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野马无情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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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虽不想注意他,却也看得出他那年轻高傲,未经风霜的脸上,不时流露出惊惧怀疑神色。
但此刻,这匹马它怎么会还在这里?
这条路满眼枫红,路静人稀,正是拦途劫杀的最好所在,莫非那小伙子遇上麻烦?
他绝对不想知道那小伙子任何事,但却也已知道他姓何名不凡,也知道这个何不凡和他一样,是要到前面距此数百里远的樊城。
正想着,枫林内一阵簌簌声响,是何不凡走出来,由他拉拉衣服的小动作,不难明白他到树林里做甚么。
任何人都不免要“方便”而任何男人到林中方便一下,一点都不奇怪……
亚马不觉释然一笑,因为他们终究路上常常相见,彼此眼熟得很,随意拱手为礼,就任由自己的坐骑以平常速度前进……
亚马已超过何不凡,不过片刻间,何不凡已跨骑用小快步跟了上来……
亚马曾经牢牢记住二百个面谱,任何喜、怒、哀、乐、疑惧等最细微的表情都有,所以任何表情他已经一望而知,根本不必经过大脑。
亚马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何不凡,他那对眼睛宛如惊兔,骨碌碌不断瞧过来,无疑自知处身在危险中,所以眼角皱纹特别深……
甚至在肚子饿吃饭时,仍然有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
何不凡固然很可怜,但亚马自己有任务在身,实在不便多管闲事,所以后来瞧也不瞧何不凡一眼。
何不凡已超前一段路,转个弯,身影就快要被一片枫林遮住……
这时亚马却突然勒马停住,原来他看见前面树丛里,转出五条人影,将何不凡拦在路中间!
五条人影四个是蒙面黑衣大汉,还有一个却是个美貌窈窕的女孩子,虽是很年轻,看来却十分成熟丰满。
只要一见美貌少女,亚马的眼睛就睁大了,他一向怜花惜玉,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负女孩子!
而前面那女孩子显然是受了欺负,她眼中含着泪水,拼命挣扎着摇呀摇扭身子。
何不凡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大叫道:“哎哟,妹子,唉!天啊,你没事吧?”
最右边也是身材最高的黑衣人冷冷道:“姓何的,你敢向前走一步,你妹子肋骨最少要断两根,你信不信?”
何不凡急忙退后两步,眼中也涌出泪水,道:“放了我妹子,你们要怎样,冲着我来就是!”
最高的黑衣人从面罩后透出来的声音很冷酷,冷笑道:“很好,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们负责送她平安回家,丝毫无损,但你得跟我们走!”
她那妹子却拼命挣扎大叫:“不要,哥,不要!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最高的黑衣人怒喝:“住口,不然我就……”
何不凡又惊又急,大叫道:“不要欺负女子……我……我答应你们!”
何不凡弃刀于地,双手交叠背后转过身子,长叹一声。
但这时他却看见了亚马从枫林转角处走出来,他竟然弃马徒步,怪不得没有蹄声。
亚马走路姿势虽是懒散,可是速度却有意想不到的快,忽然间已到了何不凡面前,淡淡说道:“他们很厉害么?他们一定赢得过你身边的刀么?”
何不凡用奇异难以解释的眼光瞧他,道:“如果他们一定赢得我,就不必掳劫我妹子。”
亚马道:“好,你妹子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但这几个人你自己料理!”
何不凡不必回答,因为亚马根本不须要他回答。
事实上亚马已像一阵风一般,急速转弯,绕过何不凡,同时又像电光打闪那么快,就站在那些蒙面黑衣人中间。
抓住少女头发的那名黑衣人,只见亚马指尖如剑,对准他胁下要害!
他甚至想像到指尖刺戳人体内那种骨裂血溅的可怕剧痛感觉。
这个黑衣人平时绝对不是想像力特别丰富的人,如果有时间给他思考,他一定觉得诧里万分。
为甚么他还能够极清楚“看见”亚马像剑一样的手指?而且同时泛起了那么鲜明被“刺中”的可怕景像感觉?
他立时松开少女头发,一个筋斗翻开寻丈,骇出了一身冷汗!
但目光一转,不觉又傻了。
亚马仍然站在原处,全身姿势和“手指”一望而知未曾移动过半分半寸。
身材最高的黑衣人怒声道:“老贾,你这是干甚么?”
他责骂的居然不是亚马,而是自己同伴!
在别人眼中,这老贾的确该骂,亚马当时只不过那样子一站,相距尚有四尺,亦没有动手,他却像见到鬼一样,翻着筋斗逃开去,连用两条腿开步走也来不及的样产。
亚马神色冷淡如往,他连嘴巴也懒得动,所以不说话,他伸手拉住少女走开一边。
一切动作,包括脚步迈动时,都散发出懒散味道。
那少女头发蓬松,衣服已被撕碎,几乎遮不住胸前重要的部位……
眼眶中犹有泪水闪出晶莹光芒,瓜子型脸庞,轮廓极鲜明,而泛出逼人魅力。
亚马从这张脸庞,彷佛看见另一张脸庞,心中叹口气,想道:“我是不是因此才出手呢?”
