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试婚-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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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是真的那该多好,动了渣爹的心肝宝贝,渣爹岂能善罢甘休?
李明允的手臂不由的紧了紧,如果是真的,对于他的复仇计划自然是好事,淡淡道:“我会留意的。”
男人的怀抱很暖,衣上有淡若芳草的香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脉搏,林兰不觉昏昏欲睡。
李明允低头看着怀中人雪白的小脸在灯光下似有一层透明的细绒,越发显得柔嫩可爱,李明允低下头,在林兰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吻。
“二少爷,二少奶奶……”玉容在外禀道。
李明允实在不想扰了林兰的清梦,只听得玉容又唤了一声,李明允暗叹一气,问:“何事?”
“老爷让二少奶奶赶紧去趟西跨院。”玉容回道。
李明允眉头一拧,西跨院?那不是刘姨娘的住所吗?
林兰听到声响,迷迷糊糊醒来,听到玉容的话,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李明允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动,低头温和道:“吵醒你了?”
林兰揉揉惺忪睡眼,迷蒙着:“父亲叫我去哪?”
“可能刘姨娘那边真的出事了,父亲让你过去瞧瞧。”
“啊?”林兰猛地清醒过来,急急忙忙下床。
李明允让玉容进来,给林兰打水洗脸。
林兰整理完毕,见李明允拿了她的斗篷走过来,他自己也是全副武装,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还要看文折,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雪天路滑,还是陪你走一趟,省得我提心吊胆。”李明允和声说道,又去嘱咐玉容:“叫如意把那盏琉璃风灯点上。”
两人冒着风雪往西跨院去,过了穿堂,再走一条小巷子就到西跨院,只见迎面来了一盏灯笼,听得一位仆人小声提醒道:“华大夫,您留神脚下……”
华大夫?林兰不由抬头,前面那人,披了件青色的羽缎斗篷,身姿挺拔,甚至比明允还要高一点点,渐渐的近了……林兰一对上那双幽黑温柔的眸子,顿时一怔,居然是华少,华文柏。
李明允的手明显感觉到林兰身体一僵,他也静静的望着面前之人。
林兰莫名心虚,好像自己戴了面具干坏事,却叫人突然揭了面具去,那种惊惶无措,她赶紧低下头,希望他没认出她才好。
华文柏还当真没注意到林兰,只觉得这对夫妻,女的俏丽温柔,男的俊美无筹,实属神仙眷侣,而且这女子还有些眼熟,当然,他是不好盯着人家女眷看,极不礼貌。可这时候身边的仆人却对这对夫妻行礼:“小的见过二少爷二少奶奶……”
李家二少奶奶?华文柏顿时心头一跳,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那女子。
(今天在火车上,没法写了,先更两千,明天补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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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中毒
见那温润如墨玉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林兰知他已经认出是她,更是心虚,窘然扯了扯唇角,笑的僵硬,端的是尴尬万分。
好在他的目光只在她脸上一转便移开了,拱手一礼,李明允抽回手还了一礼。
两下默默无声,华文柏微微侧身,示意他们先走,李明允微微颔首,虚扶着林兰与他错身而过。
走出十来步,方听得身后仆人轻道:“华大夫,这边走。”
华文柏收回目光,转身踏着积雪往前走,他对这位李家二少奶奶慕名已久,当日与林风一席谈话,只觉林风学识丰富,反应灵敏,想着李家二少奶奶身边的人尚且如此厉害,那李家二少奶奶的医术肯定更甚一筹,竟没想到林风就是李家二少奶奶。惊讶过后,回想刚才二少奶奶那尴尬的神情,心里竟是有些后悔,若是适才不去看那一眼,也许以后还会有促膝长谈的机会,如今,两厢明白,怕是再难得见了。
