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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神医嫡女-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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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风天玉抢着说:“想容都病成那样了,难道你还想要来奚落?凤粉黛,听说你跟五殿下就要成婚了,那就好好去筹备你的婚事,不要再来打扰想容了行吗?想想你曾经做过什么,做过那样的事,怎么还能有脸来到这里?”

白芙蓉也说:“是啊!你们凤家姐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不想管,只希望想容在最后的时刻能走得安详,不要再被生前锁事烦扰。凤粉黛,你成全她吧!”

一句话,说得粉黛一口腥甜之气就从腹腔涌了上来,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把吐血的冲动给强压下去,可纵是这样,唇角还是渗了一滴血迹出来……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225章 我为你骄傲

“我就是想来看她一眼,她到底是我的姐姐。”强压着汹汹上涌的血气,粉黛面带恳求,“我就看她一眼,不是来找麻烦的。你们看,我把小宝也带了来,三姐姐从前挺喜欢这孩子。”她推了小宝一把,“小宝,快帮姐姐求一求,让姐姐能进去。”

小宝不明所以,但还是奶声奶声地对着任惜枫她们说:“我姐姐是好人,你们就让她进去吧!要不你们留我做人质,我可以做人质的。”自从上次被劫,冬樱给这孩子讲了很多绑架啊人质啊之类的故事,目的本是警醒他,让他以后能多加一份小心,没想到这孩子记了下来,然后用到了这会儿。

任惜枫几人被小宝说得有些心软,可再想想凤粉黛曾经做的那些事,便将心肠又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愿同意。几人正僵持着,却听到身后屋子门口有安氏的声音传来,安氏说:“让她进来吧!她说得对,想容到底是她的姐姐。做为凤家的孩子,就让她来送想容一程,也不至于在我女儿最后的时刻,凤家一个人都没有。”

她说着,侧过了身,把房门给让了出来,同时又道:“四小姐,其实你的三姐姐从来也没有怪过你,不管你对她做过些什么,她都跟我说你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她是姐姐,不能真跟你生气的。上次想容醒来,还提起了你的婚事,她说她不一定能撑到你大婚之日了,让我给你备下一份嫁妆。那是她在济安郡管着绣品铺子攒下的所有身家,我都给你备下了,一会儿走时你就带上,跟皇家的钱财比不了,可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粉黛胸腔里憋着的那口血再也忍不住,喷腔而出,身子几晃之下差点就摔倒,还是任惜枫眼疾手快把她给扶了住。她稳了稳身子,跟任惜枫摆手:“我没事。”然后踉踉跄跄地进了屋,一眼看到面无血色躺在床榻上的想容,眼泪哗哗地流。

凤家的孩子,除了凤羽珩跟凤想容二人之外,再没有哪两个能彼此间互相帮衬、互相心疼,凤粉黛以前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一天还会为凤想容而哭,她从来都觉得凤家的那些人都死绝了才好。那座府邸没有给她留下一丁点儿好的念想,她恨透了那府里所有的人。

可是时过境迁,终于有一天她也会长大,两个月前及笄,如今已是可以嫁为人妇的大姑娘了。于是,她懂得了什么叫做亲情,什么叫做姐妹,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她扑在想容的榻边,一瞬间,那些曾被刻意封存的儿时记忆汹涌而来,拼了命的又从角落挤回她的脑子。她拉着想容的手,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思绪混乱,尽是些小时候的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终于还是开了口,先说的是四岁那年,姐妹二人偷偷溜出府看到了一户人家娶媳妇儿……“那时候我们就说,长大以后要一起出嫁啊!我们是同年生的,就也应该一起嫁才对。后来再回家,就没能成功地再从后门溜回去,被父亲发现,要打我们。还是做我们母亲的姚夫人求了情,才免过一场责打。我还记得三姐姐你说,母亲真温柔,比父亲好多了。那是我们的小秘密,每次父亲骂我们,我们都会在背地里偷偷地说他不好。”

“三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偷偷地往凤沉鱼裙子底下扔过虫子,原因是听到她说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人,还背地里说二姐姐的坏话。那次可把凤沉鱼给吓坏了,哇哇的哭着去找父亲告状。父亲那时候还没有其它想法呢,只是觉得她比咱们长得好看,以后应该也会比咱们更对凤家有用,所以偏袒了凤沉鱼,罚了我们。那次,你把罪一个人抗了下来,把我的锅也给背了去。你被罚在佛堂跪上三天三夜,还不许吃东西,我半夜去给你送吃的,发现佛堂锁了门,就想爬窗户。结果没爬好,摔掉了一颗牙。”

“小时候我姨娘虽然受宠些,但其实我们的日子并没有多好过。安姨娘有绣品铺子,我姨娘出身不好,什么都没有。父亲空宠她一场,却不肯多给一点实在的东西,首饰少给,银两更是从来不见。五岁那年生日,三姐姐送了一条绣花手帕给我,那上面的花样连老太太看了都禁不住垂涎。我喜欢得紧,一直到现在都还收着。”

“三姐姐,我要出嫁了,可是你怎么睡着了呢?不是说好一起嫁人的吗?你起来,不要这样,我跟你说,七殿下是不会死的,他是神仙啊,怎么可能会死?你可不能道听途说,快起来,万一七殿下回来看不到你可怎么办?还有,玄天琰说二姐姐大年之前一定会回来的,你好歹等一等,也没几天了,好歹听她亲口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死了算什么?三姐姐!凤想容!”她情绪崩溃,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凄厉地大声喊起来:“凤想容,你如果就这么死了,等七殿下回来他是不会原谅你的!二姐姐也不会原谅你的!凤想容,我这么坏我都没死,你怎么可以死啊!”

