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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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心酸,仰望都有呀。
林郡守腹议只要不是个蠢的没药救的,有这样的夫人帮着升官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池大人有福气。
林郡守腹议一番,把池二郎往泥地里面踩了又踩,那有能怎么样呢。有缘无分呀。
当初他青春年少同这位娘子倒是般配,可那时他家无恒产。人无功名。同尚书府娘子那时天差地别,别说求娶,就是动这份心思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他倒是功成名就。有了这份底气,可当初的小娘子孩子都仨了,人家的夫君比自己妥妥的高着俩半官阶呢。
除了有缘无分,还能是什么呀。别说半卖半送。就是倾家荡产他也的把这些铺子盘下来。他没有一个处处为他打算的夫人,也只能走上官的老路。跟着人家夫人学学了。
林夫人不知道儿子一番心思,对于芳姐的提点感恩的很。这也算是一次古人叙旧,不然没道理林大人一个外男去内院同夫人见面不是。
芳姐觉得打小认识的人,这次别过之后。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面还不一定呢,可不是需要话别一些吗,真的没觉得有越矩之处。可惜池二郎回来脸色阴沉阴沉的。要不是有娇娇这个小女儿在池二郎怀里。怕是当时就要发脾气。
芳姐心说自己脑子恢复正常了也没啥好处,又开始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还不如怀孕的时候乱抽风呢。好歹池二郎不敢给他脸色看不是。
挑挑眉到底没说什么,男人吃醋那是喜欢你,非得因为这个跟男人闹脾气,那是棒槌。
笑眯眯的凑过来:“夫君近日辛苦了,新来的守备大人,一看就是个愚钝的,这么点事竟然交接这么些时日。白费了我家夫君的辛苦。”
池二郎轻哼,抱着闺女爱答不理的:“你也知道我近日辛苦,怎么就只有今日才过来哄人。不是白日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心虚了吧。”
芳姐抬头望天:‘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呀,守备大人给小妇人做主才好,我家夫君俊美,持重。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小白脸能够比的,我都不愿意多看,我心虚什么呀。’
池二郎抬眼扫了芳姐一眼,眼色沉沉的一点都没见高兴,俊美持重,词用的不错。可结合后面形容林富春的,年轻小白脸,那不就是说他老了吗。
对于池二郎来说比夫人年岁小,这件事情那是硬伤。说一次恼一次。直接抱着闺女走人了。
芳姐抬眼一片茫然,怎么就走了,这人脸大了呀,都这么哄人了,还敢甩脸色。真当他好性子呀。
双冒死死地低头,她听不见,看不见。千万别把她们这些丫头给拉进来。可惜天不遂人意。
芳姐:“怎么就恼了。你说说,我这话有错吗。”
双冒躲不过,很无奈的参与进来,谁让自家夫人白目呢:“您说了林大人年轻。”
好吧说话需要技术,不能说自家大人老,只能说别人年轻了。
芳姐:“那又如何。”
双冒闭眼,自己说的太明白,回头夫人会不会说自己主意老爷太多呀,自家夫人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没准泼自己一身脏水的。含蓄的说道:‘大人忌讳年岁上的事情。’
芳姐一拍脑门:“是吗,没看出来呀,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三十,还是花骨朵呢,他在意什么呀。”
双冒直接撇头走人了,跟这位夫人掰扯不轻,看来夫人怀胎的时候还是留下后遗症了。古大夫还是很有本事的,这都能给诊出来,还是预言性的,不容易呀。
