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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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意识的恢复,张世逸首先听到了一阵“呼呼”的风声,他终于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片什么样的天空啊!那纯粹的,不带一丝瑕疵的蓝色何时得以见过?
还来不及考虑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一声雷鸣般的大喝差点震晕了张世逸。
“老天爷,你若是有眼,今日可莫要绝了我家侯爷的后嗣!”
耳朵里尚在“嗡嗡”作响的张世逸马上又听到身下传来一声高扬的马嘶,随后身体剧烈的起伏了起来,飞快的向着后方疾驰而去。
“我怎么会躺在了马背上?”
张世逸终究没能考虑完这个问题,随着身下马儿的飞速奔驰所带来的剧烈震动,他两眼一黑,又痛的昏死了过去。
……
密林中,待白马跑远,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张大,出招之间更是不留一丝退路,手中长刀舞成了一团耀眼的白光牢牢地罩住了那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
“该死!”被缠住了手脚的中年男子暗骂了一声,只得小心的应付着张大不要命的攻击。纵然他的修为稳稳的胜过了张大一头,但面对对方如此拼命的狂攻,一时之间也只能采取守势。俗话不是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么’?
只不过片刻的工夫,那白马的蹄声已经是微不可闻了。中年男子心下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一个侧身闪过了张大的一刀横扫,脚下犹如鬼魅一般的往后急退,拉开了与张大的距离,嘴里冷笑道:
“嘿嘿嘿嘿,你今日纵是拼了性命也别想救得了那小娃娃。就算你拖住了我让他得以逃脱,莫非你以为中了阴家兄弟的七煞掌后,那小娃娃在这深山之中还能独自活下去不成?”
这一番话,却是打散了张大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希望——是呀,我今日定然是难逃敌手,可是在这方圆几百里都渺无人烟的深山之中,身上中了阴家七煞掌的小侯爷,真的有活下去的可能么?侯爷呀,属下无能,终是不能完成您最后的托付了!
一时间,张大万念俱灰,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再不复方才那一往无前的气势。
中年男子趁着张大愣神的瞬间,觅着了他刀势间的破绽,身形急进,一掌狠狠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砰”一声闷响,张大胸前的衣物顿时化为一片飞灰,胸口上留下了一个乌黑发焦的深深掌印。
张大中了这一掌,身体如同败絮般倒飞出两丈多远,尚在半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便喷了出来,已是受了不治之伤。嘴里大吼一声,张大目呲欲裂,使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将手中长刀向着那中年男子拼命的掷了出去,随后飞身撞倒了一颗腰身粗细的巨木,瘫软在了地上。
这是怎样的一刀!耗尽了张大浑身所有功力的拼死一搏,那长刀犹如流星一般瞬间划过数丈的距离,带着一股摧毁一切的气势,刺向了那中年男子的前胸。
看着这仿佛闪电一般的雪亮长刀迎面而至,中年男子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向左边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便觉右胸一阵剧痛传来,那长刀竟已贯体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和漫天喷洒的血肉!
突然受此重创,中年男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迅速的封住了创口附近所有的穴位,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尽数敷在了创口上,然后踉跄的跑到等在不远处的红马身边,跳上马背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
却说那白马中了张大的指劲,一路向着山林深处飞奔而去。跑着跑着,忽然密林中一声虎吼传来,一条至少长达两丈的吊睛黑纹猛虎分开草木,直向白马扑去。
却是白马臀上伤口溢出的鲜血引来了这山林中的王者!
那白马却不愧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被这猛虎一吓,竟是没有立马瘫软了下去,只是慌不择路的向密林中一路狂奔,想要逃脱身后那捕食者的猎杀。
眼看那黑纹猛虎越追越近,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白马只得拼了命的朝前疾奔。突然,白马前方草木全无,竟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出现在了脚下,收不住脚的白马一声悲嘶,带着马背上换了一个灵魂的男婴落下了万丈深渊。
背后辛辛苦苦追上来的黑虎,眼见自己的猎物掉入了悬崖之下,只得沮丧的钻进了密林之中,去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深不可及的悬崖之底,一潭幽绿的水泊正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周遭十余丈内,竟是寸草不生!一名须发皆银,偏偏脸上肌肤犹如婴儿般滑嫩,身穿一袭灰白色粗布道袍的瘦高老道士,正藏身在距离寒潭二十余丈外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寒潭的水面,以及寒潭边上放在一块大石上的一粒红得发紫的不知名果实,浑身上下不敢有一点稍大的动作。
那寒潭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一丝肉眼难以发觉的涟漪,看的老道士脸上喜色大起,嘴里嘀咕着:“哼哼,你这狡猾馋嘴的小东西,饶是你精奸似鬼,忍了这好几天,你也终于忍不住了吧?出来吧,出来吧,只要你离了水,你就成了老道掌中的蚂蚁,跑不掉了!”
