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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奸臣_蓝家三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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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商者,并不是人人都似那:隔江犹唱后庭花的。

宋谷直言不讳,赵无忧面不改色,看上去一点都不排斥,倒是欣然接受。

对于赵无忧这番气魄,宋谷不免笑了一下,“比起你爹,你倒是耐得住。”

“赵家唯我一子,我若不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何对得起父亲的谆谆教导?”赵无忧敛眸,“不知宋庄主漏夜邀晚辈前来,所为何事?”

她的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不想耽搁太久。

宋谷深吸一口气,赵无忧进退有序,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实则却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比起赵嵩的强势与锐利,这少年更懂得收敛锋芒。

也因为这样,赵无忧比赵嵩更危险。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张看似无害的俊俏容脸之下,藏着怎样一颗心。

“今日的比武之事,想必赵大人也知道了吧!”宋谷言归正传。

赵无忧笑了笑,“五公子胜出,非庄主所愿?”

宋谷咳嗽着,一张脸被咳得?红交加,他看上去的确病得不轻。答不上话来,宋谷摆了摆手。

见状,赵无忧端上一杯水,“喝点水,能好一些。”

宋谷微怔。

“放心吧,这是七星山庄,我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赵无忧面色平静,却将宋谷的犹豫看在了眼里。

宋谷也不疑有他,喝上几口水,嗓子里的干哑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赵大人还真的跟你爹不一样。”宋谷缓了一口气。

“你这话,方才说过了。”赵无忧重新落座,“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她一如故友,没有分毫的见外与生疏之意,落落大方,反倒显得宋谷小气。

一个长辈,在晚辈跟前。竟有种相形见绌的错觉。

宋谷笑了,“既然如此,那老夫便直说了。赵大人此行是奉皇命出京?来金陵城,住在咱们七星山庄,不知意欲何为啊?”

赵无忧道,“凑个热闹罢了!正赶上七星山庄比武,所以便来瞧瞧究竟。”

“赵大人没说实话。”宋谷也不是省油的灯。

赵无忧敛眸,“宋庄主不也是如此吗?”

宋谷一愣,老脸一皱眉,这少年还真不好算计,到头来反倒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宋谷一把年纪,一条腿都迈进棺材了,还遇见这么个跟自己叫板的小东西,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不舒服归不舒服,话还是得硬着头皮往下说,“赵大人是为了我七星山庄的传家宝而来吧!”

“庄主早说这话不就结了吗?”赵无忧轻叹一声。“是。”

“你为何不否认?”宋谷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

赵无忧起身,顾自去倒上一杯水,端着杯盏回眸看他,“我为何要否认?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庄主都问了,身为晚辈,如实回答不是礼节性问题吗?庄主还想知道什么?”

“你——”还想知道什么,宋谷突然说不出话来,所有的盘算被赵无忧打破。一时间,宋谷还真的想不出来该如何质问。原本还想着赵无忧会反驳,还能来一番唇枪舌战,就此找出她的话语破绽。

可现在呢?

盘算都不必了,因为赵无忧轻轻松松的就松了口。

她便是这样的,你越想让她咬紧牙关,她松得越快,偏不让你如意。

“宋庄主无话可说了吗?”赵无忧坐在桌案旁。疲倦的揉着眉心,“真的不想再问问我什么?比如说,跟五公子私底下接触,到底想干什么?大公子二公子偷偷来找我,是不是为了庄主之位呢?嗯——”

她尾音拖长,宋谷面色发?。

赵无忧轻笑,“不好意思,我知道太多,让庄主见笑。”

何止是见笑,她这般轻描淡写的,把宋谷心里的疑问全盘托出,倒让宋谷在她面前有种被扒光的错觉。那种无处可藏的窘迫,还真是让人不好受。

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赵无忧,是赵嵩的儿子,换做其他的后生晚辈,宋谷估计会气死当场。

“那就请赵大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宋谷有些吹胡子瞪眼,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的波动。

赵无忧笑了笑,面上仍是那一副淡淡然的表情,“也罢,免得庄主气坏了身子。请恕无忧无礼,言语不周,请庄主担待。”

抿一口水,赵无忧娓娓道来,“十多年前夏日里的一个雨夜,七星山庄里闹贼。此后,大批的七星山庄卫士开始搜寻庄内,结果无意之中撞破了四夫人与庄主义兄的奸,情。庄主动怒,声言要处置这对狗男女。奈何当时四夫人的儿子年方五岁,孩子跪着求自己的父亲,放过母亲和叔叔。”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庄里有庄里的规矩。夜里大雨。四夫人母子被逐出山庄,一封休书一个终结。庄主的义兄带着这对母子远离金陵城,从此不知去向。对外,七星山庄宣称五公子在外求学,家丑不欲外扬。此后多年,这对母子辗转流离,落足京城,再也没有返回金陵城。”

宋谷整个人都弹坐起来,“你、你是从何得知?”

