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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闺门春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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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环吓得一激灵,忙跪下来。

张氏发现并不是柳氏受伤,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唐枚又问。

“奴婢不知,好似是被箭伤到的,幸好只擦破了皮,要是往中间点,可就……”

箭伤是同丙儿有关么?唐枚心道,丙儿一向憨直的,也知道射箭危险,从来不在宅子里玩儿,怎的会射到柳氏的丫环身上?一时便道,“娘,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丙儿此刻正被关在柴房,唐枚问了一圈才知道。

“谁叫关了他的?”她问那些婆子。

“二太太叫关了他的,说人命关天。当时一团忙,看那姑娘身上都是血,只当就要死了。”

“把门开了。”唐枚吩咐道。

两个婆子不敢违抗,赶紧拿钥匙出来开了门。

丙儿见到唐枚,脸上羞愧不已,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真个儿把箭射到人身上了?”唐枚问。

丙儿点点头。

“你可从来不再府里乱射箭的,怎么这回却这样?”唐枚满是疑问,“你老老实实说,我知你应不是故意的,倒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叫你射着玩的?是谦儿么?”唐谦最是好动的了,好几次要叫丙儿射箭给他们看,只是从未如愿。

丙儿摇摇头,哭丧着脸,“他们都要看,说中秋节没有好玩儿的,叫我射花灯里的灯呢,我,我一时没忍住……”

他到底也还小,有虚荣心也属自然,唐枚叹口气,“可怎么就射着了二太太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明明对着花灯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窜出一个人来,我没收得住,箭就出去了。”丙儿说到这里,又道,“二小姐,那人伤的重不重?我,我不是故意的。”

第121章居心

“倒是不重,你跟我去,道个歉也就罢了。”

唐枚叫丙儿出来

柳氏那个丫环叫银鸽,长得高高的,往常总是跟了柳氏来,话也不多,此刻胳膊上已经包扎好了,只表情很是紧张,受到了惊吓一般。

“哎哟,这可怜的,刚才也是把我吓的,以为出了人命呢。”柳氏拍着胸口,连连摇头,“怎么就玩这种危险的,要是真的射死人可怎么好呢?又是这样喜庆的日子。”又问张氏,“这孩子还是枚儿从庄上带来的?原本以为懂事的很。”

唐枚正好听见,一把掀开帘子走进来道,“他哪里想射箭的,还不是有人想看呢。”

柳氏笑眯眯看着她道,“枚儿真个儿是心善了。”

唐枚哪里听不出来这话有些讽刺的意思,也不理会,看了看银鸽,问道,“你手还痛么?”

“奴婢不痛了。”银鸽虽然这样答,嘴巴里却是发出咝的一声。

唐枚道,“叫丙儿来,给人认个错。”

春露便领了丙儿进来,丙儿向各人行了一礼,又专门给银鸽道了歉。

“伤倒还是小事,我只替宏儿担心,以后去私塾,也这么玩么?那里的孩子很多都是富贵人家的,万一伤到哪个可说不清楚,再说,是念书的地方,玩刀玩枪的总有些不合宜,大嫂你说呢?要找个伴读的,还是会念书的好。”

那蔡丙是唐枚带回来的,张氏即便同柳氏关系好,也不愿下了二女儿的面子,便说道,“他以前也不玩的,错了这次自会晓得了。”

柳氏又要说话,唐枚这时已对她很是不耐,有些情绪是慢慢叠加起来的,自从丁管事那件事后,她便一直对柳氏有所怀疑,故而时时留意柳氏的举动。今日不管说话行事,柳氏都让她有种很不爽的感觉,是以便直接道,“父亲正是看中丙儿会武艺呢,别的文弱的反而不合适。至于这次意外,谁能料到?堂弟,谦儿也说要看丙儿射箭的,丙儿又怎么好连连拒绝?”

