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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玉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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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山书院,所以陶俞谨在县里说话也极有份量,是严庆春地位稳固的一大支柱。

而这些事,并不是一个小老百姓能知道的。比如叶家的老太爷叶予期,虽在南山镇活了五十多年,但因生活层次的关系,一个龚书办便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哪里会知道县衙的派系斗争?

可叶家这位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杨建修心里惊疑,脸上倒还沉得住气,点点头道:“是的。”

叶琢仿佛没有看见杨建修那探究的目光,嘴角一扬,又问:“杨大叔此次回来,难道就没有什么打算吗?咱们南山镇虽然只是个县城,不比南云城热闹,但此地出产玉矿,却也是个富庶之地,在县衙里谋个差事,也好过坐吃山空。杨大叔您觉得琢儿这话对也不对?”

这话一出,饶是杨建修做了十几年的小官,城府已经够深,却还是满脸的讶然,看向叶琢的目光已不是惊诧,而是震惊了。

好半天,他才恢复了平静,玩味地看了叶琢一眼,笑道:“不知叶姑娘觉得我谋个什么差事比较好?”

叶琢抿嘴一笑,道:“琢儿不过是一介民女,年纪又小,懂得什么?真要给杨大叔什么建议,那才真叫不知天高地厚呢。”

“是啊是啊,她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杨相公的事,又岂是我们能置喙的?”叶予期笑着附和着,又好奇地问:“杨相公真要在县衙里谋职?”看来,他完全没听懂叶琢和杨建修打的哑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七章叶琢的计谋

杨建修笑笑:“就像叶姑娘所说的,总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呀。”说完他又看着叶琢,“叶姑娘不用过谦,刚才我听你说的就很好。你倒是说说,我谋个什么差事比较好。”

叶琢却不肯再说,摇摇头道:“杨相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懂得什么?刚才不过是胡咧咧罢了。要是哪里说得不对,您就当小孩子的傻话好了,不必当真。”

杨建修深深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睑沉吟了一下,正色道:“县里的局势,正如叶姑娘所言。那日打官司,想必叶姑娘也知道了,县令袁大人还算是个好官,年纪不大,有生之年还希望能更进一步。而杨某今年三十有五,也不想做主薄做一辈子。我与袁大人,也算是惺惺相惜,所见略同。所以此次回县里,也是另有图谋的意思。如果叶姑娘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望不吝赐教。”

说着,站了起来,对叶琢深深作了一个揖。

叶予期被杨建修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扶起杨建修,嘴里道:“杨相公,你这是何意?琢儿她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哪里当得起你这大礼?”

杨建修却义正辞严:“伯父,有句话,叫达者为先。叶姑娘年纪虽小,却比任何人都聪慧通透,受我这一揖,却是应该的。”

叶琢早就站起来避开了杨建修的礼,闻言忙道:“杨相公此举可是要折煞我么?”

杨建修一笑坐下,示意叶予期和叶琢也坐下,对叶琢道:“我们也别绕弯子了。想要我如何做,叶姑娘尽管说就是。”

叶琢昨天让叶予章和叶家明等人在杨建修面前露了家丑,便是想试试杨建修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觉得事不关已,袖手旁观;又因为昨天那事。觉得郑氏并不是自己想娶的人。在今天把房子过户之后,就再不与叶家来往,叶琢自然会打消跟杨建修合作的念头。叶家地位太低。如同蝼蚁,就算她劝得杨建修跟她合作,灭了龚家,谁知道会不会狼入室,这杨建修比龚家更为可怕呢?

所以叶琢听到杨建修来了,还说有话要对自己说,她才会那么高兴。只要合作成功。杨建修就能成为叶家在南山镇的一个强硬靠山,叶家再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了。

只是她没想到,杨建修虽没袖手旁观,却也有所保留,只说叶家遇上麻烦时他会帮忙说情。并没有提出要帮着叶家对付龚家的事。而且在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的情况下,他还出言试探,这让她极不高兴。要不是现在杨建修表现出了诚意,她还真不想理他了呢。

“秋月,你到门口守着。”事关重大,叶琢不敢大意。要是在她说话的时候,有外人到门口来正好听见,那就糟糕了。杨建修现在身无官职,还不能保护大家。

见秋月应声出去。叶琢才道:“县里的事,想来杨相公也思量过,心里有底,否则也不会辞去府衙的差事,回到县里来。我接下来的话,您姑且听听。毕竟我年纪轻。又没什么见识,有什么说错或者幼稚可笑的地方,您多担待。”

杨建修点点头:“叶姑娘请说。”他那看向叶琢的眼眸,越来越亮。他有感觉,叶家这个小姑娘极不简单,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大有收获。

叶琢端起茶来,缓缓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注视着杨建修,道:“依着杨相公的资历,想来必是要谋求县丞一职才划算。县里的主薄和典吏这种职位,还看不到杨相公眼里,不知我说的可对?但那严大人在县里盘根错杂,想要虎口夺食,就算凭杨相公和袁大人的能力,也应该有些吃力的吧?”