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夫人,你都不知道你家男人在意什么,我能知道吗,知道也不告诉你。然后人家才走人。太气人了有没有。芳姐眼睛瞪得都要出来了。
池二郎哄睡了闺女,就开始照镜子。仔细端详,比林富春看起来魁梧俊美多了,夫人什么破眼光呀。
没见识的女人郁闷死了。回头就告诉门房,外男是随便往里放的吗。更气林富春不是东西,还朝廷命官呢,这点忌讳都没有。
好几天里面池二郎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芳姐要恼,池二郎还知道拿个回头话。人家说了,你都把人给带进府里了,还不许我生气。
好吧芳姐急不得恼不得。只能赔笑了。打定主意再也不给这厮发作的机会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芳姐那是再不敢同郡守府接触了。不是怕他池二郎,是烦他乱折腾。
所以像是皮毛生意什么的,芳姐直接扯出来了。
还有就是庄子,庄子上的灯油,这玩意是技术性的垄断产业,芳姐扔不下,也不是随便能给扔的。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芳姐同池二郎商量半天。
最后把庄子里面最漂亮的一处地方,隔出来弄了院子,送给了谢老先生。
有这位老先生镇宅,整个东郡就没有几个人干私闯庄子。保密性高了,危险性小了。
然后就是把自家在东郡挂单的师傅给请回来,挑个好日子准备启程。
让芳姐操心的是,他家不省心的胖哥,非得把几个跟在身边的玩伴给带走。
自家部曲的小子们也就算了,听说里面还有那些千户百户的子孙在呢。芳姐差点把胖哥屁股拍肿了,为了贪玩让人家一家分离,这孩子做的什么缺德事呀。纨绔是这么纨绔发吗。
五郎看着自家姐姐的态度,也不好开口同姐姐说,要带着几位从小往到大的伙伴一起回京了,有负兄弟们所托呀。
胖哥被他娘收拾的狼嚎鬼叫的一大晚上。委屈的扎在池二郎怀里都不肯搭理她娘了,他家胖哥心多大呀,能记仇,可见是真的恼了。
池二郎幽怨的带着儿子闺女们都同夫人分居了,多大的事呀,就打孩子。
芳姐那个气呀,拼着跟一家子生气,也不做缺德事。可惜第二天没人领情。那些百户千户们送礼都到她这个当家夫人的头上了,都是求着能给他家胖哥做个伴回京城的。
芳姐郁闷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呀,合着就自己一人是坏蛋。多大的孩子就舍得同家人分开呀,爹娘舍得吗。
池二郎摇头,夫人就不知道为了子孙的前程,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事,能够进京城,能够在五郎身边进学,那是改换门庭的大事。谁人不激动呀。谁人有这个机会愿意错过去呀。
芳姐情绪有点低落,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想五郎。说起来都是因为自己,让自家老头骨肉分离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分别
忙忙碌碌中到了三月,又一年的春暖花开,在东郡,这个时节土地上的积雪还有没化开,可东郡的守备大人已经定好了回京的日程。
芳姐欣喜于很快就能见到亲爹,这份离别的哀伤气氛都淡化了不少。
在芳姐的好心情引导下,下面两个懂事的大孩子,五郎同胖哥心情也是不错的,当然了两人身边平日相伴的玩伴一个都没少,也有一定的关系。
身边都是熟悉的人,去什么地方倒也不显的惶恐。
反倒是华二老爷夫妻,还是那么愁眉不展,不管芳姐怎么开导,想到京城侯府的一摊乱事,就开心不起来。
池二郎没法安慰老父老母,他不能因为这个,一辈子都在东郡躲着。这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谢老先生给他家两个弟子,送的是一个世兄,老先生说了,反正五郎这位世兄早晚要上京赶考的,索性就随着他们一起进京好了,
顺便能代替他这个师傅教导两个师弟。叮嘱五郎同胖哥,要听世兄教诲。
池二郎感叹谢老先生想的周到。时刻不忘教导弟子,
人家谢先生说了不必客气。让池二郎只管放心,五郎那里有个尚书府在呢,他不好指手画脚,学不学全看五郎自己的意愿,至于胖哥这里,他老人家弟子众多,让池二郎不用操心学习的问题。