把这事跟唐旭,唐谦扯在了一起,柳氏再说,就是不依不饶了,便淡淡笑了笑,“你既然这么说,可见这孩子也是合你的心意,我也只是关心宏儿才说,银鸽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养两天也就好了。”

唐枚便叫丙儿出了去,一场意外就算抹平了。

下午张氏三个姐妹,叫了秦妈妈一起抹牌,她们几个年轻小姐就在园子里看花。

晚上一家子吃中秋团圆饭,柳氏那大团圆饼搬上来,果然叫人吃了一惊,足足有一个桌子那么大,也不知如何做出来的,上面嵌有嫦娥奔月图,极是精美,众人都大为赞赏,张氏叫人拿刀子来把饼子分成了若干份。

当然是吃不完的,也就是图个吉利。

里头放了很多果仁,甜而不腻,倒是真的上品。

“二嫂可把这手艺传给英儿了?将来去婆家,也算震得住人的一绝。”贾氏打趣。

“她这个懒丫头,我教了几次都学不会,看看今年可能成了。”柳氏笑笑,“也不知谁家愿意娶她呢。”

“这话说的,英儿哪里不好,我看应是媒人踏破了门槛。”张氏也道。

柳氏道,“她也就手头针线活不错,上回被王夫人赞了几句。”

“哪家的王夫人?”贾氏好奇道。

柳氏面上平静,“是卢先生的妹妹。”

卢成先生是京城著名的大儒,认了唐旭做弟子,他有一个妹妹,当年嫁与衡州府尹王诏,那会儿算是下嫁的,可经过二十来年,那府尹青云直上,如今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

那王夫人原来随夫奔波,现年纪也已大了,便回京城定居休养,又与她哥哥卢成先生感情深厚,自是认识了唐旭,故而柳氏才会结识。

“听说那王夫人年少时才华便不逊于卢先生,是京城里少见的才女,当年同王大人也是因一首诗才造成的佳话。”张氏微微出神,这也是听去世的老太太说的。

“可不是么,王夫人那一手字着实令人惊叹,我见挂于卢先生字画旁边,丝毫不差。”柳氏笑眯眯道。

唐英忍不住要来炫耀,忽然插话,“王夫人请了我后日去府里玩呢,她平常很爱安静的,京城里没几家小姐去过。”

宴席上顿时一静。

柳氏皱眉横了她女儿一眼,心道,总是沉不住气,就算有了好运道,也不知又有什么用。

张氏同贾氏目光交流了下,心里都有些惊讶。

柳氏却道,“我同王夫人说,大嫂家里也有几个惹人爱的小姐,王夫人便说请了一起来。”

唐英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知母亲为何会这样做,可看柳氏的眼神,却又不敢当面发问。

“不会打搅了么?我们家同他们王家也不曾交往的。”张氏道。

“怕什么呢,将来芳儿嫁到怀宁伯府,你们也算是有些关系的,这会儿就认识起来,也正常的很。”贾氏解释道,“也是王夫人讲的,说她的三表妹就是怀宁伯府的三夫人呢。”

应是比较远的表亲,不然怀宁伯府夫人应会提起来,可王夫人这么说,应该也是想同他们家认识的,张氏自是答应了。

贾氏瞧了瞧唐妍,对张氏道,“刚才看到大哥身上穿的新衣,一问才知道是妍儿做的,这针线活倒是与芳儿都是不相上下呢。大嫂不知道,王夫人最是喜欢手巧的姑娘。”

这话意有所指,张氏笑了笑,对唐妍道,“既如此,你带几样绣品去,去做客也不好空手的。”

唐妍心里一喜,口里道知道,目光却往贾氏投去感激的一瞥。

这些唐枚都看在眼里,饭后众人又玩乐一会方才散了。

回去后,因席上喝了些果子酒,唐枚有些醉意,红玉端了醒酒的茶来,她喝了几口,同刘妈妈道,“三婶倒是奇怪,那王夫人定是有儿子的,眼见是要给堂妹议亲的时候,这等好时当,却叫了我们三个一起去。”

刘妈妈也想不明白,“堂小姐本来还在夸耀呢,我是眼见她听三太太说了后面的话,整张脸都变了,显见并不晓得。”

