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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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扬手,示意禁卫将人带下去。
本就摔得不轻,又加上气急攻心,华妃张嘴,一口血“噗”出来,却也顾不上拭擦,就一边哭一边跪爬着朝男人而去:“皇上,皇上……”
禁卫上前直接将她拖走。
老远还能听到她声嘶力竭喊“皇上”的声音,让人心悸。
终于,声音没有了,屋中却是静得出奇。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术一样,许久没有动,顾词初忘了要扶郁墨夜,郁墨夜忘了从地上爬起。
直到帝王举步上前,躬身将郁墨夜从地上扶起,问:“有没有受惊?”
郁墨夜才怔怔回神,怔怔看着面前男人俊美如俦的脸,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没有……”
她何止受惊,且惊吓不轻。
只不过,不是华妃给她的,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一个人的生死,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在想,这个叫华妃的女人是他的妃子,他自己也说,跟随他多时,就因为那么一个欺君之罪就被杀了。
那如果……
如果知道她女扮男装欺君这么多年,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思及此,她脚下一软,原本男人刚刚放开她,见她突然又要瘫下去,连忙长臂一揽,将她拦腰捞起。
她整个人就落入他的怀中。
淡淡的龙涎香萦入鼻尖,她抬头,就看到男人正垂目注视着她,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她心尖一抖,脚下更加发软。
所幸刚准备不动声色地挣脱,男人已喊了婢女:“快扶四王爷榻上去休息!”
。。
☆、第七章 一定很辛苦吧
再次想起这件事,已是翌日的晌午。
郁墨夜伸出手,阳光暖暖的,手指再前伸一点,便可触到窗外矮树的树枝。
已是冬日,树叶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
她的心里亦如这枝头,空空泛泛的,虽然,从昨日开始,王妃顾词初和婢女下人陆陆续续将各种关于她的事情往她脑中灌输。
据说,她的母妃是先帝的淑妃。
因为是庶出,所以,她刚出世不久,就被送到了岳国做质子。
当时她还未足月,淑妃一起随行,在她十岁那年,淑妃在岳国病逝。
她在岳国一呆就是二十年,从未回过故国大齐。
王妃顾词初是她在岳国结识的,因同是孤儿,两人一见钟情,且惺惺相惜,便结下了连理。
二十年质子之期终满,他们返回大齐,却不想在半路遭人暗算,两个随从被炸死,她当场昏迷不醒。
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昨夜她一宿未合眼,想了一宿。
她是个女的,这是事实,对于性别的认知,她并没失去,昨日她摸华妃,胸跟下。身都跟她一样。
可她是个王爷,这也是事实。
所以,她必定是女扮男装,且从出世起就女扮男装的。
她想,或许当年淑妃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或许是为了改变自己身为庶出的困境,才不得已伪装她的性别。
淑妃已不在人世,她也无从去证实。
没了记忆,她对曾经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她头痛的是,自己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可有必要将戏做得那么足吗?竟然还跟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结为夫妻。
这日夜相对的,也不知道曾经她是怎样瞒天过海骗过来的?
一定很辛苦吧。
**
顾词初老远就听到一下一下的“咚咚”声,走进厢房,便看到那抹坐于窗边不停以头撞窗棂的身影。
顾词初脸色一变,快步上前:“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郁墨夜闻声停下,扭头看向她,一脸的苦闷:“我看这样能不能恢复记忆?”