粉黛大哭,好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似的。可是哭着哭着,就觉得好像有一只手在轻轻揉着她的头,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是在跟她说:“傻丫头,姐姐还没死呢!”

粉黛大喜,所有人都大喜,安氏更是喜得掩面而泣。想容醒了,大夫说,只要能醒,人就还能再拖几日。她现在已经不指望大夫能把想容治好,就想着能拖到凤羽珩回京。现在人醒了,她就像是重新又得回女儿一般,一边笑一边哭,还一边说:“还是四小姐有办法。”

“三姐姐。”粉黛握住想容的手,抽泣止不住,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是想容微笑着看向她,同她说:“你说得对,我不能死,好歹我也得熬到二姐姐回来。”

粉黛怒了:“你就知道二姐姐,你都不想想我,小时候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不能跟我一起出嫁也就罢了,现在我要嫁人了,你不能躲着不去吧?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但是小时候是谁说的不会跟我计较的?是谁说的姐姐得永远记着妹妹的?是谁说不管妹妹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的?你不能只要二姐姐不要我了呀!”

想容失笑,“傻丫头,我怎么会忘,我还给你预备了好些嫁妆。我的小妹妹出嫁,可不能让人看贬了去。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活下去,至少也要活到你大婚,要陪着你走进黎王府,不能让你孤孤单单的出嫁。”

在凤粉黛的影响下,想容终于醒了过来,百草堂的大夫和宫里的太医一并围上前对她又进行了一轮检查。终于,安氏听到了能稍微舒心些的消息,大夫告诉她:“只要能一直保持好的心态,至少也能撑到大年。等到东家回来,一切就都好说了。”

安氏心里着急,她问凤粉黛:“刚刚你说五殿下说二小姐大年之前会回来,是真的吗?”

粉黛点头:“是真的,是他府里得到的消息,九殿下的车驾已经过了篷州了。”

安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过了篷州,脚程快的话三日就能到,大年之前一定可以进京的。

想容醒过来,人们都很高兴,粉黛主动留下来陪她,两姐妹说起从前在凤府里的事情,时不时的也有欢声。

人就是这样奇怪,从前生活在凤府,人生就只有凤府那一片天地,于是觉得凤府的一切都跟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任何一件小事都要计较,连一件衣裳都要争个面红耳赤。

现在从凤府走出,看到了外面的广阔天空,再回过头去看自己从前走过的路,那一切曾经在意的过往,如今就只换来耸肩失笑。

早就不在乎了,想容不在乎了,粉黛也不在乎了,而凤羽珩,她根本就是从来都没在乎过。粉黛说:“还是二姐姐最睿智,她看得透看得远。我最傻,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弄到最后被所有人都嫌弃。”

想容看着她,就觉得这个丫头真的长大了,好像就是一夜之间就懂了事。再想想过往从前,就只剩下笑泯恩仇,从今往后,彼此祝福。

小宝在院子里由下人带着玩儿,郡主府一步一景,小孩子玩得特别开心。安氏从来都是心最善的,住几日而已,她还是给小宝张罗了好几套新衣裳,连灶间也是可着小宝爱吃的做,直到五皇子玄天琰来探望想容和粉黛时,就看到小宝短短几日工夫,就圆了好几圈儿。

他感慨,“看来,小孩子还是得在长辈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粉黛虽是姐姐,可到底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不懂得如果能更好地照顾小孩。”

安氏只笑笑,没说多说什么,带着玄天琰去看过想容,就留下他跟粉黛两个人单独说话。

粉黛有些抱歉地同他说:“我想在郡主府这边过年,陪陪三姐姐,小院儿那边……”

“不碍。”玄天琰赶紧摆手,“咱们很快就成亲了,以后每个大年都会在一起过,不必非得纠结这一个。你能留下来陪你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们姐妹合好如儿时那般,你愿意迈出这一步,我为你骄傲。”

腊月二十九,玄天冥凤羽珩回京……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226章 混蛋玄战

腊月二十八的夜里,京城下了很大的雪,次日天还没亮,京城的东城门处就有许多将士拿着扫把和铁锹在除雪,不少百姓们也加入进来,把出入城的道路打扫得干干净净。

人们说:“九殿下和御王妃会在年前回来,算算日子今天也该到了,咱们再多扫出一段路,别让九殿下的车打了滑。”

于是,大家又默默地拿起工具,又往城外的官道上扫了一段。

紧赶慢赶,玄天冥夫妇总算是在腊月二十九这天的清晨回到了京城。百姓和将士们离着老远就看到有马车朝着这边快速驶来,有将士眼尖,一眼就认出赶车的白泽,于是大声地欢呼到:“九殿下回来了!御王妃回来了!”

