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锦-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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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往床畔挪去,上了床就向着墙蜷缩成一团,假装自己立马就睡着了,还特地连呼吸也控制得匀净起来。
只可惜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阿雾只要想到在假山上楚懋那样对自己,她的脸就烫得可以煎鸡蛋,她恼怒于自己怎么就没骨气到任楚懋予取予求的。
阿雾缩头乌龟似地将头埋到薄被里,却听见后面楚懋轻笑一声,她看都不敢看楚懋,越发将头埋得深。
可那里知道楚懋却没管这些,自顾自地掀了她的被子,伸手去解阿雾的裤带。阿雾心里暗自得意,她把带子系成了死结,这下看楚懋还怎么下手。
阿雾的得意才维持了片刻,就听见裂帛之声,她身上的白绫亵裤已经应声而裂,“哎,哎,你……”
“明天叫府里的绣娘来再给你做几十条。”楚懋覆在阿雾的身上道。
几十条?这是要撕着玩儿吗?阿雾心里愤愤,这明日早晨紫扇她们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可怎么解释这裤子。
不过阿雾实在是杞人忧天了,次日紫扇她们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她还昏睡得人事不省的,哪里顾得上解释不解释。
阿雾睁开眼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撕裂的亵裤的事情,她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果然是被唐音说中了,这男人在床上时的确好说话得多,阿雾这不就从楚懋的手里抠了两个暗卫出来么。
阿雾用过早饭,就往冰雪林去,楚懋昨夜说的吕若兴会替她安排好一切。在冰雪林,难免会望到对面的双鉴楼,阿雾想了想,旋即就将进去的渴望给压制了下去,如今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楚懋会用双鉴楼怎么要挟她。
阿雾进了冰雪林的西稍,吕若兴便领了两个人进来,阿雾一看都是她熟悉的人,贺春和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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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水见着阿雾的时候也惊了一跳,他一直以为阿雾是个公公,哪知道她却是祈王妃,他就说男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漂亮。
“属下拜见王妃。”贺春领了贺水上前行礼。
贺春老练,贺水憨直,阿雾十分满意这两人,“这次请两位来是想请两位帮个忙。”
贺春忙说不敢。阿雾却也不跟他们客气,“是想请两位帮我查一查郝嬷嬷身边的鲁妈妈。”
贺春点点头,不该他说的话他一句也不多问,领了贺水退下。
贺水还憨憨地问:“查鲁妈妈的什么啊?”
贺春叹了叹,难怪王爷将他二人派给王妃,实在是他这侄儿性子太憨直,如果不是身手极为了得,又有他背书,贺水是绝对进不了祈王的亲卫营的。
“王妃既然没说自然是事无巨细都要查。”贺春道。
贺春和贺水的手脚极快,不过几日功夫就将鲁妈妈上上下下一家七口的消息打听了个**不离十。
阿雾将贺春送来的单子细细看了看,鲁妈妈一家都是死契,却在南门外有一处三进带小花园的宅子,在长阳大街还有一间杂货铺,这简直比京城里那些七品官的日子还好过些。不过鲁妈妈一家在祈王府后街的屋子却十分清贫简朴,也难为她这么能装。
阿雾笑了笑,果然不如她所料,如果鲁妈妈没能拿到好处,怎么肯巴着郝嬷嬷当一条忠心的狗。
阿雾看了看紫扇,紫扇捧了一匹用剩的布和几绺闲来,“把这些悄悄放到鲁妈妈南门的宅子去。”阿雾吩咐贺春道。
贺春去后,紫扇有些担忧的看着阿雾道:“主子,这万一王爷知道了……”
“贺春不会瞒着他的。”阿雾道,本来这件事明摆着就是栽赃嫁祸,阿雾也不想隐瞒,郝嬷嬷知道或是不知道,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鲁妈妈本身就不干净,至于其他的,不过是找个人来替郝嬷嬷背黑锅而已,而且阿雾不信鲁妈妈在郝嬷嬷中邪这件事上就丝毫不知情。
恰这日楚懋命人来说晚上不回玉澜堂用晚饭,阿雾早早就用了饭进了净室,早些沐浴早些睡着,也免得应付楚懋不知餍足的欲求。
阿雾寻思着过几日她得找个机会回柳树胡同一次,上回得罪了唐音,这还得去道歉,顺便再仔细打听打听她那女子少受些折磨的法子。
阿雾一想到这儿就脸红,只是她晚上实在是疲于应付楚懋,一想起就骨头都发酸,她如今再也没起过早,亏得府里没有婆婆要伺候。旋即阿雾又想起楚懋来,他如今倒不跟自己讲什么规矩了,她也就不用一大早地起来去应付那些妾氏。
“紫扇,替我再放些热水。”阿雾懒懒地道,如今她也全靠泡澡来解乏了,阿雾踢了踢酸疼的腿,还有快要断掉的腰。
“别泡太久了,你手指都起皱了。”
阿雾只感觉肩头搭上了两只手,正替她力道适中地揉按着肩膀,阿雾侧头看着楚懋道:“殿下怎么进来了,紫扇她们呢?”
