,楚乐颖心细,更是看到。有人哭不出来,悄悄往眼睛里抹着香灰。

另一边,他们的父亲与二叔却是悄无声息的,就此被埋,连水花也无法溅起。

楚乐颖心知,之所以会有如此天渊之别的待遇,主要是因为,若是父亲的丧事跟随祖父一起举办,那二叔自然也要随同。但是二叔却是死在徐东军手中。凝云公主和她的驸马,之所以要将祖父的丧事办得这般风光。是要让大家记住,他是死在西海军手中,以此收买楚阀旧属,并以为祖父报仇为名,心安理得的接管楚家的一切,至于二叔是在有翼城城破时遇害这种事,虽然不过就发生在短短几天前,此刻却似已完全被人遗忘,仿佛大家根本就记不得有这样子的一个人。

一批宾客下去。另一批人上来,却是西门常、贺翔等楚阀旧部,这些人在棺前纷纷拜倒,恸哭不止。

这一哭过后,从此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投向夏家,他们不再是卖主求荣的叛徒,而将成为立誓为旧主报仇的大丈夫、大英雄!楚乐颖讽刺地想着。

心中虽然愤愤。却也只能代替祖母和弟弟,温柔地向他们还礼。

就在这时,门外喊道:“凝云公主与驸马到。”

众将让向一旁,夏萦尘与刘桑踏了进来。于棺前下拜上香,刘桑更是亲念悼文,将楚御公讲得大仁大德,在他治下,百姓安宁,南原太平,西面稚羽公贪鄙横暴,不修德行,反进犯南原,致南原兵祸连连,楚公为坑强贼,不幸身亡,其忠义感天动地,以致于百姓哀哭于野,神鬼垂泪于天

楚乐颖心中暗道:“虚伪。”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这刘桑虚伪,还是在说这悼文虚伪,其实她又何尝不知,以楚阀当前之腐化,以及这些年官匪勾结、横征暴敛的施为,祖父惨死,百姓没有拍手称庆就已经不错了。

虽知虚伪,但这篇悼文大夸大赞的是她祖父,她自然也无法骂出来。

刘桑念完悼文,轻咳一声,外头立时摆起大案,一群人涌了进来,扶起老夫人与楚坚。

楚坚吓得面无血色,老夫人身子乱抖。楚乐颖大惊失色,抓住一人:“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夏萦尘轻叹一声,想要上前扶她,刘桑却蓦的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夏萦尘顿在那里,然后便清清冷冷的扭过头去。

众人拥着老夫人与楚坚,来到外头,让他们坐上高位。

楚乐颖颤颤抖抖地跟了出来,却见族中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者,纷纷进来,俱向楚坚施礼。

其中一老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阀主和大老爷惨遭兵祸,如今我楚家正值多事之秋,还请坚少爷继承家主之位,振兴楚家。”

楚坚这才知道,原本是让他接掌楚家,而不是要将他拖出斩首,多少安下心来。他原本就是楚家嫡系继承人,这又是楚家内部之事,那几名长者按照惯例,放声询问,可有不同意见,其他人自是无话,于是包括楚添南在内的各房与旁支,一批批前来跪拜。

楚乐颖心中亦放下一些心来,夏萦尘与刘桑会允许楚家当众选任新的家主,自然没有让楚家灭族之意。

众房拜完新任家主,又纷纷退下。

夏萦尘却是慢慢踱上前来,缓声道:“按朝廷分封,楚家家主,便是世袭之大夫。”双手一拍,早有一将,在楚坚面前呈上印信。

楚乐颖方自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如临深渊,眼见弟弟盯着印信,双目放光,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挡在他面前,看着夏萦尘,缓缓施礼:“楚家遭此不幸,舍弟又年轻学浅,难担朝中‘大夫’之位。我楚家分封于南原之前,本是居住在遂地,若是公主允许,我姐弟想要扶祖父之灵柩,还于遂地,先人爵位,亦请公主代为奏上朝廷,就此辞让。”

白凤国以少昊后裔自居。承的是先秦前的夏、周之礼,列侯有公、伯、侯、男、子几个爵位,能够分封为列侯的,都与王族有或多或少的渊源,就如稚羽公虽为越姓,其先人却是开国之君夏象的弟弟。

王侯之外,又有士卿,“士卿”只是一个称为笼统的说法,实际上分作三级,即卿、大夫、士。其中卿与大夫都不但有封地,亦可世袭。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卿与大夫,便是“率土之滨”,春秋末年,三家分晋,韩、赵、魏三家。原本便是晋国之大夫,而晋国国君的公地。还没有这三家的封地大。后来三家分掉晋国,一同上书,当时的天下共主周威烈王迫于无奈,将这三家分封为侯,这三姓才从“世大夫”升格为诸侯,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周威烈王,也不过是承认现实罢了,就实际地位来说。这三家的权力早已等同于公侯。

而这也是“士族”与“门阀”的区别,世卿与世大夫俱是门阀,门阀一定是士族,士族却未必是门阀。

“大夫”原本就是世袭,楚坚已为楚家家主,又有凝云公主和各家家主作证,接掌“大夫”印信。理论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事后只要向朝廷上报便可。

楚乐颖却挡在弟弟面前,身心发冷,身子都一阵阵的发颤。

夏萦尘盯着她。沉吟不语。刘桑却道:“乐颖小姐原本就是嫁出去的人,此刻令弟才是家主,乐颖小姐既是楚家外人,如何能代令弟作主?”

楚乐颖本有丈夫,后来丈夫病死,她又无子无女,这才回到楚家,刘桑用这话堵她,她确实也很难反驳。

但她却依旧挡在那里,不肯退让一步。

刘桑却不理她,只看向她身后的楚坚:“接了印信,楚兄便为南原之大夫,楚兄是要继令祖之位,光大楚家,还是要如令姐所说,扶灵回遂地,就此为农,楚兄可要想清楚。”

楚坚咬了咬牙,伸手接过印信。

近处,刘桑笑而不语,远处,西门常长叹一声,众将则是纷纷上前祝贺。

看着周围那晃来晃去的笑脸,楚乐颖只觉天旋地转,娇躯一软,倒了下去

***

楚乐颖缓缓醒了过来,看向一旁,见文露安静地坐在那里。

窗格处,淡黄色的光线蒙上了轻纱,分明已是傍晚。

文露见她醒来,慌张地想要唤人。楚乐颖却将她拉住,虚弱地道:“坚弟呢?”

文露低声道:“各家的叔伯,还在向他敬酒。”

楚乐颖长叹一声:“等一下,一定要让他来见我。”

文露轻轻地“嗯”了一声,迟疑半晌,又揉着衣角,不安地道:“乐颖姐,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乐颖沉默一阵,宽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安心养好你的身子,不用担心太多。”又见她一脸疲倦,于是让她早点去休息。

文露无奈离去,楚乐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无法入睡。

真的不会有事吗?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楚坚醉熏熏的声音,进了门来,打一饱嗝,道:“姐,你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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