何不凡立刻趁机拔刀,阻住四名黑衣人,手和步伐都极坚稳有力,那么年轻斯文的小伙子,一刀在手,马上就完全变一个人似的。
不过四个黑衣人显然都属硬手,并且擅长联手群攻,又由于他们根本不再望亚马一眼,显示他们惯于讲求达成目的,用最有效率的方法。
亚马又拉着少女懒懒走开,她脚步有点蹒跚,似乎不能跨开大步走路。
他带她走入林内一株大树后,虽是离大路不过两三丈,却幽静得仿佛远离尘俗人世。
亚马用他自己都觉得刺耳的声音问道:“你脚上起泡?很痛?”
少女摇摇头,几点泪光随着这动作溅落,其中一点落在亚马手背;亚马不动也不看,但却知道是她的泪珠。
几声凶悍叱喝传入耳来,少女身子一震,道:“唉,天啊!哥哥一个人,他们却有四个。”
亚马道:“希望你哥哥能够赢得他们。”
少女满面哀求神色,道:“恩公,你……你帮帮他好不好?”
亚马好像看到那张脸庞,好像听见他久违的声音,所以他想答应,并且答应她为她做一切事情。
但他默然冷淡地瞧她,摇摇头,道:“我跟你哥哥讲好,我管你的安全,他管那些人。”
少女惊道:“如果他管不了怎么办?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求你就帮帮他……”
亚马回答道:“你哥哥不是我的朋友。”
少女道:“你说甚么?但你们相识,你又救了我,而你们却不是朋友?”
亚马道:“不是……我没有朋友,也不要有。”
叱喝声更急厉,显然战况极剧烈。
少女跪下去,就像一般女人那样要抱住男人大腿哀求,但她没有抱到,亚马不知怎的?只一步人就已经在大路上去了……
望着这个能从自己美色之下溜走的男人,心中竟有几许暗恨。
亚马已跨上了自己的坐骑,伸手向她,道:“看来你哥哥能赢,但也不一定,我虽答应保护你的安全,但也不想与那些人纠缠,所以我要把你带开……”
少女望望那边的战场,想了一下,毅然伸手给他。
亚马只轻轻一带,就将她拉上马来,放在他的前座,问道:“你还坐得住么?”
少女道:“可以。”
身子却一歪,几乎跌下马去。
亚马不得不伸手将她拦腰搂住,缰绳一抖,这马就拨开四蹄,疾奔而去……
马儿颠簸摇晃,她虚弱地倚偎在亚马怀中,在他强有力的臂膀环抱之下,竟然有说不出的倚赖之感。
渐渐地,她整个人都靠了上来……
渐渐地,她扶着他的手,慢慢向上托,让他压住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就握住了她丰满而坚挺的双峰……
她忍不住的“嗯”了一声,轻责道:“你在干甚么?”
那里真是又坚挺又丰满,亚马入手一握,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她羞得满脸涨红,怒道:“放手!”
亚马手一松,她却又差一点被颠下马背,她又急忙抓住他的手道:“抱紧抱紧,我快掉下去!”
亚马果然又将她抱紧,而且老实不客气地紧紧压在她的胸膛上……
这少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全身发软,连坐都坐不稳了……
亚马却又全身都贴到她的背上来,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轻声道:“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
少女难耐地呻吟着道:“我叫何不欢……”
“何不欢?好名字,人生几何?何不寻欢?”
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更令她全身酥麻……
突然她发觉他的一双手,不知何时竟悄悄地伸手入了她的胸衣,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双乳房!
何不欢忍不住的一阵颤抖,哀求道:“不要……”
亚马不但没有听话,反而更恣意地玩弄着,何不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不……不要……”
他这手实在太有魔力,何不欢全身无力,瘫软地靠倒在他怀中,几乎跌下马去,亚马只好紧紧搂住她……
马儿不再受到催逼,开始放缓步子,平稳地在这无边无际的枫林中,缓步而行……
亚马的手继续拨弄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玩……游戏!”
何不欢几乎已经融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甚么?只知应声道:“好……”
亚马得到允许,立刻以极熟练、极轻柔的手法,剥光了她的衣物,也剥光了自己的……
待得他进入她所产生的胀痛感传来,何不欢才惊觉到他对自己做了甚么。
那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经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的灵魂渐渐被推上了云端,虚无、缥缈……
终于又失足从最高最高处往下跌落!
她啊啊大叫着紧紧抱住他,以免被摔得粉身碎骨!
然后她的灵魂又回来了……
她虚弱地伏在他怀中喘息着……
她全身虚脱地叹息着道:“我刚才在做甚么啦?”
亚马道:“你刚才在拼命发抖,在大声喊叫……”
何不欢伏在他怀中羞不可仰,道:“叫得很大声么?”
亚马道:“不要紧,在这样的枫林中,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绝对不会有人听到!”
何不欢初尝异味,竟然回味无穷,忍不住道:“这游戏……真好玩!”
亚马道:“你还想要么?”
