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嫡女-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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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笑容有些惨然,她说:“我从来都没有瞒过你什么,我心里有个人,怎么抹也抹不去,这是我的命,我只能认。”
“可他根本就没看上你!”
“那是他的事。”想容抬起头看着玄天奕,很是坚定是说,“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他的事,我只能管好我自己。四殿下,你回吧!”
她说完,再不多留,带着身边侍女转身就走。玄天奕到也没再拦,只是下意识的抚了一把自己的脸,呢喃自语:“她是不是嫌我太老了?跟小丫头一比,我还真是老了啊!”
玄天奕就这样被拒之门外,一直目送着想容绕过前院儿进了后院,再也看不见时,他突然兴起一个主意,赶紧就开口跟身边小厮说:“咱们也留在淳王府过年!我跟老七也是亲兄弟,怎么就不能一起过个年呢?就这么定了!”他说着就要往府里走,甚至一只脚都已经跨过门槛了,却被淳王府的管家给拦了住。
管家对他说:“四殿下,对不住了,今日淳王府除了御王与御王妃外,再不接待其它来客!还请四殿下见谅。”
“啊?”玄天奕没想到闭门羹这么快就吃上了,心里头一肚子气,不由得指着想容适才离去的方向道:“那丫头呢?她也不是淳王府的人,为何还要接待她?”
管家回头看了看,陪着笑说:“四殿下是在说凤三小姐么?您会错意了,凤三小姐不算是客,她一直住在府里的。”一句话,干脆把想容归结为了淳王府原本就有的人,听得玄天奕又是阵阵愤慨。
可他再不高兴又有什么办法?就像想容说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甚至这选择都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态度,看不看得上她都好,她就是乐意。这真是千金难买人家乐意啊!
他将脚步收回,又往淳王府里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再不多留。只是离去的脚步有些沉重,带着一万份不甘。可是再不甘,也抵不过想容自己芳心暗许后用了几年时间积攒下来的勇气,以及那份执着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这一夜晚夕,淳王府十分热闹。因为有云妃在,家更像是家,两兄弟更像是两兄弟,再加上今年多了个新媳妇儿凤羽珩,还多了个云妃心里预备着的准媳妇儿凤想容,一顿年夜饭吃得是其乐融融。不但包了饺子放了鞭炮,玄天华还给众人弹了弦琴,只是在琴声刚落时,一只手抓着饺子一只手握着凤羽珩拿出的红酒的云妃突然高声问了句:“华儿,跟娘亲说人,你喜不喜欢三丫头?”
这话问得众人都有些尴尬,红酒虽说好喝,虽说还兑了软饮,但后劲儿还是有些大的,更别提是凤羽珩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带年份的拉菲。云妃从下午喝到晚上,就没停过,此时已经是有些微醉的状态。凤羽珩担心玄天华的回答会伤了想容的心,赶紧就接了一句:“想容这么乖巧懂事,咱们都是喜欢的。”她话里的意思,喜欢是喜欢,跟进一层次的感情是两回事,示意玄天华大年过的不要太伤人。
玄天华到也没让人们太尴尬,只是盯盯地看了想容一会儿,突然就扬了一个笑脸来,说道:“弟妹说得对。”
想容两只手拧着自己的裙摆,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到是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却也有些失落。她害怕玄天华的直接拒绝,却又很珍惜云妃突然的这一句提问,因为除了云妃,怕是这样的问题再也不会有人肯提出来了吧?她很有可能就把自己的心事默默地放在心里一辈子,永远不敢跟他直说,永远也得不到他一个答案。这一生,或许就是在这样的踌躇中缓缓渡过,好在现在没有了凤家,她也没有了出嫁的压力和强迫。
玄天华的回答算是十分含糊,不过也算糊弄过去,玄天冥那头又劝起云妃喝酒,这一篇便也算揭过。只是云妃感叹地看着想容道:“我是真的帮你了,可你自己也得主动啊!你看你二姐姐跟冥儿坐得这么近,你离华儿那么远作甚?怕他吃了你?”
