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取下腰间的玉佩,与干尸上腰间的玉佩对了起来。
那玉佩是她们母亲留给她们的遗物,是一对的。
当两个玉佩配成一对的时候,凤重歌忍不住地啜泣起来。
“长歌……”未将话说完,心中悲伤如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凤重歌扑在尸首上痛心疾首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风清遥失神地喃喃自语说着,两道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有一只温暖的大掌,忽得牵住了凤长歌的小手。
那手在微微颤抖。
凤长歌回眸。
牵着她手的人是解临雅,他眼里也有悲伤涌出。
“不是的,那不是师父!那绝对不是师父!师父已经从混元巨鼎中出来,她是大魔头!”风清遥忽得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见他开始否定那具干尸就是凤长歌,凤长歌的心中很是心痛。
“清遥,是长歌,你难道连自己的师父都认不出来了吗?”解临雅轻声说道。
风清遥一怒,猛地一眼瞪过来,“怎么可能会是师父?师父是天界第一的女战神,鼎中的业火才烧不死师父!”
“长歌死了。”解临雅道。
“不是!不是师父!不是师父!我的师父是个大魔头!”
“风清遥,你冷静点。”白勾月上前来劝道。
风清遥忽得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白勾月,我的师父是大魔头,她杀了你父亲是不?你说啊!”
“风清遥……”白勾月为难地看着他。
“是你说的!你说过我师父是个大魔头的!所以,她不可能会死在鼎中的!她……”
风清遥的一句话没说完,身体忽得如断线木偶失去力气倒在白勾月的身上。
虎艳阳站在风清遥的身后,是她将风清遥打晕的。
“带他下去,让他好好休息下。”明原长老走过来道。
虎艳阳听令,抱起风清遥离开此地。
明原长老走了过来,见到凤长歌的尸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确实是凤长歌,她头上的翠玉簪,是老夫女儿在她三千岁寿日时亲生做出来送给她的,这天界只有这一支。”
“我早就便说过,长歌的命星已灭,绝不可能出来作乱。”昭元长老也接着道。“现到处作乱的那个凤长歌,应是假冒的。”
两个长老的话,让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起来。
凤长歌的尸首公之于世,那么接下来他们都会纷纷将矛头指向冒充凤长歌的人,而魔头这名,也在凤长歌的身上洗去。
向宴生让人将尸首放好,之后便散了人群。
凤长歌几人也都回去晬天山。
她独自回了寝室,身后的解临雅紧紧地跟着,等一进寝室的时候,他忽得从身后抱住凤长歌。
“长歌……”他身子颤抖地很厉害,连带着声音也在颤抖。
凤长歌听到他这一声呼唤,还未说出只言片语,泪已涌出。
“可觉得难受?”她哭意的声音强装着坚强,“我都说过,别去开那混元巨鼎,别去见我那尸首……”
她的声音哽咽住,再也装不出坚强。
解临雅微微施了些力道将她紧紧抱住,沙哑的声音带着丝哭腔,在她耳边轻声道:“长歌,那三年你辛苦了。”
她隐忍哭声,泪如雨下。
第七十五章 劝慰风清遥,看画像问往事
将悲伤如数倾泻,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
她来到水盆前,将一脸泪痕洗去,来到铜镜前瞧见哭肿的双眼,用灵力掩去眼角的红肿。
望见镜中的自己与常人无异,她站直身子重新面对解临雅。
在解临雅的面前露出刚才那脆弱的表情,再次面对解临雅的时候,莫名觉得尴尬和害羞偿。
“去看下清遥,这会功夫,他应该已经醒了。”她道。
在混元巨鼎打开时,风清遥那失态的表现,让凤长歌心中满是担忧。
从寝室出来,一路忧心忡忡地走着。
一路的桃花灼目芳华,都解不了她紧皱的眉头。
“长歌,你是不是总是这样?”解临雅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响起。
凤长歌转身狐疑地看着他,问:“我怎么了?”
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用着云淡风轻地神情回问他,让解临雅微微心疼。
他解下面具,往上提些,只露出一半的脸。
“你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凤长歌望了望四周,四周无人,他这举动有些让人猜不透,“有话就这样说不行吗?”她不解问。
“你靠近点,我怕隔墙有耳。”他神经兮兮的表情,让凤长歌的眉头紧紧一皱。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只好将耳朵凑进去。
没听到他的说话声,只有一吻如蜻蜓点水般,温柔地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凤长歌一怔,猛地退一步,抬起头,瞪圆着眼讶异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奖励你。”他说得理直气壮。
凤长歌的脸色一黑,喃喃道:“我要你奖励什么?要我也不要这个奖励。”
解临雅轻轻勾唇,将面具重新戴好。
是的,奖励她,奖励她一直以来都独自将所有悲伤都独自承受,将最好的一面都留给他们。
若不是今日望见她的泪水,怎知她不过也是个普通的女人。
会因为悲伤而恸哭不已,会因为在乎从不在他们面前表现懦弱。
“雅狐狸,以后别做这事。”行去几步,凤长歌的脚步停下来说道。
“那宴生可以做这种事吗?”