就差弄个尚方宝剑出来,见宝剑,如见师傅。要一样的尊重。太慎重了。
他老人家说了,会自己拿捏时间,一个世兄接着一个师兄的从东郡派过来京城。替他老人家传书授道。
当真是用心良苦呀。
池二郎都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位老先生好了,有不有点太操心呀,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有这么给儿子的学问上心呢。
想到这年头的师徒都是一辈子拴在一起的,怕是老先生怕两个弟子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这么慎重也是情有可原。
谢老头那也是想破脑袋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回馈这夫妻两人赠书之举的。
在谢老先生看来,依着胖哥的资质,想要在文采上出头那是相当艰难的。
而且怕是一不小心。这娃就的彻底当个鲁莽的武夫。若是能够把胖哥给教导出来。那真是可以称得上是把这个情份还回去了。教导着孩子对于老先生来说比著书难多了。
老先生都想了,等他老人家过去了,就找个靠得住弟子。继续延续他老人家的教导方式,估计三四十年之后,池府这位郎君,怎么也该小有所成才对。
那真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程。
思量再三才有了这番费尽心思的安排。老先生挑出来教导胖哥弟子,那都是琢磨了又琢磨。必须有耐心,必须有责任心,还有有抗打击能力。学问还要够扎实。那真是比挑女婿还费心思呢。
可惜池二郎同芳姐不理解老先生一番好意。
私下里面芳姐:“这位先生到是个只进不出的,这么多年了。但凡有好的东西从京城过来,先生那里都是头一份的。看看咱们都要走了,西街的王掌柜还给送了门房一块皮毛呢。老先生倒好。弄个弟子过来了,难道谢府缺了进京的路费不成。”
在芳姐看来这就是个蹭车坐的。
池二郎好歹厚道一些:“先生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多亏了先生费心教导,不然咱们胖哥不定淘成啥样呢。堂堂的一个东郡大先生教导咱们胖哥这样的小娃,可是大材小用了,先生不说咱们心里也得有数。能够让弟子继续给咱们胖哥教学,已经是很让为夫感动的了。”
真心的,池二郎现在就开始发愁,回京以后,自家儿子不好找师傅了,没见过这么人闲狗厌的孩子。
若不是身边有侍卫跟着,平时不轻易让孩子上街溜达,但凡自家门户小点,孩子身边的人手差点,一个看不住,这孩子就是个打瞎子骂哑子拔老太太裤衩子的主。真心的就那么膈应人。
你说他就是翻着花的同夫人睡觉,也不能生出来这么一个孩子呀。这破性子到底随了谁了呢。池二郎都深深地为了儿子忧愁了。
其实胖哥也没做什么大事,就是后院养老的孙妈妈养几个小黄鸡,让胖哥看到了,带,着三五个小娃,一个一个给鸡往嘴巴里面塞东西,明其名曰喂鸡,那场面看的边上一个*岁的小丫头都哭了。
在街上能直接把人家酒旗给烧着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没法举例。
最让池二郎忧愁的就是,他家胖哥要喂才五个月大的妹子吃饭呀。
没有喂鸡这事还好,有了这个做比较,池二郎差点把儿子同闺女做隔离处理。真心的发愁了。他家闺女多娇贵呀。
对于谢老头这安排,池二郎想想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京城里面的学问人清贵,怕是自家儿子这样的不太好请师傅。自己备着点保险。有备无患吗。
三月初二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儿子,两辆马车,低调的从池府出发出了西门。
芳姐掀开车帘,回头仰望城门口,终于有些离别的情绪了,奋斗过的地方有点舍不得。
胖哥随着她娘伸出脖子:“娘真的不回来了吗。我的青葱还在庄子上呢。”
芳姐:“放心,你的青葱早就让人送到京城了,等胖哥在大些,可以自己跑这里来玩的。”
胖哥挺高兴的:“恩。到时候我在京城给青葱染上绿色,不能再让爹爹给我颜色洗掉了。”
