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女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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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完了却坐在了椅子上面,谁都知道当今皇上生性多疑,太子更甚,甚至于较于当今圣上更多了几分阴狠,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私下里,只要有谁反了这位太子殿下,那么保准活不过三天!
许多人或许不知,这位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即使看角斗!尤其是人与兽之间的角斗!
这还是前世里,南赢赋抄其太子府,在那太子府伸出发下了一空旷地下,那里面竟是关押着数十头猛兽还有百十来个壮汉!
招惹到了谁都好,可是却不要轻易招惹了这位太子,这次算不算是安国公府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呢?
“安国公和威武将军这是做什么?”太子一脸的疑惑,变脸速度极快,唬得众人更是一愣。
“好了,天色也晚了,本宫也该回东宫了。”说着南赢枭就起身走人,可是总是有一些蠢人非要往枪口上撞。
“太子哥哥!那灵狐就这样死了!论处罚明昭岂不是也该受罚?!”广安一吼出声,南赢赋皱了眉头,可是此刻阻止依然来不及了。
“哦?广安竟是这样想的?”话尾语调微微上挑,竟有了一分的魅惑,更显了他的阴柔。
“广安还小,还请太子不要在意广安的话。”南赢赋迫不得已只能挺身而出,太子冷冷的盯着南赢赋半晌,久久不曾说话,司懿比谁都明白这两人之间的矛盾。
太子乃是当今圣上结发之妻、逝去的先皇后之子,属于正宗的嫡子,身后又有着沈氏大族做靠山,太子之位不可谓做的不牢固,只是和他势均力敌的却还有一人那就是南赢赋。
先不管南赢赋怎么样,单说南赢赋的条件就与他相媲美,况且这些年他身为太子又怎能什么都不做?在多次的调查试探之中,这南赢赋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一般没有问题的人却最有嫌疑。
只是近两年南赢赋却忽然转变了态度,往他这边靠拢,这才使得两人相处融洽许多。
只是太子乃是未来天子,权威也是他人最不可触碰的,尤其是像南赢枭这类人来说更甚。
“哈哈哈,也罢,既然年纪还小,那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本宫还真是羡慕三弟能够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妹。”说着,太子就起身了,但是那临行前的一眼却让得广安如坠冰河。
“恭送太子殿下!”
“恭送太子殿下!”
司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随着大伙一起行礼,只是那司懿却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有着探究有着审视。
司懿垂目,并没有抬头,直到那人出了这门,司懿才起身。
只是经过这么一闹,这寿宴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各府的马车也都从安国公府纷纷离开,原本喧哗热闹不已的安国公府终于沉寂了下来,并且陷入一种死寂的气氛当中。
“母亲,你刚刚真的是太……”刘氏的大儿子此时的安国公刘彦成坐在花厅之中的一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深深一叹。
“我、成儿,母亲并不知晓会变成这个样子。”刘老夫人到底也不是愚笨头顶之人,刚刚的凶险她自是清楚的。
“母亲,不管怎么样,毕竟天家的人在这里,这国公府之中您是最大的,只是不要忘了,我们都是生存在天子脚下的,哪里能够容许我们生出一分一毫的异心呢?!”威武将军刘彦斌也是对于自己的老母亲深感无力。
这刘老夫人生前就被老安国公宠得上了天,老安国公逝去之后几个儿女更是将她供了起来,况且这人一老,有时候就有一些倚老卖老飘飘然了,此时听到儿子们的训斥,虽然知道自己的错误,但也有些拉不下来脸了。
“那我又能如何?眼看着你们妹妹和玉儿在将军府被欺负的不成样子,难不成我还要继续放任那小蹄子撒野不成?”刘老夫人一想起司懿来就咬牙切齿的,要不是那个小蹄子,今日这寿宴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刘彦成刘彦斌兄弟两人听到自己老母亲说这话,更是无奈。
“母亲,妹妹现在乃是那镇国将军府的主母,虎威将军的正房夫人,即使那明昭能耐再大也大不过妹妹去,而且还要尊妹妹一声母亲,当今圣上所注重的就有孝这一字,明昭被皇上所看重又怎能去自毁前途呢?
今日母亲又怎可跟着妹妹侄女儿她们胡闹?!”刘彦成越说越生气,连语气都重了几分,有时这各家后院之中的事情更能牵扯到前朝之事!
“那又怎样?我安国公府又不是吃素的,怕她一个黄口小儿作甚?!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广安公主在其中吗!”刘老夫人就是觉着今日她帮助自家女儿和外孙没有错处,理直气壮。
“广安公主?母亲您身在后院恐怕不知,年前时,那广安公主就是因为对明昭不敬,然就被皇上禁了足有半年的足,抄写女戒等书百遍!那广安公主虽然出身高贵但到底是不得圣宠啊!
