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仙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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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雪疏却是挥手打断了御雪姬掐决的动作,他眸蕴怒火,“你疯了!竟敢使用禁咒!”
“走开!”御雪姬双眼通红,眸中似有疯狂之色,“若再过来,我连你一起杀!”
“那你就杀我好了!”御雪疏再次出手,却见御雪姬却是丝毫不顾念母子亲情,直接一掌拍向御雪疏,看那掌上的威压就知她不是儿戏。
御雪疏闪身避开,一旁的阿精却是看的清楚,就在这片刻之间,御雪疏的眼中却是明明白白的写着痛心。
阿精想到,与自己敬爱的母亲刀戈相向,大约他心里是十分难受的吧。
御雪疏还欲出手阻止,却被一旁的墨鲲伸臂拦住,“放弃吧,那是她的执念,若是祝书就此消失,她也就毁了。”
御雪疏看看御雪姬通红的双眼,又看看她满头的霜发,终是选择了退后。
御雪疏的眼里却是布满迷惘:母亲,他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而就在御雪姬不断掐决的两手之间,却是慢慢的出现了一盏油灯的虚影……
那是一盏空空的黑色灯台,既没有灯油也没有灯芯,可那通体散发出的不详光芒,又在彰显着它的不凡。
此时祝书的身影已是几不可见,御雪姬直接掐决,将那浅淡的身影引到那灯台上来,远远看去,祝书的魂影宛若一朵火苗。
只是这“火苗”看上去,一副赢弱不堪,即将熄灭的势头。
御雪姬不在迟疑,她直接取出一柄短剑反手扎在自己的心口。
殷红的心头血,化作一串血珠落在那灯台上,乘放灯油的位置。
将残魂做火,心头血做油,如今却是只缺一条将两者连在一起的灯芯,御雪姬持有短剑的手再次举起,只是这次她瞄准的是自己的臂膀。
高高举起的短剑,却是被一只拂尘稳稳的托住,这拂尘横空而来,而其主却是洛神阁掌门花尚。
只见花尚眉峰微颦,却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御雪姬,“御雪掌门,为一残魂断一臂膀,当真值得?”
御雪姬却是挥手避开那阻挡自己的拂尘,“只要你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那或许这个能帮上你。”花尚说着却是取出一支玉莲藕来,“这七孔火莲藕,乃是出自我派的花海秘境,应该能帮上你。”
“多谢。”
“你不用谢我,这本就是洛神阁的贺礼,如今只是物尽其用而已。”
御雪姬连忙取过,将之炼化成一条灯芯,有了灯芯和灯油的火苗顺时亮了不少。
虽然,那火苗还是看上去单薄了些,可已不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御雪姬高兴坏了,却是握住那灯盏,喜极而泣,花尚见此,心中迷惘渐深,她开口问到。
“我观你与他并无情/爱之心,甚至,你明知让他轮回才是最好的,又为何将他拘住,甚至不息损耗寿元,剜取心头血?”
御雪姬却是捧着手中的灯盏,微微失神,“因为我自私啊,说好了要陪伴我永生,怎么能随意的反悔哪。”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狗屁不通的“陪伴永生”而去伤害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甚至杀了他!”
随着花尚一同前来的无心,拔剑直指御雪姬:“说!你为何要害我弟弟性命!”
“放肆!”御雪疏,手中玉扇一展,却是攻向无心的方向。
无心却是挥剑避开,她看向攻来的御雪疏,却是冷笑出声:“好侄儿,真不愧是那贱人一手养出的种,怎的连声姑姑都不叫……”
☆、第九十八章:颠覆的婚宴
燕九:这剧情也太颠覆了!
为何这突然出现的女修自称是御雪疏的姑姑,又为何说御雪姬是贱/人?
而且,言语之间甚至还透露出御雪姬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婿这种秘闻!
只这短短的几句话就炸翻了一众宾客,众人面面相觑,却是碍于情面终没有再多加言语,只是脸上俱都带了几分“这婚礼还能不能继续下去”?的猜忌。
燕九却是看的暗自咂舌:这婚宴,妥妥的“不得善终”啊!
