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女归来-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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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忌躺在床榻上,很想让初夏给他点水,因为这个药的解药就是水。
初夏见南忌似乎是渴了要喝水,他便走过去给南忌倒了杯水,端着到了床边,扶起他后,给他喝了下去。
南忌喝了水后,便望着初夏问了句:“为什么要救我?”
初夏对此只是苦笑:“因为我第一次被人强迫,也是被下了药的。反正我已经脏了,在哪里都一样。可你不同,你还干干净净的,不该那样被人玷污了。”
“谢谢!”南忌道了声谢,便垂下了眸子,现在他谁都不能相信了,必须想办法尽快出宫。
初夏见南忌似乎有心事,他便笑问了句:“你是想出宫吗?”
南忌点了点头,初夏能及时赶到救他一次,却不代表能救他第二次,他必须要出宫,否则,他早晚会被上官羽找到。
“出宫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个地方可以躲一下,就在临池观的一处假山里,那里有个通向九华殿的密道,似乎已被荒废很久了,你可以在哪里躲一段日子,等找着机会了,你再出去也不迟。”初夏笑着说。
南忌望着初夏看了许久,才也笑着说了句:“你是个心善的人,会有好报的。”
“好报?”初夏摇了摇头,笑说道:“我这样的人,结局从来都是悲惨的。呵呵……我也不求什么,只求死有全尸吧!”
南忌望着初夏的侧脸,这个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可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悲惨之事,而他一生的悲惨事中,也有他做的一件,那便是把他送进了宫来。
“你要是能走,现在我就送你去那个地方。”初夏转头看着南忌说道。
南忌点了点头,试着站起来走两步,虽然没有以往那般自然,可却也是能走的。
初夏见南忌能走,便伸手拉着南忌向外走,打开房门看了看外面无人,他才带着南忌出了门。
南忌一路小心谨慎的警惕四周,在终于到了初夏说的地方后,他在大冬天的,竟然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初夏也只在这密道里呆了一会儿,便对南忌说:“这些水和糕点你先拿着,明日若是有机会,我会再来给你送一些食物和水的。你……就暂且委屈一下吧!我会尽快打听出出宫的法子的。”
“多谢!”南忌对于初夏雪中送炭的帮助,很是感激。
“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初夏说着便出了密道。
南忌的心跳莫名加快,他总觉得初夏会出事。
初夏出了密道,是安全的回到了住处。
可上官羽在醒来后,发现南忌不见了,便发了好大一通火,命人去把惜文公子叫了去。
结果没多大一会儿,便听得一声惨叫,惜文公子被废了,而且上官羽还发怒的下了令,要将惜文公子活活剁成肉酱。
之后,初夏睡的好好的,便被人给从被窝里抓了出来,拉去了上官羽的寝宫。
上官羽一见到初夏,便把初夏拉了过去,双眼怒红着道:“惜文那个贱人,他竟敢推开朕,他该死,该死对不对?”
初夏是最为了解惜文公子的,那人从来都是个能忍的主儿,且极其会讨好人,若连他都受不了去推人,那上官羽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而这过分的不是一般,是连惜文公子也无法再忍受的。
上官羽见初夏点了头,他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拉着初夏到了床边坐下,望着初夏笑说道:“你会听话的,对不对?绝不会像他们一样忤逆朕的,对不对?”
初夏点了点头,而今,他也只能一切都顺从这个疯子了。否则,惜文公子之后,死的便是他了。上官羽很满意初夏的乖顺听话,所以,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初夏却再也不能冷静了,上官羽真的是疯了,他竟然在与他那样的时候,用刀子在他背上刻字。
难怪惜文公子会反抗,这样等同凌迟的折磨,是个人都会忍受不住的挣扎。
上官羽就是要让他们的身上,都刻上他的名字,让他们一个个的都记清楚了,他是他们的君王,任何人都不得忤逆他,谁忤逆他,他就让谁死。
初夏倒是忍受住这折磨了,而最终他还是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
而他没有被送回住处,而是身处在上官羽的寝宫中。上官羽坐在床边,衣冠整整,笑着问初夏一句:“醒了?”
初夏一醒来,看到的不是上官羽的笑脸,而是那边那一排站着的黑衣人手里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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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讨厌的长辈
上官羽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勾唇笑说:“初夏,昨夜有人看你来了这里,而朕昨夜被人打晕了,南忌被人劫走了。”
初夏对此沉默不言,他知他今日难逃一死了。可他不在乎,生来悲惨,死后喂蛇又如何?怎么死,不都是个死吗?
上官羽见初夏低头不言,他伸手抓住了初夏的头发,面容狰狞的问:“南忌在哪里?”