杨建修这一回再没有回避和试探,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应道:“是。我回来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都没找到他什么破绽。”

杨建修这一回的态度,让叶琢十分满意。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茶碗,一笑,抬头道:“严大人的女儿,嫁给了陶山长的儿子;而陶山长的儿子,又与我那继母龚氏有些瓜葛,两人更是姑表亲。而据我所知,这陶长生和龚氏的哥哥龚友胜、严大人的儿子严晋琛,经常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故意引人吃喝赌钱,欠下巨债,然后再低价买下对方祖产,逼得别人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杨建修眼睛一亮,继而皱起了眉头:“叶姑娘是说,要想把严大人等人拉下马,就从他们的小辈入手?不过叶姑娘有没有想过,就算把严晋琛、陶长生等人拿下,只要严大人等人在位,那些案子就会不了了之。这种事情,最多让他们破费一点,堵堵众人的嘴。想要撼动他们的根基,根本不可能。”

“当然不是。”叶琢坐在那里,一举一动无不优雅高贵,浑身上下流露出自信的光芒。她微微一笑,道:“当然要从他们自身下手。”她抬起头来看了杨建修一眼,“杨相公可知道谢家是如何算计我们叶家的吗?”

杨建修见叶琢忽然把话题扯到谢叶两家的恩怨上来,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经过这一席话,他再也不会把叶琢当成普通的小女孩看待,知道她这样说,必有深意,当下摇摇头:“细节不是很清楚。”叶家的事,他当然是打听过的。因为无关大局,他也只了解了个大概。

“我们叶家,如果遇到难处,能借钱的,只有两处,一处是叶家二房,一处是郑家。而二房的叔祖父,是众所周知的铁公鸡,就算大房的人再有难处,他都不可能借我们一文钱的,而且府里还有龚氏一在旁挑唆,所以,二房是没指望的。而郑家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再加上我那舅舅还算仗义,如果我们有难处了,多的钱借不出,但让我们暂时有饭吃、有地方住,想来还是能做到的。更何况,我母亲在叶家二房毕竟呆了多年,或许身上有什么值钱的首饰,手头有一点自己的积蓄也未可知。所以这郑家,就是水井中的一处泉眼。

为了堵住这处泉眼,他们首先买通了琅玥馆里的人,故意打碎客人的玉镯,然后把罪名安在我表哥头上。按他们的预谋,我表哥要不就是一场牢狱之灾,要不就是倾家荡产。那么不管郑家还是我母亲手上有积蓄,都得付之一空。而如果他们手上没钱,正好可以向我们叶家大房借钱,那不光堵了泉眼,还把井里的水全抽干了。接下来再设那把玉料雕坏的圈套,我们手上既无积蓄,又无处借钱,除了卖房子卖作坊,再把我和我母亲卖给别人作妾,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叶予期只知道罗经生和谢云霆的事,并不知道那郑方景一事也跟此事有关联,此时听了不由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琢:“那郑方景的事,也是谢家捣的鬼?”

“正是。”叶琢道。这是她让唐顺贵等人去查钱师傅等人的下落,打听出来的。

“这谢家,真应该断子绝孙。”饶是叶予期这善良的老人,听到这话也禁不住咬牙切齿地诅咒起谢家来。

杨建修微皱着眉头,沉思着,半晌,问道:“叶姑娘说这事,跟严大人等人的事有什么相通之处呢?”

叶琢轻笑:“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妨跟他们一样,也来个釜底抽薪啊。”

“釜底抽薪?”杨建修拧着眉,想了半天,抬头笑道:“恕我愚顿,还请叶姑娘赐教,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你只需引龚书办去赌石……”叶琢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遍,直听得杨建修两眼放光,看向叶琢的目光越发深邃。

而叶予期则听得一愣一愣的,上下打量着叶琢,不明白自己这个孙女为什么会懂得这些。官场的这些事,哪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懂的?叶琢这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孩子,以前更是养在深闺里,怎么会懂得这些呢?莫非,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叶琢瞥见祖父这打量的目光,心里也很是无奈。她根本不想在叶予期面前说这些话,以给人老谋深算、工于心计的感觉,但又不可能避开叶予期单独跟杨建修谈话。无奈之下,也只能如此了。至于事后叶予期会如何对待她,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是叶予期对她冷淡下来,那只能说,他们祖孙两人没有缘份。以后,她不会再跟叶予期交心,也会大部分时间呆在郑氏的家里。

至于杨建修由此而对郑氏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从而破坏了郑氏的良缘,她倒没有什么负疚感。人的个性,能隐瞒一时,总不能隐瞒一世。此时她把真性情展示出来,让杨建修看清楚于郑氏而言十分重要的女儿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对这桩婚姻好。如果杨建修由此对郑氏避之三舍,只能说,他不是郑氏的良人。

杨建修听完叶琢的话,用手指轻敲桌面,沉吟了好一会儿,道:“你说的,确实是好办法。不过,听说那龚书办因为输得太多,近来潜心研究赌石技能,赌石水平有了提高,这一阵已不再输银子了,似乎还略有进益。”

