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探-第2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曾经是阴阳家的族长,难道你们的族落就没有点家底么?”我回击道。
“就算是有吧,可是你觉得我这样子需要钱又用么?”蓟子洋说,我不再搭理蓟子洋,围着三个人开始绕圈子,“子洋,你看,姜月纯前辈的手里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我问。
“是啊,那应该是一个信封……”蓟子洋说,“她手里有一封信。”SJGSF0916
第417章 遗书
第417章遗书
姜月纯的手里握着一个信封,看上去很厚的信封,生命的最后拿在手里的信封,一定记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走上前刚刚想要伸手拿出那个信封,就被蓟子洋拦住了。
“别动,不要进入法阵之中。”他提醒说。
“不要进入法阵?可是我以为我已经在法阵之中了。”我说。
“我们只是走进了结界,结界不过是法阵的一部分,就像是你走进了院子,但是没有进屋一个道理。可以走进结界已经实属侥幸,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你就要真的丧命了,你差一点就要进去那个法阵了,我建议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蓟子洋指了指脚下,我看看了地面,往后退了一步,这空地的地面竟然是黑色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地上?地上什么也没有啊。”我说,同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忽然想到之前阿罗说的,她说这种禁锢矢阵使用人的灵魂为驱动力的,那么也就是说我的这三位前辈的灵魂就在我的周围?我偷偷的使用阴阳术看了看,竟然什么都没有。
“别到处乱看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早就提醒你了。”蓟子洋说。
“我也很清楚,可是阿罗说这种矢阵是靠灵魂来运作的,我就总觉得他们的魂魄就在我身边。”我不安的说。
“你这样说倒是也对,因为毕竟他们的魂魄就在这里,无处可去,这座阵就是他们,他们也就是这座阵,我们现在站在阵边还是处处小心为好。但凡是法阵都有阵图,我们得先找到阵图,阵图如果有损,对整个阵的损害可不是一星半点,阵图的的改动或者缺损都会把原本的法阵完全颠覆。设阵之人的意图原本是善意。但是一个小小的改动就会使它变成凶阵。”蓟子洋说。
我承认我确实是大意了,太心急知道所有的事情,听了蓟子洋的说法,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这地上空空如也,到底需要怎么做才能看见阵图呢。
“地上没有阵图。”我说,然而蓟子洋竟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你听到我说话了么。我说地上没有阵图。”我又强调了一次。
“是啊,我又不瞎,我看到了。”蓟子洋不耐烦的说。
“所以呢?怎么找到阵图?”我问。
“是不是和智商低的人生活久了,你就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具备了?坐在那边的是谁?她是你的什么人?这还用我跟你解释么?”蓟子洋说。
“好了,我知道了。”我说着拿出索戈匕首,就准备划破自己的手掌。
“不用那么浪费,有一滴就行了。”蓟子洋说,“你是真不知道心疼自己啊,要是每一次都这么浪费,恐怕还没解开你那些先祖留下来的谜题。你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于是只是用匕首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滴落下来,我盯着它,但是没有变化,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不是太少了,只有一滴?”我说。
“我相信一滴绝对已经够了,我们只是需要有点耐心。”蓟子洋总是这样胸有成竹,让人生气。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地面开始起了一些变化。我的那滴血并没有沁入到地面的石缝里,而是在地面上开始冒泡。就好像是一滴水烧开了一样,它就那样渺小的沸腾着,竟然开始缓慢的扩散,犹如一条没有脚的蜈蚣开始蔓延。刚开始的时候。它扩散的很慢,渐渐的快了起来。红色的线条开始蜿蜒曲折,绘制出来的图案开始变得复杂,几位前辈的身下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阵图向来都是对称的图案,在五芒星,六芒星的基础上进行改变。大多都是直线,但是我的血迹却出现了很多的蜒曲,图案的复杂程度超出我的想象,这并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阵图,这个阵图更加华丽,也更加繁琐。
“这个阵图实在是太繁复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复杂的阵图。”我感慨道。
“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记下来,毕竟现在这个阵法已经失传了,你说的没错,现在的阵法简单的多,不过威力也小的多,人们总是喜欢简单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是活着的人。我存在了上千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威力巨大并且繁琐的东西退出历史舞台,所以这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蓟子洋说。
“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我。”我说。
“我不是都说了么,已经失传了,也就是说,我也不会,拜托我只有一个人,你打算让我学会世间的所有法术么?”蓟子洋说。
