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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出宅记重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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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瘦、亢奋、怪香?

何氏想起近日见到俞章华时他的模样,竟三者全中。

“姨娘想好了再来找我吧。我不止可以帮你解决孙盈,还能帮你离开长斋堂。你好好考虑。”俞眉远言罢转身,不多再留。

“等等。”何氏叫住她。

俞眉远转回,何氏却又低了头,似在思考。

片刻之后何氏又抬起头,只是笑道:“好,我答应你。”

……

从长斋堂出来后,俞眉远手里已多了样东西。

去年到南华山素清宫打平醮时的随行人员名册第二本中记录的所有名字。

何氏这人管家多年,有项过人之处,就是记性特别好。凡她经手的事项,隔了许久也能记得清清楚楚。俞眉远本只是问她有没备份的名册,她索性直接默出一份交给了她。

如此,倒省了许多事。

回到暖意阁时天已暗,她一踏进屋里便看到桌上搁的锦托,上面是成套的钗饰。

“老太太赏下的,说是昨晚委屈姑娘了。”云谣见她不解望着这钗饰,便立刻回禀。

“老太太?”俞眉远便奇怪了。

桌上这套钗饰为一钗两钿并一对耳珰。钗为孔雀翠屏钗,镶了珍珠,并不老气,是时下新款;钿花与耳珰同样镶了珍珠,圆润别致,最是适合少女。

杜老太太为人虽然嘴里总说疼爱孙女,可这些年却从没赏下多少像样的钗饰给几个孙女,这次怎会突然赏钗饰给她?

“大姑娘那里也得了套琥珀的。”云谣又道,“另外老太太还派人来吩咐了,后日要带大姑娘、三姑娘与四姑娘并三位公子去南郊飞凤行馆玩耍。她让姑娘到时候就戴这套钗饰前去。”

“知道了。”俞眉远皱了眉头。

南郊的飞凤行馆是兆京南郊猎场的行馆,此时并非围猎好时节,天又热了,她们去那里做什么?

这又唱得哪出戏?

……

翌日,天晴,一切如常。

俞眉远仍足不出户,只躲在暖意阁里研究何氏所给的名单。

第二册名单上分别是老太太、蕙夫人、钱宝儿、罗雨晴与俞家三个公子屋里的随行人员名字,有些名字俞眉远认不到人、有些人显然不是月鬼,她都逐一圈起标出,准备找个时间把人先认上一遍,再来排除。

月鬼的身段高挑纤瘦,能对上号的女子在后宅其实也不多。

如此想着,一天又渐渐过去。

天色暗去,夜晚又至,烛火燃起。

用罢晚饭,云谣替她收拾起明日外出的东西,青娆则在明堂里陪她说话儿。今晚昙欢并不当值,难得休息,便早早回了屋,并不在俞眉远身边。

不知与青娆聊到了什么,俞眉远被逗得笑起。好容易才收了笑,俞眉远又把自己屋里的丫头都给叫了进来,只除了昙欢。

她旁敲侧击问起小丫头们各个院里情况,从她们口中先逐一把那名单上的人了解一遍。

时间转眼就过,夜更深,俞眉远打了哈欠,才要把丫头遣散,忽听到外头传来一个声音。

“四姑娘,夫人有请。”

这深更半夜的,蕙夫人来请她做什么?

“劳烦回禀夫人,四姑娘已经歇下了,明日晨起再向她请安。”青娆走到门帘边上朝外头喊了一嗓子。

“夫人说了,请四姑娘一定要去趟浣花院。她有东西要送给姑娘,是身衣裳并一双绣鞋。”

第86章 背叛

园中黑漆,俞眉远只带了青娆一人,跟着蕙夫人遣来的婆子挑灯夜行。

风大露凉,满目草木枝摇叶晃,仿佛妖魔鬼怪齐出动,叫人心中惶惶。青娆挨紧了俞眉远走着,两人谁也没说话,沉默了整路。

没多久三人便走到浣花院的小月门边,婆子退开,换了蕙夫人跟前的大丫头,将俞眉远领进了浣花院的偏厅里,青娆则被留在了外头候着。

她们过来时走的暖意阁后门,抄的也是小路,到这里后也进的小门,又挑了这个时间,显然是蕙夫人不希望见她之事被人发现。

她也在忌惮着谁。

是老太太?