第一百零八章赌石高手

叶琢听得此话,皱起了眉头。

她原以为只要把这个计谋说出来,杨建修去执行就行了。十赌九输,只要那龚书办继续赌石,就能欠下一屁股债。可没想到,龚书办却是知耻而后勇,钻研起赌石技巧来。

其实,龚书办对赌石有研究,如果她能出手,对计划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研究的人,更有着盲目的自信,更容易引入彀中。到时候让他输得只剩一条底裤,他都只以为是自己的研究不够,而不会怀疑到别人头上来,对她和杨建修来说,只会更有利。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说出自己赌石的本事,再把计划改一改,女扮男装跟着杨建修一起去赌石,让龚书办的输赢朝着计划的设定走,他们这边又怎么能让龚书办输得一塌糊涂,进而再将那两人拖下水,一举击溃这个政治小团体呢?不把严家集团拉下马,扶杨建修上去,叶家又怎么能得到一个大靠山,从而改变只能挨打不能反击的处境呢?

关键的一环没有把握,这计划就是杨建修这里都不好过啊!

可她真要说出自己赌石的本事吗?叶予期是自己人,自己深知他的为人,他知道这事倒无妨碍,可杨建修……

叶琢看看杨建修,纠结了。

半晌,她缓缓道:“咱们不是找不到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吗?不如就照这样试一试,或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赌石的时候大输也说不定。就是不输,咱们也损失不了什么不是吗?”

杨建修用手指叩着桌面,皱着眉沉吟半晌,方道:“如果能找到一个赌石高手与我随行。就好了。可赌石高手,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在他们说话期间,叶予期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此时插嘴道:“杜公子倒是个赌石高手。”

“杜浩然杜公子?”杨建修很显然也知道杜浩然这个人,闻言一扬眉,苦笑着摇摇头道,“不说咱们跟他不熟,就是有交情请得他出手帮忙,也不可能让他去。南云城和南山镇搞玉这一行的,谁不认识他?有他出手还让龚书办输得一塌糊涂。这不明摆着是咱们坑他吗?”

“是我考虑不周。”叶予期歉意地笑了笑。

“请一个赌石高手,而且这赌石高手还得谁也不认识,这样才能天衣无缝。”杨建修拧着眉,自言自语。叶予期和叶琢都没有说话,厅堂里陷入一片安静。

杨建修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行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跟袁大人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个赌石高手来。”他看向叶琢,“不过,叶姑娘这计谋,还是让我十分佩服。不管这事成与不成,以后叶家遇到什么事,只管找我就是了。”

“杨相公谬赞了。”叶琢站起来。脸上露出一抹赧然,哪里还有刚才说话时精明自信的模样?她上前敛祍施了一礼,道:“多谢杨相公出手相助。如果杨相公对开作坊有兴趣,哪天不妨到玉琢坊看一看。我相信有杨相公的参与,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

“有叶姑娘这句话,我相信生意一定会兴隆。”杨建修哈哈大笑起来。他深深的看了叶琢一眼。对叶予期道:“伯父,走吧,咱们去衙门。”

“杨相公。”叶琢在他们快要跨出门前,忽然叫住了他。

杨建修停住脚步,回过身来。

“如果您跟袁大人找不到合适的赌石高手,就过来跟我说,我去试一试。以前在二房,有个老仆云伯是隐世的高手,他除了教我下棋与画画,也曾教过赌石。只是我学了之后,一直没有出手试过,不知道水平如何,所以刚才并不敢说出来。但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哦?”杨建修的眼睛眉毛一扬,“叶姑娘这话,我记下了。不过这段时间叶姑娘不妨去玉街上走一走,试一试。毕竟理论与实践,是两码事。”

“是。”叶琢听了这话,不怒反喜,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杨建修听她这样说,绝对不会相信她有赌石的能力,毕竟从没听说过只靠理论学习就能成为高手的;那些赌石高手,就算有大师手把手的教,也得再有几百上千次的亲身赌石经验才行。但是,在找不到赌石高手的无奈之际,杨建修也只能带上她。而她就算出手把龚书办拉下马来,杨建修也不能肯定她就有很高的赌石水平。毕竟赌石这东西,运气占很大的成功份。只要之后她再赌输几次就能打消他的怀疑。

当然,如果他能找到赌石高手,不用她出手,那就更好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叶予期一个人回来了,告诉叶琢说杨相公还在衙门里呆着,正准备约龚书办出去吃饭。

“祖父,我没跟您商量就跟杨相公说那样的话,您不会怪我吧?”叶琢虽说已做好了被叶予期责怪疏离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想跟他沟通一下,尽量消除他心里的疙瘩。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还是把叶予期和关氏当成了最亲的亲人。

叶予期摸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道:“都是祖父无用,害得你小小年纪,就需要操心劳神,殚精竭虑的思量谋划。祖父自责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祖父……”叶琢心里一暖,将脑袋靠在叶予期的肩膀上。

“以后,咱们叶家大房有你支撑着,我跟你祖母啊,就享福啰。”叶予期拍拍她的背,脸上露出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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