“可以。”
她回答的肯定,让解临雅心中不由酸涩。
在她心中,终归是向宴生重要,尽管她现在怀疑着向宴生,可依旧无人替代向宴生在她心中的位置。
走到凤长歌的身边,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说,为什么我、宴生,清遥、你,我们四人都那么固执?”
“大概物以类聚。”
“是吧,物以类聚。”
他们都固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个人,一丝一毫都不愿退步。
也或许如凤长歌所说,物以类聚。
来到风清遥的房门外,一股强大而凌乱的灵力从屋中传来。
凤长歌一惊,提步进去,只见榻上的风清遥不知为何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灵力都运了起来。
“风清遥,你给我冷静点!”虎艳阳斥责,她在努力地靠近风清遥,却因为风清遥身周的灵力而无法靠近。
“清遥,你不要做傻事!”傅晨星也劝道。
“师父,你冷静点。”站在一旁的柳辰桉他们也纷纷劝道。
凤长歌望向坐在榻上,运气身上所有灵力逆流,生无可恋的风清遥,眉宇紧紧一拧。
她知道,风清遥想自断灵脉。
以他强大的灵力自断灵脉的话,他必死无疑。
她就知道绝对不能让风清遥见到自己鼎中的尸体,以他这性格会做出什么癫狂的事,谁也不知。
“风清遥,你就这样死的话,你收的七个徒弟怎么办?你什么都没教他们,就这样将他们丢下,这世间怎么就有你这种这么不服责任的师父!?”
“是的,清遥,你的徒弟为了你过了一重山和四重山的试炼也不容易,为了他们,你就不能好好的吗?”
虎艳阳和傅晨星轮番劝道,可是风清遥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看他就要将运气的灵力逆流,凤长歌转头看向解临雅,示意他做点什么。
风清遥这么傻,解临雅也是意料到的,而在这里最能劝住风清遥的也就只有他,只是一直不说话,是等凤长歌来求他。
这不过是他的一点小心思,只要凤长歌来求他的话,至少说明他在凤长歌的心中有一丝丝的位置。
“清遥,长歌以那样的方式死去,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解临雅悠悠开口道。
风清遥一愣,无神的眼里有了焦点。
他收回身上的灵力,将眼眸的焦点聚集在解临雅的身上。
果真这话由解临雅来说,最好。
让风清遥求死的是凤长歌,让风清遥求生的也是同样凤长歌。
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凤长歌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借由解临雅的嘴让他来劝解风清遥。
风清遥如孩子般迷茫的神情地看着解临雅,微动唇了几次,他一字都未说出来。
这模样,看得凤长歌很是心疼。
知晓风清遥此时因凤长歌的死而悲伤得什么都说不出来,解临雅也不勉强他与自己对话,启声说:“你我都知道,以长歌的能力在混元巨鼎中,即便关上三百年,都能活下来。可是,她如今死了,你没察觉到奇怪的地方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清遥颤声问。
“长歌的尸体在鼎中是面朝地,可业火之热谁都知道,不管谁碰见业火都会跳起来闪躲。再如何,那尸体都不该是面朝地。而长歌的尸体就在鼎中心,以面朝地的方式躺着,只能说明一点,长歌在掉入鼎中的时候不得动弹。但若不能动弹,也可运气灵力自护,可她没有,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灵力穴被封了。”风清遥无神地回答。
“穴位被封,动不得,灵力也使不出来,所以长歌死在了混元巨鼎中。”
“不,这不可能的!”风清遥激动起来,“那日师父掉下混元巨鼎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人与师父一起,若师父是被封了穴位推落鼎中,那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办到,但是这绝不可能是我们三人!”
风清遥的话很自相矛盾。
但以他这冲动的性子,还不怎么爱动脑子的习惯,这么复杂的问题若无人告诉他,他想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
凤长歌望向解临雅,微怒的神情示意他将话都说清楚,不要再逗弄风清遥。
解临雅接到讯息,漆黑的双眸有了一抹逗弄的笑意。
“自然不可能是我们,其一假的凤长歌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在场赶来,那人的实力在宴生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只是受伤狼狈逃跑,可见那人灵力高强武艺不差,甚至在你我之上。其二,中天山半个时辰就有巡逻弟子巡逻,半个时辰里开混元巨鼎不是件易事,你今天费劲两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机缘巧合下打开混元巨鼎。但,你还是习过点偃术才有把握去打开混元巨鼎的门,我和宴生都未习过偃术,见那混元巨鼎都无从下手。撇去我们与长歌的情义不说,只是这两点我们都无法做到。”
凤长歌愕然地看向解临雅,这两点,她可是从未听他与自己说过。
若是从这两点上去考虑的话,确实他们三人都绝对不可能是害死她的凶手。
风清遥听到他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眼眸里全是懊恼,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压抑着愤怒和悲伤道:“那你说谁害死师父的?”
