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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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晗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素白的手渐渐地捏成拳头。
“桑榆,你责怪我没错,但是当初抛弃他的人,是你。”夏初晗脆生生的叫住了她。
桑榆静静地停住脚步,然后转身,夏初晗只看见她单薄的身影朝自己飞快的走过来,纤细的手卡主了她的喉咙。
双目猩红的盯着夏初晗愈加苍白的脸色:“你明知道不是的,不是我要抛下他,我分明让你解释,分明把什么都说清楚,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桑榆的情绪激动的理智都控制不住。
夏初晗被她的手掐住喉咙,动也没动,不管桑榆是不是会用力,她都不会动。
“但因为那件事,他妈妈去世了,你也知道伯母多喜欢你。”夏初晗眼神出奇的冷静的,说出的话犹如锋利的刀锋一寸寸的切割者她的心脏。
桑榆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看,这件事横在她心里就像一个长进肉里的刺,怎么都拔不出来。
之后桑榆就像精神病患者,放声大笑了两声,然后转身走了。
夏初晗追了出去,眉头紧锁,忽然之间就能想明白为什么靳西恒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招人,果然,找的的这个人是林桑榆。
“桑榆,你冷静点,桑榆……”夏初晗一直追到就回大厅里,桑榆一路走着,一路狂笑,加之夏初晗这么在身后追着,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后来就越来越多,夏初晗总算是抓住了她的手,哪知道桑榆一转身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光,手落下的时候,划过她的脖子,珍珠项链从脖子上散落下来,落的满地都是。
本来还很热闹的会场顷刻间温度降了下去,也没有敢说话了。
夏初晗本来是要摔倒的,只是被随后疾步赶过来的靳西恒给扶住了,他阴冷的目光落在桑榆身上。
桑榆觉得浑身发冷,特别是看着眼前的男人时,感觉尤为明显。
☆、33。033这样的羞辱是不是她想要的
桑榆抬着头仰望着怀抱着夏初晗的男子,有些恍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戾气,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打疼了是不是?”靳西恒收回目光看着夏初晗被打的红肿的脸,修长的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脸,心疼的皱眉。
夏初晗摇头:“桑榆不是故意的,西恒,算了吧。”
她其实心里清楚,靳西恒心里了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这个女人,现在才是这个态度,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
靳西恒虽然没有说过,可是她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心里的恨意只增不减。
“道歉!”靳西恒冷声的命令,周围的人不由得倒抽了一个口凉气。
如果桑榆不是女人的话,靳西恒应该会一巴掌打过去打过去的。
桑榆眉眼低垂,没有人看得见她此时的眼神,唇畔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看着十分牵强。
“对不起。”桑榆的腰弯成了九十度。
靳西恒眼底度上一层冰霜,看着她卑微道歉的时候,心里会莫名的一阵揪疼。
“项链都散了,帮她捡起来。”靳西恒后来没有了多大的怒火,不过是平静的一句话。
桑榆也一样二话没说的趴在地上,将散落的珍珠一颗颗的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每一个人都看着趴在地上认真捡珍珠的样子,没有人敢说话,这明显是靳西恒的刁难。
但是林桑榆应该是不认识夏初晗的,怎么会那么突然的打她一耳光。
她如数将珍珠捡完,她早已经料到今天的酒会自己不会好过,大庭广之下羞辱她,是否应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好了。”桑榆伸出手,满手心的珍珠,看着晃眼。
靳西恒紧紧地绷着一张脸,夏初晗下意识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西恒,桑榆本来就是无心的,你不要这么计较。”要是再计较,她就该吃醋了。
项翰林拨开人群走进来握住了伸出的手,然后珍珠到了他的手上。
本来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但是这个时候看着很有棱角。
“靳西恒,你就这点本事。”他手中紧紧地捏着珍珠然后顺其一颗颗的落在地板上,蹦的很高。
项翰林如神一般的降临,带走了桑榆。
靳西恒冷冷的注视着已经走远的背影,这里人多,很多话没有办法说出口,更不能威胁林桑榆。
靳西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这项家二爷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不近女色,怎么如今也掺和到这里面来了。
这个林桑榆的魅力当真是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啊。
本来热闹的年终酒会半途而废,靳西恒离开了,带着夏初晗一起离开。
车上的夏初晗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地会看一眼他。
靳西恒目光在车床之外,今晚又开始下雪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甚至是有点冰冷。
反反复复的想着项翰林带走桑榆的画面,惹的自己心烦意乱。
☆、34。034无法放任你不爱惜自己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不好奇吗?”靳西恒打破了车里的沉默,淡淡的问身旁的人。
夏初晗没遇见依然温婉动人:“她回来了,在你的公司里上班,都是巧合不是吗?”
