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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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首,柔软的吻落到她的眉心,刻入姜离的心底,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姜离墨色凤眸潮湿,好似中毒之人,罂粟之毒。
明知是毒却无法挣脱,不想挣脱。
她环住他的窄腰,牢牢的抱紧他。
她想说些什么,她想告诉他自己的感受,然而仅剩的理智阻止她的冲动。
“别怕,离儿。”宁徽玉眼眸幽暗,深藏的欲。望如择人而噬的猛兽,他垂眸倾吐着宠爱的字句。
“师父……”
姜离踮起脚尖,宁徽玉弯腰,殷红薄唇含笑,屈指轻刮她的鼻尖,在姜离仰头时,俯身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自然的没有一丝异常,好似做了千百遍。“你呀。”
姜离愣了愣,眸底有璀璨星光划过。
宁徽玉如愿以偿的解决了小弟子近日对他生出的隔膜,在她情绪不稳心中不安时恰到好处的安抚,让她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吻。
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他能够隐约感觉到,小家伙终于意识到他不仅仅是她的师父。
他也不希望离儿一直以喜欢师父的态度看待对他的感觉。
她需要慢慢适应他逐渐加深的亲昵。
“可以告诉师父为什么生气?嗯?”宁徽玉棱唇在少女唇角摩挲辗转,状似无意轻含微吮。“还不理为师。”
姜离面染薄红,唇瓣上柔软亲密的触感让她脑子有些迟钝。“没……没有……”
“嗯?”宁徽玉的尾音上挑,勾的小徒弟愈发晕头转向。
对于小徒弟来说,他是全世界千千万万人中唯一的特殊,与任何人都不同。
宁徽玉深知这一点,他也一向都是这么暗示教导她的。
姜离面红如血,她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身后厚重的书架抵着她的背部,她避无可避,师父柔和的气息萦绕,她觉得和以前都不同了。
“阿离没有生师父的气。”
“为什么搬走?”宁徽玉的手掌微微托住她的腰肢,掌下纤腰不盈一握,让他有一种将她揉入骨血的冲动。
姜离垂眸,唇角微抿。
为何搬走?
因为他是她的师父。
她无法说出口。
如果她还是当初天真不知世事的阿离,她不会觉得哪里奇怪,可如今,她知道了。
宁徽玉琥珀色的瞳仁如同宁静的湖泊,他目光凝视着怀中人,她一语不发,眼底的惊慌与依恋逐渐变成缄默的沉静,平静的收敛的一干二净。
她又变成了青彦城中冷漠指挥幽灵小队的宁离。
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
宁徽玉的目光凝滞。
姜离侧身,颈项露出半截红色丝绳,宁徽玉瞳仁微缩,伸手欲拉,姜离猛地回神,抬手压住,快速朝后退了两步避开宁徽玉。
宁徽玉眼底快速掠过冰芒。“离儿,这是……”
“……只是朋友送的小物件。”
姜离心中一个咯噔,她不敢让他看到。
“是么?”宁徽玉心中升起浓重的阴霾,余光已看清是什么。
指环!离儿亲手雕刻,刻印着她的名字的指环。
他不知道她为何没有送出去,更没想到她会贴身带在身边。
宁徽玉脸色十分难看。
他的小宝贝对他撒谎了!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心底一股股阴戾直冒,那只指环是送给谁的?
“离儿……”
“天快黑了!”姜离一下子跳起来,胡乱将书塞回书架。“大酥饼一定着急了!我……我就先走了!”
她不敢再留下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好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一直到出了藏书楼的地方,她朝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师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从脖子中拉出红绳,轻抚指环微微凹凸的表面,两个篆文字体并列挨在一起,组成独特的环纹。
她抿了抿唇,指腹碰了碰发烫的唇片,身影从藏书阁消失。
宁徽玉的心情很不好,他听着暗卫叙说情由,心思却飘忽不定。
“傅姑娘私下寻了小主子说话,说了近两个时辰,当日小主子支开了人,回返时脸色不好。”
“属下第一次看到小主子露出那样阴沉的表情,印象较深。”
之后小主子就闷声不响的搬去了西院,不想与主子住在一起。
这段时日,天月宗的两位一直住在庄上,尤其是那位傅姑娘,她对主子的心思藏都藏不住,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女主子的架势,连近身伺候茶水的奴婢她都不喜她们靠近主子。
傅姑娘对主子起居了解甚透,怎么可能不知道小主子和主子住在一个院子里?