说话的功夫,地上的的血迹停止了蔓延,一副巨大的阵图出现在我们面前。火红的颜色微微发亮,鲜艳壮观。
“这不是…”我终于看清楚了地上的图腾,那是一朵盛开的,对称的,曼珠沙华。
“是曼珠沙华。”蓟子洋说。“曼珠沙华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点点头说,“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冥界之花。它盛开在七月,生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故又名彼岸花,又叫做天涯花,舍子花。彼岸花有三种颜色,只有红的叫做曼珠沙华。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是上坟的日子。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地开着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接受轮回之礼。曼珠沙华的花语是优美纯洁,但是同时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曼珠沙华在某个地方轰轰烈烈的开着,等着我也等着你。也有人为他定义为死亡的温柔。”我说。
“这样的法阵使用越是复杂的阵图,就会有越是强大的效果,他们选择了如此复杂的曼殊沙华,可见他们的决心。”蓟子洋说。
“这样复杂的阵图,法力大增,不知道他们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我说。
“你看那里。”蓟子洋指了指地上的阵图,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有阵图的一角不知为何有一处缺损,此刻血迹已经不再涌动了,那一处缺角却始终没有与其他地方连接上,就像是画好了的阵图有人在这里用手指抹掉了一块似得。
“阵图果然被动过,幸亏刚才你提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说。
“别说这些了,把阵图赶紧给补上吧。”蓟子洋说,于是趁着我的手指伤口还没有愈合,我赶紧挤出来鲜血,小心翼翼的对照着另外一侧,把阵图补好。
“好了,现在可以了么?”我问。
“可以了,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先进去,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不要犹豫,跑出去找他们汇合,再也不要回来这里。”蓟子洋说。
“可是…”我犹豫不决。
“就这么定了。”蓟子洋霸道的说,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迈开步子就走进了法阵的中央,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终于他转过身。
“放心吧,没事,你可以把那个信封拿走了,这个法阵已经接受了我们。”蓟子洋说着走了回来,我赶紧一弯身,把姜月纯怀里的信封拿了出来。
信封竟然像是新的一样,在这里呆了上百年,丝毫没有损坏,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厚,看来在生命的最后月纯前辈还有很多话想要说。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画,画上面是一个小孩子在放风筝,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长得很俊俏,画家的画工也好,画的栩栩如生,风筝在空中放飞的景象表现得活灵活现。不过这幅画却也有败笔,就是背面的文字墨迹浸透,整个画作看上去像是空中下起了墨雨。看来当时情急,不知为何竟然把临终遗言写在了这幅画作之上。
信纸很大,我展开来,慢慢的读。全篇都是文言,字迹又写的匆忙潦草,我不得不逐字辨认,才能大概的看明白月纯前辈写了些什么。
蓟子洋也凑了过来,一边看一边啧啧称道。“怎么你们隗家的人写字也都是这么放浪形骸啊?”
“少贫嘴,情急之下,怎么可能写的那么工整,你有那个闲情逸致,还不如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我说。
原文的语句极其的不通顺,不过在我和蓟子洋的合作下一封完整的遗书终于翻译出了一个大概,我就不再啰嗦原文,直接把译文说给大家。
开头第一段写道,“我们隗氏悠悠大户,涛涛历史之下屹立不倒,无奈今天这无止境的隗氏祖业将要毁于一旦,我,姜月纯,作为本一代的当家,实在是不孝,愧对列祖列宗。谁能想到,隗氏的基业竟然就此毁于了一个虎狼外子之手。”SJGSF0916
第418章 虎狼之子
第418章虎狼之子
“外子之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隗氏一族蒙难不是因为外面那个亡魂姜雨柔而是还有其他的缘由?”蓟子洋说。
“不知道,这语句也并不是很通顺,而且第二句话和前面的这一段中间划掉了一些字句,我看不出来写了什么显然这一块写的很匆忙,还没有想清楚。”我说。
“接着往下吧。”蓟子洋说。
“下面的这一段……好像跟开头完全没有什么关系。”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封遗书,虽然并不是很难理解的文字,但是真的算得上是前言不搭后语。下面的内容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看到这封手书的人,必定是我隗氏后人,不相干的人,无法逾越这里的处处屏障。我当然是希望有人能够看到这封手书,如果没有,那也只能说是天意,上天将要亡我隗氏一族。如若没有人进到此处,看此手书,想必我隗氏一族亦是出了贪心贪婪之后辈,有如此继承之人,俱是我等教导不善的缘故,姒氏神族的香火若是至此熄灭,皆是我等的罪过。
“看样子这是一段忏悔,贪心贪婪之人走不到这里,我猜想刚才宝库门口的垂棘之璧和传国玉玺,不过是对我们的一种考验,我们猜想的没错,那些古法琉璃匣子里面的机括如果触动的话,果然是会引起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我说。
