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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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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他轻唤了一声,声音轻缓,不注意听几乎都容易忽略过去。

但他话音刚落,正在和双紫她们放烟花的姜离扭头望过来,提起裙摆小跑过来。

“师父!”姜离站在他面前,黑眸在烛火中熠熠生辉。

宁徽玉揉了揉她的头发,拿出袖口的帕子,弯腰轻轻拭去她额角的薄汗。“出汗了,不能再胡闹了,会着凉的。”

姜离仰起脸让他擦,墨瞳专注的看着他。“师父第一次陪阿离过年,阿离高兴。”

宁徽玉唇边露出一抹笑容,将她搂到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他俯首想吻她,但府中有外人,他微微垂眉,眼底闪过些微不虞之色。

“换身衣裳,陪师父守岁好不好?”

“好!”

紫珠和紫菀赶紧陪着姜离去房里换衣服。

宁徽玉转身回屋。

傅瑾见姜离离开,正要上前,两名暗卫凑过来,把他连拉带拖的凑对起哄去了。

傅瑶见宁徽玉进屋,忍不住也想跟过去,但宁徽玉去的是自己休息的地方,她只能在原地着急,忍不住频频张望却不好直接跟进他的房间。

她想了想,转头跟在双紫姐妹的身后。

宁徽玉并未在屋内停留,转过屏风和梨花橱,走了出去。

双紫姐妹正陪着姜离换衣裳,紫珠守在门外,屋内有地龙取暖并不冷,紫菀给姜离擦干汗,换上了干爽的里衣,转头去柜子里找衣裳。

“都出汗了,还是主子看得仔细,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紫菀念念叨叨的。

“我没事。”姜离眸子闪亮发光,穿着白袜踩在地面上。“师父说今晚要陪我守岁。”

她说着就忍不住自个傻笑。

紫菀找了两件冬天穿的衣裳,一件雪白曳地长裙,一件粉蓝色稍短滚边衣裙,姜离看了一眼曳地裙的裙裾,指了指粉蓝色的。“就这件吧,行动方便些。”

紫菀点了点头,拿过来正要给她换上,余光看到屏风后走出的身影,连忙躬身行礼。“主子。”

宁徽玉从紫菀手中取过衣裳,紫菀躬身退了出去。

“师父!”

“冷不冷?”宁徽玉将外衣放到一旁,揽过姜离裹入自己的披风中,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点也不冷。”

紫菀听着他们的对话,轻声走出去,反身正要关门时,傅瑶正好走了过来,见她们两人都在门外,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她说完,眼珠子往刚要闭合的房门睃过去,冷不丁刚好看到宁徽玉将姜离裹入怀里,埋首贴向她的薄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她最喜爱的人

傅瑶脸色霎时铁青,有一瞬扭曲,怀疑自己看错了,宁前辈怎么可能主动去亲那个丑八怪!

“傅姑娘。 ”紫菀和紫珠朝她屈膝行礼,目不斜视的站在已经关闭的房门前。

傅瑶死死盯着房门,良久无法回神,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意拔高声音。“你们两个站在门外作甚?阿离换衣裳你们不进去伺候着?”

言毕,她作势欲推门,双紫挡在她面前。“傅姑娘,我们小主子不喜旁人打扰。”

“大胆刁奴!仗着阿离年纪小,你们想偷懒不成?”她说什么都不能让那小贱人和宁前辈呆在一个房间中!

谁知道姜离会做出什么不知羞耻之事。

紫珠和紫菀冷冷的站着没动,傅瑶不过一个外人,手伸得却长,什么都想插一脚。

“让开!”傅瑶微扬下颌,居高临下冷喝。

“傅姑娘,这里是明月山庄。”紫珠柳眉微挑,岂容她闯进去?

傅瑶气得半死,怎么都不甘心就此离去,若是在天月宗她岂能让两个卑贱的奴才嚣张!

她刚刚没有看错,宁前辈也在房内!

