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仙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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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卿说着却是向着众人微微额首,“小女顽劣,让各位见笑了。”
燕卿说着,就欲上前带绛灵下去,绛灵手中短剑一挥,却是斩向燕卿伸过来的手掌。
“大婚?原来你就是今天的新郎!”绛灵四下环顾,“那今日的新娘哪?难道她不知道你身上的道莲需要吸食同脉之血吗?又或者……”
绛灵一阵冷笑,“还是说,你们已经商议妥当,要同享这道莲结出的道果!”
绛灵这句话好似火星溅上了滚油,原本就暗自揣测的修士,更是群言骤起。
“这位小友慎言!”
御雪疏扶起地上的御雪姬,面色不愉的看向“闹事者”。
“小友的家事还是回去商谈的好,我御兽宗不欢迎阁下!”
御雪疏看向燕卿,“还有您这位父亲!”
御雪疏当真火起,言语中却也是带上了元婴修士的威压。
御雪疏毕竟是元婴尊者,即使绛灵、燕卿还有诸多私人恩怨,却也不得不压下,尽管,绛灵并不惧怕,可她也知道此时不是与燕卿算账的时候。
但其中最为憋闷的却是燕卿,他伸臂拦住扶住御雪姬的御雪疏,“瑶姬是我的发妻,由我送下去更为合适。”
燕卿此言已是摆明了,要把自己放在御雪姬“夫君”的位置上。
御雪疏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未必。”
御雪疏扶着御雪姬转身看向身后众人。
“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今日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还请各位回到宴厅稍事休息,稍后御兽宗会将贺礼送回,还会送上一些赔礼的“小礼物”。”
御雪疏说着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家母身体不适,先失陪了。”
见御雪疏走远,阿精这才甩甩宽大的衣袖,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那个煞星,终于离开了,呃,”阿精突然卡词,“他是不是还没给我解开禁制?”
“等等我……”阿精说着,追向御雪疏离开的方向。
主人家一走,这气氛当即就尴尬起来,众人前来本为庆贺御雪姬大婚,如今婚散,人走,客人似乎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我山中有事,先走了。”xx道人御器离开。
“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告辞了。”xx派弟子乘坐妖兽离开……
宾客们纷纷告辞,只这一会就走了大半,但还是有人选择了留下,比如阿精,比如燕九。
“小友,老夫家里的花还没浇水,就先行告辞了。”这向着燕九道别的正式万兽城城主墨鲲。
只是,这“浇花”的理由,也太奇葩了吧。
“前辈,不送。”清砚拱手相送,身后的燕九也点头示意。
墨鲲却是看向燕九的方向,“你可要好好保重才是。”
燕九:这话是对我说的?可是为什么听上去那么怪?
墨鲲一展衣袖,带着鹿女破空离去。
绛灵收起手中短剑,却不知花尚已经何时离开了,她正欲去追踪燕卿离开的方向,却忽然看见一旁的燕九。
“九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绛灵说着,却是向着燕九的方向走来,这绛灵不动还好,这一动,就露出大半光洁的大腿来。
燕九倒觉得还好,只是将包臀裙改成了开叉长裙,看上去还颇有设计感,只是有的人就不这么觉得了。
观自意自从坐在阿丑背上,登上望仙台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绛灵这副有伤风化的模样。
所以就在燕九惊奇,这两人怎会凑到一起时。
却见观自意从阿丑背上跳下,跛着那条被挑断脚筋的左腿,向着绛灵不满的走来。
“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观自意低声呵斥,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挺好的呀,”绛灵随意的回到,“刚才有事,所以就将它弄坏了,等一会换一条就是。”
忽然,绛灵觉得肩头一暖,却见一件藏青色的外衫,轻轻的落于自己的肩头。
这件外衫绛灵并不陌生,就在前不久,这衣服还穿在观自意的身上。
见那件外衫将绛灵的肩膀,腰肢,长腿俱都遮的严严实实,观自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像些样,先前那副样子,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绛灵却是伸出手去,摸上观自意的额头,“不烫啊,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观自意似是被绛灵的举动弄得失神了片刻,额上的手指温热绵软,让他不由得想起山洞里的那一幕来。
手指抚过肌肤的触感,还有落在胸膛上的滚烫鲜血……
观自意眸光一冷,“不想穿,就给我脱下来!”
“凭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仆人,一件衣服怎么了,就连你也是我的!”绛灵攥着那外衫的衣领,向着观自意愤然回到。
燕九炯炯有神的看向眼前二人!要说这两人之间没有猫腻,打死她也不信!
这“******”的经典剧目,可是男女主缘生源起的必备套路!
清砚像只八爪鱼一样,再次从后背贴了上来,只不过他这一次没有对着燕九说话。
只见他一脸肃然的看向绛灵和观自意,“今日是我和阿九大喜的日子,一会还请多喝两杯……”
☆、第一百章:曲终人散(下)
“你要成亲!”
“你要成亲?”
燕九满头黑线的看向惊讶的绛灵,还有语带疑惑的季风,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默契?
燕九:“如果我说这只是个误会,你们会相信吗?”