她并不知道小主子和主子一直住在一个屋子里就已经动不动给小主子说教什么七岁不同席。
只怕这次又是对小主子说了什么。
宁徽玉精致的五官阴冷,绸缎般柔顺的青丝飘过的轨迹留下丝丝缕缕暗色的阴影。
暗中的侍卫噤声,压抑森冷的气息在屋内弥漫,令人脊背发寒。
“她们说了什么?”宁徽玉嗓音清冷,如霜似雪。
“傅姑娘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 骨醉神酥
“她说主子与小主子是师徒,理应……”
“咚咚。 ”门口传来叩门声,暗卫的声音顿了顿,余光瞥见进门之人,垂首退到暗处。
姜离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神情古怪,侧目盯着笔直站立的几名暗卫,走到宁徽玉膝前。“师父。”
宁徽玉广袖抬起,将姜离揽到双腿间。“冷不冷?”
他握着她冰凉柔软的手细细摩挲暖热,庄外的雪已经停了,化雪之际,气温骤降。
“不冷。”姜离摇了摇头,她刚刚练完剑过来,衣装单薄简便,却并不是很冷。
宁徽玉却不放心,取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他也没兴致再询问暗卫什么话,搂过姜离时,守卫全都各司其职,退到门外看守。
“离儿是要出庄?”宁徽玉将她环入怀里,语气透了丝无奈,如今她若无事都不会再主动来找他。
若是往常,他将她往怀里一带,她会扑入他怀里粘着他,如今……
姜离身形笔直,如冬日青竹,冰霜寒雪都无法使她折腰。
“无双的人数次到凌云镇找我,我当初并未告诉他我的真名,阿离想去说一声让他不必再派人来。”姜离没有解释无双是谁,当初她回庄时已经与追影他们提及过,他们不可能不告诉师父此事。
宁徽玉也确实没问,只是。
“离儿一定要去?”
他没有答应她的请求。
“那我再写封信给他。”姜离虽然有些意外师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坚持。
她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要求,也没想过去违背。
“外头天太冷,雪天路滑。”宁徽玉揽住她的腰肢,音色清润如常。“若是冻着了,为师心疼。”
姜离闻言一顿,紧了紧他的手,扯开话题。“师父,刚才……其实,可以直接问阿离,傅……”
“不说她……”宁徽玉将阿离牵到身边,让她坐在他的左腿上。“过些日子就是离儿十五岁生日,要什么告诉师父,为师都答应你。”
他眼底划过一到炽热的异芒,柔和的嗓音温润如绸。
“什么都答应?”姜离定定的看着他,墨色的瞳仁倒影着宁徽玉清冷精致的五官。
“嗯。”宁徽玉低笑,轻轻贴了贴她的唇瓣。“离儿要什么?”
她都是他的。
“阿离不想过生辰,阿离不要及笄礼。”她不想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她没有定亲,也不想离开他。“师父……阿离只要师父!”
她紧紧抱住他,脸埋在宁徽玉的颈窝。“阿离什么也不要,师父,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生辰一过,他是不是又要走?把她一个人留在山庄里。
“为师以为离儿已经不喜欢师父了……”宁徽玉轻笑。“总是往外跑。”
似是而非的宠溺语气,温热的指腹抚摸她淡绯薄唇。“离儿长大了,总是要离开师父的。”
雏鸟想离巢,外面的世界缤纷多彩,吸引了她太多的目光。
“阿离没有!”姜离言辞坚定。
“嗯?”宁徽玉音色微挑。
姜离一滞,不语,面色倏然通红,浑身血液都朝脸上涌。
她只是……她只是很喜欢师父……
傅瑶冰冷讽刺的言语如在耳畔,她说得没有错,他们是师徒。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师父从未将外面的繁文缛节放在心上,可她却习惯了。
她受不了他的亲昵,她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傅瑶说她的行为只会连累明月山庄只会让师父名誉受损。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师父有什么不对,她从未往这方便想过,可她现在知道了,她没法视而不见。
她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喜欢待在师父身边,她知道为什么会不喜欢傅瑶。
她这是……她是喜欢师父罢?
