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旁尴尬无比的夏晚枫听曦泽唤他,连忙离席走到丹墀之下,掏出一只方形的盒子道:“皇上,臣给您的寿礼在此,是一颗东海夜明珠,希望皇上喜欢!”
曦泽闻言,暗暗放下心来,可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傅井川又突然似笑非笑地插进来道:“夏相,你刚才在路口不是跟老夫说你送给皇上的寿礼有两份么?一份是你手中的夜明珠,还有一份便是你的两个妹妹,这舞都献了,你怎么不跟皇上说啊?”
夏晚枫满脸尴尬不已,消息明明瞒得密不透风,刚刚也试探了,傅井川这只老狐狸竟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现下又故意令自己难堪,心头暗恨不已,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低着头站着。
座上,曦泽微微蹙眉问道:“晚枫,这丹墀之下站着的两个女子真的是你的妹妹?”
夏晚枫只好如实答道:“是臣的妹妹!”
曦泽略带责怪道:“你的寿礼可真是‘别出心裁’!”
底下瞬间一片低低的笑声。
夏晚枫越发尴尬。
就在这时,太后略带清冷的声音传来:“皇上,这就是你一向最是器重的臣子?听说皇上刚刚提拔他为左丞相,怎么他的心思不在政事上,反倒心急着给皇上进献妹妹,难道是希望皇上沉迷美色、荒废朝政不成?”
太后这么说,显然对此事很不满。
曦泽闻言一滞。也瞬间变得尴尬。
坐在一旁的王宁暄赶忙解释道:“母后误会了!夏丞相办事素来周到迅速,所以皇上一向倚重,他今日进献妹妹只是希望妹妹可以给皇上开枝散叶,使母后多享些天伦之乐。臣妾惭愧,一直未能给皇上生下一男半女,只好指望各位妹妹了!”
太后这才脸色稍霁,问道:“皇上,是这样吗?”
曦泽赶忙打圆场:“是啊。是啊,就是皇后说的这样,晚枫没有其他别的意思!请母后放心!”
太后听曦泽这么说便没有再多言。
曦泽望向夏晚枫,见他依旧尴尬无比的杵在下面,又望了望站在他身侧的两名女子,默默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有心为大晋皇嗣的昌盛做出贡献,朕也欢喜,既然这两位是你的妹妹。那位分也不能太低,就都封为嫔位,左边的那位赐号‘颐’,右边的那位赐号‘安’!从今以后她们就是朕的颐嫔与安嫔了!”
夏悦姝与夏思颖闻言,双双大喜,赶紧叩首道:“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晚枫亦只得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到他们三人退下,寿宴依旧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随后,又有不少嫔妃前来了向曦泽敬酒。
云倾也不愿落后,端起酒杯来到曦泽案前,浅浅一福道:“臣妾敬皇上一杯。愿吾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大晋千秋昌盛,子孙万代!”
曦泽绽开大大的笑靥。接过云倾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云倾回之一笑,明亮的灯影中,曦泽的笑容仿佛变得虚浮,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缥缈而进幻。云倾望着失神,笑容也有些僵,尽量保持着风仪走回自己的座位。
刚刚落座,就见叶婧安端着酒杯走向曦泽。
云倾定睛望去,这叶婧安的身形似乎有略微的改变,小腹略略突起,可是她的步伐依旧含有数不尽的风韵,恍若更加迷人。
叶婧安端着酒杯,甜甜道:“臣妾也敬皇上一杯,愿吾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倾羡慕叶婧安,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就在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云倾在一片略微虚浮的视线中,猛然望见叶婧安右边的衣袖中藏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她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暗暗握着那柄匕首,云倾不禁大惊。
是的,云倾又出现了幻觉,叶婧安真的只是单纯敬酒,但是云倾的幻觉已然发疯地控制着她的理智,误以为叶婧安要行刺的云倾因为叶婧安离曦泽只有三步之遥,觉得自己已经来不及喊人将她拿下,电光火石之间,云倾骤然起身离席,奔向叶婧安,大喊道:“皇上,小心!”然后,一把将叶婧安推倒在地,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叶婧安的下颌,恨声道:“你若还要行刺皇上,本宫就立刻送你上西天!”