呃,燕九结舌,自己是不是用错词了?可是为什么却觉得意外的合适。
燕九想着却是看向燕卿,新娘这边状况频出,这身为新郎的燕卿不知作何感想?
可还没等燕九看清,却又被这边急转而下的“剧情”给吸引了全部心神。
“哼,姑姑,”御雪疏看着无心一阵轻蔑的冷笑,“我怎不知我还有位姑姑!”
“那就要问这御兽宗的宗主了,”无心看向青丝成雪的御雪姬,颊边散落的发丝吹拂过无心的眼眸,却是三分冰冷,七分嘲讽。
“御雪姬,你怎么不敢告诉你这儿子真相!让他知道,他不仅有个亲手弑夫的娘亲,就连这御兽宗也是你想法设法谋夺而来!”
御雪姬却是痴痴的抱着那盏油灯,她看向咄咄逼人的无心,与面带疑惑与震惊的御雪疏,却是突然释然一笑。
“是,你说的都对,你的生父慕寒江的确是因我而死,可我自认不欠你慕家什么!”
御雪疏说着,一双春水明眸竟有了寂灭之色,但即便如此,她却毫不怯懦的直视无心。
“我知你恨我,可是与其说你恨我,不如是恨你自己无能!无心,“慕家将亡”这断语,不正是你卜算出的吗!寒江身死,你也熬不过你的劫数,这本就是天命!”
无心似是被人触及伤心之处,脸上已是带了几分凄然。
“慕家是要灭亡,可若不是为了那株养魂草及时萌芽!若不是为了你!寒江命定的三千寿元,又怎会一夜之间油尽灯枯!御雪姬,是你负了他!是你!”
无心一震手中三尺青锋,却是向着御雪姬一剑劈来!
御雪姬随即一掌劈出,自己则借势往旁边仓皇一避。
无心气极反笑,“御雪姬,我倒要看看这一招,你怎么避过!”
之间无心似是以某种奇特的韵律,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却见那剑身随着晃动,剑影竟然一变二,二变三,三化数十……倏忽间化作上百把剑影,以漩涡之势向着御雪姬绞杀而来。
御雪姬匆忙撑起灵力屏障,但御雪姬先前就早已损耗寿元,剜取心血,虽然看上去并无大碍,但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更遑论这匆忙部下的灵力屏障。
只见那防护屏障,被无心挥下的千百剑光丝毫没有阻挡之力的一触既碎,直接露出壁垒后面的御雪姬来。
可是即便是面对这倾天剑影,御雪姬依旧毫不畏惧,只是她下意识的将那盏灯盏,抱得更近,似乎那灯盏比她的性命还要来的重要。
眼见那剑光就要落到御雪姬的身上,御雪姬披散的白发都被这剑气吹荡起来,合着那身殷红的嫁衣,竟有中说不上来的奇异之美。
眼见剑光已要触额,却被一柄倏忽展开的山水玉扇,将那些剑影通通挡下。
无心收回长剑,却是柳眉一颦看向出手阻拦的御雪疏,“你明知是她害死了你的父亲!为何还要阻止与我!”
御雪疏却是看着身后,抱着灯盏狼狈在地的御雪姬,幽幽的开口,“我不知我的父亲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他又是为何而死,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好一对母子情深,当真是我小看了这个毒妇!你愿意姓幕也罢,不愿意姓幕也好,总之,她的性命,我要定了!”
无心言罢,剑势又起,却被一旁的花尚伸手阻下,“无心,我们也出来许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花尚,就连你也阻止与我?”
花尚却是几不可见的摇摇头,“无心,她活不了多久了,你又何必做这恶人。”
无心看向曾经艳冠群芳的御雪姬,此时的她脸色憔悴,唇色苍白,满头白发散落在那身庄重的红色霞披上,被山风一吹却是显得空荡的厉害。
“即使她已将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尽管心有不甘,但无心还是收起了手中长剑,有一点花尚说的确实没错,她,活不了多久了。
“我们走!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推演天数!”