宁徽玉没有理睬房门外的争执,将姜离抱坐在膝上,手掌将她沾染薄汗贴在脸颊的青丝抹到耳后,薄唇亲昵的轻擦她甜嫩娇唇。

他的动作熟稔又似无意间擦过,若蜻蜓点水,在姜离平静的心湖留下圈圈涟漪又很快飞走。

姜离双颊一刹那充血通红,耳根子红透,纤长睫羽直抖,心跳如鼓,不敢与宁徽玉对视。“师……师父……”

热死她了。

姜离不敢看宁徽玉,宁徽玉细长丹凤眼却放肆炽热,肆无忌惮的注视着她涨红的脸,眼底情·欲翻滚,如滚烫灼人的岩浆。

他了解她,亲自在她心底种下情愫,只等开花结果摘取果实的那一刻。

“怎么了?”他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充满纵容宠溺,磁哑诱人,修长的指尖犹自在姜离后背轻抚。

她刚换上牙白色里衣,薄腻丝绸,质感滑软,他的手覆上根本没有起到一丝阻碍的作用。

姜离浑身发僵,但她师父似乎不知道她的不自在和紧张,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流窜,丝丝缕缕的缠绕她心底纤细的丝弦。

姜离牙齿上下打颤,热的头顶快冒烟了。

“我……我有……有点热……”姜离手指紧张的攥住宁徽玉的披风,眼神乱飘。

宁徽玉眼底溢出笑意,他就当没瞧见她的窘迫,指腹轻捻她的耳珠,低头吻贴她的额头,纯洁无比,勾的小徒弟快崩溃。

他似乎从未在她清醒时做出过于亲密的举止,至多象征性的贴了贴她的眉心,和小时候啼哭时哄小家伙开心一样,但他现在不想仅限于从前的亲昵,一切还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到她,循序渐进才能让她更依赖他。

姜离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她想窝入他颈边藏起来,心底却又有一丝小小的期待。

这是她师父,是她最喜爱的人,她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种感觉和别人是不同的。

宁徽玉的手掌敷到她的额头,关心无比的凝视她。“怎么发烧了?”

他言语中还带了一丝担忧与疑惑。

姜离听着脑子发懵,深愧自己太孟浪,难道让她说自己因他不小心亲了她,害羞?

她眼睛发直,心口发塞,想着直接昏过去算了,但她身体硬朗又健康,没法昏倒。

她头次因为身体太好发愁。

“傅公子,这是小主子换衣裳的地方,你们不能进去。”

门外的声音忽然拔高,暗处的影卫冷着脸挡在门口,不允许傅瑾和傅瑶闯入。

但他们两人身份特殊,庄内的侍卫一时之间投鼠忌器,只能阻拦无法还手。

紫菀便有意提高声音告知屋内两位主子外面的情况,她原本以为傅瑶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转头就把傅公子也撺掇过来闹事,也不知她对傅公子说了什么,非得要强行破门。

姜离听到外面的动静,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连忙出声。“师父,傅瑾和傅瑶在外头。”

宁徽玉已快速收敛情绪,瞳色温润,眼底却冰封万里。

“阿离?阿离!你在里面吗?”傅瑾无法突破外面侍卫的防御,只得高声朝屋内喊叫,试图引起姜离的注意。

傅瑶站在一旁冷笑,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手。

她就不信,姜离还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见人。

“师父?”姜离想站起身,但她一提傅瑾,宁徽玉唇角笑容愈发深邃,将她抱起,没有理睬房外的人,绕过几展屏风,从来时的原路离开房间。

姜离敏感的察觉到她师父情绪有点异常,师父很少生气,但是他一生气就不说话。

她好像没惹师父,刚刚他们还好好的,是傅瑶和傅瑾举止太无礼所以生气?

姜离否定了这个可能,师父根本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何况,师父貌似还挺喜欢傅瑶。

她一想到这里,原本潮红滚烫温度逐渐凉了下来。

“师父……”

她唤了一声,但是宁徽玉正不悦,没有应声。

“师父。”

“……”

“师父?”