面对这突然而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底下瞬间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惊得回过神来的曦泽,不可置信地问道:“云倾,你怎么了?”
云倾望向曦泽,大声道:“她袖子里藏了匕首,我看到了!”说着就去抖叶婧安的衣袖,可是这个时候她怎么也找不到那把刚刚看的“清清楚楚”的匕首了。
就在这时,被云倾按在地上的叶婧安失声惊呼道:“皇上救命啊,臣妾肚子疼,孩子……孩子……”
曦泽大惊,立刻下令:“来人,快将懿贵嫔抬到殿内休息,传御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几名内侍速速来到云倾身边,将叶婧安抬起送往广贤殿内殿!
云倾茫然跌坐在地,无限疑惑的喃喃道:“匕首呢?刚刚明明看见她袖子里藏了匕首啊?怎么会找不到了?”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给云倾去探究这一切,太后无比威严而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的传来道:“皇贵妃言行有失,致使皇嗣不稳,来人,将她抓起来,等候审讯!”
第170章 太后
寿宴被迫终止。
群臣纷纷散去,夏晚枫一把拉住祈夜,劝道:“皇上没传你,你不能去,不要搅进这场是非中,千万不要暴露了,现在跟我回去!”
可是现在哪里还拉的住?
祈夜用尽全部力气挣脱,风一般地奔向广贤殿,彼时去传御医的内侍尚未返回,叶婧安身边无人施救,曦泽见祈夜冲了进来,担心皇嗣的曦泽已经顾不得去问缘由,立刻大喜道:“祈夜,快救朕的孩子!”
祈夜立刻道:“是!”
祈夜来到叶婧安床边,拿出袖子中随身带着的针,给叶婧安施针保胎!
有了祈夜的救治,叶婧安的情况最终稳定了下来,良久之后,祈夜向曦泽与太后禀报道:“请皇上与太后娘娘放心,懿贵嫔的孩子已经保住了,只要多加休息就好,胎气已经稳住!”
听得此言,众人皆松了口气。
然而,太后仍是怒气不止,朝底下问道:“皇贵妃现在在何处?”
四喜不敢怠慢,立刻答道:“回太后,皇贵妃就在广贤殿正殿跪着!”
曦泽不禁悬起了心,蹙眉道:“母后,此事……”
太后冷冷打断道:“这是人人皆睹之事,皇上还想偏袒吗?”说着,眼风狠狠扫向曦泽,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尽数逼了回去,太后冰冷的目光又扫向叶婧安,对着站在床边的宫人吩咐道,“将懿贵嫔抬回她的寝宫,这里可不方便待!”
“是!”瑰延殿的宫人立刻执行命令。
太后望着懿贵嫔被抬着走远了,对着站在四周的众后妃道:“都随哀家到正殿去!”
后妃齐齐称“是”,曦泽亦只能的无奈跟着太后来到广贤殿。
太后在广贤殿最上首落座,曦泽落座其左手边,王宁暄落座其右手边,众妃依品级而站,承佑与月恒亦屏神站在一边,目光全部落在中央跪着的云倾身上。
此时的云倾。虽不见丝毫凌乱之色,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困惑。
顶上,太后无比威严的声音掷地有声的传来:“皇贵妃,你可知罪?”
云倾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微微抬首,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太后,懿贵嫔的孩子保住了吗?”
太后不含一丝温度的回道:“保住了!”
云倾闻言大松一口气,放松所有的姿态,低低垂下睫羽。道:“既然皇嗣安然无恙,不知臣妾还有何罪?”
“放肆!”太后含着几缕薄怒斥道,“你御前行凶、搅乱寿宴,无视宫规女德,伤害妃嫔,竟不认罪?”
云倾一惊,勉强镇定道:“太后明鉴,臣妾并没有御前行凶,只是推了懿贵嫔一下!臣妾并非有意搅乱皇上寿宴,还请娘娘宽恕!”