初夏吃痛的仰着头,望着面前面容狰狞的上官羽,他只是冷冷一笑:“你那样对他后,他还可能会留下来吗?上官羽,你可是连最后一个朋友也没了,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胡说!”上官羽一声怒吼,便将初夏丢到了地方,他过去一脚踩在初夏受伤的背上,弯腰低头疯狂的笑道:“你知道疼了?那就告诉朕,南忌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朕绝不相信他能出得了宫。”
初夏疼的满头是冷汗,嘴角也流出血丝来,可他还在笑,笑自己可悲的一生,也笑上官羽可悲的自欺欺人。
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平,有人在繁华富贵中纸醉金迷的享乐,可有人却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着折磨。
寻欢作乐?那不过是让一些人,从另一些可悲的人身上,寻求到一丝可金钱买卖的快乐罢了。
上官羽见初夏宁死也不说出南忌的下落,便让人将初夏拉了下去。
初夏自知被拖下的后果便是喂蛇,而他,一点都不想去尝尝何为虿盆之刑呢!
那些人没来得及拉走初夏,初夏便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入了脖颈之中,临死前,他还在怜悯的看着上官羽,这人比他可悲,不是吗?
一生之中,虽然生的尊贵,可却活的如畜生一样,当真是可悲极了。
上官羽见初夏也是这样拔簪自尽的,回想宋夫人那日死前的怨恨目光,再看看初夏怜悯他的目光,他忽然抱着头狂躁的发起疯来。
那些个驯兽师一瞧这位皇帝发疯了,他们便带着被拔了牙的蛇跑掉了。
初夏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心里还叹声气,答应今儿去给南忌送食物和水的,看来是要食言了。
将军府
墨曲又来了,又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飞鸢正在泡茶,她觉得墨曲就是只乌鸦,一来准没好事。
上官浅韵听了初夏死了的事,只是唏嘘一叹:“本以为他会是杀上官羽的人,却不料,他成了被上官羽杀的人。”
墨曲皱眉道:“这事可没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南忌不见了,初夏死了,原因根本是初夏救走了南忌,因而被上官羽追究罪责而死。可南忌是南露华的弟弟,再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也是同一个父亲的亲弟弟,她为何会舍弃初夏这颗好棋子不用,反而忽然改主意用南忌……”
“等等,你是说,南露华要用南忌去杀上官羽?”上官浅韵望着墨曲,以眼神询问他,到底还有什么事隐瞒没说。
墨曲咳了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说出这些事来,又惹君魅恶心。”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爱护展君魅之心,她心里泛酸的冷哼道:“你有本事就惯他一辈子。”
墨曲抬手摸了摸鼻子,觉得他以后还是少关爱君魅吧!人家这媳妇儿的醋劲也太大了。
上官浅韵看了墨曲一眼,便说道:“言归正传,说说南忌失踪是怎么回事。”
墨曲看展君魅一眼,咳了声摇扇道:“南忌先是被身边亲信下了药,而后被上官羽召入了临池观,在上官羽欲对他不轨之时,初夏现身打晕了上官羽,救走了南忌,并且……把南忌给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上官浅韵紧皱眉头,对于那几处藏娇纳艳之处,她前世还真去过不少回。
因为那里美人多,那怕没被宠幸封妃,也都住着如主子般的美人儿。
而她也喜欢看美人,前世便没少女扮男装去吓唬那群美人儿。
而在临池观和九华殿之间,则有着一条密道,那是当年的采花贼留下的,可她觉得这地道不错,就没让人去堵上,而是留着让她以后方便捉弄人。
如果南忌还在临池观,那唯一安全的藏身地,便是那条密道了。
墨曲眼睛盯着失神的上官浅韵看,人却满满的挪到了展君魅身边,凑过去小声问:“她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
展君魅望着她侧脸,对于她知道这么多事这件事,他有点心里不安。
上官浅韵猛然转过头去,看到墨曲那么靠近展君魅,并且一只手还抓住展君魅的衣袖,她眼神透着杀意的望着对方问:“墨师兄,你在做什么?”
“啊?”墨曲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忽然觉得手背被眼刀子凌迟了,忙收回自己的爪子,抬头讪笑道:“公主你别误会,我只是问了君魅一下,呵呵……你是不是又未卜先知了?”
上官浅韵斜了墨曲一眼,便收回目光道:“在临池观和九华殿之间有条密道,这条密道是曾经一个采花贼留下来的,想来已荒废多年,定然不会有人去记得了。”
“这两处地方还有一条相通的密道?呵!这位采花贼兄,倒是挺闲的啊,竟然为采几朵花,还挖条密道?”墨曲摇扇笑道。
上官浅韵也不打算对墨曲这人多做解释,只与他说:“救人的时候,记得别惊动了上官羽,我暂时还不想陪他一起疯。”
“嗯,这个我懂!放心吧,我会让人小心的。”墨曲说完,便起身摇扇走了。他要是再不走,他师弟就要杀人了。
展君魅最烦他们对上官浅韵说那些腌臜事,可墨曲和持珠似乎天生就是一家子,带来的消息里,总少不得有这些腌臜事。
上官浅韵神情凝重道:“南露华忽然弃了初夏这枚好棋子,而是该用南忌这枚棋子……这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她这么做,能捞到什么好处?”
“没有一丝好处。”展君魅神色淡淡道,正因南露华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反而还要赔上南忌这颗好棋子,这事才会显得处处透着诡异。
上官浅韵皱眉沉思,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何南露华要做这样徒劳无功,还要赔上南忌这个好帮手的事呢?