想容脸一红,赶紧道:“七殿下在弹琴。”
而此时,玄天华的琴声已经收了音,人也重新走回席间落了座,边上的确有空闲的位置。他主动招呼想容说:“过来坐吧!”
想容心里好一阵激动,红着脸走过去,借着稍微上来的酒劲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还把椅子往玄天华身边又挪了挪,很是一副就义的模样,惹得云妃咯咯直笑。
除夕之夜,人们都默契地选择不提天武帝,以免这大过年的再勾起云妃的伤心来。可是酒过三旬,云妃却自己把这个话茬儿给提了起来,她说:“你们猜,老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皇宫大内,昭合殿外殿也摆了一桌除夕酒席,席间只有三位主子,分别是天武帝、元淑妃、还有八皇子玄天墨。这三人围桌而坐,频频举杯,天武一杯干下,元淑妃还会适时地扭了帕子将他唇角残留的酒滴给擦掉。不知道的人看了这样的场面只会感叹这是多么美好和谐的一家三口啊!可是知道的人,包括昭合殿里里外外侍候的宫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多半都有几分感慨。只道今年的大年除夕,天武帝过得可是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不只是宫人们觉得大不相同,就连天武帝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酒喝着喝着他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这是朕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新年,有妻儿陪伴,就像是达成了朕多年以来的一个夙愿。”他一边说一边轻揽着元淑妃,面上现了阵阵回忆,话语停了住,像是犹自在思索着什么。直过了好半晌才突然问出一句:“以前的年都是怎么过的?为何不论朕如何去想,都想不起来了呢?”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33章 大病突来
天武帝极力地想要回忆从前,表情十分认真,越认真也就越头疼,终于放下揽着元淑妃的手,抱着头开始轻哼起来。
元淑妃最怕的就是这个,天武帝只要一钻牛角尖总会头疼,这是她暗里动那手脚的后遗症,也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最佳解决办法的一处失误。眼看着天武帝陷在回对过去的回忆里,元淑妃赶紧给八皇子替了个眼色,八皇子心领神会,赶紧端起酒杯对天武帝道:“父皇,您再好好品品这个酒,这是儿臣十岁那年偷偷埋在宫中的,就等着很多年以后再开坛,邀父皇共尝。”
玄天墨成功地用天武帝的嗜酒的喜好将他的注意力转回,一听到酒,又是玄天墨十岁那年就埋下的,前一刻还在拼命回忆的人一下就把头抬了起来,也不觉得疼了,冲口就问:“埋了十几年了?”
玄天墨点头,“的确。虽说宫中藏酒更多,数百年的都有,但是这坛酒却是儿臣着人精心调配过的,味道纯正口感香浓,父皇再好好品品。”
天武帝禁不起这样的诱惑,当即就把“以前是如何过年的”这个话题给掀了过去,与玄天墨对饮起来。元淑妃那头也是松了口气,心中却暗自着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天武帝把过去彻底的抛开,不再犯这样的头疼病,让她心惊胆颤的。
几杯酒下肚,天武帝对这酒好一痛夸赞,然后又揽着元淑妃说:“明日就是初一了,晚上有宫宴,朕会在宫宴上当众宣布立你为贵妃之事。爱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实在是太苦了,朕拼了老命也要弥补这二十多年的亏欠。”说着,又呢喃了一句:“朕怎么能忍心二十多年不见你呢?真是该死!”
“皇上莫要说这样的话!”元淑妃赶紧把天武帝的嘴轻轻掩住,娇声道:“只要如今皇上能记得臣妾就行了,过去的事咱们不提。更何况,皇上也没有辜负臣妾,至少还给了臣妾一个儿子,臣妾膝下有子,万事皆知足。”
“对啊!还有我们的儿子。”天武帝看着玄天墨说:“再过两年也该立太子了,朕都这个岁数,怕是也没几年活头,总是要在朕还活着时,把这皇位名正言顺地留给我们的墨儿,不能让别的兄弟把他欺负了去。”
玄天墨一脸感动地说:“父皇,儿臣不要那皇位,只要父皇身体康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强。皇位乃身外之物,如果得了皇位是要以失去父皇为代价的,儿臣绝对不要!”