顾词初:“……”
看着郁墨夜原本白璧光洁的额头上已是一块彤红,顾词初低低一叹:“太医说了,这种事情急不得,王爷且放宽心,说不定哪天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郁墨夜没有做声。
顾词初取了件披风披在她的肩上,“王爷身子还未痊愈,不要这样坐在窗边吹冷风。”
伸手拉下窗门,顾词初转身便看到郁墨夜坐在那里失神,她抬手,纤细的手指温柔抚向她额头上的红痕。
与此同时,倾身凑近,朱唇嘟起,轻缓地朝她那里吹了吹,呼气如兰。
郁墨夜猛地回神,吓得噌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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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个男人太可怕
因为她突然的举措,顾词初的鼻梁差点撞上她的腰。
面对顾词初疑惑且微微有些发白的脸,郁墨夜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连忙躬身捂了腹,皱眉痛苦道:“太医开的药把我肚子给吃坏了,一个晌午已经如厕了好几次。”
边说,边朝放恭桶的耳房奔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住,回头。
“你也知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包括我们之间的相处,所以,如果我有哪里让你难过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并非有意。”
顾词初垂眸笑笑,“妾身知道,妾身永远都不会怪王爷。”
郁墨夜也对她勾了勾唇角,转身出了门。
幸好有个失忆可以做挡箭牌,恢复期,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跟她同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保持距离。
与一个女人亲昵,想想她都觉得恶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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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宫里来人了。
说是当今圣上为了迎接她回朝,夜里特设宫宴,百官和皇亲都参加,让她跟王妃准时赴席。
郁墨夜听完头就大了。
什么百官皇亲,她一个都不认识。
而且,如今的她,谁都不想见,尤其是当今天子。
那个男人太可怕。
在他面前,她总有一种被看穿、无处遁行的感觉。
她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个女的,那小命可就没了。
略一思忖,她便让顾词初取来胭脂,然后用胭脂在脸上描出一片红点。
最后在顾词初错愕的目光中,亲自去前厅见了宫里来的那个太监。
“烦请公公代本王谢过皇上隆恩,只不过,本王今日出疹了,恐传给其他人,更无以面圣,所以,就让王妃全权代表本王前往。”
太监看看郁墨夜满是红斑的脸,见所言非虚,也不好多说什么,回宫复命去了。
郁墨夜暗自庆幸躲过一劫,谁知,不多时,那个太监又来了。
这次除了传口谕,还带了两个东西。
一瓶药和一张面纱。
口谕是:“这次宫宴本是为迎接四王爷而设,哪有当事人不参加的道理?朕这里有专治出疹的药,特赐四王爷一瓶,此药药效奇特,一般一两个时辰便可痊愈。万一到了夜里,疹斑还未退,四王爷也可掩纱赴席。”
好吧,郁墨夜彻底无语了。
这是将她所有的路都堵得死死的啊。
没有办法,只得去了。
**
宫宴在长乐宫举行。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长乐宫一片奢华耀眼。
当郁墨夜跟顾词初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到了。
因为都不认识,倒也省了寒暄。
找了个靠边靠后的位子坐下,两人就等着帝王来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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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的确奇效
可刚坐下不久,主事的太监就过来了,说他们坐错位子了。
然后,指了指前方较远处的一张桌案,说,他们的位子在那里。
循着太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郁墨夜想起“鹤立鸡群”“众星捧月”这样的形容。
那是最前面、第一排、正中央、正对着龙椅方向的一张桌子。
她何德何能啊?
虽极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真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待两人来到那桌坐下,瞬时就将殿中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那位子实在太正太好太主太显眼了,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是那个质满回朝的四王爷。
于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纷纷变得复杂起来。
郁墨夜如芒在背,极度不自在。
想起昨日有个婢女说,曾经伺候过她母妃淑妃的一个宫女还在,好像如今是浣衣局的管事嬷嬷。
如果能从她那里了解一些她母妃的情况,是不是对自己恢复记忆有所帮助呢?
反正宫宴的时辰还没到。
当机立断,她起身,边上的顾词初一愣:“王爷要做什么?”
“如厕。”简单吐出两字,她轻捂了腹快步离席。
她发现,如厕这件事真的是百试不爽啊哈。
一边捂腹低头快走,一边想着等会儿见到那个嬷嬷问些什么,也没看前面的路,刚走出长乐宫的大门就直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她刚想道歉,已有尖细的呵斥声响起:“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明黄入眼,她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瞳。
啊!
是他!
郁墨夜呼吸一滞,连忙后退,慌乱间,脚下一崴,差点摔跤,所幸男人眼疾手快,伸手抓了她的衣领,将她扯了回来。
边上刚刚呵斥她的大太监王德这才认出她来,“四王爷。”
郁墨夜也朝攥着她衣领的男人艰难颔首:“皇……皇上。”
“是皇兄。”男人五指一松,放开她的衣领,语气和他的动作一样漫不经心,却又优雅至极。
郁墨夜反应了一瞬,“哦……皇兄好,刚刚不小心冲撞了皇兄,请皇兄见谅!”
她低着脑袋,诚恳道歉。
男人垂目看着她,“走那么急,做什么去?”
“如……”她伸手朝外一指,可“厕”字愣是说不出来。
看来如厕这种事也只能在顾词初身上用用。
“如……果我说是准备去找皇兄,皇兄信吗?”郁墨夜睁着大眼睛看着男人。
“哦?”男人眉间轻挑,“找朕做什么?”
“叩谢皇恩啊,皇兄赐的那个药果然奇效,看我脸上,一颗疹都没有了。”边说,还边指了自己的脸,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横竖都必须赴宴,她才不愿意戴面纱呢,搞得像个怪物似的。
“嗯,肤如凝脂,的确奇效,”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唇角一抹微弧若隐若现,“痊愈了就好,进去吧。”
说完,便举步进了长乐宫。
郁墨夜只得跟在后面。
只有王德汗哒哒,几粒普通糖丸而已,有奇效那就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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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才最辛苦
回到座位后,郁墨夜脑子里一直想着去浣衣局的事。
帝王说了些什么,众人说了些什么,全没有进耳朵。
直到尖细的唱喏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她才回过神来。
一袭墨绿色华丽凤袍的妇人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缓步而入。
“恭迎太后娘娘!”
