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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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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般突然拉住她,让她等一下,她的第一反应是,他……难道他想要……

一颗心狂跳,脑中快速思忖着,若是他如此,该怎样拒绝,她缓缓回过头。

男人坐着,她站着,男人微微扬着脸看向她。

郁墨夜只觉得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是了,肯定是。

盯着他菲薄的唇,见其一动,她连忙喊道:“皇兄……”

男人清越的声音也同时出来:“时辰已经不早了,用过晚膳再睡。”

啊?

郁墨夜怔住了。

原来,原来……

耳根瞬时滚烫,心里暗自庆幸,得亏她的话没有说完啊没有说完。

不然,钻地缝都不行。

在她久久没回过神之际,男人已经松了她的手臂,起身开了门,唤了王德去准备晚膳。

将晚膳端进来,王德顺带将灯也掌起来了,外面天已经擦黑。

这是郁墨夜第一次单独跟他用膳,还这样在一张桌案上,如此面对面。

哦,不对,他是黄三的时候,也这样面对面吃过,只不过,还有青莲王德和纪明珠。

而且,身份变了,一切就不同了。

见男人吃得优雅至极,郁墨夜也吃得很斯文。

“皇兄,既然知道他们会来对我们不利,我们为何不离开,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实在受不了两人面对面吃饭,却两厢无言,连咀嚼的动作都生怕大了,郁墨夜打破沉默开了口,问了盘亘在心里的疑问。

不过,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算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此刻的她,竟是相当平静的。

她知道,是因为有这个男人在。

如果跟来的时候一样,就她一个人,估计此刻她已急疯。

现在她反正很放松,觉得肩上的担子也没有了,哪怕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她竟也不觉得怕。

男人看了她一眼,道:“

都能在山上找到我们,就算离开,同样会对我们不利,既然如此,与其奔波周折,不如静观其变、以逸待劳。”

“哦。”郁墨夜点点头。

理儿似乎是那么个理儿,只是,今日不走,难道明日还不走,后日依旧不走,一直在这里静观其变?毕竟账簿已到手不是。

当然,她没问,她想,他定然是有他的思量。

晚膳后,郁墨夜准备回房简单的盥洗一下。

其实,她不想洗的,也不是不想洗,是不想回房,怕单独回房。

但是不洗了睡,她根本睡不着。

男人再一次将她的心事洞穿,说:“去吧,有事叫一声,你身边到处都是隐卫。”

郁墨夜就震惊了。

“一直都有吗?”她问。

男人“嗯”了一声。

末了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今日你跟朕一起去成衣坊,朕没让他们随。”

郁墨夜怔了怔,难怪山上他们用假帝王威胁她,没见隐卫出来。

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直有隐卫在保护她?

“皇兄派的吗?”她幽幽开口。

“不然,难道你有隐卫?”男人挑眉反问。

好吧。

郁墨夜无语了。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连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在想,隐卫,隐卫,平素都隐在哪里呢?那她这样洗澡,他们不会都看得到吧?

吓得她不敢多洗,赶紧起了身。

出门的时候,她甚至好奇地想故意叫一声,看那些隐卫从哪里冒出来,却终是忍住了。

怕惹出什么纠复,也怕那个男人。

回到郁临渊厢房的时候,郁临渊已坐在灯下在看账簿,许是看到了什么痛心疾首的地方,眉头紧锁。

郁墨夜站在边上看了片刻,就走到了床榻边,掀开被子,和衣躺了下去。

不脱衣服,一,安全,二,若真有什么事,起身也方便。

躺了一会儿,她想起,她睡了他的榻,那他怎么办?

又坐了起来。

“请问皇兄夜里睡哪里?”

男人没有抬头,却是答了她:“床榻那么宽。”

那么宽?

郁墨夜看看,的确很宽,蓦地脸色一变,他的意思是……

“皇兄是要跟我同睡吗?”她吓得舌头都在打结了。

“兄弟手足,同榻而眠,有何不妥吗?”男人抬眼朝她看过来。

隔得有点远,又加上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些耀眼,看不大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凤眸折射着灯火,灿若星子。

郁墨夜攥了攥被头,略一思忖回道:“兄弟同榻,自是没有不妥,只是,皇兄是天子,君臣同榻似乎有那么点……不妥。”

男人闻言轻嗤:“朕没计较,你计较?”

“不敢!”

郁墨夜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反正他不是说,她身边到处都是隐卫。

可现在,是起身下床?然后说回房睡?

这样好吗?显得矫情不?

愁死她了。

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传来,男人无奈地摇摇头,“睡吧,朕今夜不睡。”

不睡?

郁墨夜一怔。

熬夜啊?

也是,今夜可能有一场变故呢。

只是,她睡着,让他一个天子守着,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好难得是不是?