她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靳西恒回头来看她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温柔起来:“初晗,你总是这么软弱会被欺负的。”
他心里在想,为什么桑榆会打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说她有过精神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有你吗?”夏初晗温软的小手搭上他的手背,淡淡的笑着。
靳西恒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脸上的表情很淡,反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今晚去靳家跟爷爷聊聊。”靳西恒的意思,夏初晗清楚。
他们的婚期本来就已经定下来了,只是迟迟的没有公布而已,就连她夏初晗这个人外界都不知道。
今天靳西恒带她来酒会,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将她介绍给所有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靳太太。
只是林桑榆忽然出现,令她突然有点不安。
“好。”
……
桑榆被项翰林带走之后,就一直不说话,沉默的坐在车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项翰林沉着脸开车,也一样没跟她说话。
今天晚上自己第一次感到生气,她居然在靳西恒面前卑微成那样,居然都不想反抗了。
“项先生,到前面放我下来好不好?”桑榆没有抬头,声音有些沙哑。
项翰林温隽的眉目里都是不悦:“今天的事我已经跟茜茜说了。”
桑榆猛地抬头看他:“项先生?”
让覃茜茜知道的话,她会担心的。
“茜茜跟你不同,这样的委屈,她绝不会受。”项翰林从覃茜茜那里零星的知道一点关于;林桑榆的性格。
据说以前的林桑榆跟覃茜茜是一模一样的,可如今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覃茜茜没有说过,他也知道那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桑榆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就更加难看了。
“何必让她担心,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如果那样羞辱欺负能达到他的目的的话,我没有什么不愿意。”桑榆静静的说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足以让自己生气,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心平气和。
“桑榆,我想我不会再放任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可是遇上林桑榆就像遇上了生死劫,躲不掉,也不想躲掉。
“项先生,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对我好。”
“桑榆,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喜欢不喜欢是你的事,我们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不是么?”项翰林语气逐渐变成了往日的温和。
桑榆之后没有再接下一句话,她的脑子早就不如从前灵活,现在的自己呆板木讷,这样绕弯的话她需要理解很久,才能明白。
☆、35。035关于他订婚的喜讯犹如尖刀刺进她的心
项翰林送她回家,看着她吃了药,然后再看着她睡着之后才离开。
明天兴许还有让自己更难过,更加觉得辛苦的事,所以好好休息。
他站在门前很久,心里一遍遍的说着这些话。
早上靳家有条喜讯,是关于靳西恒的。
桑榆拿着手机看霸占了大半个新闻的头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手机放在一边,静静地感受自己不太平静的呼吸。
果然,都是有所预谋的,这么多年是自己输了,夏初晗成了最后的赢家。
桑榆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感到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下意识的按住,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桑榆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觉得艰难无比,眼泪不知道怎么了不听话的从眼角落下来,怎么会不觉得难过,这些年异国他乡,因为想着他,所以能活下来。
一直到现在,可是如今,忽然之间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是不是六年前自己就该死了,永远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一了百了。
客厅里茶几上的手机响的有点心烦意乱,桑榆从厨房看过去,隐隐约约看着手机的屏幕在亮着。
喝完了水还是走过去拿起来接听,电话那头是很长一阵的沉默。
这个号码是陌生的本地号码,接通之后迟迟的没有说话,桑榆敛去眸光里的许多希冀。
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还是开腔了。
“桑榆……”喊她名字的人语气沉沉的。
桑榆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在身体里飞快的奔腾,她握住手机的手渐渐僵硬。
“茜茜吗?”桑榆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用渝成的手机号码给她打电话?