楚懋没说话。
阿雾却知道紫扇她们几个没骨气的,一见楚懋就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她这个主子也可抛在一边。
“还有哪儿酸?”楚懋问道。
阿雾倒是想扭捏一番,可是又贪恋楚懋揉按的力道,“殿下还是让我先起来再说吧。”
楚懋原本是想依阿雾所言让她起身的,奈何澡盆的面上浮着一层玫红色的花瓣,随着水波的荡漾,一波一波地袭上阿雾白皙的胸口,让人看不真切那藏在水面下的诱人的丘峦。
“这儿酸不酸?”楚懋的双手下滑,抓住那滑腻的山峰,轻轻揉搓起来。
阿雾只觉得胸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不能拿刀子砍了楚懋的手,“殿下我有正事同你说呢。”阿雾柔声道,将姿态放得极低,这几天她是察觉出来了,她越是反抗,楚懋就越发强硬。
楚懋应声往后退了一步,从旁边的搁架上替阿雾拿了一条大巾帕递给她,倒不是他听阿雾的话,只是澡盆里的水的确凉了些,他怕有碍于阿雾的身子。
“你转过去啊。”阿雾接过白色的巾帕,却见楚懋定睛看着她,一点儿没有避开的意思。
楚懋笑了笑,往外走去。
阿雾听见没动静了,这才起身跨出澡盆,拿巾帕轻轻地擦干水,从脖子到胸口再到腹部,然后是腿部。末了,阿雾从衣架上取下内衫,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才发现楚懋根本就没走,正站在屏风后透过缝隙看她。
阿雾赶紧将内衫掩在胸口,怒叫道:“楚懋!”
楚懋轻笑一声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阿雾怒道,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得真不应该,忙道:“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许记得。”
阿雾只觉得祈王殿下如今越发没有个度了,居然偷看人洗澡,可阿雾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因为别人看光了而羞恼,反而是在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什么动作不雅。
楚懋的喉头动了动,上下打量着阿雾也不动。
只是那眼神灼热得几乎烫伤了阿雾的手,她越发抓紧了手里的内衫,“你出去,出去!”