绛灵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我相信。”
“阿九,你要悔婚?”燕九发誓,她竟然看到了清砚眼中的受伤。
这个醉鬼!不要一副惨遭抛弃的样子好不好!你是有多想“嫁人”啊!
“怎么会”,燕九僵硬的笑笑,“我们明日就成亲。”
说到这里,燕九却是一脸关切的凑近清砚,“你有没有觉得目眩神迷,头痛欲裂,眼前一黑这种症状?”
清砚严肃的摇摇头,正色道:“没有。”
“那现在哪?”燕九趁机一掌劈向清砚后颈,清砚双眼一合,直接瘫软了下去。
燕九一把揽住清砚软下去的身体,这才看向绛灵、季风,“他今日有些醉了,我先带他下去休息。”
见燕九带着清砚下去,绛灵却是三分挑剔,七分探究的看向季风。
似是感觉到绛灵的视线,季风对着绛灵微微点头,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季掌门。”绛灵突然出声,唤住将要离开的季风。
季风回到:“何事。”
“季掌门似是与我家姐姐很是熟捻,却是不知你觉得我家姐姐如何?”
“何意?”季风星眸流转,那张与燕九五分相像的脸上,看向绛灵。
绛灵却是轻轻的笑起来,“你喜欢我家姐姐?”绛灵虽是问句,可是言语间却是带了几分肯定。
“若是别人,你已经死了,你应该庆幸你的姐姐叫燕九。”季风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绛灵暗自嘟囔一声,“怪人!”
却遭到观自意一声嗤笑:“应该是你多管闲事才对。”
“就算我多管闲事,也没有管你的闲事!”绛灵说着,却是披着那件藏青色的外袍,不论不类的向着望仙台下的石阶走去。
“你去哪?”观自意重新回到阿丑的背上,缀在绛灵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绛灵随意的负着手,“当然是去找我家美艳无双的师父……”
此时日渐西沉,望仙台上雾气半散,霞光千顷,而就在这望仙台下,古木参天的木之森中,绛灵正在寻找的花尚就呆在此处。
而与之在一起的还有燕卿。
燕卿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大红的喜服,只是眉目间却是凝重了许多,他不知花尚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道莲,还是邪修,但绝不可能只是因为叙旧。
“花掌门,不知你将我带到此处因何要事?”
花尚开口,那声音竟比燕卿的脸,还要来的惑人,“阁下多子多女,不知可还记得燕十二?”
见花尚提及燕十二,燕卿更是戒备丛生,“花掌门是因为贵派的弟子所以才来相问的吗?”
花尚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默的看着燕卿。
“我的确是有一女儿名唤十二,只是她与小女十四自幼走失,如今却是不知去向。”
燕卿说着,暗自打量对面的花尚,不知自己这番说词,对方听了几分。
花尚一甩拂尘,面向燕卿,“看来,我的确是没有找错人。”
花尚拂尘一甩,那原本一臂长短的拂尘,瞬间暴涨十几丈,直接绞缠向燕卿。
燕卿却是不闪不避,任那拂尘缠上自己的脖颈。
“花掌门,这是何意?”燕卿似是真的看不懂花尚的用意,面带疑惑的看向花尚。
“要你的命。”缠绕于燕卿脖颈上的拂尘,寸寸收紧,燕卿一张俊脸都红了几分。
“花掌门,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花尚却是神色淡淡的看着燕卿:“你还要装到几时?”
燕卿眼眸一眯,唇角微勾,“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却见那被拂尘缠绕住的“燕卿”,化作一截枯藤,被拂尘绞成一堆碎木,散落在地。
而燕卿再出现时,已近在花尚眼前,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掌,远远看去,亲昵无比。
燕卿脸上缀着一抹邪笑,靠向近在咫尺的花尚:“虽然十分好奇,你为何会因为一个孩子对我出手,不过,”
燕卿说着,却是勾唇一笑,“你杀不死我的。”
“未必,”花尚的脸上仿若高岭之花,神色淡然。她玉手轻摊,一簇灰红色的火焰,自掌中升腾而起。
燕卿那双多情无垠的桃花眸,瞬间放大,紧缩的瞳孔里,有满天火光向着自己围拢而来……
“解决了”?无心从满地的草梗细枝中,抬起头来,“好奇怪,我刚才为你卜了一卦,卦上显示你今日未动杀戒,你把那家伙给放了?”
花尚并不言语,只是径直向前走着。
“喂!真的不跟我说说,你和前夫与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无心八卦的尾随在后面,“怎么说,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嘛。”
花尚冷淡的撇了一眼精光湛湛的无心,“你知道的,太多了……”
燕九右手托于清砚颈下,左手穿过清砚的腿弯,以一种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清砚一路带回。
手下的肌肉结实有力,肌肤却又紧实滑腻如上等白瓷,清砚的脑袋半垂在自己的肩膀。
梅花酿馥郁的香甜气息,自清砚呼吸间撒向自己的耳垂,这场景,简直不能更美好。
但是“怪力”燕九可不这样想,也就亏的是自己,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把如此模样的清砚“酱酱酿酿”了。
到时别说清白,估计孩子都有了!
