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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个丫头太销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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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顺从服帖些吗?你那么聪明,连‘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何苦给自己惹这些不痛快?!”

听闻妹妹无恙,周扶扬刚悬起来的心又落下地来。他半蹲下身来,见她狼狈又急切的模样既是心疼又是恼恨,张口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疑问及训诂。

他最前面两句倒像是关心之语,林湘妆本来心里还在感动感激的,但听到后来,感觉他竟然是在责备自己不该搞不清楚状况以下犯上自取其辱。

一时间,她刚刚萌生的感动之意立时便烟消云散。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她罗织罪名,与刚才那厮诬蔑单俊来又有何异?她虽说性子刚强“威武不能屈”,但是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今日之事她处处受制于人,根本毫无还击之力。谁料想事到后来,一切竟然还是归咎于她。

就是说,做下人的,不但要乖乖地任主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得要对主人歌功颂德,主人都是对的,一切都是做下人的不对。

第一卷  56 “士可杀不可辱”

“公子教训得极是!”林湘妆也不和他犟嘴,她现在真是没有太多精神来与他讲理。她眼露鄙视之色,略带嘲讽地说道:“是林湘妆不识好歹自讨苦吃!我们做下人的,不过是为主人做牛做马,哪有什么尊严可谈的?”

“你又来!”周扶扬微嗔道:“你既是还有这顶嘴的精神,想必你的伤处也还不是怎么特别疼的。”他不过是看她如此狼狈而感到心痛,是出于关心爱护之情才劝诫于她的,谁料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到底有些不爽快,揶揄道:“你还不起来,趴在地上很好玩吗?”

“不好玩!”她轻摇了摇头,也不告诉他自己腿脚不便根本站不起来。况且,以他的聪明机智,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他不过是气恼她刚才话中带刺的回应而已。

“公子有悲天悯人之心,湘妆恳请公子给我一个痛快!”她仰望着他,一脸正色,毅然决然地说道。

周扶扬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了然一笑。

想要这个丫头开口向他讨饶认输,似乎比死还来得痛苦。

公子你莫非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看他维护妹妹的这般境况,而周扶弱又与她水火不容的,那么像今日这一幕将来定是常演的戏码了。那她不是悲催的经常遭到周扶弱的荼毒了么?像她这样只知道横冲直撞不知迂回婉转阿谀拍马的性子,到最后不是要气得吐五升血而死?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便结果我算了,省得我再日日提心吊胆承受各种心理压力及精神折磨。

“你呀,总是口是心非的!”他像看穿她心思一般,叹气般地说道。

然后,他猿臂一伸,将她轻盈的身体从地上捞了起来,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有幽深的笑意:“我说过的,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去死你怎敢轻言死字?再说了,几时轮到你来对我发号施令了?”

说完,他仰面大笑数声,径自抱着她往锦夏而去。

后面的几位护院呆若木鸡半晌,然后有人弱弱地问道:“请公子示下,单俊来该如何处置?”

“把他带下去好好看护,等他醒来我自会问他。”他语声清朗,淡然交代道。

众人称是,周扶扬自抱着林湘妆回院不提。

因为于路酷热,林湘妆浑身更是灼热得火一般,周扶扬于是更不多话,只一路提气飞奔,三步并作两步地掠回锦夏院中。

刚步入院中,也不管有没有人来迎,他便连珠炮似地吩咐开了:“所有人马上出来集合!赶紧准备微温的洗澡水,绮缎来帮湘妆净身,红袖你把新作好的衣服取一套来,把冰块送到我的房间里,绿绵你去请小姐过来一趟……”

等他吩咐得差不多了,他也举步迈进了主屋之中。

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伸手轻按在她的膝盖处,慢慢一路绵延往下按压,一边按一边看她的神情,柔声问道:“可是腿受伤了?哪里疼?怎么弄的?”

林湘妆脸色苍白,一路都是皱眉紧咬着唇,生生地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哼哼出声。看他急切关心的神情,若没有之前他一上来的那番见责的话语,她真的会感动得涕泗交加并委屈地恣意挥洒情绪的。然而她忍住了,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说,不要忘形,纵使他再如何地关心爱护,也不过是主人对宠物心血来潮的可怜与施舍罢了。

“我的左脚扭到了,右脚却是被人暗算受的伤……”林湘妆艰难地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先救治自己的伤势要紧。

“知道是谁暗算你的吗?”他语气中微带着森冷之意,一边挽了袖口将双手轻置于靠近他这边的她的膝盖处,一点点往下移动,摸到她小腿肚的地方时,她疼得轻轻喊了一声,喉咙处咝咝地直吸气。

他将她的裙摆稍往上拉了一点,见她右腿的小腿肚上淤青了一块,他先是以指腹轻轻按了按,林湘妆又嚷了一声疼,他又稍稍用力点按推了一番,接着收回手来,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若有所思地说道:“出手之人倒是没下狠手,尽量避开你的筋骨之处,是以你现在虽觉疼痛,倒是并无大碍。你可看到是谁向你出手的吗?”

林湘妆摇摇头,虽然有所怀疑,但毕竟没有证据,万一冤枉了别人呢?