天武帝一阵感动,连声叹道:“真是个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若是朕的孩子们都像墨儿这般,该有多好!”他说着说着,神情竟是又开始阵阵恍惚,总觉得身边好像缺点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什么不对劲,于是下意识地叫了声:“小远子!小远子你死哪儿去了?”
这一声叫差点儿没把元淑妃的魂儿给叫出来,再眼瞅着上前来回话的人是大太监吴英,心中开始隐隐地担忧今夜怕是要出事。
吴英站到了天武帝身边,恭敬应话,天武帝却看着他带着几分陌生,更是问了句:“你是哪儿来的奴才?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远子呢?”
吴英看了元淑妃一眼,见元淑妃也没特别的示意,于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话:“章远公公犯了错,在十日前就被皇上打发到罪奴司去了,皇上忘了么?”
天武帝一愣,“朕把小远子弄到罪奴司去了?奇怪,朕什么时候赶他去的罪奴司?朕怎么可能赶他去那种地方?你们不都说过,罪奴司能吃人吗?那为何朕会让小远子去?”天武现了一阵慌乱,他甚至看向元淑妃,目光中带着询问。
元淑妃心里“咯噔”一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远公公那时候的确是惹了皇上恼怒,臣妾也是劝过的,却没劝得住皇上。如果皇上要是反悔了,想要远公公回来的话,那也容易,着人去再给叫回来就是了。今儿大年夜,皇上还是不要再想那些个糟心的事,大年夜开开心心,新的一年才能够风调雨顺。”
随着她这句话落,外头到是很应景地响起了烟花爆竹声。玄天墨赶紧站起身来去搀扶天武帝,同时道:“燃烟火了,父皇,咱们一道去看看吧!”
天武帝点点头,在玄天墨和元淑妃的共同搀扶下步步往殿外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又嘟囔着说了句:“朕最近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小远子打发走的?”
听着天武帝的话,玄天墨和元淑妃二人心里都起了担忧,但眼下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可能地用眼前之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说烟火,比如说八皇子给他描述着的大顺美好河山,以及自己的凌云壮志。
可是这烟火没看多一会儿,好听的话也没听太久,天武帝突然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吸了几下——感冒了。
古时管感冒叫风寒,更严重的叫伤寒,眼见天武帝打了喷嚏,元淑妃也不敢让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太久站,赶紧又跟玄天墨合力把人扶回了殿内。可天武帝的酒劲儿上来了,再加上突然感冒,头是一阵一阵的疼,喷嚏也一个接一个地打,元淑妃一见这样不行,无奈之下不得不宣了太医。
太医来诊脉,诊断结果也无外乎伤寒,但天武帝毕竟年纪大了,每病一场这身子就更弱一些,就好像有一只病魔的大手,一次次把他的身体掏空。再加上这次又喝了酒,太医们都直叹气,甚至更有人提出:“要治皇上的病,最好能请御王妃或是姚显入宫,只用传统医术的话,怕就算是治好了,皇上的身子也要亏空太多。”
可元淑妃和八皇子哪里肯让凤羽珩进宫给天武帝看病,太医们便只能硬着头皮尽一切可能让天武帝能够尽快好起来。
天武伤寒,这病过人,他主动提出让皇后到昭合殿来侍疾,然后又对元淑妃说:“爱妃快些离开内殿,朕的病气可不能过了你,这后宫和前朝还都指望着你跟墨儿呢?你放心,朕会好起来,绝对不会耽误明日宫宴,不会耽误了立你为贵妃。”
元淑妃作势抹开了眼泪不愿离去,她说:“臣妾不怕过病气,臣妾也不指望什么贵妃,只要让臣妾时刻陪在皇上身边就行。臣妾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
“不行。”天武帝坚决摇头,“贵妃之位是朕对你的承诺,这事儿朕盼望了这么久,明日一定要给它办了!所以爱妃,你要听话,就当为朕好好地守着这个后宫,你也不能跟着病倒了,知道吗?还有墨儿,你为他想想,墨儿可是朕心里的最佳人选,你得替朕好好看着墨儿啊!”