林兰用余光去瞧明允,他亦正望着她,只那幽暗眸光是虚的,带着一种淡漠的疏离,林兰不由的心中一紧,忽的想起,那日与华文柏坐谈一下午的事竟忘了与他说,而他关心她的事,必定会去问文山……
“没想到父亲请了名医来给刘姨娘看病,可见父亲对刘姨娘的宠爱之情。”林兰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你认得他?”他淡淡的问,揽在林兰腰间的手却是收了回去,握拳负在了身后。
“认得啊你还记得不?有一次你陪我去做铃医,然后差点撞见你的定投上司,你就死活不肯陪我了,自己坐在茶楼喝茶,我一个人去行医的时候见到他也在行医,算是有过一面之缘,那日约了供货商商谈,他也来了,因我那日是男子装扮,他还认得我,以为我是替李家办事的,就约我喝茶,我听说他就是德仁堂的少东家就起了心思想打探下他家的阿胶,然后就去茶楼坐了坐,今日怕是被他认出来了,怪不好意思的。”林兰把两人相识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希望李明允不要误会什么才好。
他默然良久,寂静的巷子里,只有棉靴踏着积雪的声音,咯吱咯吱……越发显得巷子幽深,雪夜冷寂。
林兰久久听不到他说话,心中不安,又是担心又有些生气,她都解释的很清楚了,难道他还不信?他和白蕙的事,他从未跟她解释过,每回都只说她要怎样就怎样,听起来好像他跟白蕙根本没什么,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这笔账她还没跟他算呢
忽然,他顿住脚步,扭头看她,神色复杂难辨,说:“以后不要再扮男装了。”
虽然他知道林兰和这华文柏没什么,但是华文柏刚刚看林兰的眼神,他很不喜欢,身为男子,他很清楚那种眼神中传达的信息是什么,有惊讶,也有遗憾,华文柏在遗憾什么?不是他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华文柏对林兰肯定有些别样的心思。
林兰怔了怔,正要回应,只见前面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林兰蓦然喝道:“是谁在那鬼鬼祟祟?”
李明允转身望去时,已经不见了人影,复又扭头看林兰:“你没看错?”
林兰上前几步,在刚才看到黑影的地方停下,指着雪地上一串脚印:“你看,这串脚印,这人进了穿堂。”
李明允看了看地上,对林兰说:“肯定是有人对刘姨娘不放心,且不管她,父亲还等着你呢”
两人心知肚明,肯定是老巫婆的人前来打听消息的。
进了西跨院,守在偏门的阿晋就迎了上来,给两人作揖行礼:“老爷在里面等着二少奶奶。”
李明允问:“刚才可见有谁来过?”
阿晋目光闪烁了一下,回道:“除了华大夫,小的没见其他人来过。”
李明允点点头,揽了林兰往里去。
未进门就听见刘姨娘嘤嘤哭泣,哭声很是压抑:“没想到,她这么狠,若再迟些,奴婢性命也没了……”
又听得李渣爹说:“你先莫急,我已让人传林兰来,再让她给你瞧瞧,若她的诊断也是如此,本老爷一定会替你做主……”
门外的剪秋见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了,连忙通传,掀了帘子请二人入内。
“父亲……”两人给李渣爹行了礼。
李渣爹神情凝重:“林兰,你给刘姨娘看看,她到底是何故不适?”
李明允很自觉的避到了外间。
林兰知道华文柏医术精湛,他的诊断多半无误,所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替刘姨娘诊脉。
刘姨娘一双媚眼哭的通红,面上全是斑斑泪痕,凄凄楚楚的望着林兰。
林兰请了脉,心下一沉,附在刘姨娘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只见刘姨娘先是一怔,复而点了点头,神色已是一片惶然:“二少奶奶,还能治吗?”
林兰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起身去写方子,须臾写毕,交给李渣爹,笑说道:“刘姨娘只是有些宫寒之症,导致小腹隐痛,不碍事的,我给她开两剂药调理调理便好。”
李渣爹看着手中的方子,已是面若覆霜,目含愠色,几乎忍不住要发作,然林兰开头写的那一句……小心有耳报神,迫的他硬生生的压住火气。
刘姨娘没看那方子,听林兰说的轻巧,不信道:“可是华大夫说……”
林兰莞尔一笑打断她的话:“我对我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当初靖伯侯夫人的病,连太医都说无可奈何了,还不是让我给治好了?”