“看来你们家的先祖也是蛮有原则的,宁可自己仅存的后人死于非命,也不愿意他们的后人是心术不正的人。”蓟子洋说。
“原则这个东西难道不应该是一直存在的么?”我说。
“以前是,不过如果你再人世间晃悠了上千年,你就会慢慢的发现,原则这东西,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世上还愿意遵从原则,讲求的道义的人,已经少之又少。我猜想如果你的这三位祖先知道你是这样的孩子。必定会非常的欣慰。”蓟子洋说。
“但愿如此。”我心里五味杂陈,随口敷衍道。此刻我想到姨母,想到姥姥,她们也都是隗氏一族的后人。只是我不确定在她们的心目之中,究竟是家族的存亡更重要,还是自己的私利更重要,姨母想要追求权利和金钱,姥姥却只是想要追求自己向往的正常人的生活。或许她们都没有错,却在原则和道义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我继续往下读手里的遗书。
我丈夫姓葛名朗,路过本地的落魄书生,我们一见钟情。葛朗喜欢外出采风,吟诗作画,他把所有的诗句画作都用来赞美我,然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终日忙碌于自己的家族产业,未能照顾到自己的夫君。葛朗喜欢上山采风,某一日于山中带回一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大女儿刚刚姗姗学步。葛朗于是收于长房,我们带他如同亲生孩子一般。葛朗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他在山上采风的时候捡到的,孩子身无长物,只有身上盖的一张兽皮,后来有人告诉我竟是一张狼皮。我于是觉得这孩子心智非同寻常,命格离奇,我化解孩子身上的戾气和刚硬,我将她取名为柔,此一辈范字雨。遂名雨柔。愿其可以如同春雨一般,贤顺温柔。我们向苍天赌誓,绝不在有生之年向其道破她的身份,善待于她。视如己出。
“原来姜雨柔并不是姜月纯的亲生女儿,而是葛朗在山上捡来的。”我说。
“是啊,这个捡来的狼子竟然日后成了隗氏一族的祸患。”蓟子洋说,“后面有没有写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蓟子洋说。
“我看看,这下面的很长一段都是重复的。”我说。
“重复?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说出重复的话。”蓟子洋凑到我身后。
我把那张画纸反反复复的翻看。剩余的部分没有别的叙述,只是反反复复的写着一句话,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似乎觉得就算是有隗氏子孙来到这里,也只能证明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要跟我说什么,也不打算解释那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隗氏的秘密,姒氏神族的使命,仙冢的守护者,这些一句都没有提,蓟子洋,为什么我现在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我抱怨说。
“你没有什么权利抱怨,因为这鬼地方也是你们家的地盘,又或者有可能他们觉得,只要是姒氏后人,隗氏的继承人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什么。”蓟子洋说。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就像我姥姥说的,有可能隗氏一族多少年来,也就只出了我这么一个身负天之瞳的人,只是我很迷茫。就像是你作为一个学生,被老师要求坐在课堂里,什么知识都没有讲,就让你考试一样。”我说。
“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恕我爱莫能助。”蓟子洋耸了耸肩膀。
“你说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我问。
“你说谁?姜雨柔?”
“是。”
“还能怎么样,并不会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无能为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人已经死了,也不算是,你这三位前辈也不能算是死了,只不过以这样的形式存在于世。无论之后做什么弥补,也都无济于事。”
“可是她好在有着悔悟,至少她没有进去轮回,以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整个隗氏家族,这几百年,朝代更迭,多少家族没落兴盛,唯独姜家的祖产没有受损,我这几天也听贵叔简单提过家族的产业,真可谓是门门类类,林林总总,姜家已经渗透到了各行各业。历史上有很多的能人在政治或者经济上独领风骚,他们是历史的弄潮儿,但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历史的参与者,而姜家已经成为了历史的掌控者。只怕贵叔跟我说的那只言片语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姜家基业,就像是隐藏在水底潜伏的蛟龙,而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这条龙露出水面的角罢了。”我说。
“这些事情你都可以等到出去以后慢慢的跟他们研究,自从你给了姜雨柔你的血之后,她和老阿贵还能再多支撑一些时日。”蓟子洋说,“眼下我们需要关心的另有其事。”
“什么事?”我问。
“这个法阵设在这里,显然是要保护什么东西,他们在保护什么呢?难道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尸体么?”蓟子洋说,这件事情我们从来没有提及,并不是我们没有发现,而是因为结果太过的显而易见。在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