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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孽火之五太座的花边新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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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来去拜见一下「黑函」的寄件人吧!虽然晓得这么做既蠢又无谋,却还是不能不这么做。因为肩上背负著道德啦、良知啦、责任云云,他想,人类大概是动物界里面最不自由、最无法随心所欲的动物了。

作个深呼吸,英治将钥匙插进门把。喀,门开启了。

「有人在吗?」

缓缓推开的门扉里,静悄悄的。英治故意虚掩著门不关,边探头边往里面走去。「有没有人在?我人已经来了。」

「……」

英治走进房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是被骗了吗?他旋即想离开,不料一道身影倏地从门口处直扑了过来,冲进他怀里。

「吓!」错愕兼无措地倒退两步。

「欧阳医生,你愿意来,我好高兴喔!」将埋在英治胸口的心形小脸蛋仰起,细细的眉笑弯成月,圆圆的瞳辉耀似星,女孩泫然欲泣地说著。

「……蕙阡小姐?」讶然地,英治扣住她的双臂,稍微分开她与自己的距离。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医生不是看了我的信之后,才来这儿找我的吗?不然你以为是谁在这边等你呀?」戴著顶软呢毛线帽,上半身是宽腰细碎印花小礼服,下半身则混搭著牛仔裤,唯一称得上能稍作遮掩身份的东西,就是她揪在手上的宽边茶色墨镜。

「你……的信?」她就是寄黑函的人?

「怎么了啊?医生是不是得了健忘症,这么快就忘记人家费尽心思写的情书内容,好过分!」嘟起涂著粉色唇彩的小嘴,嗔道。

没人会将那张堆满怨愤字眼的纸,称之为情书吧?「你所说的,是这封信吗?」

接过英治从口袋中掏出的信,她「咦?」地嚷道:「是谁把人家的信装进这么丑的信封里啊?啊怎么会只剩这一张?人家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大张,其它的呢?」

果然。当时看到信时,英治就不明白,何以前面几次都是以计算机打印出来的,这次居然特地用手写。

渐渐捉到事件轮廓的英治,说:「看来你的信是被人掉包了。不,可能是捡到你信件的人,为了误导我相信是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故弄玄虚而这么做的。」

「我不懂。」轻晃螓首。

整件事疑云重重,让人不解的地方还有很多。

首先,为什么犯人要故意将他引来这个地方?还有,犯人怎会想到要利用情书内的卡片钥匙来钓自己过来?犯人又是怎么将情书拿到手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犯人就在「明朗医学中心」里,而且对英治周遭的状况也很熟悉。

是觊觎著英治外科主治地位的人吗?还是平日工作中对英治心怀不满的人呢?医学中心里,与英治有直接、间接关联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要怎样从这里面管排除出一个嫌疑犯名单呢?

弄掉信件的杨学弟是第一个嫌疑犯。只是,动机呢?怎么看,英治都找不出学弟与自己的利益冲突之处。把自己逼离「明朗医学中心」,住院第二年医师的学弟也不可能当上主治医师的,何况,他们俩甚至连科别都不同。

应该是另有其人,问题是,谁呢?

「……医生?欧阳医生!」用力摇晃英治的手臂,一跺脚,她生气地说:「你怎么一个人发起呆了!」

对喔,还有这边的问题没解决呢。「抱歉,我在想点事情。倒是,你怎么没好好待在医院里?你跑出来,有向院方请假吗?」

哼地,仰仰下巴。「我不是罪犯,谁规定我不能离开医院的?」

「你突然消失不见,会给医院里的人添麻烦,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英治拉著她的手臂。「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

用力地甩开英治的手,女孩挡在门边道:「而且我也不让你走!」

「为什么?」

「人、人家都……写在信上,你不是看了,还问!」

「送到我手上的,就只有你现在看见的这一张,其余的部分我都没有看到。你希望我帮什么忙,直接告诉我就是,何必写什么信?」他不想耽搁太多时间。

「因为人家会不好意思啊!」女孩红了红脸。

「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呢?如果你不讲,我们难道要永远待在这儿互相对望?」英治挑起一眉,等著她继续往下说。