那内衫垂下的角度只堪堪遮住了那芳草地,阿雾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将一对儿小玉兔挤得又大又圆,露出一丝儿沟来,真有点儿顾上不顾下的意味。
楚懋干脆倚在墙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只是夏日的袍子轻薄,阿雾就眼睁睁地看着楚懋胯、下的、凸、起,阿雾面红耳赤地越发不知如何收场,“您出去吧,求您了。”阿雾可怜兮兮地道,可若是叫他就这样当着楚懋的面穿衣衫,她又没那个胆量。
楚懋笑出声,更是羞得阿雾没地儿躲,她这会儿又不敢发脾气,只求哄了这位爷赶紧出去。
“我替娘子穿。”楚懋走过来,从阿雾的怀里抽出那鹅黄色的肚兜就扔到了澡盆里。
“诶,你……”阿雾看着她那肚兜从空中划过一条线,“我要穿的。”
楚懋又从阿雾手里大力拽出了豆绿的薄罗衫子,阿雾敌不过他,只得松手,紧紧地抱着一条亵裤遮羞。没成想,楚懋还真是要替她穿衣裳,她原本以为他是戏弄她玩的。
“来,伸手。”楚懋将阿雾的内衫提着肩膀展开。
阿雾还抱着那亵裤不松,挪出一只手伸入袖子了,再换另一只手,这会儿她才算松了口气,总算是有衣物蔽体了。阿雾拢了衣襟,牢牢地系好带子,再抬头时只见刚才被楚懋接过去的亵裤已经飞去同肚兜作伴了。
“殿下!”阿雾真有点儿生气了。
“这样更好看,天气热,如此岂不更凉快?”楚懋亲了亲阿雾的唇。
阿雾只觉得两条大光腿暴露在外头,别提多别扭了,她交叉起双腿,使劲儿地向下拽衣裳,可即使这样,也只能堪堪地遮住半个臀。
楚懋的眼睛却离不开阿雾这双修长匀称的腿了,骨肉匀亭,又长又直,肌肤莹润白皙,让人恨不能摸上两把,楚懋一把抱起阿雾,双手托在她的臀下,将她抵在墙上。
阿雾又惊又怒,憋出一句,“你还没洗澡呢。”
楚懋在阿雾的脸蛋上狠狠地含了一口,“你这样穿真美,我替你画几身衣服样子,让绣娘做了,你私下穿给我看好不好,阿雾?”
“你想得美,你这个臭流氓!”阿雾捶了捶楚懋,“你快放我下来,一身的汗臭味儿,熏死我了。”
其实楚懋素来爱洁,身上哪里有什么汗味儿,都是阿雾的托辞,他也不揭穿,将阿雾放下后,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声音极响。
“你……”阿雾捧着臀跳起来,楚懋则朗声笑了出来。
阿雾再顾不得什么衣裳不衣裳的,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躲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脸,只当刚才丢脸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过了半晌阿雾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重新去拿肚兜和亵裤,她往床外探了探,见没有动静,便裹了被单起身,哪知才站起来,就听楚懋道:“你在做什么?”
阿雾一惊险些踩到被单摔下去,好在楚懋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她。
“殿下这么快就洗漱完了?”阿雾没话找话地道,轻轻避开楚懋的手。
“**苦短,怎么能花费在洗漱上。”楚懋笑道。
阿雾被楚懋压在身下,忙地道:“我真有事儿跟你说。”阿雾想推开楚懋。
“嗯,嗯,舒服,再用力些。”楚懋夸张地道。
阿雾简直被他弄得没法子,你推开他吧,他只当你给他揉胸口。
阿雾胸口的粉樱被楚懋一口含住,她倒吸着气地道:“今日,今日我让贺春把东西,放,放鲁妈妈……”
阿雾也是长了个心眼的,这种事儿在这当口说给楚懋听最合适,管他放在心上没有,反正她说了就是了。
“阿雾,今后在内室,你就穿我给你画的衣裳,不许穿别的。”楚懋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句,阿雾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画的衣裳。
到阿雾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梢,楚懋正仰躺在床上,一手轻抚阿雾的背,细细啄着她的脸颊,静谧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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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懋的身体微微后仰,以方便他更好的打量阿雾。只见她,眼儿媚、脸儿娇,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颤着,脸蛋在软枕上蹭着,想寻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阿雾是个怪人,寻常的玉枕、瓷枕她都不爱睡,偏爱决缎袋内装决明子的软枕,楚懋学着她的习惯也开始睡软枕,方便于两人头靠着头的睡觉。
楚懋斜肘撑头,看不够似地盯着阿雾,心道只怕谁也料不到端庄高贵、极难伺候、喜洁成了怪癖的阿雾私下里会有这等妖娆潋滟的风情。
