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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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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男人不让他好过,不让梅氏好过。

他就让她的女人不好过。

所以,从昨日开始,一直到今日,他都在寻找机会。

只不过,那个随从一直护在女人身边,根本无法动手。

直到刚刚。

女人撇下了随从。

他想,机会来了。

就在他正发愁,这青天白日,又在闹市,人来人往,不好下手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上了一辆马车。

简直天助他也。

马这种畜。生一旦发起疯来,那可是要人命的。

而他又正好随身带着银针,只要一银针刺上马的癫穴,想马不疯都难。

所以,趁马儿刚走起来,还未走快之时,他甩出银针刺上马的穴位。

一切顺风顺水。

而让他觉得自己真的犹如神助的还在后面。

马儿正失控的时候,迎面又有一辆马车行来,且速度很快。

如果她的这匹马正常,或许可以避开,但是,这种如果不存在。

所以……

他势在必得。

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竟然被这个男人赶上来所救。

功亏一篑。

打草惊蛇了,下次想要动手就难了。

而且,现在那个男人让官府介入了调查,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应该查不到他吧?

唯一的证据也就一枚银针而已。

黑毛猪家家有,那银针又没刻他名字,普通银针,应该查不到他。

******

医馆里,潇湘云径直将郁墨夜抱进病房放在病床上,再出来喊大夫。

郁墨夜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怎样的心里,就在这一下下无人的时间里,飞快地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将脸上的这张新面皮揭下来,又将袖中她这段时间一直戴的那张拿出来,戴在脸上。

后来她想了想,除了好给潇湘云交代,她其实是带着私心的。

既然郁临渊的那个女人已经知道是她了,就等于郁临渊也知道了。

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戴这张新的。

而她戴原本的那张,至少,潇湘阁的人还能认她这个阁主夫人。

说白,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抓住潇湘云这棵救命的稻草。

没办法,跟郁临渊斗,她斗不过。

只能倚仗潇湘云。

潇湘云跟大夫进来的时候,见到她变成原本的样子,潇湘云还愣了愣。

她连忙将手里的那张揭下来的面皮朝他扬了扬,不好意思地笑:“方才戴了这个。”

言下之意,现在这张他认识的脸,是她真正的脸。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潇湘云也未表现出过多震惊,温润点头:“嗯,难怪,方才都没认出来。”

原本郁墨夜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何戴面具,为何在马车上,又准备去哪里?

他却全部都没问,只让大夫上前给她探脉。

郁墨夜想,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关心,可能,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说她是他夫人这件事。

毕竟当时只是帮她。

从今日这件事可以看出,他就是有着侠义心肠的一人。

她戴着面具,他说了没认出她,但是,在看到她危难时刻,他还是挺身而出、舍身相救。

说明,不论是谁,他都会如此。

如此一来,她就不免有些担心,阁主夫人这个头衔,她还能继续用吗?

还能继续拿来当护身符吗?

大夫探完脉,眉心微拢。

“夫人应该是受到了严重惊吓和身体上的剧烈颠簸,才会导致胎气大动……”

潇湘云震惊在大夫的话中,郁墨夜却是一把握了大夫手臂,急切问道:“孩子有没有事?”

“夫人放心,孩子没事,只是,一定能要躺着静养,以及服用保胎药安胎,否则,就难说。”

郁墨夜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手攥了胸口的衣襟,她微微喘息。

还好,还好。

孩子没事。

幸亏孩子没事。

一个抬眸,看到潇湘云正疑惑地看着她,她才蓦地想起,这一切潇湘云并不知情。

而自己,还曾经跟他说过,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没有男人,却怀着孩子,难免让人想不通。

她牵了牵唇角,朝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此事说来话长,我有我的苦衷。”

潇湘云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郁临渊拉着郁书瞳双双闯进病房的时候,大夫正准备起身开药。

对于突然闯入的两人,大夫和潇湘云都有些懵,郁墨夜目光浅淡。

三人都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

两人却都只看着郁墨夜一人。

气氛很诡异。

好一会儿,五人无一人出声。

最终还是大夫打破了沉默。

“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是要看病吗?外面大堂里有大夫坐诊的。”

“不是!”郁临渊松开郁书瞳的手,一双眸子攫着郁墨夜,一瞬不瞬,并伸手指向她:“来看她!”

大夫终于明白过来,哦,原来是熟人,来探病的。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没有做声。

按照原本的戏路,此时,应该说,多谢大人前来探望。

然,此时的她,一丝做戏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没有力气矫情地问他,是来看她死了没有吗?

