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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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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的丫环,竟忘了王爷在等着。”

谭蝶儿上前一步,朝着姜未晚福身行礼,“姐姐,妹妹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姜未晚微笑颔首。

“怜心,随我走吧。”谭蝶儿扬起锦帕,扶着丫环的手,扭摆着妖娆身姿,率先昂头离去。

怜心看了未晚一眼,只发无奈地跟着离去。

待她们一离开东厢阁,沉香便叫嚷了起来,“狐媚子,嚣张、俗气!”

姜未晚敛眉,轻轻责备道:“沉香,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姜未晚轻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喜欢看着人家的作假娇情之姿,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了权势、为了男人的荣宠?

她与谭蝶儿比,她们之间有又什么可比的?

秦烨刚在书房中和烈炙议事完,他径直地离开了书房,他从容地走在长廊上,稳健的步伐更加彰显得他的一贯自信、优雅。

秦烨刚走了一半的长廊,迎面就撞上一个清瘦的身影。

她小巧的鼻子险些给撞扁了,他的胸膛很结实,简直是撞上一堵墙。

“唉呀……”她的秀眉微皱,疼痛上涌,不由自主地申银出来。

黑眸不期然对上秦烨清冽如雪的星眸时,那丫头以手捂嘴,惊呀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才手忙脚乱地跪地行礼,赔礼道歉道:“对不起,王爷,对不起!”

见眼前的丫头,双目噙泪,额上皮破血流,破皮的伤口处还混杂着尘土,看来是犯错受罚,磕头所至的。王府内,下人也算规矩,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没有重惩过下人,不知这个丫头所犯何错?

秦烨微微启唇,刚想问她犯了何事,受何人所惩,便听到前方夹杂着哭腔的急促叫唤声传来。

“小菊等等,你给我站住!”谭蝶儿大气不接上去地赶上来。

“然妃?!”秦烨探究的眸光在谭蝶儿身上落下,不知不觉中有了几许柔和。

谭蝶儿慌乱地拭了把泪,微微一欠身,“妾身,见过王爷!”

秦烨的黑眸中微微闪而过几许心疼之色,“蝶儿,为何哭泣?”

谭蝶儿红着眼睛,“没事,没事!”

秦烨温言宽慰,“莫不是这丫头,那么地方做得不周全?”

谭蝶儿轻蹙着秀眉,心事重重地道:“没有的事儿,小菊很乖巧。”

“那你为何哭泣?”秦烨伸手轻拭去谭蝶儿脸上的两行泪迹。

谭蝶儿扬着手中粉色的锦帕,带着深深的哭音道:“王爷莫问。妾身没事。”

她楚楚可怜,盈盈欲泣的模样,不由让他想起了宁倾城,想起宁倾城的嘱托,秦烨不由地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告诉本王发生了怎么事?”

“没事!”谭蝶儿坚持不说。

秦烨放开谭蝶儿,急了起来,黑眸投到跪在地上的小菊身上,“小菊,本王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王妃,她……”小菊抬头看了看谭蝶儿,欲言又止。

秦烨眸色锐利,直视着小菊,“本王让你说,你就实话道来,是不是要本王严惩你?”

小菊身形徒颤,“王爷饶命,小菊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是那姜王妃……”

“小菊!”谭蝶儿扬声高喝。

小菊惊恐不已,仰头望着眼前这两个都不能得罪的主子。

“说!”

小菊口气极为哀怜地说道:“然王妃说,这些日子来一直忙碌,未曾去过东厢阁向王妃请安,一直心怀愧疚。今儿一早,谭王妃便带上皇上赏赐的契国千年人参,让奴婢和烟翠跟随着去向罪王妃赔礼。原本还好好的,不料想,罪王妃收下了人参后,突然责备起谭王妃,她说……说……”小菊吞吞吐吐地,看了秦烨极为不耐的脸色后,便接着道:“她说谭王妃,不过是个侧妃,也有脸到她面前炫耀、显摆,称姐道妹的……”