却在这时,悬崖之上一声马嘶传来,一团黑影自高空急坠而下。
寒潭水面上,原本出现的一丝涟漪迅速的消失不见,转瞬归于一片平静。
那老道士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然归于平静的水面,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第三章 死里逃生(下)
看着平静的水面,失神落魄的老道士嘴里喃喃的呓语:
“我的碧水寒鳢,我的碧水寒鳢啊!道爷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它最爱吃的炙阳果,在这里辛辛苦苦地等了好几天,刚好等到这小东西失去警惕心,可是,可是……”
一想到自己多日来的心血都付诸流水,老道士心中那个气呀!他猛地跳起身来,从藏身的大树上一弹而起,直直弹入空中十数丈高,指着那罪魁祸首——正自半空落下的白马——高声骂道:“呔!你个畜生早不寻死晚不寻死,偏偏这时候来坏你家道爷的好事,活该你——”
“啊呀!”老道士的骂声戛然而止,“这谁家的小娃娃这么可怜,竟然被这蠢马带着往深崖下跳?可惜了一条大好性命……哎,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啊呸!道爷才不学那些面上假仁假义,却满肚子男盗女娼,成天只想着算计人的秃驴!”
这时候,白马距离崖下的寒潭已经是近在咫尺。身体同样处在半空,并且也同样在急速下坠的老道士身形突然一滞,不可思议的在无可借力的半空中一迈步,已是瞬间来到了寒潭的上方。手一抚,白马背上的包裹便落在了他的怀里,再一转一推,白马便轻轻地摔落在了离寒潭几十丈远的一处草丛里。
老道士飞身离开寒潭的上方,飘落在了白马着地的草丛中,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怀中的男婴——嗯,这时候应该是张世逸——来。这一看,老道士又是“啊呀”一声惊呼,嘴里骂道:“好狠毒的手段!哪个没人性的混蛋,竟然对这么小的娃娃下此狠手?”
再一看趴伏在草丛里,已然是离死不远的白马,老道士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的说道:
“莫非……不是这四脚畜生想不开寻死,而是被人追杀所致?”
“怪哉,怪哉,世上竟有如此忠烈的畜生!竟然能带着主人悍然不畏死地往深崖下跳,真是让道爷我佩服啊佩服!今日就让道爷我送你安心上路吧,这小娃娃道爷却是能救的。”
说罢,老道士轻轻一掌印在了已然油尽灯枯的白马头上,结束了它的痛苦。又仔细的想了一想,老道士挥手一掌在一旁的草地上击出一个大坑,将白马的尸体埋了进去,消除了它被山间野兽分尸的可能。
面对如此忠烈护主的白马,老道士心中不由感慨连连,叹息不已。当然,如果他知道这白马只是被一头猛虎给追得慌不择路跳下悬崖,并且由此坏了他的好事的话,不知道他心下会作何感想?估计将这白马直接分尸的心思都会有的!
草草的葬了白马,老道士这才对着怀中的张世逸嘀咕道:“你这小娃娃倒是命苦,被人印了一掌尚且不说,竟还被个四脚畜生带着跳下万丈深崖,真真是……唉,这么小个娃娃便落得如此境地,想必你家大人都被仇家给杀光咯。”
“嗯哼?”老道士眼睛突然一亮,两道尺许长的蒙蒙青光从眼瞳里射了出来,对着张世逸浑身上下一阵乱扫,嘴里大叫道,“杀光了好,杀光了好啊!不杀光了,道爷怎好心安理得的将你这小娃娃带走呢?”
“哈哈哈哈,道爷今次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走了个碧水寒鳢有什么打紧,跟这个小娃娃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啊,哈哈哈哈……”
解开了张世逸胸前的衣服,一个深青色的掌印赫然现在胸腹之间。张世逸的脸色早已是一片青灰之色,呼吸声若断若续,纵是先天高手前来,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老道士看着张世逸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竟是一点也不惊慌,他先是从怀里掏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拧开瓶塞往他的嘴里倒了一滴白如羊脂、黏稠似蜜,散发着诱人清香的液体。继而摸出一根细针在张世逸胸前的青色掌印上刺了一下,一手成爪,运劲虚抓。
一丝丝青色的雾气,连绵不绝地被从细针刺破的地方吸入了老道士的掌心,张世逸胸口上的青色掌印一点点的淡了下去。到得青色雾气被吸尽,那掌印亦消失不见。
将张世逸胸前的衣服系好,老道士一边伸手在怀里掏摸,一边咕唧道:“煞气已入内腑中,却是还要一样合适的丹药才是。该用什么丹呢?筑基丹?不行不行,这小娃娃年岁尚小,却还没到可以筑基的时候。易经洗髓丹?也不行,看这小娃娃尚不满一岁的样子,根本就没吃过人间的烟火食,浑身上下俱是一团儿先天血肉,哪里用得着?”
“啊哈,有了,道爷我怎么忘了这个东西?要说祛除百邪、治人救命,还有什么比这回春丹更好的呢?最难得的是这丹药是无论仙凡,老少咸宜啊。”
老道士眉开眼笑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呈现着沁人的翠色,通体上下不带一点瑕疵的玉瓶,捏开张世逸的小嘴,将玉瓶中一粒龙眼大小的散发出一股浓浓异香的青色丹丸放了进去。
那丹丸一放进张世逸的嘴里,便急速化为一道清流涌进了他的喉中。过得片刻,张世逸原本尚带着一丝青灰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那若断若续的凌乱呼吸也变得悠长沉稳。哪里还有一丝受过重伤的模样!