人们一听到这个消息立时振奋,纷纷向着马车挥舞起手臂,口中也是不停地喊着:“九殿下!御王妃!恭迎回京!”说罢,齐齐跪地,有磕头的,有拍手的,还有抹眼泪的。

很快地,就像眼泪会传染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很大,以至于马车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呢,车里的人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似乎不对。

白泽半回了头跟车里的人说:“有很多百姓出城迎接,可是他们都在哭,还都穿着素服。”再顿了顿,又自顾地分析道:“应该还是在为七殿下服丧吧?一路上传来的消息不也说京都百姓自发地为七殿下服丧吗?只是没想到,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人们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凤羽珩起了身,走到车前将车帘子掀开,冷风立时灌了进来,吹得眼里有些泛泪。可她也说不清楚这泪是冷风吹的,还是心里难受自己流出来的,只是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鼻子酸得很。

“七哥在宗隋的京都都能有那样大的影响,更何况是我们自己的地盘。这一路上我们看到许多省府的百姓也都穿起素服,想来,如今七殿下被炸死在桐城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顺吧?”她心底隐隐地起了担忧,为云妃,为天武帝,也为想容。“传来的消息说,外公离世,想容回来奔丧,上次传回来的消息称她因七哥的事病倒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我真怕她钻了牛角尖,如果因为七哥的事让她受到伤害,我该怎么帮她呢?”

玄天冥也是无奈,上次接到消息还是十天之前,因为也快回京,所以就没有让人再探。好像是说凤想容病重,但到底是怎么个重法并没有提,他也只能劝凤羽珩说:“左右已经到城门口了,回去看看就知道。”

她重新坐回车厢里,对忘川和黄泉道:“你们到外头去跟百姓们打个招呼吧!万一他们问起七哥的事,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面对。”

两个丫头依言出了车厢,她能听到二人站在马车上不停地跟百姓还有守城将士们说话。对于有关玄天华的问题,她听到忘川这样说:“想要国泰民安,边关隐患就不能不除,这是换取黎民安康必付的代价。大家看到我们的马车后面了吗?罪魁祸首端木安国就在那辆囚车里,殿下和王妃说了,定要让那人偿尽人间万千苦痛,再将其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人们的注意力成功地转移,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了端木安国身上。人人都知桐城外的雷是端木安国埋的,他是杀死七殿下的凶手。现在,端木安国就在眼前,人们怎么能让他好?

于是,所有人都向后涌去,想尽一切办法去殴打囚车里的端木安国。有监送的暗卫大声地喊:“打可以,但不能打死了!殿下和王妃说了,死太便宜他,要留他活受罪!”

声音越来越远,马车进了城门,快速地向皇宫驶去。

玄天冥提了一句:“我进宫,你先回郡主府看看吧!万一想容……”

“我跟你一起进宫。”凤羽珩强压下心里的焦急道:“毕竟宫里的是父皇母妃,不管是为大顺安定着想,还是从我是他们的儿媳来考虑,都应该先顾着他们的。”说完,又对忘川黄泉道:“你们两个回郡主府去,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都让他们不要急,更不要慌,我很快就能从宫里出来,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两个丫头在一个叉路口下了车,带着后面的囚车和一众暗卫先回了郡主府,凤羽珩与玄天冥的马车则加速往皇宫那边赶。一直到了德阳门前,看到守门的王卓,看到王卓对着他们跪地大哭,玄天冥心里“咯噔”一声,“出事了。”他说,“一定是宫里出事了。该死的那帮兔崽子,往来传送的消息中,一定是没跟本王说实话,看本王回去不收拾他们。”

二人一刻不多等,下了马车匆匆地就往宫里走,王卓在后面跟了一段路,告诉他们:“去月寒宫,皇上和云妃娘娘都在那边,这事儿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殿下和王妃到了月寒宫就什么都明白了。”

的确,到了月寒宫,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早得到了凤羽珩和玄天冥进宫的消息,班走就在月寒宫里头跪着,二人一进来就看到他。凤羽珩不解,“班走你干什么呢?”

班走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属下没护好娘娘,请主子责罚。”

凤羽珩一愣,还想问点什么,玄天冥却并没停下脚,大步地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起来,该不该责罚,也要本王看过母妃之后再说。”

班走默默地跟在二人后头去了云妃的寝宫,才一进门,未及去看躺在病榻上的人,到是看到天武帝抱着个酒壶坐在桌子前,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得这满殿都是酒气。

玄天冥狠狠地皱起眉,火气腾地一下就上了来,眼瞅着就要发火,凤羽珩却及时地拉了他一把,再指指这间寝殿,小声说:“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他微怔,再四下瞅瞅,好像是有变化,可是变在哪里了……终于看出蹊跷,云妃喜欢水晶琉璃这类物件儿,以前这大殿的墙壁都是铺着琉璃的,地面都有水晶镶着,特别好看。可如今,那些琉璃水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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