花尚闻言却是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随着心有不平的无心离开,谁知花尚走着走着,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无心问道。
花尚的眼中却是少见的多了些复杂,“绛灵过来了。”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绛灵的传音:“师父,弟子到御兽宗了,你在哪?”
“望仙台”……
燕卿本想趁众人不注意是悄然退下,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在留下的必要,谁知退路却突被一道拂尘拦住。
见阻拦自己的是花尚,燕卿不由得一笑,那一刹,如珠玉之辉耀满宫堂:“花掌门,不知阻拦燕某所谓何事。”
花尚却是平淡的看向燕卿:“我的徒儿就要过来了。”
“哦,贵派的高徒,在下似乎并不认识贵派的弟子,反倒是花掌门,到是让燕某觉得有些眼熟。”
这几句在平时说来,简直就是登徒子的言论,在燕卿说来却是带着一种老友之间妥帖的熟捻。
花尚却是没有接下来的意思,在她看来,不论是燕卿,又或者是燕十二,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修炼功法所需。
“你会认得的。”花尚神色淡淡的回到,燕卿却是在那声音里听见了一股冷意。
燕卿不由得一顿,却是再次问道:“不其名讳?”
“绛灵,”花尚说着却是看向燕卿,“你也可以叫她燕十四……”
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燕九眼里心里就只剩下:
两人站在一起好登对啊!
简直随便拍拍就可以上杂志封面!
还有:这两人到底在聊些什么?
燕九抖抖自己的耳朵,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见!难道两人之间还下了某种禁制?那究竟是说了什么,才会用到禁制这么高端的东西?
燕九这边正抓心挠肝的想要听清了二人的谈话,身后那只“醉鬼”却是有一次“贴”了过来。
“阿九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清砚将燕九拥在怀里,伏在她的肩头轻声的“咬耳朵”。
这声音,低沉而磁性,还带着一点酒后的性感沙哑,简直就是好听的不要不要的!
“清砚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对于清砚总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件事,燕九真的已经习惯了。
“确实看到了一点,阿九要怎么奖励我?”清砚依旧趴在燕九肩头,可是声音里却又多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哈哈,面对撒娇的清砚,燕九只觉得新鲜,这样的清砚让燕九仿佛回到了从前。
“一块巧克力怎样?”燕九提议到。
清砚却是歪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才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也好,我要带酒心的。”
“一言为定!”燕九随即八卦的看向清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清砚淡淡的说着“燕十四要过来了……”
望仙台下,绛灵带着阿丑一步步的迈着步子,踩在通往望仙台的石阶上。
远远看上去娉婷生姿,实际上却是暗自遭罪,不为别的,只因绛灵为了参加这场婚宴特地换了身衣服。
上身是一件浅蓝色的裹胸,在包裹起胸前丰盈时,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段纤细柔软的腰肢。
下/身却是一条裹臀长裙,由浅淡的蓝色一直过渡到梦幻的海蓝色,且在裙角缀满星星点点的珍珠,又由这些大小不一的珍珠组成一个个奇妙繁杂的护身法阵。
这件长裙,是绛灵从洛神阁的藏宝楼里挑选出来的,虽然看上去布料少了些,可是不仅穿着好看,防御力已是一等一的厉害。
可是最让绛灵懊恼的,却是每走几步,她就要抖抖落在身上的瓜子壳,且这个动作,她已经维持了一路。
似是受够了这种“双重折磨”,绛灵忿忿的吼道:“观自意你够了!”
“够~哈~”阿丑低声符合着。
他颈边横骨已化,已经可以说一些单独的生词,只是那声音,却是宛若孩啼,与它那副庞大的极光蜥首鸟的体型,极端不符。
可是那瓜子壳却还是接二连三的蹦了下来,落在绛灵蓝色的皱纱长裙上。
绛灵终于忍无可忍,她双手掐腰气愤的看向丢瓜子壳的“罪魁祸首”。
“你说你脚疼,我连阿丑都借给你了,你不要太过分!”