“妙哉,妙哉!”老道士高兴地抚着颌下长有尺许的银须,“今次虽然没捉到那碧水寒鳢,老天爷却给道爷我送了个浑金璞玉的徒儿,真真是不虚此行……归去,归去,道爷我那一炉养神丹估摸着也快炼好了。”
……
张世逸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浑身上下疼痛得要死,尤其是嘴里干枯的仿佛十多天没喝过水一般,“要死了,如果有谁给我喂一口水喝,让我叫他亲爹都可以啊!”
忽的,张世逸感觉嘴里多了一点清凉的东西,紧接着胸腹之间那浑身最是疼痛难受的地方也渐渐的舒缓了起来,随后嘴被人捏开,塞进了一团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甜美之物。张世逸下意识得想要品尝一下,却不想那一团物事猛然化为一道清流顺着咽喉就冲进了腹中。
接下来,张世逸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一般,随着那一道清流在体内洗刷而过,所有的不适感统统的消失不见,那感觉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
正沉浸在那一股异常舒坦的感觉之中,张世逸只觉得身体突然一重,而后又迅速的一轻。被这么一折腾,张世逸吃力地睁开双眼,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然后只听到——
“啊呀,乖徒儿,你却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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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苍野子
“啊呀,乖徒儿,你却醒过来了!”
张世逸一睁开眼睛,就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待看清了面前的景象,他立刻便瞪圆了一对小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愣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张清秀的笑脸,看着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只是那脸上的肌肤却犹如婴儿一般洁白细腻。更让他百思不解的是,这张脸的主人颌下却飘着几缕尺许长的银须,头顶上满头白发更是挽成了一个古怪的发髻。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童颜鹤发?
老道士见了张世逸这幅可爱的表情,脸上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乖徒儿呀,你我师徒却是有缘,贫道苍野子,以后就是乖徒儿你的师傅了!来来来,叫一声师尊给道爷听听?”
“啊呀!”苍野子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大响,“道爷竟是忘了你现在还未满一岁,哪里就会说话?真是糊涂,糊涂……”
张世逸一对小眼睛里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嘴巴大大的张着,再也合不拢了。
他就是再笨,结合两次从昏迷中醒来的经历和眼前这自称“苍野子”的道士所说的话,他也该明白了——苍天啊,大地啊,满天神佛啊,老子他妈的被人一闷棍打得穿越了!竟然还是彻彻底底的穿越成了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
渐渐地,张世逸基本搞清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和处境,从上次短暂的清醒中听到的那句带着七分悲壮、三分凄凉的“老天爷,你若是有眼,今日可莫要绝了我家侯爷的后嗣!”得知,自己应该是哪个倒霉的侯爵家的遗孤,被忠心护主的家仆给救了出来。
只是这个家仆的水平真是不怎么的,竟然让自己受了严重的伤势,直痛的死去活来,最后竟然只能让一匹马儿带着自己仓皇而逃,若不是遇见这个叫苍野子的老道士,后果难料!
张世逸那个欲哭无泪啊,前世在地球时(也不知身处的这是个什么世界,反正不会是原来的那个到处是垃圾,空气都臭不可闻,被污染的不成样子的地球,地球上哪来这么清新的空气?)他的父母虽然早早双亡,但好歹他还依稀记得父母的样子。
现在穿越到这里可好,虽然从得知的信息中知道自己应该是一个什么侯爵府的少爷,可是他母亲的啊,自己还不知道这一世的爹妈是谁,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孤儿!
想到这里,张世逸心里对那个算命的道士可是恨之入骨——这老牛鼻子为了自己口袋里的几张红票子,竟然骗自己去学什么雷锋!学雷锋本来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应该做的事情,但是自己从来没做过好事,没有经验啊,结果被一个几岁的小姑娘给骗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来,变成一个全家死光光的孤儿!
张世逸这一愣神倒不要紧,可紧张坏了抱着他的苍野子老道。见他这副三魂七魄丢了半数的样子,苍野子还以为自己刚才拍脑门的响声吓着了自己未来的乖乖徒弟,立马就慌了神。他一阵手忙脚乱的将几样安定神魂的丹药统统塞进了张世逸的小嘴里,口中连连叫道:
“啊呀,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可不要吓坏了道爷的宝贝徒弟啊!道爷我数百年来辛苦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根骨奇佳,可以传我万象宗衣钵的好弟子,若是被吓坏了脑子,道爷怎么对得起我万象宗的列位祖师啊?”
天知道,被苍野子捡来的张世逸怎么就变成他数百年寻觅才找到的上好衣钵传人了。
等等,道士?回过神来的张世逸终于搞清楚了眼前这童颜鹤发的老家伙的身份了。他母亲的!老子被一个道士骗的走上了穿越大道,现在第一眼看见的居然又是一个道士,而且这老道士竟然还自称是自己的师傅,老子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
怒火交加的张世逸张开嘴就是一阵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