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御千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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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之下必有勇『妇』啊。”看着前头开车的『妇』『女』我心中暗道。
拖拉机颠簸了俩小时终于把我们送到了城郊“小兄弟,我没证儿不敢再往里走啦。”『弄』了半天这位开拖拉机的悍『妇』还是个无证驾驶。
付完车费,我们伸手又拦下一辆出租车。好说歹说的付了双倍费用,人家才让浑身怪味的我们和白狼上了车。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金刚炮点着烟摇下了车窗。大街上熙熙攘攘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身着藏袍的藏民。
“过这个年你二十六了吧。”将近两个月的风餐『露』宿令我疲惫不堪,坐进温暖的车里就开始泛困。
“是啊,我比你大一岁,其实如果按照其他『门』派的规矩,你该喊我师兄。”
“快拉倒吧,按你这么个说法,三圣真人该喊龙鹜风是师傅了……”
按照金刚炮的本意,他是要住好一点的宾馆的,可是由于带着白狼,人家死活不让进,到最后没办法找了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你以后不用干这个!”金刚炮怒气冲冲的夺下慕容追风手里的拖把。慕容追风有职业病,一进旅馆就去洗刷间提了支拖把出来。
我们要的是小旅馆里最好的房间,三张『床』铺很是洁净。洗刷间里有热水器可以沐浴。
我一见可以洗澡,便让金刚炮陪着慕容追风看电视,自己先进去洗了个痛快。顺便给白狼也简单冲了一下。
轮番洗完澡,命令白狼看家,一行三人跑出来找地方吃饭。可惜临近『春』节,饭店基本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着一家开『门』的,招牌上还写着“炭烤全羊”。到最后转来转去终于在路边现了一家东北菜馆,一头钻了进去。
一顿饱餐之后,下午也不敢耽搁,先带着慕容追风去剪了个头,然后直奔商场大肆采购,补充给养。
“老于,你看这个大小怎么样?”金刚炮一手提着一只黑『色』『乳』罩一手指着慕容追风。
“那个,我又没……草,我怎么知道。”
我和金刚炮从小到大没给『女』人买过衣服,挑来挑去也没买到合适的,到最后还是售货员过来帮忙挑了几件。
慕容追风穿上新衣服很是高兴。打扮过后的慕容追风很是漂亮,看着雀跃不已的慕容追风,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很是心酸。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昆仑主峰,她可只有三个月可活了。
这次有了经验,给养采购以面食和真空包装的蔬菜为主,『肉』类几乎没碰,那些东西可以临时猎取。傍晚时分,一行人大包小包的回到了旅馆。
『门』口怎么这么多警车?金刚炮和我同时皱眉。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快上去看看吧,你们的狗闯祸了。”旅馆老板见到我们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瞅了一眼楼上,现我们房间『门』口正人喊犬吠的很是喧闹。
“你们干什么?”快步跑到楼上,现几个警察正用一根带套索的棍子套住了白狼的脖子狠命的拖拉着,旁边还站立着几个。
“这只狗是你养的吗?”见我出声喝止,站在旁边的一个官样的警察开了腔。其实分辨是官还是兵很容易,当官儿的一般都不干活。
“拖我们的狗干啥?”还没等我说话,金刚炮就蹿了过来,一掌砍断了白狼脖子上套索的木棍,转身冲警察怒喊道。
“你想干什么?”警察被金刚炮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你们的狗咬了人了。”
“对不起,警官,我的犬咬谁了,我们赔。”我拉过金刚炮,上前陪着笑脸,人离乡贱,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别多一事。
“住你们旁边的房客,刚送医院去了,脖子上被它撕出道大口子……”警察向我们扼要的说了一下经过。原来我们走时我曾向白狼下达了定位守护口令,傍晚时分住在旁边的房客回来走错了房间,让白狼毫不犹豫的给咬了,幸亏那家伙及时跑了出来,白狼才没有追出来继续撕咬。
“我们走的时候房『门』是上了锁的,那家伙说不准是个小偷。”金刚炮从一旁『插』嘴道。
“他喝酒喝多了,是踹开的。我们这里绝对没小偷。”站在一旁的旅馆老板辩白着。
“身份证拿出来!”站着的警察冲我们伸出了手。金刚炮不老实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眼前的这位警察。
“她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你俩也来,赔人医『药』费!”现慕容追风没有身份证,警察终于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打起了官腔。
我和金刚炮无奈之下背起背包,带着慕容追风和白狼上了警车。因为白狼的尽忠职守,我们的背包还很完整。
临上警车时,金刚炮鼻翼一挑,向我示意逃跑,我微微摇头。我和金刚炮真的要跑的确没谁能阻拦的了,可是慕容追风和白狼怎么办?