天武帝说了这样的话,元淑妃再说不出什么,只能在天武帝坚决的目光中退到了外殿,到是没离开,而是站在外殿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皇后带着侍女进来,她这才上前行了礼,说道:“外头天寒,皇上突染风寒,亲自点了名要娘娘侍疾,那就有劳皇后娘娘照看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面上表情冷凝,头微仰头,一国之母的气势十足。“本宫是皇后,为皇上侍疾乃是应该,淑妃无事便回吧!”
元淑妃点点头,却又看了皇后一眼,小声道:“皇后娘娘可要把皇上侍候好了,别辜负了皇上的厚爱,也别忘了,明日还有宫宴呢!”
皇后一向不爱跟这元淑妃说话,这后宫里唯一胆敢威胁她的人就只有元淑妃一个,如今元淑妃又得宠到这个份儿上,她觉得自己多说一句都是多余,讨不到好处不说,更是突然再受到此人的胁迫和奚落。她抬步往内殿走,却是一边走一边心里犯了合计:看元淑妃这样子,是不高兴她来侍疾的,可皇上现在如此听元淑妃的话,如果不是元淑妃让她来的,又会是谁?皇上自己吗?
带着种种疑惑走进了昭合殿内殿,看到天武帝的第一眼,皇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由得脚步加快,上前去握了天武帝的手,小声的说了句:“皇上怎的瘦成了这个样子?”
她也很久没见到天武帝了,自从元淑妃得宠,就再没见到过。虽说以前天武帝也不去后宫,但她是皇后,隔三岔五的还是要跟皇上碰个头的。这次这么多时日未见,冷不丁的一瞅,天武帝竟然瘦了好多,不但人瘦,眼眶也发黑,整个儿人看起来十分憔悴。而这种憔悴,绝不是一场伤寒就能迅速带来的,而像是日积月累的掏空身体,这让她不禁想到了昭合殿这头,天武帝与元淑妃的夜夜欢愉。
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想劝几句,却又觉得自己说那样的话不合适,听起来像是她一国之母在吃一个妃子的醋似的,不但失了风度,还容易引起天武帝的厌烦。于是,到了嘴边上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只得了句:“皇上还是要多补补身子,元气补足,才能强身健体。”
天武帝没听明白皇后的话,甚至他也没怎么仔细去琢磨,就只当皇后是例行的嘘寒问暖。于是他摆摆手,与皇后说:“朕就是瘦了点儿,没事。不是都说瘦了精神么?以前也太胖了些,现在挺好。”说完,反握了皇后的手,又往外头瞅了一眼。
皇后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开口对守在龙榻边的太监吴英说:“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皇上单独说。”
吴英看了天武帝一眼,见天武帝也没反对,虽然心里不情愿,却不得不听皇后的话。于是带着一众宫人出了内殿,身后跟着的芳仪还关了内殿的门,然后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皇后这才又向天武问道:“皇上是想跟臣妾说些什么吗?”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34章 都是寸步难行啊!
天武帝与这个皇后一向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来,两人一个前朝一个后宫,也治理得安稳得当。皇后很会猜天武帝的心思,往往对方一个眼神递过来,她就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而天武帝从前也觉得这个皇后甚得他心意,除去没有爱情之外,感情还是有的,一国之母做到她这个份儿上,也没什么再可挑剔。
但两人都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件事,只不过谁都没有点破,都在等,等另一方的人出面,引鱼上勾。然后皇后还能不能是皇后,就得看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