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清砚咬着小手绢,缩在床脚,香肩半露,嘤嘤哭泣的场景,还挺带感的。
燕九兴致正好的将清砚放到客房的床上,清砚无知无觉,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无害模样。
燕九将被子给清砚盖好,此时安静躺着的清砚,神态放松安详,似是陷入一场甜美的睡梦当中。
“这样才对嘛,喝醉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燕九说着,这才随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虽然身为妖族抱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可自己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捏揉按摩一番。
大概是身为“人”时养成的习惯。
捏着捏着,燕九就不禁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这忙了一天了,自己还真有些困了。
燕九将清砚往里挪动了一下,这才取下肩头睡着的小八,将他放在枕边,紧接着打开一个防护阵盘。
等一切都弄妥帖,燕九这才在躺在那空出的床上,只一会的功夫,就陷入黑甜之中。
诺大的房间里,青铜莲花香薰里,一股浅淡的烟气缈缈升起,继而消散于整间客房。
就在这烟雾中,一个人影倏忽出现。
床上的清砚张开那双眸子,凌厉的眼眸中一派清明,还未等清砚起身,就见那突然出现的人影,对着清砚跪下……
燕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这一觉自己睡的十分痛快,当她醒来时先是庆幸的舒了口气,还好,自己没变地方。
后又发现小八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身边。
很好,小八也还在,可是,任燕九将这屋子看遍,也没有发现清砚的影子。
只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般的写了四个字:有事,暂离。
所以,这究竟是真的有事,还是酒
醒以后想到昨日的种种癫狂之举,调整心情去了?
还是说,真的有事……
“少主,我们走吧。”裹于黑色斗篷中的修士,向着前方脸覆金面的修士,恭敬垂首。
前方的修士,面覆一简洁无纹的金色面具,那那面具的额角,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正在妖娆肆意绽放。
此时,那修士不发一言,只是有些征仲的看着脚下,在那飘渺云层之下,正是晨曦中的御兽宗。
“少主……”那人还欲再说,却被那面覆金面的少主无悲无喜的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窟。
那面覆金面的少主,一扬袍角,却是直接御空而去,风扬起他鬓边的散发,露出一双妖异的蔚蓝色眸子。
“阿九,等我……”
☆、第一百零一章:你想死吗
沉寂多年的木之森,却于某日突然飘来一朵雷云,雷声隆隆,电光阵阵,这婕雷一劈,就劈了多日。
五日后,木之森里的山峰倒塌了一片,而渡劫者却是不见所踪……
虫声切切的木之森里,一小队修士深入其中,身材壮硕的大汉,一剑捅死一只疾风狼,这才看向领头的队长。
“头,有些不对啊,今日怎的都是小猫两三只,连只厉害的妖兽都没有。”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修士却是没有做声,只盯着散落在地的一堆粉末,似是在想着什么。
“这是什么?”那大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领队,“看上去像是石头的粉末。”
“我说,大块头,这不是像,这根本就是!”一身裹轻纱的美**人,用手上的峨眉刺,定死了一只毒尾蛛,这才撩了一把那壮汉健硕的胸口。
“我看你的脑子都长在这身上了,”那美**人说着,却是向着那大汉抛了一个媚眼,“不过,我喜欢。”
“风三娘,你能不能一天到晚的少发两次春!”这次出言的却是一位年近不惑的枯瘦老者。
风三娘风情万种的一笑,“你让我一个合欢宗的女修不发/春,就跟不让你炼尸宗碰尸体一样,这简直就是明摆着阻碍他人道途。”
“你说,是也不是。”那风三娘声色缠绵的说着,柔弱无骨的手掌,却是捏了那壮汉的手臂一把。
“死鬼,今晚扎营后记得来找我。”
那风三娘掩唇娇笑,却是斜睨向那老者,“不过你就不用了,我怕你马上风……”
一只红眼长腿跳蛛,轻盈的跳上矮小的灌木丛里,安静的趴伏在草叶间,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噤声!”
那一直并不言语的队长,却是突然开口,“有情况。”
风三娘握紧了手中一双峨眉刺,警惕的看向四处,“当家的,出了什么事?”
那中年修士却是并不言语,只是伸手拨开眼前遮掩视线的树枝。
“这是什么?”
只见一座座精致逼真的妖兽石像,遍布眼前,它们英姿飒爽一只只或跑、或跳、或奔、或跑,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风三娘拍拍饱满的胸脯,这才娇声娇气的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一堆石像,我还以为是真的妖兽。”
风三娘近前一步,打量起这些石像来,须发可见,利齿含锋,虽是威风凛凛却是无一不面带惊惧,似是在惊恐些什么。
“谁把这些石像放在这里的,看上去好生奇怪。”那壮汉似是也看出些许不对来,问向那领头的队长。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队长没有回答,却是直接伸出手去,碰向其中一座石像,只这轻微一触,那石像就化作一堆石粉,“簌簌”掉落。
铺天盖地的石粉当头扑下,四人虽然竭力避闪,却还是不免被掉落的石粉沾染了衣角。
“这究竟是什么?”风三娘拍着自己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