派出所离旅馆并不远,没多大工夫就到了。几个警察推搡着将我们拉下了车。
进了派出所,我们证明不了慕容追风的身份,警察就把目标转向了我们。慕容追风的『精』神状态很像『精』神病,所以警察怀疑我和金刚炮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背包打开!”对面的警察呼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我和金刚炮彻底傻眼了,我俩的背包里几乎全是违禁物品,枪支弹『药』自不必说,干将更是国宝级文物,金元宝说明不了来历,金刚炮的暮血和从青湖孤岛上带出的两件兵器不用说也是文物。就连吃剩下的熊『肉』,那也是国家保护动物……
“打开!”警察也不傻,见我们迟疑,自然知道我们的背包里有蹊跷。
我和金刚炮哭丧着脸,慢慢的摘下了肩头的背包。
“所长,您来啦!”关键时候审讯我们的警察站起身来,冲进来的人打招呼。
我抬头侧望,正好与斜视我的派出所所长对了个眼。
“是你?”
“是你!”
天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进来的这位所长竟然是“尉迟敬德!”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被唐平的老妈『弄』进派出所好一顿的挨打。受了委屈之后,我拘了一群水属『阴』魂大闹派出所,让两个男鬼上了两个警察的身,呼三喊四的站派出所『门』口装『门』神。眼前的这位所长正是当年那两位『门』神之一的‘尉迟敬德’。
“完了,完了,这下栽他手里了”我暗暗叫苦“以前那么折腾他,落他手上还不得连本代利的要回去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的所长话了“小周啊,你怎么把他给抓来啦?”
“所长,你认识他们吗?”审讯的警察用手指着我们。
“算认识吧,就是他们的狗咬了人吗?”所长面『露』苦笑。
“是的,另外我还怀疑他们拐卖『妇』『女』……”
“哦,我知道了,你去值班室看看,二十里铺的那帮人又来了,这里我来。”所长听到下属说我拐卖『妇』『女』时真的笑了,我什么背景他知道,我肯定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看着下属推『门』出去,所长一下子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哎呀,兄弟啊,误会啊”说着掏出烟就分撒给我和金刚炮。
“老于,你俩认识吗?”金刚炮被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弄』糊涂了。
“呵呵,老朋友啦。”看到所长的举动,我重新背上背包,接过他递过的香烟。看情形这家伙是不想报仇了,或者说是不敢报仇了。
“兄弟,你升的够快啊,对了你怎么跑这儿来啦?”我『抽』着烟指着所长肩膀上的警衔说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两句话倒过来说就知道原因了。”所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申请调到西藏,能升这么快吗?”
“对了,你姓吴还是姓谢来着,我忘了。”我隐约记得当初的二位“『门』神”是这俩姓。
“我姓谢,呵呵。”谢所长说着亲自给我们几个倒上了水,审讯室变成了会客厅了。
“以前多有得罪,不要放在心上啊。”谢所长的殷勤举动使我产生了怀疑,就算不记仇,也不用这么热乎吧。
“兄弟你不记老哥的仇就行啦,对了,这次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谢所长一脸他乡遇故知的亲热神情。
“跟兄弟和弟妹来旅游,弟妹子身份证忘带了。”我胡扯着应付着,谁家旅游『弄』条犬带着啊。
“报告!所长,旅馆里被咬伤的人来了,来跟他们要医『药』费。”我们正闲聊着,推『门』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见到我们几个嫌疑人坐的『乱』七八糟,还叼着烟,很是吃惊。
“他没什么事儿吧?”谢所长扭头问道。
“脖子被咬破了皮,没伤着筋骨,这不自己打车来的……”
警察还没说完,谢所长就开了腔“他没事儿跑到别人房间,是不是偷东西谁说的清楚,还好意思来要医『药』费。你拉着他去躺旅馆,让他赔人『门』钱……”
看着下属纳闷的走出审讯室,我和金刚炮忍俊不止,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啊。
“老谢,这个人情兄弟记下啦,以后有用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上前几步冲他道谢。
“哎,咱们都是老熟人了,那么客气干嘛啊,不过,兄弟我现在倒的确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
第七十七章蛤蟆喇嘛
第七十七章蛤蟆喇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不得这家伙这么热情,『弄』了半天是有求于我们啊。**
“老谢,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自己先前话说的太满,一下子被人套了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装硬汉了。
谢所长一见我应允,大喜过望“这事儿除了你,别人还真帮不了。”
“啥事你直说,别绕圈子。”金刚炮被人忽视了半天,憋不住了。
“这个,这个……”谢所长支吾着面『露』难『色』。
“没关系,他是我师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急切的想知道这家伙求我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不然的话堂堂的派出所所长也不至于这么死皮赖脸的求人了。
“你们吃饭了没有?”谢所长忽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
“午饭吃了。”金刚炮又抢答。
“走吧,先出去吃饭,咱饭桌上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所长说着打开了『门』。
“老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我和金刚炮随着谢所长进了一家饺子馆。慕容追风和白狼则享受了特殊待遇,坐着警车回了旅馆。