“……”

姜离无奈,又莫名的有点怒火中烧,姓傅的想抢走她师父,没门!

她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想通这一点,立马感觉浑身战斗力十足。

宁徽玉侧眸,不知道怀里的小徒弟怎么突然就亢奋了。

姜离幽幽的注视宁徽玉,圣音最喜欢强来,经常这么干后,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好像都习惯了他的无耻下流。

她忽然抱住宁徽玉的颈,脸贴了过去,盯着他殷红如玫瑰般的棱唇。

宁徽玉一僵,脚步悄悄缓了下来。

姜离脸色涨红,盯了半晌又怂了,她不敢,上次偷袭,那完全是脑子一抽。

她抿了抿唇,心底天人交战。

“嗯?”宁徽玉尾音微挑,分外温柔。

姜离鬼使神差的壮了雄心豹子胆,微微倾身吻向他潮湿温热的唇,柔软如绸,温暖又亲密,是师父熟悉的气息。

那一瞬间,她觉得他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这令人安心的气息陪伴了她多年。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在躲师父

她想起了圣音,想起了他的吻,想起熟悉的梦境,她忘记了一切,好像重温那熟悉的旖旎梦境,

是错觉?还是真的?

她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记得圣音曾半真半假的告诉她,他就是宁徽玉。

宁徽玉眸色赤红,呼吸急促紊乱,在姜离送上来的瞬间,他仿若一刹那恢复那一袭贴身黑衣妖肆邪佞的男人,紧紧将姜离嵌入怀里,狂热的痴缠索吻,狂风暴雨般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心底居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嘶吼着要将猎物拆吞入腹。

待宁徽玉恢复神智时,姜离已经真的因窒息昏了过去。

她赤·裸着蜷缩在他的身下,散开的青丝遮掩身躯,她身上烙印着他情动之下遗留的吻痕和指印。

宁徽玉将她搂入衣袍中,小心翼翼的紧贴着他的胸口。

“乖。”他搂着姜离,转身去了侧间的浴池。

他试着占有,但与当初一样,很难做到不伤到她,他力道稍微推进,疼痛下,即使她没有意识,身体也会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而退缩抗拒。

等待诱人的果实成熟的过程,折磨人心。等待了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却无法忍受这短短一两年。

姜离没能陪着她师父守岁,她恢复意识时,新的一年到了。

她盯着外头的雪山,确认天亮了,久久无法回神。

她缓了半晌才知道自己睡着了,错过了和她师父一起守岁的美好时光,眼前一黑,又倒回床上。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宁徽玉抹消了所有异常,甚至抹消了遗留在姜离身上的种种爱痕。

“嗷——!”

姜离怪叫一声,欲哭无泪。

错过了昨晚,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师父一起过年!

她顿觉生无可恋,人生寂寞如雪。

更诡异的是,那个嘴毒的傅师侄竟然也没瞧见人。

“哦,小主子说的是傅公子?他前些日子说要跟着主子学艺,主子正忙没空,给他安排了几名暗卫交手练招,这时辰应该是忙着练剑去了。”

一名黑衣暗卫悠闲解释了两句,姜离这才知道那位发愤图强去了。

难得傅瑾开始勤奋,她自然不好找他消遣无聊时光,转头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和她解释的暗卫在说及傅瑾练招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和同情。

傅公子学的是医术,武功平平,也就点三脚猫功夫,和庄子上的其他兄弟练招,他用脚趾都想象得出是何种凄惨下场。

也不知那位哪里得罪了主子,竟然指了性子古板的姚麾和最爱捉弄人的文骞教导。

想想就替傅公子鞠一把同情泪。

新年刚过,傅瑾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宁徽玉在书房处理源源不断的事情,偶尔出庄应付上山求医的患者。

自从他年前在凌云镇出现后,附近患病的患者得到消息陆陆续续到凌云山脚求医。

傅瑶一边殷勤照料宁徽玉起居,一面张罗着姜离及笄之事。

宁徽玉总觉得有什么在发生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小徒弟晚上不肯再睡到他房里。

他们一起住了接近十五年,他只要在山庄中,离儿就会在他身边,可如今她竟然要离开?