他会离开山庄,她很清楚。她想在他还在时多待在他身边,但是越待越不想走,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接受他不在的事实。
这种事让她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跑远点,也许时间长了,她就不喜欢了?
“离儿……离儿?”宁徽玉低唤,垂首微吮她柔软的唇。“怎么了?”
姜离不受控制的攥住宁徽玉的披风,唇边温柔的触感让她心悸,她微微阖眸,轻轻回应。“师父……”
宁徽玉指骨一紧,忍不住加大手臂的力度,将她扣入怀里,强忍下疯狂的欲。望,他不能毫不顾忌的在她清醒时吻她。
他要的是她的心,他感觉到了她情感的转变,可这还不够……如同蜗牛,小心翼翼的伸出柔软的触角试探,他一旦倾泻出真正的情感,她的触角就会警惕的收回去,想要再次得到她的全心就难了。
忍了又忍,宁徽玉暗暗调息压下身体的异样,他微微张口,给一味磨蹭他唇瓣的小弟子一点暗示。
姜离敏慧聪颖,行事肆意,但面对宁徽玉时智商却是正常孩子的标准,偶尔还负增长,何况现在的情况特殊,她脑子一片白,完全靠本能行事,根本不知道怎么更进一步。
宁徽玉眸色幽暗,犹如被姜离惊人的动作惊到,稍稍后退躲避,躲避过程中,湿软的舌恰好侵入姜离的唇中,接触的刹那,宁徽玉眸睫一颤。
他的“无意”指引,他慢半拍“惊怔”,直接导致姜离理智溃散,两人唇舌纠缠难辨彼此,她无法抑制的探入他的唇齿。
宁徽玉闭上眼睛,骨醉神酥,心跳紊乱急促。
姜离紧紧的环住他,宁徽玉搂着被自己裹在披风中的姜离,两人呼吸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姜离缓缓恢复,理智复苏,她一时不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从宁徽玉唇中退出。
宁徽玉安静的看着她,眼底有一丝笑意转瞬而过。
姜离眉睫抖了抖,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却见她师父垂眉不语,清冷玉颜因为她的强来浸染一丝艳色,愈发艳魅绝伦。
他纤长的睫羽微垂,鲜艳的薄唇微抿,琥珀色的眸子清冷如雪,如同沾染尘埃的谪仙。
他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小弟子做错了事,当师父的却不认苛责。
“师……师父……”姜离十分内疚。
第二百三十章 护短
“离儿喜欢就好。 ”宁徽玉淡淡叹了一口气,眉眼皆是对她的纵容与宠溺。
他一向都是如此,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会原谅,养成她几乎无法无天的性格。
姜离心底冒出一丝甜意,又无法抑制的郁闷,别的事情也罢了,可是这种事师父都能随随便便的算了。
如果是旁人也这么轻薄了他,他是不是也得算了?