“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庄主不必在意我如何知道的,只管承认是与不是。当日的七星山庄,其实根本没有丢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只是庄主的自导自演罢了!不知道我这么说,对不对?”赵无忧抿一口水,淡然优雅,眉目清润。

“你——”宋谷说不出话来。

赵无忧笑了笑,“庄主不必激动,时隔十多年,昔年的红颜知己,如今早已是朽木枯骨。活着的人,只需为死去之人继续活下去便是。”

宋谷死死抓紧被褥,“赵无忧,你知道得太多。”

“我不但知道太多,我还很清楚庄主的苦衷。”赵无忧起身,负手而立,背对着宋谷,“我查过,昔年此时正逢着边关动乱,金陵城外四面楚歌。当时还是先帝在位,怀疑金陵城有人通敌,所以整个金陵城内草木皆兵。”

“宋老大人虽然不在朝为官,可终究这一番家大业大,惹得多少人眼红心?。宋家在金陵城根基未稳,彼时根本无法自保。整个七星山庄摇摇欲坠,几乎到了绝境。无奈之下,庄主只能狠下心来,送走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儿子。”

“可此事必须保密,否则朝廷知道反而坐实了庄主的投敌叛国之罪。所以庄主前思后想,便想起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兄弟结义,当肝胆相照。二人心照不宣,瞒住了庄子里的所有人,自编自演了这一出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的把戏。”

“把他们母子托付给最信任的人,虽然是最好不过的,可你没想到的是。你那位义兄出了金陵城便死在了路上。临死前,也没把话说清楚,而你如今想说也是无人可信了。”

“四夫人含恨,恨庄主竟然不信她。五公子怨恨,恨母亲带着一身污秽死不瞑目。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当初因为怕连累而送走,此后想接回来又已经为时太晚。你不敢说出真相,怕哪日走漏了风声,被人重提旧事,会连累七星山庄。”

“左右犹豫,却再也没了说清楚的机会。”说到这儿,赵无忧回眸望着老泪纵横的宋谷,“其实换做是我,我若是四夫人,我必定会恨你一辈子。哪怕最后你告诉我实情,我只会更恨你。”

宋谷重重合上眼眸,“这些年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说清楚真相,宁愿他们恨着我。我也派人找过他们,可是找到了又怎样?第二天她会继续带着儿子搬走,一直去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她便是如此恨着我,一直到她死的那一天。”

“男人有男人的方式,可为何不能问一问,她愿不愿意?你用这种方式逼着她离开,坏了她的名节不说,伤她最深的——是你的不信任。你可知道,她爱你有多深,你伤她就有多狠。信任二字,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有时候却是双刃剑。”赵无忧轻叹,“你信她,她便再也不愿见你。”

“因为觉得没必要,不管真相如何,都没必要。若你当初能告诉她实情,让她带着孩子离开,她会感激涕零,更加爱你。可你替她做了决定,那是她所不能接受的离开方式。”

宋谷拭泪,“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人都死了,还能怎样呢?只不过是让活着的人把仇恨放下,好好的,继续活下去。”赵无忧言外有音。

宋谷凝眸看她,“昊天他恨我。”

“这是庄主自找的。”赵无忧坐了下来,“不过现在,就算你告诉他实情,他也不会相信你。十数年的颠沛流离,他对你只有不信任。好在血浓于水,也许到你死的那一天,他还是会跪在你的坟前,给你磕三个头,心里尊你一声父亲。”

“我不配。”宋谷低语。

“没错,你不配,你对不起他们母子,你还得他们流落在外吃尽苦头。你可曾想过,若不是他们母子命大,也许死在半道上也说不定,若是这样你岂非更要抱憾终身?”赵无忧继续道。

宋谷圈红了眼眶,终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把年纪了,在赵无忧这个后生晚辈面前,竟然掩面大哭。在这件事上,他隐忍了一辈子,他也委屈。

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说来说去。是没有给予足够的信任。你用你的方式去爱别人,可你忽略了对方是否接受。强加在别人身上的所谓真爱,往往都会适得其反。

两心相悦,求的不就是两心吗?

一人做主,只能算是一意孤行。

赵无忧不着急,反正她也说累了,干脆坐在那儿喝喝茶,等着宋谷哭够了哭累了,再继续他们的话题。有些情感就得发泄发泄,完全的表露出来,才会知道内心深处的渴望是什么。

等宋谷哭完了,估计他这脑子会更清楚一些。

所以赵无忧在等,等着哭声消弭,等着宋谷的幡然醒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起的都是过往,想起那些自己想做而来不及做,死后还得抱憾终身的事情,谁都会觉得满腹委屈,涕泪两行。尤其是宋谷这样,到了弥留之际,却又放不下那么多的事。

他的情绪,被赵无忧完全把控,彻底的被带动起来。

这般情绪波动,让赵无忧很满意。

渐渐的,哭声淡去,宋谷本来就病着。情绪一波动,如今更是吃不消。等到哭完了,红着眼眶盯着赵无忧看了很久,“你故意的。”

他突然的清灵,突然的开腔,这反应倒似回光返照一般。

赵无忧还坐在那里,衣衫整洁。没有半分凌乱。她回眸看他时,依旧是眸色清润,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样一个儒雅天成的少年郎,实在很难她与那种满腹阴谋之人联系在一起。

她低眉间的孱弱,轻咳时颤抖的单薄身躯,何其虚弱无害。

“宋庄主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吗?”赵无忧望着灯盏里即将燃尽的灯油,油尽灯枯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人在死亡之前会有很多重大的决定,用来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这就是人性,悲怆中的决绝,决绝中的柔软。

宋谷冷哼两声,“你这人,太可怕。”

赵无忧低头一笑,笑得何其温和,“庄主此言差矣。能看见的可怕往往并不可怕,那些看不见的人心贪婪,才是最可怕的。”

翌日见!