太后闻言更加恼怒:“你这是狡辩!你的簪子都抵到懿贵嫔要害了。还不算行凶威胁,难道真的要哀家看你血溅当场不成?这次幸亏神医及时施救,懿贵嫔母子才得以保全,若是皇嗣有个万一,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太后盛怒不止,云倾恐惧不已,连忙替自己分辨道:“太后息怒!臣妾并非有意推懿贵嫔的,是有原因的!”
太后怒意稍敛,问道:“是何原因?”
云倾迅速整理着思绪,犹豫再三。最后也只好实话是说道:“太后明鉴,刚才懿贵嫔向皇上敬酒的时候,臣妾坐在皇上旁边,看到懿贵嫔的袖子中藏有一把匕首。臣妾以为她要行刺,所以前去阻止,但是臣妾太着急了,没有顾及到她怀了孩子……臣妾不是有意触犯宫规,请娘娘宽恕!”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太后更是怒不可遏地斥道:“一派胡言!懿贵嫔只是向皇上敬酒。何时要行刺,你简直一派胡言!”
底下一片议论,云倾急的满头是汗,只得勉强撑道:“娘娘息怒,臣妾当时是真的看到她袖子中藏有匕首!太后明鉴!”
太后掷地有声地反问道:“匕首呢?”
云倾顿时僵住,茫然望向四周,半晌方战战兢兢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匕首去哪了!臣妾没有找到匕首!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匕首不见了……”
望着满头冷汗涔涔的云倾,曦泽心中大为不忍,站起来向太后禀道:“母后息怒,也许……也许皇贵妃只是一时看错,这只是一场误会,既然现在懿贵嫔已经母子平安,还请母后宽恕!”
太后冷冷望向曦泽,沉声道:“皇上未免太过偏心,这么大的事就想如此轻飘飘的以一句误会带过?那皇上准备如何给懿贵嫔交代?”
曦泽顿时僵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傅凝嫣忽然出列,道:“太后娘娘,臣妾觉得,皇贵妃若不是眼睛有疾,眼花看错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她的话音一落,沐雪涵便不阴不阳地煽风点火道:“淑仪何必大惊小怪?不就是眼花吗?上次皇贵妃就在中宫将皇上头上戴着的玉冠看成牡丹花,还提醒皇上将花摘下来,眼花过一次,只是今日碰巧又眼花了而已!”
太后闻言大惊:“竟有这等事?她竟在中宫说皇上头上戴的玉冠是牡丹花?”
沐雪涵故意装作失言的模样,掩饰道:“娘娘息怒,皇贵妃只是眼花了!”
太后大怒:“皇上是一国之君,她竟敢如此羞辱,目无君上,皇后,你怎么不向哀家禀报?”
王宁暄一惊,立刻跪地道:“母后息怒,臣妾当时以为皇贵妃只是眼花了,所以失言了,所以叮嘱了两句,不敢拿此事来烦扰母后静养!请母后恕罪!”
太后怒目望向云倾,怒斥道:“皇贵妃,你可知罪?”
云倾冷汗更盛,急急道:“太后息怒,臣妾决不敢对皇上不敬,真的只是看错,并非不敬君上,请娘娘息怒!大概是……是臣妾的眼睛真的有疾,所以才会有这些误会!请娘娘从轻发落!”
太后忍着怒气,望向站在一旁的祈夜,道:“神医既然在此,便由神医去瞧瞧,皇贵妃的眼睛是否有疾?”
满是心疼的祈夜压抑着心头的担心,转身答了句“是”,便抬步来到云倾身边,查看云倾的眼睛。
但是他左看右看都没有察觉云倾的眼睛哪里有问题,祈夜极速运转着思维,寻找着所有的可能,却一无所获,只得无奈地向太后禀报道:“太后,皇上,皇贵妃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人有时看花,也是存在的!”
就在这关头,傅凝嫣又趁乱再添一把火:“太后息怒!臣妾觉得皇贵妃的行为实在太过异常!皇贵妃怎么就眼睛花到这般程度,这玉冠与牡丹花差别那么大,竟也分不清?今日懿贵嫔分明是敬酒,却被皇贵妃看成是行刺,可是现在神医也说了皇贵妃眼睛没有疾,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皇贵妃疯了!她神智不清醒了!”