阿丑连连点头,“过~分~”
这背上的家伙,太沉了,自己的鸟爪都走疼了,主人早该制止了,应该将这磕瓜子的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是,主人,”观自意音色谦卑的说着,可嘴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瓜子,那嗑下的瓜子壳,还是依旧丢在绛灵的身上。
绛灵抖掉沾在同色披帛上的瓜子壳,向着观自意,毫无威胁力的挥了挥自己拳头。
自从自己带着他来这御兽宗后,观自意就变成了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虽然言语间恭敬无比,可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欺主”!
可问题还在于,这家伙修为比自己高,体格比自己壮,自己偏偏还因为误结魂契一事亏欠与他。
“唉~”绛灵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家伙简直就是前来讨债的债主!
绛灵提起裙摆,毫不在意的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小腿,直接一股作气狠狠往上窜了一截。
自己还是与这家伙拉开点距离为好,省的婚宴没蹭上,先被这家伙给气死了。
观自意见绛灵先行,那戴着半边面具的脸,却是转向绛灵的背影,在看到绛灵身上穿着的皱纱长裙时,眸光不由得暗了下了。
这裙子,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第九十九章:曲终人散(上)
燕十四要过来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燕九正在想着,却见一身姿柔弱的女修,莲步轻移拾阶而上,雪肤花貎,唇红齿白,一双杏眼如同风中白莲怯然含娇。
深浅细致的蓝色皱纱长裙,包裹这她玲珑有段的身姿,延拖下的裙摆在她身后的石阶上旖旎摆动,似一袭泠泠青波,席卷而来。
燕九:我的妹妹怎么可以这么美~
绛灵刚刚站定,就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己师父来,花尚虽身穿道袍,但却颜色无双,站在人群中十分打眼。
绛灵刚想举步过去,却又突然止住身形。
“燕卿!你果然还活着!”绛灵娇喝一声,手中双剑直接挥出,向着燕卿的方向绞杀而去!
燕卿转身,轻巧避过,脸上却是微微笑起来,“好女儿,见面就给为父这么大的见面礼,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当真纯孝的很!”
“谁是你的女儿!”绛灵双眸欲燃,那熊熊燃烧的是自己心中的怒火!
绛灵说着,手中短剑连连挥出,蕴含恨意的剑光,道道斩向燕卿。
燕卿已是金丹真人,绛灵就算剑法再精妙,她也不过是一小小筑基,尤其,她还穿了一条极其碍事的裹身长裙。
这裙子平时穿还好,但是一旦打斗起来,就显出弊端来。
绛灵“唰唰”挥出两剑,一剑斩去那缀满珍珠的海蓝色裙摆,另一剑却是从自己大腿靠下的位置,将裹身长裙,一分两半。
“妖人!你为修炼邪功,不惜吸食自己的骨肉血脉,你这样的妖人,应该去下地狱!”
绛灵说着,手提双剑再次凌空砍去!
“邪修?”今日在场的宾客本就是中州大陆有头有脸的修士,如今听及绛灵所言,震惊的同时,却也心生疑惑。
“御雪宗主要嫁的人,怎么会是邪修?”
“甚至还称呼这女修为女儿?”
更有甚者,已经拔剑以待,但大多还是选择观望,不管怎么说,这是御兽宗,而这所谓的“邪修”却是御雪姬的未婚夫。
听到自己竭力隐藏的秘密,被绛灵如此揭出,燕卿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却是危险的眯起,如一条毒蛇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燕卿虽然眼神淬毒,可脸上的笑却是越发清风怡人:“好女儿,你说的什么?为父怎么有些听不懂?就算你不满为父娶妻,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燕卿说着却是向着众人微微额首,“小女顽劣,让各位见笑了。”
燕卿说着,就欲上前带绛灵下去,绛灵手中短剑一挥,却是斩向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