女孩紧张地咬咬唇,最后横下心来,望著英治说:「我、我、我要医生跟我做……做……做爱做的事嘛!」

瞪大眼,以「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无言地望著她。

「拜托,帮助我完成这个心愿!」

她央求地合起双掌。「连爱的滋味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死掉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到这世界上了。如果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拥抱在怀中一整夜,隔天早上一块儿醒来,一起享用早餐,那我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小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可是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你一定不会把我当一回事。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女人了……我终于有资格向医生告白了!」

她停下激动的表白,忽然从口袋中摸出一把白晃晃的锐利小刀。

「要是医生不答应我,我也不要活了!」女孩开始掉泪。「反正我脑子里的肿瘤一旦破掉的话,我也是死路一条。不能得到欧阳医生,是死是活都没差别了!」

恐怕在大部分的男人眼中,都会认为这根本是好康无比,超LUCKY的艳事吧?

十八岁女孩柔软,青春洋溢的胴体,是很有魅力没错。

可是,现在能让英治的冷血沸腾、脑袋著了火的,只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双手臂、一双最恶劣却也最热情的唇、一对总能看穿英治一切的犀利的、鹰隼般的黑眼。

在这种关键时刻,竟体认到这一点,英治只能苦笑以对。

「我是认真的!」女孩以为他在笑自己的愚笨。

「那还在等什么?」英治解开衣扣说:「你不是要我抱你吗?这种小事何必动什么刀子威胁?过来啊,床可不在大门边。」

「咦?」女孩傻住了。

英治看看时间说:「早点做完,我好早点送你回医院去。」

手上的刀子咚地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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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小汪逮到管的这段期间,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家中,无事可做只能空等待的夏寰,像头失去方向、暴躁的熊,在客厅里面踱方步,转著圈圈。

真是报应啊!

自己连著好几夜让英治空等,如今轮到自己尝到等待之苦了。

英治、英治,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心头有一股仿佛被淘空、双脚触不到地的不踏实感。没有那个眼神犀利、唇舌毒辣、总爱与他斗嘴却又给他最火热狂野响应的人儿在身边,自己就像少了斗志的公牛,啥都不对劲了。

「夏哥,我把管带来了!」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小汪和几名弟兄,押著管回到夏家。

「管,你应该心里有底,我为什么找你吧?」站在管面前,夏寰眯眼,愠怒地问道。

「我不太明白夏哥的意思。」管仍是一号表情地回道。

「不用装蒜了啦,死老头硬将你塞给我的这事儿,他以为我是白痴不会想吗?他要你来我这儿卧底,好见机行事,一逮到机会便把英治给藏起来,对不对?」夏寰轻松自在的口吻里,有著风雨欲来的味道。

「假如你是在问我欧阳先生的行踪的话,自从早上看他离开家门后,我就没再看到过他了。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公司处理帐务,下午七点到网咖去用餐兼上网,直到刚刚小汪来找我为止。我在的地方都有很多人在场,可以问他们,我所言真假。」

「小汪,是真的吗?」眼一瞄。

讪讪地点头。「我们陆续问到他行踪的过程,和他讲的差不多。」

夏寰一撇嘴。「好,即使这些行踪是真的,我又哪能确定你是清白的?说不定你跟老头通风报信后,再由老头子派人来把英治给捉走,这也是有可能的!」

管面无表情地说:「夏彪先生希望我多加注意欧阳英治先生的动向,是确有其事。」爽快地承认后,继续说道:「他希望我能提供欧阳医师的生活作息、会到什么地方去,以及他常去的一些地方的地图等等。」