“也许……”展君魅只把这个想法在脑中一过,便立刻否定了。
唐肜一直恨着龙儿,不杀龙儿已算好的了,如何还能做出这样爱护龙儿的事来?
上官浅韵见他说个开头,就没了结尾,不由得感到疑惑的问:“也许什么?你是否是想到了什么?”
展君魅摇了摇头,对于心里那个怪异升起的想法,他不打算和她说,因为,这根本是个很荒谬的想法。
上官浅韵见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多问,只是转过头去问飞鸢道:“洛表姐怎么样了?”
“蓝田郡主还是不愿意出门。”飞鸢说着便是一声叹,这位辛乳娘真是害人不浅,枉蓝田郡主那么信任她,她竟然做出偷遗诏的事来,害得蓝田郡主无颜见她家公主,唉!真是造孽。
上官浅韵对此这只是无奈摇摇头,她这位表姐,一生也是够悲苦的,母亲吧!是那样一个贪财好色会享受的人,把她当可交换钱财的货物,随意都可以把她许给比罗言给不如的人。
而辛氏是照顾她长大的乳娘,本以为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亲人守着她,可却到了最后,这个亲人……唉!也不怪她因此深受打击了。
“洛妃舞不是个脆弱的人。”展君魅虽然鲜少会去留意人,可他家媳妇儿和洛妃舞走的太近,他不想留意也难。
上官浅韵轻点点头,她也觉得洛妃舞不是个脆弱到经不起一点打击的人。
直到晌午,花镜月才来到了将军府,可他来了凤仪阁后,没先去桃夭找上官浅韵,却跑来采薇门口一直站着,几次抬手,都犹犹豫豫的没敢敲门。
洛妃舞就在房间里的左边跪坐着,她转头一直望着门前那抹影子,她好想他敲门进来,她好想被他抱着哭一场……
一门之隔,隔绝了他们彼此关怀与期待的目光,也隔绝了他们彼此的心,想要靠近彼此的那一瞬冲动之念。
花镜月拳头紧握,抬起的手终还是收回了,他垂眸转身要离去,可房间里却传来洛妃舞的哭泣声,他猛然转身,伸手推开房门便闯了进去。
洛妃舞一生都厌恶去用心机算计人,可花镜月太过分了,她之前就算是故意发出哭声引对方进来的,可在看到他单膝跪在她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心之色后……她便是真正难受的哭起来了。
花镜月一时间被她哭的心乱如麻,手足无措的他伸了几次手,就是下不了决心去抱她在怀里安慰。
洛妃舞瞧着花镜月这副皱眉焦急,却有不知何从的样子,她心里是又气又想笑,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襟,她依偎在他怀里,无声的落着泪,宣泄着心里多年的酸楚。
花镜月的背影显得很是僵硬,他伸出抱着她的双手也僵硬,感觉自己就像是尊石雕,动不敢动,呼吸都在被他压抑着,可心跳不受控制的在狂跳,跳的他都脸红了。
洛妃舞这一辈子也就算计过这个男人,可这男人在人前那样的精明睿智,为何在她面前,却总是这副让人恨不得打他一顿的样子呢?
花镜月感觉着胸前衣襟被她的泪水浸湿,泪水是什么味道的,他不知道。可泪水是冰冷的,他却知道了。
洛妃舞哭了一会儿后,觉得心里好受多了,而这个男人也不完全是根木头,至少还知道轻抚她的背后安慰她……
花镜月的确放松了不少,也许是习惯了吧,抱着她的感觉也很好。
洛妃舞哭完后,又想到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所以便离开了花镜月的怀抱,起身向着卧室走去,背对着花镜月说:“我知道你来看我,只是顺道的,你来此定然是找凝香有要事,我没事了,你去忙你们的事吧。”
“嗯,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花镜月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洛妃舞转头看向那抹已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矫情的生气,真是个木头人,让他走,就能走的这么干脆吗?
花镜月出了采薇后,才敢长舒一口气,抬手捂着胸口,心跳似乎还没平复,那种脸红心跳身子发热的感觉,让他忽然觉得莫名的惊恐。
所以,当洛妃舞让他走时,他才会离开的那样快。
飞鸢伺候在一旁,当感到一抹阴影压下,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花镜月,惊了一声道:“呀!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胸前怎么湿一片,瞧着也不像是被水泼的啊?”
上官浅韵一瞧花镜月胸前湿了一片,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定然是去看洛表姐,洛表姐抱着他哭了一场,才会用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
花镜月被上官浅韵深意一笑给笑的,竟然又莫名红了脸,坐下来后,便故意说正事道:“九叔叔和十三姑已经到了,他们会晚上来将军府见你,你……你自己到时小心点。”
“多谢表哥关心,我会小心的。”上官浅韵唇边含笑,神情淡然,一点也不为两个小长辈的到来,而感到紧张害怕。
展君魅在一旁揽着她的肩,对她说道:“如果他们敢冒犯你,我便废了他们的武功,让墨曲好好教教他们规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