芳姐同五郎一起无视掉这胖孩子的糟心想法。给马染毛,闲的多蛋疼呀。芳姐就想了,自家儿子要是在现代,那肯定是街上的黄毛小子,怕是一天一个颜色的。
五郎没法理解小外甥的思维。情绪有点低落:“五郎会想先生的。先生也会想五郎的。”
芳姐捏捏弟弟已经少了婴儿肥的脸蛋:“哦,现在就想先生了,当初五郎去先生那里学习,可是为了给姐姐出气的。”
五郎脸色羞红,当年年岁小,才敢口出狂言,不想姐姐竟然还记得。竟然还拿出来打趣他。
芳姐:“怎么不敢了。怕不如你家先生有学问。还是怕自己学问拿不出手。或者怕扫了你家先生颜面。”
五郎脸色微红,不过语气坚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是先生教导的好。先生不会介意弟子长进的。只是五郎是先生的弟子。学问都是先生教导出来的,怎么能做出伤害先生的事情呢。这样的作为本身就有负先生教导,何况当初五郎狂妄,说出的话本就轻狂。姐姐还是莫要再提了。先生对五郎对胖哥费劲了心思的。作为弟子五郎惭愧的很。”
芳姐:‘做学问先学做人的道理,你家先生到是教导的真不错。不过也不能迂腐了,咱们给你们先生留面子,不提以前好了。’
五郎欣喜,自家姐姐能够同先生友好和平的相处那是最好不过了:“恩。姐姐放心。”
芳姐遗憾:“你说你家先生这么本事,把我家小五郎给教导的这样出色,怎么就没把胖哥给带出来呢。”
五郎望着他姐。想着这个蛋疼的问题,无语凝噎了。
先生本事不够吗。好像不是。
自家小外甥不堪教导吗,好像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为何自家小外甥的思维那么散发性,为何小外甥总是能够突破侍卫的看护,做出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无解呀。
安慰自家身边发愁的姐姐:‘胖哥还小,姐姐多虑了。’
芳姐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对着小弟说道:“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自己从京城过来照顾我这个姐姐了,你觉得胖哥这样的能照顾娇娇吗。”
五郎摇头,那肯定不能。说不得一转眼,外甥女就让外甥像喂鸡一样给喂死了。
五郎:“胖哥哪里就用那么担心,姐夫打拳,胖哥看两次,就记住了,而且打的有模有样的,术业有专攻。姐不必多虑。何况五郎不过是过来陪着姐姐的,同娇娇怎么能比呢,娇娇还要人看顾呢,胖哥那么大点,姐怕是都不放心呢。莫要看五郎小,就欺负五郎的智商。”
芳姐感叹自家兄弟不好绕,摸摸五郎的脑袋,都是教导:“好吧,或许我没有找对一个好的幼儿园老师,教导你家外甥。”
五郎茫然,他姐说的话,经常蹦出来他听不懂的,看来他还要好深的跟着先生多学学。差得远了。
马车走在路上都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池二郎骑马走在马车边上,幸好从二月份开始,陆续的就把要带到京城的物件,还有丫头婆子什么的送走了。
不然这一行人可热闹了。怕是要有三五十辆的车队呢。
姐两正说着话呢,前面的池二郎打马停住了。外面林郡守同新来的守备大人,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等着送别呢。
作为郡守或者守备,池二郎回头看看自己守了五年的地方,眼眶有点红。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有人记得他这个郡守。
走到车窗跟前:“夫人下车吧,看着林夫人也在呢。咱们去同两位大人告别。”
芳姐在车里轻应。这么大清早的怎么把林夫人也给惊动了呀。
池二郎扶着夫人下车,五郎同胖哥在二人身后随性。后面的马车里面是奶娘带着双胞胎呢。倒也不用折腾两个小孩了。
池二郎拱手:“有劳诸位大人惦记,池某身受了。”
芳姐同林夫人走到一边各自话别。
林富春不着痕迹的在芳姐的身上扫了一眼,才拱手说道:‘说好的三月初三才动身。大人提早出行,险些让我等误了送别的时辰’
池二郎:“二郎不才,在东郡五载,官声平平,不好劳动诸位大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