「可恶,那死老头子!」不出所料的答案,夏寰阴沉着脸道:「结果,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用说的,不如请夏哥自己看吧。」管将手边的文件包打开,取出一纸A4大小的信封。「这就是我搜集的全部情报。」

「你不是已经把它交给死老头了吗?」

「还没有。本来打算明天要寄出去的,既然你今天问起,刚好我就先让夏哥过目了。」

夏寰翻开那详细记载著英治大大小小、重要不重要信息的备忘录,看著整理得有条不紊的事项中,每一样记录都有著微妙的误差。

「这是你要寄给死老头的?上头的东西写得不对吧?英治的车是白色的不是银色,车牌是T0450不是10450。还有,他出门的时间也不对……」抬起眼,夏寰狐疑地说:「你是故意的?」

「不是。或许是我调查得不够仔细,我会立刻修正。」

一笑,夏寰将文件塞回信封袋内,啪地甩在茶几上。「为什么?我又没给你什么特殊待遇,你何必帮我在老头子面前遮掩?万一让他知道,你给的都是些假情报,你自己的立场不是会很难堪吗?虽说你加入了「全宇盟」,但这也只限于你们「文龙堂」大仔被捉去关的这段时间,等他出来后,你又可以回那边去了,你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帮我吗?」

「写在上头的,都是我尽心收集来的资料。」重复地说著,管依然面无表情。

夏寰一翻白眼,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肚子里藏满秘密的家伙了,一根肠子打了百八十个结似的,打他三棍都吐不出个子儿,难以对付。

「这事儿跟英治失踪是两回事!不要以为拿出这些,就能让我相信你的清白!除非今天英治平安无事地——」揪住管的衣襟,正在放话的夏寰,被小汪在外头一声「回来了、回来了,英治哥回来了!」的话语给打断了。

夏寰看著一脸「发生什么事了」的英治,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走进客厅,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夏哥,你还有事要问我吗?」管三度面无表情地,问道。

X你X的!这辈子有没有这么糗过?夏寰慢慢地放开管的衬衫,唇角抽搐地说:「你衬衫料子挺不错的,哪里买的?」

管眉未动、唇未笑地,认真回道:「士林夜市,一件三百九。夏哥如果想要,我可以帮你买。」

「好、好。」夏寰从裤袋里抽出皮夹,掏出几张千元钞,塞到管手里。「给我买个十件,多谢。」

收下钱,男人默默地点个头,与英治擦身而过,离开了。

啪喀、啪喀地,夏寰扳著十指的关节,脸上的笑「开怀」到最高点。「小~~治治,你今天到家得好「早」喔!早上四点到家,真是破纪录了耶!」

一瞥。「你不是躲我躲得很高兴,今天终于肯回来了?」

唔!夏寰捂著心脏,这一箭好狠,正中要害。

在他尚未从打击中复原前,英治已晃过他,缓步走上楼说:「我很累,要休息。你不要来吵我。」

「什么?你皮在痒喽,小治治!」站在楼梯下,夏寰在他屁股后头嚷嚷,跨步上楼说:「你瞒著亲夫在外头游荡到凌晨四点,还要我别吵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喂喂,你想睡觉,就先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英治走进寝室,动手脱下衬衫。

不过须臾,夏寰也跟进来,反手将门关上。停下手,英治冷如冰的视线回射向他,夏寰也还以热如火的目光。两人以眼神交战片刻后,英治先扯开胶著在一块儿的眼神,抿著嘴继续解开皮带。

「喔?以为跳跳脱衣舞,我就会忘记要质询你的问题吗?」摆出大男人的架子,夏寰虎视眈眈地走到英治身旁。

当成马耳东风,英治脱下长裤后,拉开衣柜,取出睡衣。

「你不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自己是去哪里花天酒地到现在,我是不会让你好睡的哟~~」漾开不怀好意的甜笑。