周扶扬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先放下她的右脚,又轻抬起她的左脚摸了摸。当他按到她脚踝处时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他小心翼翼地褪了她脚上的袜子,只见她左脚踝处肿成了一个馒头也似的,他又稍微用力摸了摸她的踝骨,然后抬眸看向她道:“只是扭到了,并未损伤关节。等下让绮缎给你擦擦身子,换好衣服后我拿药来给你揉揉。”

周扶扬做完这些的时候,房间中的冰块已放置到位,侧面一帘之隔的盥洗处早已准备就绪,红袖捧着今夏新做的樱红色衣裙在外间静候示下,绮缎也拎着沐浴用品侍立在外。

周扶扬便叫了红袖与绮缎进来准备给林湘妆净身,接着又喊了一声“绿绵”,未有应答,然后他顺嘴问了句:“绿绵去请小姐还没回来吗?”

红袖与绮缎面面相觑一番,皆默然不语。

林湘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周扶扬见了,赶紧问道:“你想说什么?”

“公子,你想见令妹是想确认她无恙还是想替我讨还公道的?”林湘妆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他沉吟着说道:“你现在先洗个脸擦擦身子,多喝点水,回头我再来看你。”

“公子!”林湘妆脸上难得地流露出恳求的神色,她言辞恳切道:“我收回刚才的话,湘妆自知身份低微,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没什么讨不讨公道的说法。只不过,我的那个朋友刘别,他好像情况挺严重的,不知道公子能否遣人去查看照顾一下?”

第一卷  57 爱屋及乌

周扶扬好看的俊眉微微收拢,面有不悦之色。她那样倔强不肯吃亏的性子,被人欺负被人暗算受了伤,她竟然不思报仇,念兹在兹的还是那个姓刘的家伙。

他眼神微微一暗,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她时似是充满恼恨的味道。

“我说了无论如何会保他无虞,你在担心什么呢?”他脸色缓了缓,收起了眼里的些微波澜,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道。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加重了他的伤势,”林湘妆还是不依不挠地恳求道:“他现在的情形真的很危险,也很可怜……”

林湘妆虽然是以恳求的神情,但语气间却是铿锵有力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几个字咬得很重,眼神灼灼,大有他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周扶扬也不是笨蛋,听她特别强调那几个字,就知道他的宝贝妹妹又给他找事了。唉,他怎么这么命苦,人家都是左右逢源挥洒自如,怎么他身边的女子都是让他操心劳碌焦头烂额的?

“好,我答应你去看看他。”他终是妥协下来,正所谓“爱屋及乌”,她既是如此重视那人,他再要拒不合作恐怕她又要对他心生怨恨。再者说,假如她所言属实,按照他们此前的约定,那他还真是无法置之不理。

周扶扬出得门来,又唤了两声绿绵,没听见她回应,他心中顿生疑窦。忽然忆起刚刚回来之时似乎便没看见她的踪影,他先传了一个下人去静室那边,叫值守的人去怡秋居见他。随后他便跨步当先往怡秋居方向去。

刚步入怡秋居的院门之内,便闻到隐隐的中药味道飘散于空气之中,而周扶弱的闺房之中,一片低低切切的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他走进周扶弱的闺房中时,看见地上奴婢们跪了黑鸦鸦一片。透过垂下的粉红色帐幔,可以看见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周扶扬心里咯噔一声,胡乱踢开跪在地上挡路的婢子们,慌忙奔至床边。

“公子!”

跪在最前面的,不是绿绵还有谁?只见她脸带泪痕,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公子!公子!”春兰夏蝉两个丫头更是激动不已,一路跪行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衣袍襟摆,几乎是呼天抢地地哭喊道:“公子要替小姐作主啊!小姐她……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他使劲扯脱二婢的拉扯纠缠,被她们这悲怆愤懑的情状弄得惊惶不已。他一边问着话,一边凑近周扶弱,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凝神切起脉来。

春兰夏蝉俩丫头的哭喊声引起了连锁反应,其他婢子们也跟着唏嘘号哭起来。周扶扬见妹妹面色苍白,心烦意乱中,屡屡听不准她的脉象。他凶巴巴地冲下面的人喊了一声:“都给我收声!你们三个留下,其他全部给我退出房间去!”

当下大家都知道公子所指的三人为何人,除了绿绵与春夏二婢留下外,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当下房间里安静了不少。

周扶扬这才仔细地给妹妹把了会儿脉。脉象虽然不太沉实,但还算稳定。主心肺之脉时急时轻,疑似有痰迷之症,或是受惊过度导致昏厥过。

他切脉毕,又细加端详了一番妹妹的脸色,伸手掀了她的眼皮看看,又看到她人中处有被指甲掐过的痕迹,想必她昏厥后被唤醒过,此时感受到她轻悠绵长的呼吸,看样子确实是睡着了。知道她性命无碍,于是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心中大石落地,便步出外间,让妹妹好生休养生息。在外间坐定后,他便向跟着出来的三人发问道。