俞眉远琢磨着进了偏厅。

蕙夫人早已端坐厅上,正捧着茶盏垂头轻啜,神态祥和温柔,动作优雅,一如往昔。

“给四姑娘上茶。”见她进来,蕙夫人便放下茶盏,扬声道。

立刻就有丫头端进早已备好的茶来。

“多谢夫人。只是阿远夜里不饮茶,怕走了困,回头要睡不着觉了。”俞眉远走到厅中福了福身,婉拒道。

“那便坐吧,别拘束。”蕙夫人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来。

俞眉远便上前坐好,直言道:“不知夫人深夜召我过来,所为何事?”

蕙夫人并不回答,只是转了头认真望着她。

年方十五的少女,眉目初展,透着娇艳,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可掬,又是憨态天成。如此风韵,既妩媚又天真,比京中的闺阁少女更加动人。

再加上她够聪明,若是用好了,便是颗好棋。

只是她也危险,如果掌握不了,一个不察便会叫她反咬。

去年俞宗翰寿辰之日发生的事,就是个最好的证明。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俞眉远布的局,然而那一夜每个受牵连的人,都或多或少与她有些恩怨。那事与她绝脱不了干系。

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之深,蕙夫人怒中又有惊喜。

她远比众人想像中的更有手段,妖似的存在。

“我为前几天的大火找你来的。”蕙夫人半晌后方开口,也不拐弯。

“哦?那火不是已经过去了?”俞眉远疑惑道。

蕙夫人便朝小花厅的玄关处挥挥手,口中道:“火是过去了,但事情却没结。我听说,这火是有人故意纵的。”

“什么?!”俞眉远大惊,“有人蓄意纵火,这是要进大牢的事,得禀了父亲,叫官府派人来查查。”

蕙夫人见她装傻充愣,也不揭穿,只又慢条斯理喝了口茶,便见小花厅里有人捧了托盘走出。

“本来这事是该找官府来查查,只是我怕伤了一个人的体面,到底不敢声张。”她这时才道。

俞眉远已经看到托盘上的东西。

露草渐染的绉纱裙,裙摆绣了练色的鲤鱼戏荷图,别致清雅;藤紫的绣鞋,鞋面翘出只蜻蜓,旁边绣着五彩蔓草,十分有趣。

果然是大火那夜她去抱晚居时穿在身上的。

一模一样。

可那身衣裙与鞋子她不是已经叫昙欢烧掉了?

俞眉远不动声色站起,心里纵有千般疑惑,脸上只是不显,口中道:“伤了哪个人的体面?”

蕙夫人想不到她此时还能镇定自若,心里再高看她一头。

“阿远,抱晚居里被老太太洒了朱痕粉,任谁进了身上都要留下痕迹。这衣裙裙摆与鞋底全是朱痕粉,便是进过抱晚居的证据。”蕙夫人想了想,索性挑明,“如今老太太正急着找那日潜进抱晚居的人,若我将这东西交给老太太,你说……会怎样?”

孙嘉蕙在园里耳目众多,早已打探到大火那日有人潜进过抱晚居,虽然杜老太太没有明言,但这火起得古怪,不像意外,孙嘉蕙便猜测有人纵火。

就算真是意外,如今她也要让这火不像意外。

“蓄意纵火本就是大罪,再加上害人性命,又得罪了老太太,下场恐怕不好。”俞眉远缓道。

那厢另有一个小丫头出来,手里捏了张白纸,

说来说去,孙嘉蕙无非是要告诉她,抱晚居的火灾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而她就是这个纵火之人。若是证据交出去,她便要吃上人命官司,谁都救不了她。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放心,这东西我不打算交出去。”蕙夫人笑了笑,满目慈爱,“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你不喜欢我,不过阿远,我可没想过要害你。就算阿安屡次在你手中吃了亏,我也没责过你一句,不是吗?你因你母亲之事怨我,对我委实不公。”