换好了睡衣后,英治揭开棉被,钻了进去。

「欧阳小治!」给我来这套!夏寰索性骑到棉被上,压在他的身体上头。「不要给我闷不吭声!你是不是聋子,老子清楚得很!」

这时,英治采取行动,将整床棉被连同上头的夏寰一块儿掀开,推滚到床下。哇啊地!重重跌到地上,夏寰未及爬起之前,英治的脚丫子一踩就踩在他的肩头上,他慢慢地挑起半边眉毛,闪烁著暗沈火花的黑眼直盯著狼狈男人的脸。

「谁是老子?你吗?」

冷若冰霜地扭唇一笑。

「我倒想起一句话来了。你听过「娘什么娘,老子都不老子了」这句话吧?我帮你翻成现代版本,就是——「你叫什么叫,自己都不回家了,你管老子我几点回家?」」举脚,毫不腿软地重新一踹,踩下。

夏寰目瞪口呆。

英治则是将累积多日的怒火,一并算给他听。

「我简讯发出去,你看了没?我总共发了几次简讯?你有回个一封吗?」再踩。

以为「发火」是他夏寰的专利吗?哈!

「不要我烦恼、不要我担心、不要我管,是不是?那你还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你大可躲我一辈子,只要别让我再看到你的臭脸,谁希罕爱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去、去,少来烦我!」最后,转动脚踝,深深地再一踩。

哑口无言了好一阵子后,夏寰才愣愣地说:「英、英治?」

「干么?」

夏寰抖抖唇角。「你……有点可怕耶……」

冷冷地一瞪。「很好。总算能让你明白一点——我不是圣人,也有脾气!」

复原速度极快的男人,从地板上盘腿坐起,一手扣住英治的脚说:「我承认不回你电话、晚上不回家的事是有些不该。」

这还像是个人说的话。英治愠怒的冰容稍有融化。

男人咧嘴,手指在他的脚底板抠啊抠地。「但是能知道你心里头原来是这么样地爱我,忽然又有赚到的感觉。」

这话有点语病。英治皱皱眉,警觉地想把脚缩回来,怎奈夏寰偏是捉著不放,还把脚丫子提高到嘴边。

「我现在可是感动到全部的器官都立正站好,向你致敬呢!」

「你说的话狗屁不通!把我的脚放开。」

「不、不、不,你刚才赏了我好几脚,真是辛苦它了。我若不好好地犒赏一番、表达一下我对这漂亮脚丫子的感激之情,还算是个男人吗?」

宝贝地摸了摸,夏寰瞅著英治的眼,缓慢地舔上他的右脚脚心。

「哈啊!」地惊呼,英治认真地挣扎了起来。「笨蛋别闹了!那很脏,我没洗澡!」

充耳未闻的男人,玩著敏感脚心的舌,仿佛一次次地舔在过敏神经末梢上,搔痒化为一道道尖锐的快感,从脚心直窜上背脊。

「啊哈……啊哈……不要闹……求……求你……」又想笑、又想哭的冲动,在下腹部扭绞。剧烈喘息著,英治的眼前开始模糊成一片。

不肯松手,男人的舌头探到脚趾与脚趾之间的软肉里。

「啊啊……」

湿漉漉的舌头舔完了一根又一根的脚趾后,紧接著含住大拇趾吮吸起来,间或以牙齿啃噬著指甲。

「可……恶……啊嗯……」

照理说自己应该累到连一点精力都榨不出来的,不料竟在夏寰的挑逗下又起了反应,英治真是不甘心至极。问题是,一旦被燃起了欲望,没有得到抒发,是无法轻易平复的。

男人捉住这弱点,频频猛攻。

舌头沿著脚底,爬向脚踝、小腿腹,一手则游走在柔软结实的大腿内侧,但就是迟迟不伸到英治悸疼的部位。

「哈啊、哈啊、哈啊……」舔舔唇,再也等不及男人刻意折腾自己的缓慢爱抚,羞耻地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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