“可是……”刘姨娘一头雾水,刚才二少奶奶还问她下身是否有细微红斑,那华大夫说了,水银中毒之症的症状就是身上有红斑,还有腹痛,恶心等症状,二少奶奶由此一问,可见她是知道了,为何又说是宫寒?
李敬贤出声道:“林兰的医术,我信得过,既是不要紧的病便好。”
林兰又去写了两张方子,一张是解水银之毒的药方,并日常饮食注意事项,一张是调理宫寒之症的药方,一起交给了李渣爹。
“父亲只需按这方子抓药,让刘姨娘调理休养几个月就没事了,不过,宫寒之症未愈之前,最好还是莫要有孕。”林兰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好在姨娘此时病发,若是侥幸有了身孕,只怕情形会更糟,孩子不是胎死腹中也会是个畸形,这招数,实在是太阴狠歹毒了些,有损阴德……只是眼下就要过年了,父亲就算再生气,也等过了这个年再做计较,再说父亲也需要证据……媳妇刚才来时看到有人从这院子出去,一闪就不见了,明允问阿晋,阿晋却说什么人也没看见。”
李敬贤脸色发白,已然是怒不可遏,该死的老虔婆,手段如此阴狠毒辣,还敢在他身边布眼线。李敬贤把解毒的药方塞进了袖袋,和声对林兰说:“为父知道了,辛苦你冒着风雪来一趟。”旋即大声唤阿晋。
阿晋应声进来,垂首听命。
李敬贤把那张假方子递给阿晋,吩咐道:“你速速去药铺把药抓来。”
阿晋忙接了药方出去。
林兰屈膝一礼:“那媳妇就先告退了。”
李敬贤叹了口气:“你先回吧在外,你知道该怎么说。”
林兰莞尔:“媳妇一切都听父亲的意思。”
李敬贤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让林兰先回。
李明允见她出来了,问道:“刘姨娘的病……”
林兰轻声短促道:“回去再说。”
落霞斋的耳房里,银柳回来换玉容去当值。晚上当值,一般是银柳和如意一组,玉容和白蕙一组。
“玉容,如意跟二少奶奶出去了,估计待会儿就回来了,床铺我已经铺好,汤婆子也捂上了,热水还在炉火上温着,还有宵夜,那酒酿丸子羹热过就不好吃了,桂嫂另做了胡桃蛋花羹,还炖着呢……”
玉容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这便过去了,白蕙,咱们走吧”
之前白蕙坐在自己的褥子上绣花,听见玉容叫她,她缓缓抬头,却是冷冷的瞪着银柳,阴阳怪气道:“还是银柳再辛苦些,继续当值吧”
玉容不知先前银柳和白蕙的过节,玩笑道:“莫不是你今个儿想偷懒?”
白蕙冷笑一声:“我哪敢啊只是有些人既然这么不放心旁人伺候,那就只好她自己辛苦些了。”
边上的锦绣捅了捅白蕙,小声道:“白蕙姐,你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白蕙不做声,低下头去继续做绣活。
银柳早就对白蕙不耐烦了,不为别的,就为她赶着趟的往二少爷身上贴,她看到就讨厌。便冷笑道:“你去不去当值,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你自去问周妈或是问二少奶奶,二少爷那你是不用去问了,问了也白问。”
白蕙脸色一白,把手中的花绷子一撂:“银柳,你今日便把话说明白,我做错什么了?竟要看你的脸色。”
银柳笑道:“白蕙姐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打小伺候二少爷的,别比人都要尊贵些,说不定哪天就抬了姨娘,谁敢给你脸色看啊?”
锦绣听着两人言语之间火药味甚浓,忙劝道:“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话好好说。”
玉容是有几分明白了,白蕙的心思,这里有谁不知道,只是她和银柳是跟着二少奶奶过来的,自然心里头向着二少奶奶,会为二少奶奶着想,而其他人,到底是跟白蕙相处多年,交情匪浅,只怕是还巴不得白蕙能坐上姨娘的位置。
白蕙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恼羞道:“谁要抬姨娘了?咱们做奴婢的一心只想怎样才能伺候好主子,只是尽自己的心罢了,难道我为二少爷做身棉衣,也要被你嗤笑吗?”