太难得了。

这般想着,她觉得在皇宫里受的他的气,以及这段时间在黄三那里受的气,统统都消了。

她心安理得地滑下被褥,然后甚是惬意地用脑袋蹭了蹭软枕,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窝着不动了。

男人将落在床榻上

的目光收回,垂目看向手中账簿,俊脸映着烛火,唇角弧光点点。

不知道是真的白日里太累了,还是有人在旁她的心安定,不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中途翻身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一次,眯开眼,看到男人还坐在灯下。

她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

再一次醒来,已是不知时辰。

她惺惺松松睁开眼,就本能地朝灯下的那个方向看,却发现并没有人。

她一惊,人就彻底醒了,一转眸,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正伫立在窗边,负手而立,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窗外夜色正浓,泼墨一般,想来是后者。

正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却是忽然听得他道:“来了。”………题外话………更新毕~~明天,哈哈~~谢谢【幽兰66】亲的荷包~~谢谢【18610063886】【跳跳071203】【Bigthree】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章 她怕死,此刻却觉得死或许才是解脱

郁墨夜一怔。

来了?谁来了?

正疑惑,见男人已经转身,雪袖骤扬,隔得极远桌案上的烛火“噗”的一下熄灭嗄。

屋中瞬间陷入了一团黑暗弛。

郁墨夜一惊,惶惑间,忽的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咫尺:“起来。”

吓了郁墨夜一跳。

就算轻功了得,也不带这样吓唬人的,黑灯瞎火的,这样瞬间移动到近前,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朝他不满地龇龇牙,反正黑,看不到。

她从被褥里爬起。

也就在这时,她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说“来了”是谁来了,是想夺回账簿的那些人是吗?

黑暗中男人握了她的腕,或许是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变得特别敏感,她竟是心口一颤。

男人低低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呆在床板下莫要出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莫要管!”

床板下?她一愣。

只听“哐当”一声,床板竟然翻转了开来,下面是空的。

郁墨夜震惊,没想到这张床竟然有机关。

可是,他们不是一同来的江南,一同进的这家驿站吗?

他几时设下的机关?

大概是见她杵在那里没动,腰身一暖,男人直接将她抱扔进了里面。

抱就抱嘛,做什么扔?

屁股撞在冷硬的板上,痛死了。

怨气十足,却不得发作,这时,男人又塞了个什么东西给她,“放好!”

她捏了捏,感觉到是那个账簿。

抬头正欲让他自己也小心点,就蓦地感觉到他身形一晃,大掌落在她的床沿边上,似乎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郁墨夜一惊:“怎么了?”

男人明显粗重了呼吸,然后,自己探了探自己的脉搏,低声道了句:“不好,有蛊。”

郁墨夜还未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又嘱咐她道:“账簿莫要再打开,切记!”

只不过一瞬的时间,他的声音竟是变得沙哑无比。

郁墨夜心口一颤,还未来得及给他回应,便听到床板“嘭”的一声合上,让原本就黑暗的周围变得更加的伸手不见五指。

狭小的空间,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紧紧地攥着那本账簿,她想着他的话。

不好,有蛊。

账簿莫要再打开,切记。

所以……是账簿里面有蛊?

她瞳孔剧烈一缩。

是了,肯定是。

虽然她在山上的时候,也翻开过一次,却只是打开,很快就关了,而他,一直在看,一直在看。

可是,是什么蛊?

看他武功那么高强的一个人,刚才分明站立不稳的样子,想必此蛊定是很厉害。

那他怎么办?

那些人来了,他怎么办?

一颗心狂跳,她附耳在床板上细听。

隐约似是听到了远处的屋顶有脚步声传来。

想必就是那些人。

黑暗中,她惊恐地睁着眸子,又再凝神细听屋里的动静。

半晌寂静无声,就在她心中急得猫抓一样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哼的声音,她呼吸骤紧,她知道是他。

不一会儿,又听到椅凳乒乓的声音,听动静似是被人带翻。

郁墨夜就彻底不能淡定了。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想象得到他的情景。

连站立都站立不稳,定然走路更是会跌撞。

她忽然想起山上那个假冒他的男人来。

或许中蛊后的他就是那个人那个样子吧,眸色痛苦,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今日山上时的那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再一次朝她袭来,将她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不行!

不能让他这样!

将账簿揣进袖中,她试着用肩膀将床板往上顶。

没用,纹丝不动。

想来也不会轻易就能顶开,不然不是形同虚设?