第171章 附和
傅凝嫣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然而,底下群起而的附和者却是如放出笼子的野兽一般扑了出来。
只见,傅凝嫣话音一落,沐雪涵便赶紧附和道:“傅淑仪所言极是,皇贵妃先是说疯话,现下又做出如此骇人之事,行为实在异常,仿佛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请太后决断!”
紧接着,路甜亦出列,跪在地上,哭道:“太后救命啊!皇贵妃已经疯了,随时都可能伤人,臣妾实在惶恐,求太后庇护臣妾!”
杨贵人亦紧接着出列,跪倒:“太后,皇贵妃已经神志不清,甚至伤人,臣妾惶恐,求太后庇护臣妾!”
于是,一瞬间,群妃纷纷下跪,请求太后庇护!
曦泽见状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身来,厉声吼道:“闭嘴!都给朕闭嘴!”只是那吼出的声音中有着不可扼制的颤抖,惊疑中又带着几分凄厉,有妖冶的张狂。
众妃被吼得战战兢兢,全都伏跪于地,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曦泽的视线转向云倾,细细打量着她,难道云倾真的疯了?那要他如何接受?曦泽不可置信地唤道:“云倾……”
云倾早已骇得满眼涨红,不断地摇着头:“皇上,我没有疯,我真的没有疯,我很清醒,我只是眼花了,请皇上相信臣妾,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每天睡觉、吃饭、照顾承佑,一切如常,从未有异常,不信你问承佑!”
曦泽茫然望向承佑,只见承佑跪地向他禀报道:“父皇明鉴,母妃确实一直待承佑如常,没有什么异常,她一直都很疼爱承佑,一直把承佑照顾得很好!母妃很好,请父皇明鉴!”
曦泽闻言。略松了口气,又见祈夜还站在一旁,立刻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问道:“祈夜。你告诉朕,皇贵妃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神志不清?”
已然怒到极致的祈夜,以无比坚定的目光望向曦泽,义正言辞而洪亮的回道:“没有!皇贵妃一切正常!”
有了祈夜这句话,曦泽顿时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目光随之变得阴狠,后宫里的女人难道都是洪水猛兽么?仅仅凭几句话就想集体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甚至置人于万劫不复之地么?曦泽忍着怒气,吼道:“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没有?!神医说皇贵妃一切正常,并没有你说的那些不干不净之事!你们中的谁若是再敢说皇贵妃疯了或是神志不清之类的话,朕就立刻叫她不得好死,都记清了没有?”
众后妃被吼得越发战战兢兢,齐齐答道:“都记清了,皇上息怒!”
然而。曦泽刚刚放下心来,太后无比威严的声音再次不含一丝温度的传来:“皇上,那若是哀家说皇贵妃疯了,你是不是也要叫哀家不得好死?”
曦泽相信云倾没有疯,但是一直深深忌惮云倾的太后却将众妃的话全部听进去了。
曦泽闻言浑身如遭电击,他立刻转身望向太后,急切道:“母后,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事,母后为何不相信?”
太后蹙起眉头,严词回道:“她若没有疯。怎么可能会说皇上将牡丹花戴在头顶上?她若没有疯,刚刚为什么要伤害敬酒的懿贵嫔,险些令皇嗣不保?她已经疯言疯语,甚至行凶伤人。这皇宫是天下高贵之所,岂能容一个疯子撒野?”
曦泽大急:“母后息怒,这都是误会,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有问题,请母后不要相信众妃的谣言!”
然而,此时此刻的太后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句劝:“神医还没有给皇贵妃诊脉。如此轻易断言,皇上怎可轻信?哀家又岂是好糊弄的!”
曦泽立刻回道:“那就请祈夜去给皇贵妃诊脉!”
“不必了!”太后的拒绝来得太过急切,亦太过不容抗拒,“她如此行为,已经形同疯癫,哪里还用得着诊脉?众妃骇得齐齐请求哀家庇护,难道哀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