第73章 让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

人心,人心是什么?人心是这世上唯一不可预测的东西。仁者无敌,贪婪无尽。谁知道好端端一个人,突然间会变成你喜欢的模样,还是你厌恶的那个样子呢?

从主院出来的时候,赵无忧仍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她的眼里,世间的一切波澜,都不过是人的贪婪在作祟。只不过有时候,贪婪也不一定都是邪祟,就看你如何把控。

你玩得好,人心就是天下大义。

玩不好,那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唾弃。

外头的雨有些大,越发的淅淅沥沥。出去的时候,素兮在门外候着,见着赵无忧平安无事的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快速撑伞上前。

赵无忧拢了拢狐裘,风雨微凉,难免轻轻咳嗽着。

“公子,没事吧?”素兮担虑。

赵无忧摇摇头,“回去再说。”临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主院的大门,若有所思的敛了眉目。

长长的回廊里,素兮收了伞跟在赵无忧身后。

赵无忧走得有些慢,脚下有些轻浮。她咳得有些厉害,到了最后,整个人靠在廊柱上,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坐在栏杆处,赵无忧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吃力到了极点。

“公子自打来了金陵城,这身子似乎比来时差了好多。”素兮垂眸,“难不成是水土不服?”

“不是。”赵无忧环顾四周,确信无人才道,“我只是觉得来了金陵城以后,这里的空气让我觉得压抑,就好像有东西一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上气来。我也不知这是为何,约莫是不太适应的缘故。”

若说是水土不服,肯定不是这样的症状。

她只觉得心口压得厉害,好像无形之中有东西,一直堵在胸腔里。这种感觉,让赵无忧变得莫名暴躁,对着金陵城一点都没有好感。若不是东西没到手,她断然不会多留片刻。

“我出门的时候把要药放在了柜子里。你去拿来。”赵无忧不想动,“我累了。”

看得出来,她已经到了极限。

素兮颔首,“公子坐着别动,卑职马上回来。”

赵无忧点点头,这个时候就算是一个雷劈下来,她也不想挪地方了。整个人气息喘喘,到了体力的极限,是真的连头发丝都懒得随风飘了。

素兮疾步离去,赵无忧便坐在这里等着。

合上眉眼,脑子里昏昏沉沉,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在脑子里不断的翻滚。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至于是什么,赵无忧也没有底。

恍惚间。她有人在笑,那清灵的笑声让人闻之心悦。听声音,应该是一些少女。少女之音,果然是清脆而甜美的。

而后,突如其来的厮杀声打破了这一切。

耳畔十分嘈杂,有奔驰而来的马蹄声,有激动高昂的呐喊声,最后都化作一片凄厉的哀嚎。身上有些热,莫名的滚烫起来,皮肤上似乎有烈火烧灼的痕迹。

可眼皮很重,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感受到场面的激烈。

蓦地,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怎么哭了?”

这声音好熟悉。

下一刻,赵无忧费力的睁开眼。骤然映入眼帘的脸庞,让她心头骇然一怔。待定睛一看,竟然钟昊天,一时间赵无忧有些闹不明白,怎么会是钟昊天呢?

自己不是坐在回廊里吗?

见赵无忧醒来,钟昊天取了软垫子靠在她的身后,递给她一杯水,“我路过的时候刚好发现你昏迷了,所以把你带了回来。”

他说得言简意赅,有些东西随意带过。

比如她是被他抱着回来的,又比如他发觉她果然是消瘦得可以,抱在怀里分量很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更出乎意料的是,身为男子的赵无忧,体格轻盈。抱在怀里的感觉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柔若无骨。

“素兮呢?”赵无忧问。

一句话,愣是将钟昊天拽回神。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钟昊天面上一紧,当即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她了,估计我们都错过了彼此。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西厢房,估计去找你。”

找不到赵无忧,素兮约莫会炸吧!

赵无忧揉着眉心,只觉得脑仁疼,下意识的想起那个死太监。要是死太监在这儿,替她揉一揉,约莫会好受一些。毕竟那死太监别的不行,这伺候人的事儿,可谓得心应手。

“你怎么了?”钟昊天问。“还是觉得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大夫。”

这七星山庄里的路,四通八达而又暗布五行,所以陌生人很容易迷失。

“不必了,找到素兮便是,我的药大概在她手里。”赵无忧如今倒是不着急了,眯了一会身子也没那么乏,就是还有些头疼。

“好!”钟昊天出门吩咐了一声。

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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