定然是有机关的。

外面有,里面肯定也有,不然光能进,不能出也不可能。

于是,她开始在里面摸索着找机关。

双手顺着床板,细细密密一寸一寸摸按。

终于在摸索到某一处的地方,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再大力按下,果然“嘭”的一声,床板洞开。

她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出来。

没了床板的密闭,屋顶上的脚步声听得越发清晰了,的确是朝这边而来。

似乎很多人。

她也顾不上多想,黑暗中快速寻找着男人,并轻声唤他:“皇兄,皇兄……”

有粗重的呼吸声从桌案的方向传来,她心头一颤,快步奔了过去。

光线又黑,又顾不上看物,慌急之中,她撞翻了一个椅凳,正好碰到她膝盖上还未好全的那个伤口上,痛得她冷汗一冒,却也完全顾不上。

“皇兄……”她的声音又颤又哑。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微弱夜色,隐约看到他立在桌案旁,一双手撑在桌面上。

也不知道是在调息,还是在喘息,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还未近前,就听到他忽然沉声开口:“进去!”

吓了她一颤。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却步,径直上前,攥上他的手臂:“此时需要进去的人是皇兄。”

边说,她边试图将他扶走,却是被男人猛地一把扬臂挥开。

力度之大,挥得她踉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

“进去!”他扭头嘶吼。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一颗心乱到了极致。

他怒了,她知道。

可是,她更知道,不能由着他。

他会死在这里。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正在被那些蛊侵袭。

就算以前喝酒,或者隐疾发作,她都没听过他的声音如此沙哑破碎。

她再次义无反顾地上前,手刚触上他的手臂将被他反手握住,然后,朝自己面前一拉。

她直直撞上他的胸口,然后,就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找死吗?朕再说一遍,进去!”

他的唇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喷薄出来的热气烫得惊人。

两人胸口相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如同风箱在拉。

郁墨夜颤抖着,终于哭了。

却没有发出声音。

黑暗中,男人直接将她一捞,横着捞起,夹于腋下,举步就往床榻边走,可是只走了两步,又将她放了下来,喘得更加厉害,大手朝她一推:“去!”

郁墨夜被推得老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人却也不再管她,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郁墨夜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从地上爬起,冲上去将他拦腰抱住。

“你是天子,你是一国之君,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男人脸色通红,眸色也猩红,听到她的话,还是禁不住嘴角抽了抽。

皱眉,喘息:“你当朕去寻死啊?朕要召唤隐卫。”

郁墨夜一怔。

也是,传闻隐卫只有天子才有,且只听命于天子一人。

就算此刻潜伏于驿站周围,没有得到天子的命令,

谁也不会贸然现身。

郁墨夜松了手,骤然没了依附,男人竟然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进去……不管外面怎样的动静,都不要出来……”强自稳住身形后的他,再次哑声嘱咐她。

郁墨夜转身。

男人大手按着胸口,强自调息,捡动脚,准备出门。

却是骤然后脑大痛,有什么硬物重重击在他的头上,他震惊回头,却未来得及出声,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身后,郁墨夜举着凳子,气喘吁吁,一颗心慌乱至极。

“皇兄,对不住了。”

丢掉手中的板凳,她连忙上前,准备将男人扶起。

她真是真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虽然只有天子才能召唤隐卫,但是,她想起晚膳过后她回房沐浴前,他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有事叫一声,你身边到处都是隐卫。

让她叫一声不是吗?

那也就是说,他已经跟那些隐卫交代过,可以听命于她,他已经赋予了她可以召唤隐卫的权利。

而且,这个男人太固执。

说服不了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偷袭了。

若是寻常,谁能偷袭得了他,近他的身都难。

而这次她举着那么个大板凳,他都毫无察觉,也可见他的身体真是差到了极致。

她还担心,一凳下去没拍晕他,那就更惨了,所以,她几乎拼尽了全力。

哎呀,应该不会有事吧?

当时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一板凳敲了下去。

呼吸一紧,她连忙伸手摸向他的后脑。

还好,没有出血。

又探探他的鼻息,还在。

高悬的一颗心落下,她就全力去搬他的身子。

他太高大了,而且这样毫无知觉地躺着,她根本扶不起来。

没有办法,她就只有拖,一双手挟着他的双臂,从地上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将他弄到床板里面去,她又摸黑找外面的机关。

她站到方才男人开机关让她进去时所站的位置,机关肯定就在附近。

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床沿下面的一个按钮被她一按,床板终于闭上。

此时,脚步声纷沓,已经落于房顶。

她也不敢停留,就往外跑。

出了门,还不忘返身轻轻地拉上厢房的门。

然后,也没有立即喊隐卫,只是继续顺着游廊朝前跑。

她想离郁临渊的厢房远点,这样他被发现的可能性就更小一些。

冬日的夜没有月亮,很黑。

驿站的院子里风灯都没点,也不知道是郁临渊交代的如此,还是风灯坏了,又或者是对方的那些人弄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杀气,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感觉到的浓浓的杀气。

终于跑到一个印象中应该无人住的厢房门口,停住,她张嘴欲喊,却发现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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