秦烨一贯平静无澜的神色,越发变得难看,渐渐地阴霾有如从棺木中刚走出来的僵尸。

小菊惊悚的看着秦烨,虽然是知道王爷生气的对象不自己,可是还是被他身上的怒意所震慑,顿了口气,接着硬咽道:“然后她就罚侧王妃下跪,给她磕头敬茶行礼。奴婢见侧王妃长跪于地,心生不忍,抱怨了句,便被王妃责罚,代谭王妃磕头行礼。奴婢整整磕了一个时辰的头,姜王妃才作罢。姜王妃让侧王妃,每日一早都要去东厢阁敬茶,磕头行礼,还说要像奴婢这般用心磕,把身上的卑贱气味给磕走。”

秦烨俊容寒沉,两手紧紧地握成拳,指关节“咔咔”直响,只道:“从今往后,蝶儿都不必去东厢阁了,就让东厢阁划为王府禁地。”

小菊从地上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水眸飘过谭蝶儿身上,给她一个顺利完成任务的眼神。

谭蝶儿回报于一个赞许的微笑。眼光交会中的,她给予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承诺,一场龌鹾的无声交易就这样成立了。

“爷,轿子已经在外等着,该进宫了。”北冥追秦烨,催道。

秦烨踱步回了“静心阁”,面上一派的平静,心里却暗暗思量着谭蝶儿的话。

“静心阁”是他个人的寝居,这里布置的素雅整洁,一张太师椅,一张宽大舒适的雕花大床,几张山水墨画,几盆花儿,就是这儿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每天经过专人的打理,一尘不染。这是他心浮气躁时呆得地方,也是他放置朝服的地方。

“王爷,要进宫面圣,让妾身为你更换朝服吧。”谭蝶儿从侍婢手上接过朝服,满脸堆笑地站在秦烨面前。很早就想到这里看看,可惜一直被下人所扰,说这里是王爷的私人寝居,不得外人入住的。为此她还和下人吵了一番。有眼无珠的丫头,她是外人吗?

心里一直寻思着,莫不是这“静心阁”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是藏了什么美人。今日一见空荡荡地,比起西厢阁华丽的布置起来,寒碜了许多。要是平日里让自己住,自己还未必乐意,不过那张宽大华贵的雕龙木床,倒是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床上的布置清丽素雅,和六柱上的飞龙雕刻相得益彰,清雅之中又不失华贵。

据说,这是他的私人寝居,从没有女人入住过。这张龙床也上只留有他的檀香味。盯着那张龙床,谭蝶儿亮丽的目光上浮起了一抹贪婪,终有一天,自己要躺在这张龙床上。一定要!

“蝶儿,还是让下人来吧。”秦烨顺着谭蝶儿的目光方向望去,看到了雕龙木床,这是皇上御赐的龙床,皇上的龙床六柱飞檐,共有一百零八条青龙,并配以众多云纹。而他的这张龙床,有九十六条蟒龙。这是皇弟感念自己这些年出生入死,浴血战场,平定四海之乱的功绩,而特地御赐的。构造上比照皇宫内的龙床设计,唯一不同的是,只是以各雕龙之处分别减少一条龙,以显君臣有别。

“蝶儿,让下人来吧。”秦烨看着走神的谭蝶儿,已洞察了她心中所想,作状不知,出言提醒。

谭蝶儿报赧一笑,“让妾身来吧。”

秦烨张开双臂,任谭蝶儿为自己更衣,戴上一顶紫色王冠,五爪蟒龙朝服加身,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他的视线在谭蝶儿脸上落下,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少了胭脂水粉味,反倒让谭蝶儿平添了几许清淡素雅之气。他一直没有告诉她,他喜欢清秀雅面,不喜欢浓妆艳抹,不过她喜欢就成,人各有所爱,他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的视线再次在谭蝶儿的额上落下,他的面色沉静淡然,眉目间却似笼罩着一层淡淡阴影。

在东厢阁内,当她偎上他怀中时,他发现了她额上的胭脂清晰透亮,并未沾染一丝一毫的尘土、污垢,并未有任何摩擦掉落的痕迹。

秦烨俊容温润,黑眸紧紧锁住眼前这个低头为他更衣的女人,眸中掠过些许失望,兀自沉默着,片刻后才牵动着唇角,“蝶儿,本王忙于朝政,王府内的琐事,你要多操劳了!”

谭蝶儿闻言,心中一动,暗自乐了起来,王爷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看成王府的女主人吗?