她瞪着你的时候,眼睛像染了桃花汁的溪水,闭上时却又拿小扇子在心头轻轻地刷痒痒,这会儿浑身上下还泛着一层粉白色的珠光,小嘴微微张开细细地喘着气儿。因为她寻找舒服位置的动作,被单滑落在腰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来,夏日的薄被覆盖在她的臀上、腿上,用丝滑的缎面勾勒出挺翘的臀、峰和令人疯狂的长腿。
楚懋的眼光重新流回到阿雾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得连鬼斧神工也未必有能耐能雕刻,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妍,像一片嫩弱的粉色花瓣晃晃悠悠地飘在春风里,从柳条下游过,从湖面上拂过,揪着你的心随着她荡漾,生怕她零落。
楚懋只觉得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阿雾更灵动的女子了,要命的是她纯真的颜色下还隐藏着令人爱不释手的小坏。
楚懋都替郝嬷嬷抚了抚额头,哪里有阿雾这样明目张胆又简单粗暴地嫁祸于人的。只是阿雾这样做的背后,完全是倚仗他的宠爱,楚懋只要想到这一点儿,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不过不得不说阿雾的这一击还得十分漂亮,要的就是让郝嬷嬷知道,却又无能为力。
楚懋俯低身在阿雾的脸上亲了亲。
阿雾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楚懋又来亲她,好在力道十分轻微,她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只是这人越亲越用力,沉重的身子也压了过来,阿雾哀悼一声,她再不挽救她的脸,恐怕第二天脸上会青青紫紫的一大团。
“查到癞头和尚的来历了。”楚懋在阿雾的耳边低声道。他惯来会掐三寸,阿雾的三寸更是手到擒来的事,如楚懋预料中的一模一样,阿雾那双泛着桃花水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只是里头还带着一丝雾气,她拿手背娇娇气气地揉了揉眼睛。
楚懋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将阿雾按在身下,就拿手去揉捏她细处的珠核。
阿雾愤怒得无以复加,使力地弓起身子,想将楚懋拱下去,阿雾以手捶床地道:“他什么来历啊?!”
“乖乖的,等会儿告诉你。”楚懋哑着声音道。
乖乖的下场只会被吃得渣滓都不剩,何况若是她服从了,岂不就是和楚懋同流合污一般的堕落,这对清高的阿雾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你压得我好重,让我喘口气儿好不好?”阿雾嗲兮兮地娇嗔,这声音又作又假,偏偏祈王殿下就吃这一套,被迷得三魂五道的。阿雾侧了侧身子,还不待她完全翻转过来,她就迫不及待地一脚往楚懋的下头踢去。
祈王殿下钢筋铁骨,练了金钟罩似的,唯有那处是他天生的死穴,阿雾曾经得过手,以至于现在老是忘记故技不能重施。
“作死是吧?”楚懋粗狠狠地道,大有占山为王的山匪气质。
阿雾恶狠狠地回瞪回去,死也不认输,一双手被楚懋捉了,只见他顺手将薄薄的被单扭成一股抛到床梁上垂下,在将阿雾的手捆了上去,这样做的好处是,被单绳宽阔柔软,不容易伤到阿雾的手腕。
阿雾这会让就像一直待宰的小白兔一般可怜兮兮地被垂吊在床上,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双腿被楚懋固定在他的腰上。
一通忙活下来,阿雾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散了,“楚懋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此情此景,阿雾也顾不得什么羞人不羞人了,只求有人听见了能进来救她。
楚懋心里头想的却是,若不是在床上,听着滴答滴啊的水声落在地板上,指不定还能怎么**。
阿雾这回可真是被逼得求爹叫娘的,楚懋就跟屠夫似的,刀子动起来丝毫不手软,大力得阿雾觉得被单绳都要断了。
阿雾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伊伊嗯嗯”地抽泣着,可她的身子却不听她使唤,软得一塌糊涂,小死了好几回,楚懋叫她生她就生,叫她死她就死。
末了楚懋将阿雾放下来的时候,她已经魂飞天外,身子都不像她的了,只能由着楚懋抱她去净室打理。
一沾床,阿雾就往床角钻,听见楚懋恼人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阿雾,刚才好不好?”
阿雾将头往枕头深处埋去,不理会楚懋。
“若是不好,咱们多试几回,总要叫你也知道好,你说是不是?”楚懋咬着阿雾的耳垂道:“阿雾,阿雾……”
阿雾的眼泪在刚才都流干了,这会儿只能哑着嗓子恨恨地道:“刚才,好极了!”
楚懋笑出声,伏低身在阿雾的翘臀上咬了一口,这才饶过了她。
阿雾累得连呼疼都没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