那唐英虽说爽直,自有她的可爱,可为人处世鲁莽冲动,并不是理想的好媳妇,柳氏刚才席上专门夸了唐妍,莫非……

唐枚想到这里,心道,还真是会拉拢人心,若果然成了,唐妍以后必是要感谢她的,而张氏费尽心力,却因为最后没有成,反而是吃力不讨好了。不过唐妍应也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后日,唐枚也没有要去王家,至于唐芳,她反正已经定了人,只叮嘱几句便也罢了。

她们回来后,唐妍脸上隐有喜色。

唐枚问起唐芳,结果这孩子真是一个糊涂蛋,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她也罢了。唐妍最后花落谁家,唐妍自己也定在谋求,她只希望这个妹妹能如愿,并且不要损伤了与张氏的情谊。

九月中,因同张氏已商量过,唐枚决定把茶行的分行开起来,准备之前,手头有些紧,虽然有贾氏的鼎力相助,可她并不愿意全部依靠贾氏,故而准备等在明年再开张,只先把铺子租赁下来,拆了原先的装饰,重新翻修。

等到来年两家铺子积攒了钱,再加上庄上的一些收入,应是能顺利进行,再说,茶叶运送也需要时间,当下又吩咐王节武父子,茶叶双倍买入,重点要他们注意各家可有新近茶叶入手。

民众都喜欢尝新,自然是要迎合他们的口味的,不过,品质乃是第一保障。

这日唐枚去了趟胭脂铺,宋管事见她亲自来,忙过来行礼,说起连日里的进展。

“倒是去预定了,小姐给的价钱高,他们工坊答应明年多些供应,不过小的看他们贪心不足,只怕之后又要高价钱。”

“谁叫他们有手艺呢,咱们被捏住了,只好拿钱出来,要是有自己的工坊……”唐枚说着,忽然想起一事,“别的工坊果真都做不出这么好的?”

“是啊,那家香玉工坊独树一帜,听说是同那华芳斋有些关系。”

唐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宋管事说完自去忙了。

唐枚又四处看了下方才走出来。

结果刚到门口,就见钟镜香从外头进了来。

“二小姐,苏某正找你呢。”钟镜香冲她拱拱手。

“有什么事?”唐枚对他无甚好感,言语自然冷淡。

钟镜香往里间看了看,轻声道,“关于苏四小姐的,她如今可恨你入骨了,说要成就我的好事,今儿给我了一样东西。”

怎么又跟她牵扯上?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通,可唐枚知道钟镜香也是得武阳侯府里众人夫人小姐们看重的,倒是有些好奇,问,“什么东西?”说着也没往里间去,而是去了后头的院子。

刘妈妈跟在两人后面,随时准备出手。

钟镜香站定,一翻手,之间他手掌心托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唐枚微微拧起来眉,“这是什么?”

钟镜香诡异的一笑,“你不妨猜猜?”

第122章将计就计

这纸包折成三角形,唐枚看了一眼,哪里猜得到。

钟镜香便把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小巧的耳坠,那耳坠样式简单,只镶嵌着两粒拇指般大小的黑珍珠,可却光华内蕴,显见是极品。

唐枚瞧着有些眼熟。

倒是刘妈妈立刻就道,“这耳坠莫不是小姐的?”

“我的?哦……”唐枚被她一说,倒是想了起来,以前的唐家二小姐可不是个购物狂,首饰多不胜数,这耳坠只是其中的一副。“可是,不对啊。”她马上又道,“不是叫红玉拿去了当铺?我正要过两日叫人去赎了呢。”当时急着解决茶行的事,现金不够,就拿了贵重的东西去典当,当时在京城也是被人广为知晓。

不过她已是和离的妇人,倒是未有那么多说嘴的。

刘妈妈上来又仔细瞧了两眼,指着那耳坠上方赤金弯钩一处,“小姐你看,上头刻了字的,乃是玖字,这珍珠极为罕见,整个雷州沿海也不见有多少,又这样又圆又大,京城统共也才十来对,小姐当时正好是第九个来买的,故而有个玖字。”

既是在当铺,又怎会落到钟镜香手里?唐枚道,“真是那苏四给你的?”