谭蝶儿欠身一礼,微笑道:“为王爷分忧是妾身之责,妾身定当竭尽所能打理好王府事务。”

秦烨微眯起黑眸,笑容平静温和,“本王相信蝶儿,可以做的很好。但你要记住,你在王府内行事,定要有主妇之仪,莫失了方寸。”

主妇,在王爷眼中自己是王府的当家主妇吗?谭蝶儿抬首一笑,“妾身记住了!”

秦烨眉峰微挑,俊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坚决,“本王绝非因私而忘公之人,如果你失了仪,王爷也定当一视同仁,严惩不贷。”

谭蝶儿静静地聆听着,微微颔首,“妾身记住了!”

“嗯。”秦烨轻轻倾身朝着谭蝶儿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接着笑道:“蝶儿额上的胭脂粉快掉了。”

他笑了笑,朝着大门走了出去。徒留谭蝶儿一人在原地,手忙脚乱,紧张兮兮。

“掉了吗,我额上的胭脂掉了吗?”顾不得风雅,原形毕露了起来,细尖的声音如锣声般地震耳欲聋,“该死的丫头,都死哪儿去了,烟翠……”

“王妃,我在这儿。”小菊急忙应声,跑进。

“镜子,快快给我拿铜镜来。”她一定要好好照照看,刚才那回没有注意,这妆想必是掉了不成形了吧。

“王妃,我这就去。”小菊转身,还刚走两步。

“等等……”谭蝶儿又把她给唤了回来,“把那些个胭脂水粉都给我拿来。”

“王妃,拿到在这儿吗?”小菊迟疑了,“静心阁”在王府内,快成禁地了,王爷一向不喜欢这里染上一点的尘埃。

“当然是这儿了,本王妃让你去拿,你就去拿,磨蹭什么啊?”谭蝶儿扬声一喝。

“是,奴婢这就去。”急急一欠身,半跑着离去。主子的事儿,哪是自己这个丫头可以过问的,然王妃喜怒无常,更要小心翼翼。

把铜镜安放在桌上,小菊机灵地搬过椅子。谭蝶儿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细细凝望着,额头上的妆没有掉啊!不过脸上的妆倒是掉光了。都怪刚才演得太逼真了。不过自己也是小题大作了些,看王爷对自己的情意绵绵,掉了妆算什么,呵,不碍事儿的。

她细细擦上粉,画了眉,满意地看了又看。接着站起来,幽幽踱步到龙床前,一屁股坐下。

她伸手轻抚了抚床上的锦被,对着舒适华贵的御赐龙床,开始浮想联翩。恍然间好似看到两具教缠的身躯,辗转的缠绵柔情在这张龙床上倾情演译着,她和他大汗淋漓地上演着一出淋漓尽致的春宫图。她得意地绽放美丽的笑靥,不禁开怀放声失笑。

小菊迎了上来,笑道:“王妃是在想王爷不?”

见自己的花痴相被丫环看穿,谭蝶儿敛起笑意,轻喝一声,“胡说八道怎么啊,本王妃是在想天冷了,该添床锦被。”等了会儿,又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了,对你一个下人说,你也不懂,我对你说这个干嘛。”

小菊吓了一大跳,见谭蝶儿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就把不安搁下,接着浅笑道:“小菊恭喜王妃,恭喜王府唯一的正王妃。”

“又胡说了,这话岂能随便乱说。”谭蝶儿低喝了声,白了小菊一眼,却掩不住一脸的惷光。

她扶着床角站了起来,回首望着御赐龙床,笑了笑,这张龙床,马上会属于自己。呵呵。

回到铜镜前坐下,浅浅盈笑道:“小菊,你看我这妆美吗?”

小菊谄媚笑道:“美,美得让我们王爷心花怒放的。”

“你这丫头,问你个话儿,就说得一点都不婉转,你啊,天生就是这伺候人的丫头命。”谭蝶儿对着铜镜中的影像瞧了又瞧,“不过啊,你这人倒是机灵,我要好好打赏你。”

小菊喜滋滋地行了个礼,笑道:“伺候王妃是奴婢之责,奴婢不敢居功。”

谭蝶儿伸出纤纤玉手递到小菊面前,“我这镯子,你看怎么样?”