况且,广安公主到底怎样先不说,就说母亲这次过寿,若是没有皇上的示意,太子和各位皇子又怎么会来这里给母亲贺寿?皇子们如此尊贵,平时只怕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
然母亲今天却为了妹妹她们胡闹,惹怒了太子,若是明日御史参一本,恐怕这安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威武将军刘彦斌身为武将性子有些直,看自己的母亲冥顽不灵,直接将这些利害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
刘老夫人本是觉得自己极有道理,但是听了儿子们说的这些话,心中惊吓越来越多,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帮女儿一把的心思到了这里却成了不敬天家,有外心的举动!
刘老夫人越想,就越觉得惊吓,直怪自己刚刚做了何等糊涂之事!
“那该如何?母亲也只是看到那司懿太过分才帮助你妹妹她们的,母亲也只是想让你妹妹她们日子好过一些啊!?可是现在竟没有想到犯了这天大的忌讳,母亲…母亲……”刘老夫人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后脸色都红了。
“母亲莫急,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但是此次母亲已经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后可万不能再这样了!”刘彦成出声,刘老夫人点头。
“而且母亲以后也不要再称那将军府大小姐为司懿了,皇上已经为其赐了名了,母亲切莫忘记了!”圣上的旨意只有遵从才是真理。
“那你妹妹和侄女……”
“妹妹那里我们会去看看的,母亲切莫担心。”说这句话刘彦成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这司玉此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也太丢人,竟敢当众诬赖嫡长姐,这等不轨之心实为可怕。
就连他当时也是没有想到,一向乖巧懂礼的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当时他还有些怀疑,只是那些疑虑却都被太子所推翻,安国公府这次算是丢了人了。
只是妹妹不是说过那司凯锋与大女儿的关系并不融洽吗?怎地今日还会特地站出来为明昭解释?就连后面他那侄女儿都没能得到司凯锋如此对待。
那司凯锋是又个什么人?虽然同为一家人,但是这些年来他们几个也不曾走过多近,只怕他那侄女儿回去会受些苦头了。
安国公府今夜注定会不安,而骑在马上往将军府而去的父女两人之间气氛也是有些奇怪。
两匹马儿走在杨柳河边,悠荡游荡的,相比较刚刚被送回去有些狼狈的刘氏等人,这对父女俩则是显得有些悠闲过头了,只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悠闲,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司懿骑着马儿静静地跟着司凯锋,手中轻轻甩着不知何时折下的杨柳细枝。
“懿儿对爹爹很不信任啊。”司凯锋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司懿对上司凯锋的脸,咧嘴一笑。
“爹爹在说什么呢?懿儿怎的会不信任爹爹呢?”司懿一脸迷惑仿佛不知道司凯锋说的是什么,司凯锋眸子微微一黯这个女儿是不信任他的,甚至可以说是不信任任何人的!
从中午的事情上来说,司懿第一个来找他帮助,他当时确实是以为这个女儿也是依赖他的,但是经过晚上这件事情,当这个女儿独独站在那众人视线之中时,他忽然察觉到一件事情,这个女儿从不会向任何人求助,包括他这个爹爹!中午时的事情,司懿也没有说出任何向他求助的话语,晚上亦是!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丝毫属于女儿对于父亲的依赖,或是那种该有的温情!
这和司玉以及府中其他女儿都不一样,至少别的女儿没有司玉来的受宠,但至少她们眼中还会存在着对于他这个父亲的敬畏与憧憬!
这个女儿自立、自强、有着他的儿子们都没有的能力,况且连皇帝都看重,他又怎能觉着这个女儿是不出彩的呢?
只是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皇帝,又出现了一个让他无法看透的人,无法相信,此人竟是他的女儿。
“懿儿,你还要掩藏吗?即使你不说,即使你笑着,但是爹爹也能感觉到你的不快,以及你的冷淡,你娘当年也是如此,只是你不知道,你的眼中没有任何你妹妹们眼中该对爹爹有的感情或是情绪。”
甚至他有时候就连情绪都无法从这个女儿身上感觉到。司凯锋并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着这个从下到大,自己几乎从未亲近过得女儿。
又想起了那个雪莲一般的女子,这母女俩多么的相像啊!
听到司凯锋说这些话,司懿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佩服司凯锋的细心,她就知道只消丢给司凯锋一点点的印子,他就会准确的捕捉到。
“懿儿是在怪爹爹吗?”司凯锋这般问出口,忽然却没有了下音儿,因为他发现自己做这个父亲就从不合格!
听着司凯锋的问,司懿将手中的柳条扔到了地上,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柔顺又有些坚硬的鬃毛。
“您是懿儿的父亲,懿儿从不怪你。”怪?她要如何去怪?难不成回到前世去报仇吗?他无时不刻的偏心,他的冷眼相待,他的野心,前世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都不是她怪他的理由,也许前一世她在某一时刻也怪过,只是却一次次的在那自以为的亲情之中消失了,若是前世她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的计较的话,是不是她最后也不会死得那般悲惨?