姜离神色说不出的郁卒,想想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师父。”她靠在他颈边,亲昵的贴蹭,又恢复了往日他们相处时的亲密无间,宁徽玉轻抚她的头发,沉吟不语。
姜离觉得她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变了,也许是自己心态不同,以前,师父是她的亲人,如今,他不仅仅是她的亲人。
明月山庄位置偏高,冬天寒冷漫长,二月初春寒未褪,凌云山峰高一些的地方梅花含苞待放。
二月初,春雷惊蛰,凌云镇陆陆续续迎来各国人士,又开始重复十几年来的短暂热闹繁华。
姜离又开始护草使者的角色,宁徽玉又开始找不到她的人影。
“小主子领着人埋伏在半山腰,看到进药庐的病患都是好一番盘查,只准许伤筋动骨无法自行走动的重症患者上药庐。”
暗卫们机械的嗓音汇报着姜离的行踪。
明月山庄外不远的药庐中,宁徽玉正替外头的病人写药方,他挽袖执笔,姿态说不出的优雅自然,听着暗卫平直的话,淡绯的棱唇勾起清浅笑意。
“伤风受寒的病人若是不严重都被主子阻拦在外,若是遇到泼皮无赖与强留不走之人……”暗卫说到此,嘴角抽了抽,继续道:“会被打得变成真正重伤。”
断胳膊断腿都算运气好的。
基本上都会被打的涕泗横流,哭叫都哭不出来,他刚刚瞧见有两个奄奄一息的贵公子贵小姐被家仆抬上来,看伤势应该是出自小主子的手笔。
今年的情况好了许多,他记得第一年,一天连着有二三十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倒霉鬼抬进来。
如今大约很多人是不敢再拿小命冒险了。
但主子名声在外,不少人虽听说这可怕的风险,却想仗着权势想走后门,以为可以凭借身份吓退小主子。
可惜,小主子性子被主子养得天大地大她师父最大,无事跑来骚扰主子,导致主子忙碌的人全都被殴打重伤不说还重度昏迷,想借此达到接触的目的也是天方夜谭。
“这孩子……”宁徽玉摇头无奈,却又十分好笑。
他虽知晓有些病患根本无须找他看诊,却也不说破,导致不少头疼脑热的也跑来,更有甚者得病只在上山的前一日,这样的病患多了,虽说容易解决,他却也免不得一整日都坐在药庐中看诊。
宁徽玉神情微怔,他曾经似乎即使在庄内也少有时日陪着离儿,她总是坐在身后,安静的看着他出诊,偶尔会以药童的身份帮忙,以至于后来不少人想以药童的进入山庄。
今年他在庄内的时间长,每日接诊的病患倒是较往年少了些,接待的都是寻常大夫无法解决的麻烦,还有明显是被外力重伤之人。
宁徽玉想到此,眼底有一抹暖意溢出。
他劝了离儿几次,小家伙似乎没怎么听进去。
宁徽玉写好了方子交给病人家属,因没有旁人再进来,他起身正要出去寻姜离,药庐中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大群病患,空旷的药庐内热闹了起来。
暗卫瞬间没入暗处,药庐内的婢女们都有些诧异今日的反常。
这已经是很多年不曾出现的情况了。很多人一看就知是一些寻常病症,就连跟在宁徽玉身侧分拣药材的药童和婢女都能诊治。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小主人,绝对不可能放这些明显就是跑来搭讪的江湖草莽以及富户贵戚上药庐。
“宁神医。”
“是宁神医!”
宁徽玉走出内堂时,在外等候的病人们眼睛发亮的涌上来,无论男女,上山都是带着某些目的性,看着他的目光就变得不纯粹,还有不少名门贵女羞涩惊艳的无以复加,面纱外水瞳楚楚动人。
明月山庄明处的守卫仆从如一堵墙挡在这些人明显,脸色僵冷。
宁徽玉柔和玉致的面容也透了丝阴霾,山庄内的下属了解他们的小主子,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小弟子是何种性子?
“久仰宁神医大名,今日一见只叹闻名不如见面。”
“宁神医,在下是……”
“宁神医……”
药庐内喧嚣不止,仿佛有些年不曾见到了。
宁徽玉琥珀色的细长眼眸淡漠了几分,唇角的笑容无法抵达眼底。
“主子。”
紫菀脸色苍白的靠近,低声在宁徽玉耳边快速说了几句,宁徽玉眼底的温和尽褪。
他雪白银纹长靴踩在地面轻若无声,快速穿过人群,踏过药庐的门槛,快速朝着山下移动。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让原本站在药庐内自报家门或是倾诉仰慕之情的众人没有反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