“你猜我在那儿?”一句很正经也很冷静的话,来不及多想的,手中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跑去了门口,猛地拉开门就看到她。
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大衣,头上戴着帽子,看着有点厚,因为今天真的有点冷,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桑榆从早上到现在没有拉开过窗帘,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看到她肩上,帽子上都是星星点点的雪花。
覃茜茜抬起头明艳的小脸上没有表情,她看着她,绝对是万种风情的深刻。
她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住了她,她终究还是挨不过担心,她一个人在渝城要怎么办,她放心不下。
还是来了,漂洋过海回来她的身边,在飞机上听到了靳西恒跟夏初晗要订婚的消息。
她下飞机之后一刻都没停留的来到这里,她想,桑榆如果一觉醒来看到这样的新闻,会难过,会心痛。
桑榆很安静,任由她抱着自己,许久许久都没有出声。
“你怎么会来?”桑榆帮她的行李拖进房子,覃茜茜跟在身后,摘掉了帽子,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
☆、36。036我是怕美人守空房
将耳发拨到耳后,覃茜茜笑的极致妖娆。
“美人独守空房,我放心不下啊。”她喜欢调戏她,从来就喜欢。
桑榆无奈的笑了笑:“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覃茜茜忽然之间的出现令她一下子又精神抖擞了。
覃茜茜进门并没有换鞋,挺桑榆说了一句之后直直的走向冰箱,桑榆看到她准备拉开冰箱门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茜茜,我们出去吃怎么样?”桑榆急急地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覃茜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甩开她的手,拉开冰箱。
一张艳丽的脸顷刻间跟掉进了冰窟似的,冷的吓人,桑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某些时候她觉得覃茜茜比靳西恒要可怕,特别是在美国修养的那段时间。
覃茜茜将里面的泡面拿了出来,然后发现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林桑榆,你可以啊,你离开美国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医生又是怎么叮嘱的,你都忘了是不是!”覃茜茜很生气,将手中的泡面尽数甩在地上。
桑榆立在一遍,没有说话,她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要好好地爱护身体,不要乱吃东西。
可是自己一回到渝成就不是了,也将她的话抛到了脑后。
“茜茜。”
覃茜茜脱了外套,双手叉腰审视的看着眼前不说话的人,这脸色比在美国差多了。
也较之以前更瘦了,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因为什么。
“靳西恒比你的命重要是吗?所以你这么不要命。”覃茜茜生气的时候说话很难听,可桑榆从来也不会生气。
她最清楚,这世上也只有覃茜茜会这么跟她发火,会斥责她不爱惜自己,会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存在犹如亲人。
“茜茜,我很少吃这个,只是放在这里的。”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东西只会让她想吐。
因为上班的缘故,很少会在家里做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或者是在公司的食堂里吃。
覃茜茜冷哼,依然很生气。
“茜茜别生气了,放心,以后这些我都不会再买了。”桑榆举着手发誓。
覃茜茜打掉了她的手:“回来渝成之前,我购置了一套公寓,我们两个住的。’
桑榆愣了愣,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别看我也别不乐意,要么,你就跟我回美国去。”覃茜茜的态度空前的强硬。
桑榆还想说什么,覃茜茜的手扣住她的后颈;拉倒自己面前:“桑榆,你看哪个更好?”
她当然是前者了,回来也是因为靳西恒,不肯离开也是因为靳西恒。
但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一些事,六年的时间带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先去吃顿饭吧。”桑榆知道覃茜茜的脾气,不会跟她对着干的。
☆、37。037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可以,楼下有家豆浆油条还不错。”覃茜茜从来都没有什么豪门太太的那些娇贵,特别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桑榆跟覃茜茜在楼下吃了豆浆油条。
就连吃饭的这个空隙,也有人在讨论渝成这场即将举行的盛大的订婚仪式。
桑榆吃着吃着便没了胃口,倒是覃茜茜仿佛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似的,吃相颇为夸张。
看着桑榆静静的坐在那里,覃茜茜喝了一口豆浆:“既然都放不下,为什么要这么懦弱。”
“我没有。”
覃茜茜眼角都是细致的笑,看着妖娆动人:“林桑榆,六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一定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她相信她,就跟相信自己一样,桑榆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林桑榆眉眼低垂,遮住了她的憔悴之色:“茜茜,就是传闻中的那样。”
覃茜茜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声音,桑榆没有抬头看她,更没有说话,对于一个那么相信自己的人,这样的现实应该是很残忍的。
覃茜茜最终还是扯出一个笑:“为什么?”
“茜茜,都是过去的事,不要问了,我也不想说。”桑榆抬头眼底有些水雾,经过那场惊心动魄的酒会,顾及靳西恒就该放过她了。
覃茜茜眼中的光芒渐渐的沉了下去,是不是当年她一直在她身边,那她跟靳西恒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们兴许会像许多平常人一样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去开车,你去拿行李。”覃茜茜站起来轻声的说了一句。
桑榆听着高跟鞋从店里出去一点点的走远,之后十分钟内,她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眼泪开始肆意横流。
覃茜茜买的房子在渝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桑榆从未来过这样的公寓,立在门口好半天没有进去。
覃茜茜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看她:“进来啊。”
外面还飘着雪,她立在风雪中,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被这风雪给带走。
覃茜茜转身疾步朝她走过去,把她拉了进来。
这里宽敞干净,地板像镜子一样几乎能看到人,桑榆走在上面都小心翼翼。
“这里坐北朝南,从这里可以看到渝城穿城而过的江,你们画家不都喜欢这样的调调么?”覃茜茜拉开窗帘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桑榆在她身后,被覃茜茜说起画家时,有那么一片刻的失神。
“我早就不画了,哪是什么画家?”桑榆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