小菊笑道:“很名贵啊,也只有王妃这般雍容华贵之人,才配得上。”

谭蝶儿哈哈大笑,她从手腕上取下镯子,随手递给小菊,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赏你吧。”

小菊半信半疑地看了谭蝶儿,不敢伸手。

“你啊,也别给我假惺惺的,本王妃打赏你了,你就收下,你这般忠心,我是不会忘记的。”

小菊急忙跪下,磕头谢恩,“谢谢王妃赏赐,王妃对奴婢的好,奴婢没齿难忘,定当歇尽所能为王妃效力。”

“这额头上还疼吗?”伸手抚上小菊的额头,谭蝶儿轻轻问道。

小菊浅笑,“不疼了,谢谢王妃记挂。”

想想也是,才磕破了些皮肉,就赏赐她一个上好的翠玉镯子,够她吃个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买麦比这个很划算的。呵,自己待人也真是宽厚。

谭蝶儿轻叹了口气,“别怪本王妃心狠啊,如果你不惨一点儿,不把额头磕破,这王爷怎么能轻易相信。”

“奴婢明白。”

谭蝶儿宛尔一笑,“你明白就好,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我没白疼你!”

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对着铜镜再看了看,这王爷也真是的想亲人家就亲呗,说什么胭脂快掉了!还以为王爷嫌弃自己呢?呵呵!

“胭脂……额上的胭脂粉?”谭蝶儿喃喃自语着,脸色煞白,扶着桌沿的手抖了抖,“额上的胭脂粉,难道……难道王爷,他……”

“王妃,你怎么了?”小菊轻声急唤,她的脸色很难看啊!刚才还好好的,发生怎么事了?

他知道了,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额上的胭脂泄露了秘密。

“王妃!”小菊上前扶了扶谭蝶儿,“王妃,不舒服吗?”

谭蝶儿回过神来,镇定,镇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不是也没有责罚自己吗?既没有揭穿,也没有责罚,这就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定的份量,而且是举足轻重的份量。仔细想想他还对自己委以重任。

打理王府事务的重任,为什么不交给韩琼儿,要交给自己。傻瓜,这就充份说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爱自己。

她凝神,想了片刻,这回脑子开始清醒的很,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对小菊道:“侍候我回西厢阁。”

小菊急忙伸出胳膊,讨好般地对道:“王妃请!”

谭蝶儿把手搭在小菊的手臂上,昂首出了静心阁。她是王府的主妇,当家主妇,今天的事儿,他发现了,不过因祸得福,让自己清楚地看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呵!她一定会让这个当家主妇名正言顺。

又过了一个月有余。

姜未晚正在屋内作画,不由自主地喊道:“怜心,你看这幅画什么样?要是把它送给三哥做生辰礼,你觉得可以么?”

一抬眼的功夫,才发现身侧空荡荡的。

沉香奉茶而上,垂眸道:“主子,你又在惦记怜心姐姐了。”

“她已经让谭蝶儿带走,整整一个月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谭蝶儿心眼多,我也是怕她受了委屈。”

“有王妃这句话,怜心一定会很高兴的。”沉香悄然抹了把眼泪。

“沉香,你可是有事在瞒着我?怜心在西厢阁过得不好是不是?”姜未晚蹙了蹙眉,清水明眸里隐隐泛着冷色,迅速搁下笔,提起裙裾就往外走,“我们去看看她。”

此刻正是用膳时间,姜未晚往西厢阁而去。

正好在路上,遇上带着竹篮子的怜心,姜未晚一把叫住她。

怜心咧嘴一笑,正要答话,身后便传来一声唤。

“怜心,你这丫头好了没?要让王妃饿着了,非趴了你的皮不可。”东屋谭蝶儿的寝居前小菊厉声朝着秋禾喊道。

“奴婢,先行告退了。”来不及多言,怜心便提起裙子,疾跑着离去。

姜未晚不悦地蹙着秀眉,怜心瘦了不少,一脸的憔悴,看样子在这里吃了不少苦。

“既然我们到了此处,不妨进去看看谭蝶儿。”姜未晚有心要回怜心,提裙便往里走。

沉香欣然跟上,

东屋内,谭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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