“启禀公子,”绿绵当先回答道:“单俊来趁公子外出,擅离思过房,企图带着林湘妆私逃出府,小姐放西施追赶,他就用箭射伤了西施。后来西施发狂,一下子扑到小姐身上,所以小姐才会受惊吓而昏厥的。”

“是吗?”春兰献了茶,周扶扬捧着茶碗,薄唇轻启,对着碗口轻轻吹了吹,眉如远山眼如眸,一片淡定安然。“绿绵你撒谎的水平越来越低了。”

“公……子,”绿绵有一些恍惚,本就心虚的她因被他一语揭穿更显忐忑慌张。“公子明鉴,绿绵并不敢有所欺瞒,小姐她真的是因西施惊吓所致……”

周扶扬尚未接口,外面便有人来禀报说:“李护院求见公子。”

这位便是他叮嘱看守刘别的护院李甲了。

周扶扬让李甲进来,那人施礼毕,他便开门见山地询问刘别的情况。

李甲见问,跟着便是“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今天实实在在是小姐软硬兼施让他交出刘别的,虽然公子关照不让任何人靠近,但此人两度大闹周府,令众院们颜面扫地,众护院们没有不恨的。况且又是小姐亲自出面,那还不赶紧顺水推舟隔岸观火吗?

何况,小姐平日虽然刁蛮,也多是吓唬吓唬而已,岂料她今日竟会如此玩法,那刘别本就有伤在身,又经此折磨,身上的伤口已有感染溃烂的趋势,整个人浑身火烫,竟是起了高热。他此时也才慌了手脚,整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小姐又被发狂的西施所惊扰而昏厥过去,他自己又拿不到主意,六伏天里本来就热得令人抓狂,此时更是心如火焚,坐立不安。

是以周扶扬一问之下,他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他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泄愤倒是泄了,但真正说起来,倒要追究他渎职之罪。

不过,李甲所说的,不过是有关刘别的部分,后面林湘妆加入进来的部分,他却只字未提。

然而周扶扬却没有更多时间来细细盘问绿绵此前言语间与事实有所出入的地方,他听李甲战战兢兢地说完,又见李甲汗流不已,心中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于是立即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跟我来!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李甲诚惶诚恐地紧跟在后面,一边抹汗一边回答道:“已经派人去寻王大夫了。”

王大夫是最初给刘别治伤的大夫。

周扶扬便不再作声,一言不发地往静室方向而去。

他前脚刚到静室,王大夫后脚便也到了。

王大夫年过五旬,面容干瘦清矍,却精神抖擞。

互相见礼毕,两人便一齐来到刘别的床前。

此时刘别身上的棉袄早已经被除去,非但如此,身上的衣物几乎全被脱光,仅着一件袠裤而已。他身上斑驳的伤痕已被清理过,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还全都微微泛着白色,一看就是在水里泡过许久。

而与这些泛白的伤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因高热而发红的皮肤,他大概也觉得难受得很,不断试图着在床上扭动身体,干涸的嘴唇已微微发白开裂,不停地呢喃着什么,双眉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

王大夫大致看了一下刘别的伤势,先是惊得掀了掀眉毛,“唉呀”叫了一声,又替他把了把脉。与刘别靠近的瞬间,他都觉得似乎自己也受了牵连一般,深身丝丝地往外冒着热气。

“这可如何是好?”王大夫诊得他脉气不正,虚而又数,不由大吃一惊,跌足叹道:“此人本就伤势极重,如今伤口又发生感染,还引发高热,伤口很快就会发脓溃烂的。恐怕性命不保矣!真是前功尽弃呀!”

周扶扬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其实他也是稍通医理的,刚才一见刘别的情形便已察觉事态严重,这时一听大夫如此说,他上前一步抓了刘别的手腕,只觉他脉象轻微,十动一代,五脏无气,已是将死之症。

周扶扬整个神经立马绷紧了起来。

“若是以利刃剔除腐肉,再施以药物,何如?”他放开手来,转头不抱希望地看着王大夫,试探着问道。

“周公子,你所言虽然在理,但是此人伤处甚多,内体又大为耗损,若贸然动刀,只怕牵连甚大,失血过多……”王大夫汗颜道:“鄙人医术浅薄,实在不敢冒此风险,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王大人说完,便打了个千儿,重新背起药箱,准备告辞而去。

“王大夫,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了吗?”周扶扬心里一急,赶紧伸手将他拦住:“您还是再想个什么法子,我多给您双倍诊金……”

这人要是真这么挂了,他该如何向林湘妆交代?他们可是事先有约的。

“周公子,这无关诊金的事。”王大夫一脸无可奈何道:“实在是区区才疏学浅胆小怕事,不敢妄动针石……”

周扶扬心里麻麻的,像是有粗砺的东西摩擦着心脏一般,说不出的龃龉。倒不是因为他多顾惜刘别的性命,只不过此人与林湘妆关系匪浅,他不愿失信于她罢了。

“王大夫,请你无论如何救他一救!”周扶扬向王大夫抱了抱拳,语气铿锵有力道:“行医济世,救死扶伤,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啊,至少你尽力了是不?”

王大夫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的不敢就走了。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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