“这我怎知?”解临雅道,“不过,从假凤长歌做的事可以看得出来,他夺神器意图想必也是称霸天界。只是,他用长歌之名,长歌容貌在外作乱作恶,给死去的长歌泼脏水。你倒好见到长歌的尸体,首先想的不是长歌为何死去?为何有人利用她作恶?想到的却是自己去死陪长歌。你可有想过,你去找了冥界后长歌问你是谁杀了她,你可说得出来?”
解临雅的咄咄逼问,让风清遥无话可说。
他欲哭欲泣。
解临雅瞧见这神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凤长歌冥界归来,将自己的身份透漏给他知道,今日他见到凤长歌的尸首想必也会做出与风清遥一样的事。
可凤长歌选择了他,这是何其有幸。
“清遥,想死也要给你师父报了仇之后再去死。”他不再咄咄逼人,沙哑的声线放低了些。
风清遥‘嗯’了一声微微点头,忽得忍不住悲伤,啜泣声从他的喉间传出。
紧紧地抓住身上的锦被,可见青筋爆出。
“师父,为什么偏偏是师父?为什么要将师父害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风清遥眼眶滑落的泪,在锦被上留下一个个水迹。
“这话你要去问将长歌害死的人,问他长歌做错了什么?为何取了长歌性命?”
风清遥不再说话,低头垂腰地无声啜泣。
解临雅叹息一声,道:“你们都出去,让他一人静静地想想。”
屋中诸人点了点头,有解临雅的一番劝说,至少不必担心风清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再去寻短见。
出了屋,诸人一脸阴郁。
解临雅刚才的那一番话,不只是说过了风清遥一人听,更说给了他们听。
凤长歌的死,并不只是单纯的死亡。
她的死,掩藏在一个阴谋诡计之下,而这个阴谋诡计危害着整个天界。
迎面吹来的秋风,在知晓这个惊天阴谋之后,都潜藏这一丝的阴霾。
成天山上,斋月阁中。
脸色阴郁的还有一人。
向宴生执着笔,笔头一直粘在墨砚中,无神的双眸愣愣地盯着前方。
愣了许久,他放下手中的笔,唤道:“孤影。”
“属下在。”屋外传来孤影的声音。
“凤长歌的画像,去拿一卷给本尊看看。”
孤影的声音顿了顿,道:“宫主,无极长宫中没有凤……长歌姑娘的画像。”
本想唤凤长歌的,想想,凤长歌已死而非成魔作恶,孤影对她的称呼也换了。
“为何没有?”
“都让老夫人收去了。”
自从知道向宴生失去关于凤长歌的记忆后,罗揽便将凤长歌所有的画像都拿去,甚至连她以前所穿过的衣裳都烧掉,更不允许有人在向宴生的耳边谈及凤长歌的事。
若非向宴生问起,孤影自也是不敢说。
在屋外跪着的孤影,因没向宴生的命令依旧跪着。
屋中传来木轮移动的声音,镂空木门打开。
“去见老夫人。”
“是。”孤影绕到向宴生的身后,推着轮椅前往罗揽所居住的栖水阁。
罗揽与向宴生的斋月阁离得并不远,不消半会,就来到罗揽的栖水阁。
罗揽正院逗弄着一只小赤狐,前段日子更天山有一只赤狐出生,她见着可爱就让人抱给她玩,给她解闷。
逗弄着小赤狐,见向宴生到来,她微微讶异。
“宫主,怎么今日这么有时间到我的栖水阁坐坐?”自她住在栖水阁后,向宴生来她栖水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凤长歌的画像,母亲可否让儿子看看?”向宴生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
罗揽一愣,放下小赤狐,坐在石凳上,与向宴生四目平望。
“宫主突然来找我要凤长歌的画像,想必是因为凤长歌的尸首出现在混元巨鼎里的事吧。只是,事到如今再去见凤长歌的画像又有何用?她人已死,什么都已不重要。不如你看下其他女子的画像如何?”罗揽朝着木槿使去一个眼神。
木槿卑微点头,走进屋子,拿来一个木蓝,篮中装着十来副画卷。
罗揽从中拿出一卷画卷,打开,画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姑娘叫练温温,是白虎族长练无敌第四小女,今年三千七百二十三岁。灵力不输于上面的姐姐,性子又极好,正好到适婚年龄,你看看长得可合你心意?”
向宴生冷冷地瞟了一眼她,问:“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宫主,你已经六千岁别说子嗣,你连个娘子都没。我这个为娘在三千多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你,可你都已经六千岁了,这事以不能再拖。”
向宴生不语,冰冷的双眸里有着不悦,冷冷道:“本尊已是个废人,怎有人还愿意嫁给本尊?”
“宫主,只要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其他三族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向宴生闻言,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如刃冰冷的视线,“母亲的意思说,她们愿意嫁本尊,只是看中本尊的这个身份。”
“宫主,我不是那个意思。”知自己说错话,罗揽连忙纠正。
“母亲,本尊是来向你讨凤长歌的画像,你若有就给本尊一份。”向宴生冷冷地道。
罗揽的脸色一黑,知向宴生已不愿与她交谈,不悦地看向木槿识趣说:“木槿,将凤长歌的画像都拿给宫主。”
木槿应是,转身回屋子,抱来一堆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