俞眉远低了头,并不答话。

这番话若是上辈子的她来听,恐怕真会信了一半。孙嘉蕙的确没想害她,只是想让她当俞家和荣国公府的棋子罢了,就像孙盈那样。

如果害了她,这棋子可就没了。

孙嘉蕙当然不会。

比起将非已所出的孩子都害死,她更喜欢把他们都拿捏手中,作为筹码任她摆布。

如此而已。

蕙夫人见她低头,以为她心有所动,便又温言道:“阿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妨与你挑明来说,你的前程我已有打算,必定不会差。只是你性子跳脱,若嫁进那里,可不能像在家里这般毛燥。”

“夫人……有何打算?”俞眉远仍垂着头,似乎有些惧意,又有些羞涩。

“日后你就知道了。”蕙夫人知她听懂了,便笑起,“阿远,你是俞家的女儿,俞家好了,你也好;同样的,你若好了,也莫忘俞家。他日你哥哥承了家业,便是你的靠山。你们本为一体,该相互扶持。路,我会替你铺好,怎么选?如何走?便看你的心意了。”

她顿了顿,轻柔的语气忽又一肃:“你与老太太间的事情,我是不管,也不想问的,只要你能乖乖听话就成了。不该想的东西,便不要去想了。你有你的造化,我许你前程似锦,你也莫忘我今日之话。”

“阿远记下了。”俞眉远说着又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

蕙夫人只道她心中害怕,便挥手让丫头带着东西退下,温言道:“放心吧,这东西我替你保管着,不会让人发现的。就算是老太太抄园子,也抄不着我这的东西。”

“多谢夫人。”俞眉远又福了福身,好似妥协。

她在盘算什么,俞眉远怎会不知。

孙嘉蕙要拿阿初换财,又要拿她换势,这富贵权势倒是谋划得齐全,说得又那般动听,不知情的人倒真给骗了去。

“不必客气。”蕙夫人又示意她坐下。

“阿远还想知道一事,这衣鞋……夫人是从何得来的?”俞眉远直接问她。

蕙夫人便笑得更温柔了:“自然是有人悄悄给我的。你该去问问你的丫头,也好好认清人,是忠是奸可不能混淆。”

似是而非的答案,反让人疑窦丛生。

“阿远知道了,多谢夫人指点。”俞眉远便不再问。

“对了,明日……你与阿初要担心燕王世子。”蕙夫人见她顺从的模样很是满意,便又出言点拔。

二房想利用大房的人,也要看她同不同意。老太太的心既然偏到天边去,买官那么大一笔私房银两说给二房就给了二房,还打量他们都不知道?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俞眉远心里一疑,转眼通透。她正犯疑杜老太太为何好好的要带她去飞凤行馆,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瞧孙嘉蕙的模样,只怕她对杜老太太近日所为已心生不满了。

大概……这对婆媳也要闹上了。

好有趣!

……

一席话谈到二更天方散,俞眉远又带着青娆悄悄地回了暖意阁。

才进了屋子,她便轻喝。

“昙欢呢?叫他来见我!”

“啊?”青娆不解,“昙欢今晚不当值,说是有些不适,早早就回屋歇着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姑娘明日再问他也不迟。”

“叫他来见我,马上!”俞眉远疾步走到明堂的罗汉榻前坐下。

烛火之下她眉色全收,笑意尽失,沉得像骤雨来袭前的天空。

青娆被她这表情吓了一跳,这些年她纵是发怒时,也大多笑着,甚少露出这样的沉重的表情。

“是,我马上去找。”青娆不敢再多语,当即转身出了屋子。

俞眉远僵坐在榻上,手指不知不知探入随身小荷包里,摸着他送予她的那枚平安扣。

微凉润泽的触感叫她心头稍安。

是谁背叛她都可以,千万不要是昙欢!

……

稍顷,青娆小跑进了屋里喘着气开口。

“姑娘,昙欢……他不在屋里。”

俞眉远眼又沉了几分,她霍地站起,径自往屋外走去,青娆忙不迭地跟上。

这么晚了,昙欢怎会不在屋里?