“就是啊,今天要不是你……”酸菜饺子也没塞住金刚炮的嘴,一开口就要『露』馅。我急忙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谁知道到了饭桌之上,谢所长却偏偏不说正事了,一味的跟我们叙着旧,跟金刚炮大口的喝着啤酒,酒足饭饱之后才跟我们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家伙去年响应了国家西部大开的号召,主动请求调到西藏工作,其实目的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走曲线升迁的路子。来到西藏之后虽然工作环境辛苦了一些,不过倒也遂了他的心愿,连升两级,直接当上了派出所所长。
谁知道上任没几天,三把火还没烧完,事儿就来了。他所在的这个乡镇名叫郭日乡,辖区居民藏汉杂居。出事的地方就是那个叫二十里铺的藏族村落。本来二十里铺是个『挺』偏僻的村子,后来因为国家支持西部大开,在西藏等地修建了不少公路,其中就有一条公路就穿过了二十里铺村口的那座小山。
“修路是好事啊!”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插』了一句嘴。
“事儿就出在这条公路上了。”谢所长一脸的无奈“自从去年修好了公路,二十里铺村的邪事儿就来了。隔三差五的村里就得死个人,后来村里人慌了神,去庙里请教喇嘛,老喇嘛告诉他们,说是修建公路时挖开的那座山下压着什么怪物,山被挖开了,邪气出来了所以得死人。”
“什么怪物?”我端起水杯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那村子都是藏民,说话我根本听不懂,还得找人翻译。”谢所长苦笑着伸了伸手“这帮家伙还真听那老喇嘛的话,牵骡子拉马的一晚上就把公路给填起多高,乡里哪能同意啊,把我们派过去抓了几个引头的。”
“那帮家伙收敛了没有?”我掏烟递给谢所长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知道收敛倒好了,藏民跟咱汉族不一样,心齐着呢。抓一个来一帮,拖家带口的围着派出所,你不放人他们就不走。”
“你上头不是有领导吗,请示一下,按领导的意思办事总不是错。”饺子也吃了,啤酒也喝了,总得帮人出出主意。
“领导说话跟放屁似的。”谢所长一听我提起领导火冒三丈“让我在不影响民族团结的前提下履行职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抓人就影响了民族团结,不抓就没履行职责,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干都不对。”谢所长气急之下骂了句粗口,至于是骂那帮藏民还是骂领导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别抓那些村民啦,直接把那出主意的蛤蟆给抓起来。”金刚炮也想替人分忧。
“蛤蟆?人家那叫喇嘛。再说了你以为是在内地啊,在藏区喇嘛比乡长地位都高。谁敢动喇嘛那就是跟全体藏民为敌啊。”谢所长捏着烟头狠『抽』几口,情绪很是『激』动“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填公路我就得去抓,黑砖头子挨了不知道多少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天不早了,我想了解点有用的。
“还能怎么样,晚上填上,白天挖开。这不昨天又抓了几个,那帮藏民又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虽然我听不懂可那语气在那儿啊。”昨天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时的确遇到一些二十里铺的村民,身穿藏袍,腰里还都别着腰刀,冲谢所长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什么。
“明天我俩看看去,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直接帮你处理掉。”没等我作出反应,金刚炮就开始拍『胸』脯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能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倒霉透顶的谢所长我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虽然以前他曾经踹过我几脚,但我也没放过人家。今天的事情更得感谢他,更何况人家还请我俩吃饭喝酒了。
“一定有啊,村子一共三百来人,一年就死了三十几个,怎么说也不对劲啊。”谢所长见我们答应帮忙,喜上眉梢!
“那个老喇嘛就没去帮他们驱驱邪?”对于喇嘛和尚我始终没啥好感,借机嘲讽。
“去了,不但去了,还在公路边上搭了个棚子住那儿!”谢所长的回答倒是很令我意外“从死人就开始住了,都住一年多了。”
我眉头一紧,藏传佛教有很多得道高僧,谢所长所说的这位如此坚忍,倒有几分高僧的架势,如果真的连有道僧人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俩去了也不见得就有把握。看来先前的话说的有点太满了。
聊了片刻,谢所长将我们送回旅馆,约定好明天的行程,千恩万谢的开车回去了。
我们回到旅馆,现慕容追风已经睡着了,白狼则趴在地板上等着我们。喂了白狼,和金刚炮闲扯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所长就来了,拉着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餐,和所里的几名警察一起驱车赶赴二十里铺。
因为我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慕容追风和白狼还留在旅馆里看着我们的行李,饭菜则由旅馆老板亲自送上去。
北行二十几里,我们就见到了谢所长所说的二十里铺。村子不大,三面环山,村口南北走向修着一条公路,公路上堵塞着不少车辆,一台大铲车正忙着清理路上堆积的泥土。
“那个喇叭在那里。”下车之后,谢所长用手指着公路通向村庄的岔口处。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喇嘛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