何不欢又想要,又有些怕,嗫嚅道:“不,不!我受不了……”
她果然浑身香汗淋漓,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由得怜惜地抱住她,道:“累了就睡一下……”
何不欢却挣扎坐起身来,道:“不,我们跑了这么久,哥哥一定急死了,我们回去了吧……”
亚马道:“回哪里?”
何不欢道:“前面一个叫做‘五桐’的小镇,如果哥哥能脱险,我们会在那里会合……你呢?”
亚马道:“我还要往前走,我会在梧栖过夜……”
黑夜的五桐小镇,秋意更浓更冷……
而这房间内虽然黑暗却很温暖……
黑暗的房里,隐隐传出一对年轻男女的声音……
他们说话声音细得几乎像蚊子,不过凝神倾听,还算清晰……
男子“哎哟”一声,道:“该死,你碰到我伤口,好疼……”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怎么负伤的?”
男子不回答,女子的声音又道:“你把他们四个都宰了?为甚么?”
男子道:“那亚马不肯上当,留下那四个难保不漏口风……”
仔细听来,竟然是何不凡与他的妹妹何不欢?
何不欢道:“伤在左手?严不严重?我看看……”
何不凡道:“不必,我已经自己上药,自己包扎好了……”
突然又是“哎哟”一声,道:“该死,你碰到我伤口……”
何不欢娇笑道:“你有九条命,死不了。”
何不凡道:“你怎么啦?你向来对我很好、很温柔。”
何不欢道:“那是因为你武功很好,好得能够在三十招内把我劈成三截,我不想被利刀劈成三截,所以不得不对你很好、很温柔……你呢?”
何不凡叹口气道:“我当然也不想被利刀劈成三截。”
何不欢道:“可是你现在却受了伤,伤势虽然不很严重,但我现在三十招之内可以把你劈成三截,你相不相信?”
何不凡又叹口气道:“相信……”
一支长剑穿过了左肩,这种重伤,不相信也不行。
何不欢道:“你现在还可以一掌击伤我,但你最好记住,第一、此地不是客栈,而是我两天前就已预先租下,布置好了的秘窟,你永远猜不出我已安排些怎样的埋伏……”
何不凡道:“你倒真是有心人……”
何不欢又道:“第二、现在正有一把小小毒剑,贴近你的脖子,你若是不小心割破一点点皮肤,就不必等我劈成三截了。”
何不凡笑道:“我一定很小心……”手已搂向何不欢的纤腰。
何不欢惊叫道:“你的手……”
何不凡道:“我这只手没有受伤……”
何不欢用力抗拒,道:“可是你的伤,须要休息……”
何不凡怒道:“刚才是不是才在他那里得到很大的满足?是不是跟他有了某种协议,从此就可以不要我了么?”
何不欢道:“没有,没有!”
何不凡道:“那么我现在要,你却不给我?”
何不欢道:“你要记得,我现在是你的妹子……”
何不凡道:“那也只是做戏给他看……”
何不欢又叫道:“住手!”
何不凡道:“我不管,我要!”
突然一声惊叫,是发自何不凡口中,他哀哀呼痛,道:“你碰到我的痛手了!”
何不欢冷哼道:“这样你才会乖乖的睡!”
梧栖只有一间像样的客栈……
这客栈的一楼厅堂也兼营餐厅。
桌上的菜不少,而且香气四溢,但何不凡似乎没有胃口。
他一只手包扎着吊在胸前,面色也不好。
受了那样的伤,又整夜在“醋”字上面打转,面色怎么好得起来?
何不欢坐在他对面,亦是眉宇笼愁,不大吃东西。
亚马从楼上下来,走进饭馆的动作态度,还是有股懒懒的样子,但当目光落在何不欢面上时,心中冷冷一笑,然后移动脚步走到何不凡兄妹桌子边。
他们见到他时很热情,于是亚马坐下来喝酒,一壶喝完又一壶……
“醒醉已非今世事,悲欢不似旧时狂……”
何不凡谈到他的身世,以及屡次被追杀的往事,不禁泪眼盈眶。
当然他妹子何不欢更是早就宛如梨花一枝春带雨了。
亚马如此冷漠刚强的人,竟也禁不住频频长叹。
苏北“洋河大粬”烈得如刀割喉,但也香得连鼻子都能歪掉。
何不欢虽然是女孩子,却很能喝,三斤大面非同小可,却都倒入他们肚子里。
亚马当然也不肯输给他们,他也喝了不少。
何不欢玉面加上一层嫣红,眼睛变得水汪汪,樱唇又红艳又柔软。
还有那高高挺起的双峰,柔软灵活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
纵是隔着衣服看,任何男人都不会容纳存在“纯洁”这念头。
亚马是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何不欢就坐在他旁边,不但可以看见她整个身材,同时膝腿相接,又暖热又软滑。
他显然很费力才控制住自己,使自己不在这对兄妹面前失态。
但何不欢的手忽然搭在他腿上,还摇摇他说道:“你说嘛,你究竟姓甚么?叫甚么名字?”
亚马忍不住揑住她软绵绵的玉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