他不在自己屋中,又会去了哪里?

俞眉远疑思重重,几步走到昙欢屋外,推开房门,一脚踏入。

屋里果然无人。

昙欢仍旧住在耳房里。这耳房又小又潮,大半间屋子堆了暖意阁的杂物,只剩下小半间用来放了张粗陋的床并两个箱笼及一张方桌,这些东西便是昙欢全部家私。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着回来后要给他调个好点的单间屋子,可乱七八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倒让她疏忽了。

青娆手脚麻利地将屋里的灯点起,豆大的烛火跳动着,照出满室昏黄,倒晃花了俞眉远的眼。

床是最简单的木床,上头铺了张旧席,素青的被子叠得十分整齐摆在床尾。房间雪洞似的干净,桌上、柜上、床上都没有任何杂物,全然不像有人住过似的。

就算是再朴素的姑娘,屋里也不可能像这般毫无生活痕迹,多少总会有几件日常用品留下。

俞眉远越发奇怪,她从青娆手里拿过油灯,举在手中四下细看。

昙欢的床在外头,里面才是堆放杂物的库房,她便缓步走了进去。库房的最外侧是个顶天立地的多宝格,收着她儿时的一些小零碎。她举着灯一寸寸照过,这些东西上头都蒙了一层细尘,显是许久没人打扫触碰,并无特别。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一物。

那是个带铜扣的檀木盒子,俞眉远有些印象。这是她过去用来装自己临的字贴的盒子,里面都是她儿时所习的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画。

盒盖上同样落了层灰,然而铜扣却十分光亮,似乎总被人打开。

俞眉远伸手将盒子打开。

烛火凑近,里头果然是她的字画。

她探指伸入,随意翻了几页,忽然在中间触到了一本书。

“拿着。”俞眉远将灯递到青娆手上,把盒中纸张掀开,从里头摸出了本册子。

凑到灯下一看,俞眉远脸色骤沉。

眼底,狂风暴雨大作。

……

四更天的更鼓敲过,这一夜将要过去。

霍铮几个纵跃,从俞府东园角落的墙头跳下,他身形轻晃一下,手抚上了左胸。

今晚一场伏击,本已要将月鬼擒拿到手,谁到到了最后关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人来,不止将月鬼救走,其中一个人武艺十分高强,竟与他堪堪打个平手。两个人都受了些伤,那人的伤比他更重一些。

那些人均是黑衣打扮,蒙着头脸,除了与他对敌之人外,其他人的武功都只是普通,只是这些人训练有素,对战之时互相配合,竟有沙场上大阵之风。

不像是江湖中人。

莫非是燕王的人?

霍铮心里存疑,却作却没半点迟疑,他在角落里易装完毕,转眼便悄无声息地回到暖意阁的耳房外。

才推开耳房的门,他便闻见轻浅的气息声。

他心里一惊。莫非那些人跟到这里来了?

心念闪过,他身形已动,如电般掠向声音传来之处。有个人正坐在他的床沿上,一动不动,他不及多想,伸手便掐往那人颈间。

“昙欢,你要杀我吗?”冷冽的声音响起,十分熟稔。

属于俞眉远。

第87章 分别

“昙欢,你要杀我吗?”

冷冽的声音在霍铮的手触及她颈间肌肤时响起,他手猛地缩回。

床上的人依旧没动,端端正正坐着,在黑暗中只剩墨色的轮廓。

烛火燃起,霍铮吹灭火折子,端了灯走到床头,瞧见俞眉远晦涩难辨的眼。昏黄晃动的光芒照得她脸上阴影跟着晃动,叫人不安。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霍铮试探道。

她身上透出冷漠,显得陌生并且尖锐。

俞眉远已在这里枯坐了一夜。她既想快点见到昙欢,又怕见到昙欢。她想听昙欢解释,可又怕昙欢给不出解释。重生十五年,这是她最矛盾的一个夜晚。再艰难的境况,咬咬牙也能过去,顶多是肉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在心尖上扎出的伤口,才最痛。

“你今晚去了哪里?”沉默了片刻后,俞眉远终于开口。

霍铮无法回答。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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