虽然,她的确差点死了。

若不是潇湘云。

若不是潇湘云的出手相救,此时的她,怎么可能躺在医馆的床上,怎么可能活着躺在这里?早已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尸两命。

她知道,自己戴着他未见过的面具,不应该怪他的不识。

但是,心里终究是难过。

很难过。

因为看着他裹走这个女子,而对她视若无睹的那一刻,那一份绝望真切地撕扯过她的心。

就如同当初得知他想要堕掉她腹中的孩子时一样。

她做不到无视,至少现在做不到。

而且,他真的是来探望的吗?

还是来展示恩爱的?

带着一起来也就罢了,进了门还十指紧握呢。

潇湘云看着郁临渊,郁临渊却一直看着郁墨夜,薄唇动了几次,却又好像不知该说什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

看得边上的郁书瞳急死。

她拉了拉郁临渊的袖襟,又碰了碰他胳膊,郁临渊才怔怔回神,转眸看向她。

郁书瞳示意他,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看着你呢。

他“哦”了一声,眼梢微掠,看向潇湘云。

四目相对。

两个男人都静看了对方一会儿。

带着些审视,带着些探究,也带着些些男人之间微妙的较量。

然后,几乎同时抱拳。

又几乎同时出声。

只不过,郁临渊说的是:“多谢公子出手救梁女!”

而潇湘云说的是:“多谢公子前来探望我夫人!”………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周末愉快,明天加更~~谢谢【q…1hj5piuu7p】【吉里呀】【13990486988】【烧不尽的灰烬】【zaijianhali】【xiaoyudiangood】【15061531219】【13668923949】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男人就开始进入暴走状态【第一更】

郁临渊黑瞳剧烈一缩。

夫人?

“公子是潇湘阁阁主?”郁临渊微微眯了凤目,更深地凝向潇湘云逼。

这一点让他觉得意外,又似乎不意外绂。

意外的是,几日前他就是打听到了此人出现在兰鹜,所以才借选丝会的机会,顶了钦差的名义,亲自前来。

但是,此人却一直不现身。

就算他在选丝会上利用梅氏丝绸的事借题发挥,为难潇湘阁,后又迟迟不选出供上用的商户,此人依旧是不现身。

没想到,却在此时现身了。

而不意外的是,虽从未见过此人,却也有听说外界对此人的传闻。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而且,在兰鹜这样小的地方,如此高洁出尘,又武功奇高的,怕是无人。

闻见郁临渊如此问,潇湘云唇角一勾,微笑颔首:“正是鄙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听公子方才谢我,想必是我夫人的挚友。”

郁临渊俊美如俦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自己方才的确是想表达谢意。

如果没有此人,如果没有此人的及时相救,某人此时已经跟他阴阳相隔。

心生感激,所以致谢。

当然,还有一点私心,以为对方只是陌生人,所以以感谢之名,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

结果,没想到是潇湘云。

不过,此人着实不简单,已不着痕迹给了他台阶。

听公子方才谢我,想必是我夫人的挚友?

呵~

那么,他顺势而下?

“嗯,我是奉当今圣上之命,前来兰鹜参加贵阁选丝会,挑选今年上用丝绸供货商户的钦差,姓廖。”

他终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跟那个女人的关系。

“哇,原来是廖大人,幸会幸会!”

潇湘云语显意外。

只不过,郁临渊觉得,他的面色和眼神,并没有他的话语那般意外。

他忽然生出一个认知。

此人一定知道他是谁。

可能这些天故意不露面,其实是在暗处秘密观察着他。

他甚至怀疑,此人可能不仅仅知道他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或许,连他是当今帝王,也可能知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加解释,他为何躲在暗处不出来,秘密观察他?

大概就是知道他是帝王,想一帝王微服钦差大臣而来,定然是他的目的,所以,先暗中观察他的动机?

是了,就是这样。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凑巧,马儿发疯,那个女人有危险,他就刚好出现?

定然是在暗中观察着他,也暗中观察着她。

时刻掌握着她的行踪,才会出现得那么及时。

“本官这两日也一直在等阁主,阁主真是大忙人。”

既然对方跟他装,他乐意奉陪。

“其他阁有些事情要处理,刚到兰鹜,正好看到夫人的马车失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好险。”

两个女人就看着两个男人在那里口是心非地寒暄。

只不过,郁墨夜始终眉眼清淡。

而郁书瞳却一脸震惊和迷茫。

这个女人是潇湘阁阁主的夫人?

那也就是说,她皇兄屁颠屁颠讨好的女人是别人的夫人?

竟然是有夫之妇!

一个有夫之妇值得他一个天下至尊的男人如此下作?