司凯锋忽然感到无话可说,他竟忽然感到一种无力感。
“爹爹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有了注意的呢?”司懿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上来,司凯锋愣了,却对上了司懿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睛,心中一惊。
“是懿儿回府的时候?是姨娘去世的时候?还是懿儿得到了圣上之宠的时候?”每一句话都让得司凯锋沉默不语,照理来说司懿回府他身为爹爹本应该多问候,多关心,但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即使从外回京了也只是懒得看一眼。
两位姨娘相隔不久相继去世,但是都牵扯到了司懿这个女儿,终于让她多了机会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父女俩之间的交流好似也是从此时多了一些?
而皇上恩宠,钦赐公子卿时,这个女儿被众人所知晓时,也是他真正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儿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这个女儿竟然都知道!并且能够准确的知道他的内心!
司凯锋不得不说他此刻内心是极其复杂的,有愧疚、有内疚、又震惊、有疑惑、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未知的迷茫以及淡淡的惆怅,这是他们的女儿啊,可是现在却成长成了这般样子!
仔细看着眼前含笑的少女,与其说是含笑,还不如说那只是嘴角的一抹弧度,没有情感、冰冷、也含着一丝的讽刺。
她是像极了她的,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
“父亲,你与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清冷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一般的浇到了司凯锋的身上,让得司凯锋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但脸色却是难看得很。
“谁跟你说了些什么?”这是司凯锋问出来的第一句,司懿眯了眯眼。
“父亲,女儿已经不小了,有些风声就算是女儿从不曾打听过甚至从来不想知道,有一些话也会传到女儿的耳朵里。
只是女儿很是疑惑,为何女儿生下来就不得爹爹的喜爱?为何女儿就如此被爹爹所嫌恶?为何女儿在这将军府中只有孤单一人?”
是的,孤单一人,从来都只是孤单一人,老将军常年在外,回来的次数极其的少,上一次回来还是在司懿被送到庄子上之前!
这一串算不得质问的质问,终究让得司凯锋微微白了脸色。
“好了,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你母亲她们也该着急了。”说着拉起缰绳就加快了速度,再没了之前悠闲的样子。
“爹爹难不成是忘了吗?母亲她早就走了啊。”轻飘飘的一句话,消逝在微风之中,但是却让得司凯锋如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已,就连那双唇都在颤抖。
“你!你这个不肖女!怎可这样说你的母亲?!”司凯锋指着司懿说道,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司懿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司凯锋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他又在恼怒什么呢?恼怒她的娘亲还是恼怒她说的话?还是恼怒着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从来不在人前轻易露出自己真实情绪的人,却因为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恼羞成怒了?
“爹爹莫要生气,只是在女儿的心中这母亲也从来都只有娘亲一人。”司凯锋听闻此话更是觉得这个女儿大逆不道,这本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得到她一介女儿家家的在此胡说八道?
“若是今日娘亲在的话,懿儿若是犯了错也是会如妹妹一般有娘亲护着吧,或许今日去的也会是外祖家里吧。”司懿不管司凯锋的脸色,自顾自的轻声嘀咕着,声音极小,若是普通人自然听不清楚,但司凯锋那是长年习武之人,又怎能听不到?
今晚的月亮是极圆的,可是那玉盘上却仿若蒙上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仿佛这个世界都跟着它变得不太真切了。
司懿坐在马上低着头,只任凭着马儿自己行走,只是那周身却平白的增添了几分清冷孤寂。
司凯锋不知为何忽然心中微酸,最终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伴随着他的长叹,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岸边,只剩下了那月下杨柳随风轻飘。
父女两人刚刚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就有下人过来迎接,此刻时辰已不算早了,再加上刚刚父女俩在路上又耽搁的一段时间,早已经到了半夜了。
“父亲早点休息,今日劳累,女儿就先告退了。”司懿刚刚进府,将那缰绳交到了下人的手中,就向着司凯锋告辞,只是那司凯锋却是直接打断了她。
“你跟我来。”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就转身向着内院的方向走去,一直到了金玉堂。
司懿一路没说任何话只管默默地跟着司凯锋,一直见到了刘氏与司玉。
刘氏与司玉被司凯锋提前送回来,进了将军府就直接被送到了金玉堂,就连司玉想要回自己的闺阁都没有被允许。
母女俩提着心等了半晚却也没有等来司凯锋,本以为今日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却不曾想正当母女俩准备安寝的时候,司凯锋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怎的这般晚?”刘氏上前迎接,要是平时早就有小丫鬟来通知她了,他也会到院子门口去迎接司凯锋,只是今日被送回之后,却是连门都不让出了,直到司凯锋进了屋里刘氏才知道。
“爹爹……”司玉看到司凯锋也迎了上来,只是刚刚叫出声,就看到了那司凯锋身后尾随进来的人,脸色不觉有些狰狞,而司凯锋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越发的往下沉。
有些事情他本不想多多去追究,只是今日这事情闹得太大,又有许多贵人在场,只怕现在圣上怕也听到了风声了吧!
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司懿,却见她还是脸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