“还能有假?”钟镜香笑了笑,“那家当铺是牛家的产业之一,苏四小姐的娘正巧是牛家的四姑奶奶。”

可为什么拿了这对耳坠给钟镜香……

唐枚道,“她叫你干什么了?”

“之前说了,是要成就我的好事。”钟镜香把耳坠一收,放在衣袖里,“我在你那庄上住过几日,苏四小姐知道这事,拿了做文章。又当我爱攀附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勾搭成性,乃至私奔,故拿这耳坠劝我,我自然一口答应。”

“私奔?”刘妈妈眼睛都鼓了起来,压低声音道,“那苏四真不像是侯府的小姐,我看她是青楼出来的,满脑子的龌蹉!”

她气得口不择言,惹得唐枚笑起来。

“小姐还笑得出来?哼,老奴这就去当铺问他们要耳坠,到时候拿不出,看我不掀翻了那家当铺!”

“妈妈你以为他们没有后手?且等着罢。”唐枚不以为然。

刘妈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得看向钟镜香,伸手道,“那耳坠你还收着干什么,不还给小姐?”

钟镜香淡淡一笑,没有还的意思。

唐枚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在惦记那个“秘密”么,便问,“你同苏四承认与我有私情?”

“不承认,她岂会给我这东西?”他顿一顿,“不过我随时也好否认,旁边并无他人,她不好论证的。”

唐枚点点头,叫了刘妈妈走。

钟镜香皱起眉,在身后道,“你不怕我真去做那事?”

“你去好了,一副耳坠罢了,我说你贪财,在庄上偷了我的首饰,又如何?我一个妇人要什么名声?最多不嫁人了,你倒还年轻,我看你以后怎么讨媳妇。”她施施然走了。

钟镜香愣在那里,只觉得胸口疼得很,心里又痒得很。

到底这秘密何时才能解开啊!

不等唐枚与刘妈妈到家,那当铺就出了事,听说是着火了,烧了一些东西,唐枚这才派人去赎那些首饰。

结果独独少了这副珍珠耳坠。

当铺的管事态度极好,一味的道歉,说造成了顾客的损失,他们当铺一定会尽力赔款。

那人早得了唐枚的吩咐,不依不饶,说那副耳坠对他们主子来说极为珍贵,不是钱就能弥补的,非得要当铺把那副耳坠找了出来。管事一再好言相劝,几次进去内堂相商,价钱也一再提高。

后来那人就说只要付一千两银子,那耳坠的事就算了。

管事犹豫再三,又进去了一会儿,后来方才同意,拿了一千两银票,只叫那人把当票一并给了,这事就算扯清。

当票是典当东西的凭据,没了当票,就再也没有证据来这家当铺赎取物品了。

二夫人牛氏伸手把那张管事递来的当票撕了,扔在地上。

管事嗫嚅道,“亏了这么多银子,小的如何同上面交代?”

“这点算什么,我一会儿给了你,补上就是。这事你断不可说出去,那唐家以后来人找上门来,你也一口咬定从不曾见过什么耳坠,撇清了就是了,知不知道?”

管事只要不亏空银子,别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牛氏拿了银票给他,坐轿子回去了。

听说办成了这件事,苏四小姐高兴的不得了,像是看到了唐枚的结局,只要钟镜香拿着耳坠去求亲,又说庄上的事,不管张氏同不同意,唐枚是别想要再嫁人的了。

以后只怕也只能嫁给钟镜香!

她不由得哈哈大笑。

牛氏拧了下她的耳朵,“我真是惯了你了,你以后要给我好好的,听到没有?再出点别的事,我再不管你死活呢!”

“娘,又哪里怪我呢?你也查到了,当日传出那话的就是三姐屋里的人,她同唐家那贱人狼狈为奸,难道我们还能忍着了?”

牛氏咬了咬牙,恨声道,“倒是真没想到若琳会这样狠毒!我一直看错人了,难怪你祖母也不多疼她,果然是个冷血冷情的人,同她哥哥一个样的!你这次的婚事若成了倒还好了,要是落到她头上,我断不会放过她!”

苏四小姐见母亲终于也把矛头对准了苏三小姐,自然连连附和。

唐枚那里,倒是喜气洋洋。

看着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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