他是她师父,他甚至没有办法拒绝,他沉默,姜离当成他默认,次日就睡到了新房间。

他不习惯,很不习惯自己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晚上,将她抱回来,她还会和以前一样,睡梦中下意识的粘着他,但第二日一醒来,她依旧睡到别处。

她就好似和自己卯上了,不愿妥协。

若是圣音,他可以强行将她关在身边不许她离开,若是圣音,他能名正言顺不顾一切的让她只能陪他。

可他是宁徽玉。

宁徽玉食不下咽。

“离儿还在藏书楼?”

这阵子,小弟子一直很用功,不是在紫竹林后练剑,就是在地下藏书楼看书。

追影点头。“进去有几个时辰了,晚膳前一刻应该会出来。”

宁徽玉暗中叹气。

离儿状态一切如常,看到他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可她又似乎样样都异常。

他们越来越像正常的师徒。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查清楚,离儿为何要搬去西院住。”宁徽玉垂眉,眼底掠过冰冷的阴影。

“是。”

明月山庄的地下藏书楼藏书种类丰富,数以万计,只有明月山庄的两位主子能够自由出入。

姜离靠在书架后,翻阅一本古老苗疆地域杂记,书本厚重,囊括南方大片湿热丛林地域,详细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主要特点。

她看了大半,黑瞳专注,偌大的藏书楼中寂静,只有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

她看得很快,这本书她以前也看过,所以对青彦城与南方诸国交界的黑雾丛林十分熟悉,此刻算是再次复习一遍,查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宁徽玉走进藏书楼时并未隐藏自己的气息,姜离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杂记还剩下十来页时,她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雪衣男子。

宁徽玉蹲下身,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琥珀色的眸子温润潮湿。“离儿,你在躲师父,是么?”

姜离垂眉,长睫落下一排剪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觉得师父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并不想深究,她只想陪在他身边,她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却又很清楚,他现在的停留只是因为迟早要离开。

没有姜离,宁徽玉还是明月山庄的宁神医,他依旧过得很好,依旧有很多人仰慕他喜欢他。

可是,没有宁徽玉,姜离什么都没有了。

她觉得有些东西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圣音,唯有躲着师父才能维持一点正常神智,而不是总忍不住对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他会有长久的生命,他是东越不老传说。

她不想变成和沈老夫人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她隐隐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讨厌傅瑶了。

“离儿,为什么不愿和师父在一起?”宁徽玉伸手轻抚她的脸,细细摩挲抚触。“和师父睡在一起不好么?你知道的,为师喜欢……”

第二百二十八章 他的温柔与包容

“师父!”姜离阖上书本,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不要再这样对我了,阿离会误会的……求您了。”

她的嗓音一瞬沙哑,勉强定了定心神。“阿离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她攥紧书册,不想再呆下去。

但是,刚跨出去一步,她站在了原地没动。

宁徽玉握住了她的手臂。

温软如丝绸的音色带了三分冬雪冰霜,修长完美的手牢牢的握紧姜离。“离儿。”

他的动作比脑子动作更快,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住了她。

这不该是宁徽玉的行为。

他定了定神,阴鸷转瞬既逝,眉宇染开一贯的温雅柔和,细长的眸子浸出浓郁宠溺,雪白广袖把姜离搂入怀里。

“师父惹离儿生气了。”他的力道柔和又让人无法挣脱,如蛛网柔韧,紧紧粘缠着猎物。“不生气了好么?”

他的温柔,他的包容,如同浸透罂粟的蜜糖,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姜离抖得厉害,宁徽玉温柔的将她拢入怀抱,他的拥抱只对她一人敞开,肆无忌惮的倾注怜宠纵容。“乖。”

他俯首,柔软的吻落到她的眉心,刻入姜离的心底,烙下无法抹去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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