众人起身跪拜,跟刚刚帝王来时行的是一样的大礼。
与此同时,帝王也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并虚虚扶上妇人的手臂:“儿臣参见母后。”
妇人睇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妆容精致的脸上不见一丝喜怒,有的只是雍容华贵以及岁月沉淀之后的那份老成和持重。
“都平身吧。”
平缓的语气,同她的脸色一样波澜不惊。
郁墨夜随众人一起从地上起身,坐回位子。
看大家的反应,特别是,看帝王的反应,此妇人绝对举足轻重。
禁不住眼梢轻抬,偷偷打量妇人,妇人在帝王的虚扶下坐上龙椅右边的凤座,扬目一扫全场,猝然对上她的视线。
郁墨夜一惊,连忙错开目光。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一瞬间,她竟是感觉到了对方平静无波的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复杂。
郁墨夜怔了怔。
太后的声音随即响起:“四王爷为了大齐忍辱负重二十年,哀家和皇上代表大齐跟四王爷说一声,辛苦了。”
郁墨夜微微攥了袍袖下的手心。
这一上来就点她名,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起身的瞬间,手背忽的一热,是边上的顾词初借桌案的遮挡,不动声色地握上了她的手。
她知道,顾词初是担心她紧张,想以此来给她力量。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的是,冠冕堂皇地回太后,自己不辛苦,这是自己应该做的,表赤胆忠心。
然,对着太后一鞠后,她说的是:“谢太后娘娘体恤,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以,不辛苦。”
或许是对方给她的第一印象太过精明,又或许是刚刚两人对视时对方眼底的那一抹复杂,让她隐约觉得有必要告诉对方自己失忆了,虽然对方可能已经知道。
场下传来一阵压抑的唏嘘。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并不是不辛苦,而是忘了辛苦的那二十年经历,所以不辛苦呢。
太后反倒似被她的话愉悦到了,沉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挂起一抹笑意,看着她,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才最辛苦。”
这话的意思是?话面上的,还是深层面的?
郁墨夜正不知道该怎么接,就听到帝王清越的声音适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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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何能证明
“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何能证明,你就是墨夜?”
帝王凤目轻挑,语气颇淡,似就是完全不走心地随随一问。
然,郁墨夜听得却是心头一震。
旁边的顾词初听到这句话,脸色也是跟着一白。
太后没有过多反应,眸色却微微转深。
整个宴会一两百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郁墨夜的脸上。
是啊,一个从小就送去岳国的质子王爷,大齐之中没人见过他真容。
而四王妃,同样无人识得。
就凭他们夫妻二人一面之词,就认定他是四王爷?
郁墨夜再次攥了攥手心。
众人所思所想,她不是猜不到。
帝王这句话,根本让她无从辩驳,甚至于连她自己,此时都经不住怀疑自己的身份。
毕竟,她是没有记忆的,醒来之后,所有人都称呼她为王爷,她便认为自己是王爷了。
所以这也是她急着想要去见母妃嬷嬷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假使所有人都说她不是郁墨夜,那她将会是谁?
不对!
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此时此刻,她必须是郁墨夜。
若她不是,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起昨日的华妃,她到现在还余悸在心。
抿了抿唇,她强自镇定,然后抬头,坦然地对上帝王幽深却又略带一丝促狭的目光。
“回皇……上,我的确无法证明,如果王妃的话也被认为不可信,皇上可以跟岳国确认。”
她原本是想叫皇兄的,临时还是改成了皇上。
大齐无人认识她没错,但她在岳国呆了二十年不是,能给她证明的人很多。
帝王听完就笑了。
“跟岳国确认?”他黑如濯石的眸子睇着她,笑意浅浅:“如果你本身就是岳国派来的呢,岳国会说你不是吗?当然,朕只是说如果,毕竟,事情太过凑巧,你返朝就遭遇暗袭,随从都死了,就剩你和四王妃,你还失了忆。”
虽然帝王语气清淡,且说只是如果,但份量有多重,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包括郁墨夜。
她明白,他的意思怀疑她是细作。
她不明白的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
昨日杀了自己宠妃问她有没有受惊,刚才没责怪她的冲撞,反而出手救了她,并纠正她叫他皇兄的男人,让她就算出疹也要掩面纱出席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
“哀家倒是有个法子。”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忽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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