她完全搞不懂。

一旁的大夫虽然没有彻底搞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大概两人的身份也听得明了。

一人是潇湘阁阁主,一人是御派钦差大臣。

都是厉害的角儿,他也不敢怠慢,连忙对二人行了礼:“我去前面开药。”

大夫走后,病房里又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郁临渊看看郁墨夜,又侧首看看病房外,转身,举步就往外走。

郁书瞳一怔。

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连忙替他朝两人说了声“告辞”,就紧步追了出去。

郁书瞳还以为郁临渊是离开,谁知来到前堂,看到他正在问方才那个大夫那个女人的身体情况。

“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大夫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难道在病房里问当事人,不比专门追出来问他更来得快?

当然,疑惑归疑惑,人家可是钦差。

他可得罪不起。

遂如实回答:“大人放心,没有受任何外伤。”

却不想自己回答完,反而被对方一把抓了手臂。

“那是受的内伤?”

大夫汗。

这般紧张激动,人家的阁主丈夫都没有如此好不好?

“没有,也没有受任何内伤,只是受到了严重惊吓,然后身子又遭受颠簸,动了胎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感觉到男人落在他手臂上的大手骤然一收,痛得他瞳孔一敛,感觉到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大人……”他准备提醒对方自己胳膊要断了。

却是再次被男人打断:“你说动了什么?”

“胎气啊。”他声音很小吗?

他明显地感觉到男人双眸一愕,震惊、难以置信、再到茫然。

大夫莫名其妙看着他失控的样子,正准备将手臂抽出,却又被陡然回过神来的他攥住,然后拉着他边走。

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些吵,郁书瞳没怎么听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郁临渊的反应,也是吓住。

见郁临渊将大夫拖进了边上的一间空病房,她担心出什么事,连忙跟了过去。

刚准备也进门,却听得“嘭”的一声,门被人大力带上,将她阻在了房门之外。

若不是她后退一步,躲避地快,险些都撞到她的鼻梁。

郁书瞳无语。

伸手推门,推不开。

她“咚咚”拍门。

见还是没有打开,又喊了几声:“大人,大人”。

依旧没有反应。

无奈,只得在外面等。

房内,郁临渊松开大夫的手臂。

大夫被他的样子吓住,腿下发软,戒备地后退了两步,靠在一张桌案边上,满眼惧怕地看着他,喘息道:“你想怎样?”

郁临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闭眸,让自己冷静。

耳边是郁书瞳“咚咚”敲门的声音和“大人大人”的呼喊,他直接无视,将手自眉心拿下,他好言跟大夫解释。

“你放心,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私下里问你几个问题。”

大夫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里的惊惧和戒备依旧未散,“大人请问。”

“你说她动了胎气是吗?”

大夫怔了怔,若不是一直在问的就是那个女人,他真的怀疑这个“她”指的是谁。

别人的妻子,做什么这么上心?

上心也就算了,做什么怀疑他的诊断?

这么多年,他可没有一例误诊。

再说,那个女人的症状明显得很,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是,动了胎气,所以,需要静养。”他笃定道。

“那也就是怀孕了?”男人又问。

大夫就懵了。

被这个男

人神经质的反应搞懵了。

动了胎气自然是怀孕了,没怀孕哪里来的胎气动?

他也真是无语了。

点头,“是,怀孕了。”

男人就开始进入暴走状态。

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朝他的面前一凑,语无伦次地问了他第三个问题:“你说,如果一个人,二十八日之前滑胎,然后,在这二十八日里会不会再度怀孕?”

大夫觉得自己也要暴走了。

哪有这么白痴的问题?

忍无可忍,他回道:“如果是一个人,不会,如果是老鼠,可能会,这世间,只有鼠类有这样强的繁殖能力。”

******

在另一间病房里,郁墨夜跟潇湘云大概讲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当然,主要是讲选丝会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他是潇湘阁阁主。

这两日他不在,今日又才刚刚回兰鹜,应该还不知道。

潇湘云很平静地听着,将她扶着躺下,偶尔附和地“嗯”一声。

待她讲完,也没针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问她:“等会儿药开好了,是继续留在医馆静养,还是回铺子里去?”

郁墨夜陡然想起梁子。

她可是跟梁子约好碰头。

迟迟不见她的人,梁子肯定早已心急如焚。

“能派人去西郊的望南坡通知一下我弟弟,让他回来吗?”她问潇湘云。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安排,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

潇湘云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郁墨夜一人躺在床榻上微微失了神。

她觉得好乱。

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此次离开失败,后面想走更难。

方才潇湘云问她,是留在医馆静养,还是回铺子去养?她没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

哪里都不适合。

她怕郁临渊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她腹中的孩子。

今日出了这件事,估计腹中的孩子也瞒不了多久了。

他若想要堕掉,明着暗着手段方法多得很,她怕自己防不胜防。

而潇湘云的态度也很模糊。

虽在人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夫人,但是,私下却也很明显地跟她保持着些些距离。

一种叫做君子的距离。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颗心正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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