银柳讥讽道:“对,白蕙姐最细心,最体贴,想的比二少奶奶还要周到,比二少奶奶还要关心二少爷。”
白蕙气红了眼:“你别胡扯瞎扯的,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的?何苦来排揎我一个?”
玉容怕两人吵起来,看不惯归看不惯,但若是因此吵架,被周妈或是二少奶奶知道了,是要吃排头的,二少奶奶一再强调,大家要和睦相处,白蕙的心思二少奶奶心里通透着呢自然会有安排,何须她们强出头跟白蕙闹。便拉了银柳道:“你少说几句,叫周妈知道了,小心受罚。”
银柳本想再挖苦讽刺几句,好叫白蕙醒醒头脑,可玉容眼色凌厉的止住了她,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冷哼一声,坐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锦绣看白蕙都哭了,不免对银柳有些生气:“大家都是姐妹,平素都好好的,这又是何苦。”又递帕子给白蕙擦眼泪:“快别哭了,待会儿叫人看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若是心情不好,今晚我替你去当值吧”
银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叫锦绣给勾了起来,嘲讽道:“锦绣,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抢了人家的好差事,当心人家心里恼了你。”
白蕙哭道:“我知道你们是二少奶奶跟前得意的,就了不起了,巴不得我们这些人都滚远远的,只你们两去伺候主子,好,我这便请辞去,让二少奶奶打发了我,好遂你们的心。”说着就下炕要往外去,锦绣连忙拉住她:“白蕙姐,你莫要糊涂了,咱们都是签了死契的人,哪有请辞这回事,再说,你又没做错什么,何苦为旁人一句闲话就不管不顾,岂不是寒了主子的心?”
玉容凛了银柳一眼,叫你忍耐忍耐,你偏这么多话。不过白蕙开口闭口你们我们的,明摆着是在挑拨是非,叫人听不下去,便道:“白蕙姐,我和银柳是跟着二少奶奶过来的,可二少奶奶从未因此就偏袒着我和银柳,二少奶奶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你这样说,二少奶奶听见了,那可真要寒心了。”
白蕙自知失言,自己的前程命运都在二少奶奶手上捏着,在这档口上若是得罪了二少奶奶,岂非坏事。唏嘘道:“我哪敢对二少奶奶不敬,实在是银柳的话太气人了。”
外头云英道:“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来了。”
玉容急道:“锦绣,你先跟我过去伺候,白蕙,你赶紧用热帕子敷了眼睛再来。”
林兰和李明允回到房里,见没人来伺候,林兰便问如意:“今日玉容和白蕙当值吧?”
如意把风灯熄了,放置妥当,边回道:“是的,奴婢这便过去瞧瞧,许是她们以为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没这么快回来,忙别的事去了吧”
须臾玉容和锦绣过来,玉容去伺候二少爷更衣,锦绣伺候二少奶奶卸妆,林兰看锦绣神色不定,淡淡道:“今日怎是你过来了?白蕙呢?”
锦绣支吾道:“白蕙刚才肚子痛,奴婢先替她一阵。”
林兰默默,不以为意。
李明允换了身衣裳,洗漱后出来,玉容道:“桂嫂炖了胡桃蛋花羹,要不要奴婢去端来?”
正说着,白蕙掀了帘子进来,手中捧了一托盘,柔声道:“这是刚炖好的胡桃蛋花羹,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林兰看了眼白蕙,见她双眼微红,像是哭过了,再看玉容,玉容低了眼。林兰莞尔道:“放着吧”
李明允却淡淡道:“已经洗漱过了,不吃这些甜食了,玉容,去沏杯热茶来。”
玉容应声去沏茶。
白蕙不由的神色微戚。
林兰暗叹一气:“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