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不矜持-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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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本王焉能不知。”秦烨叹了口气,他的这般痛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找的,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又能怪谁?
他敛起心神站起,走至谭蝶儿面前,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蝶儿还年轻,他日定可再孕育子嗣。”
“会吗?妾身还会为王爷孕育子嗣吗?”谭蝶儿抬眸看着秦烨娇脸上似悲、似疑。
秦烨薄唇微勾轻柔一笑,“忙过了这些日子,本王就好好陪你出去散散心。”
“王爷……”谭蝶儿全个人就扑倒在秦烨怀中。
怀中人儿的需求,他又怎能不知。只是他并未喜欢过这个女子,有的只是对宁倾城的一番诺言。
秦烨掰开谭蝶儿缠绕在自己颈上的柔荑,他往后退了一步,“本王想起来,还有折子要看,蝶儿先去忙吧。”
“王爷……”且娇且嗔的小女人,柔情媚态尽展无疑。
秦烨露出一个安心无害的笑容,他回到案前,翻起折子。谭蝶儿自觉得继续纠缠反而会让他生厌,便出了屋。
走在长廊上,回眸凝望书案前的男子俊美的侧影。目光辗转流连中尽是贪婪,这个尊贵的男人永远属于她,也将只属于她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分享他。
她相信,只要他看到暗助姜未晚的黑衣蒙面男子后,就可以断然会废了姜未晚。只要除了姜未晚,到时候她就可以彻底地拥有他。
静心阁。书案前,秦烨双眼瞧着折子心神飘散,他突然合起折子往桌上猛地一拍,怒不可遏地起身,在屋内没有目的地走了起来。
让他震怒的不是那些无聊透顶的折子,而是烈炙!他帮了姜未晚,可是却未曾和他禀报过,烈炙与未晚有交情么?
天色暗了下来,一袭黑影朝着王府后山山脚下行去,看着纤弱的身影疲惫不堪地拿起谭蝶儿婢女送来的一个馒头,缩到一边啃了起来。
那画面很凄凉,却隐隐着一股悲壮的气势,让看得人为之动容。
烈炙想上前一步,就在他刚要迈出脚时,一袭镶银边月牙锦袍在夜风中轻轻地飘动着……
不好!王爷他来了。
见秦烨还未走近,烈炙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王爷从大路而来,他走小路,自是不会碰上。
好险!他为自己捏了把汗。
早该知道谭蝶儿今早去见王爷,她必是恶人告状,无中生有。今晚还是鬼使神差地跑来了。
秦烨从大路上走来,他不想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的确是想姜未晚了。
要盛满两缸水,真是难如登天。不知道为何今早谭蝶儿硬是让人把小竹拉走了,是不想让她有帮手吗?这下更难了。
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暗自焦急着。半个月来的高强度劳动,让她甚感疲惫。才过了半个—月,还有漫长的半个月,她将如何度过?
夜风轻轻吹拂着,黑色长发随风自然的飘扬。月光下,一张苍白的侧脸映入他的眼中!高强度的劳动,严重营养不良的,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人越发地显得纤瘦。
眼前的一幕,让他深深地感到震惊。
她缩在一角,猛啃着一个白面馒头。狼吞虎咽的吃相,像是饿了好几顿似的。
见她微微移动了身子,似是要站起来。他急忙侧身闪到一颗大树后面。他本能地不想让姜未晚看到自己。站在树后,他反而可以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吃得太急了,好像是咽着似的。只见她手抚着喉咙一直在顺气,一路小跑到水缸胶,用双手掬一捧水,急饮了起来。
就这样连喝了几口,又因一时喝得太猛了,她开始猛咳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呛着了,还是心里作用。月光下,苍白的脸孔上,隐隐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光。
顺了气,她再掬起了一捧水,弯月在手中破碎成点点光影,如人的光影在手上碎碎成片片月影,即使对面相逢,也要这般折磨。
在一旁观望的秦烨似有几分动容,突然莫名地想上前一步。
思及这一切只是她刻意为之,他微微侧头,别开铁青的脸,不去看她的狼狈状。
前方,姜未晚浅浅一笑,疲惫不堪地朝木桶前走去。她弯腰挑起木桶,用右手将把风吹到前额上的发丝捋后,缓缓地朝山上爬去。
待她走远后,他情不自禁地运起掌风,一掌劈向树干上。
只听啪地一声,树上伸展而出的一根细树枝已断裂了开来,剩一层树皮,正颤颤地连着树枝,树叶在习习夜风中发出飒飒声响。
他迈开大步,转身朝前走。
身后再次“啪地”一声,刚才那根树枝在他周围两米内落地。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月夜下,寂静的街道上了无声息。一个黑影悄然无声地朝宁府走去。
他轻叩了叩门,随即有人前来开门。
管家开了门迎他进去后,仍不忘探头,往四周看了看。
这种过份谨慎和不自信让他嗤之以鼻,还好他的主子不是这种胆小之辈,否者也就不配和他交易。
来人身着黑衣,他蒙着面径直地朝着宁府后院走去。
鬼见愁一向高傲淡漠,不苟言笑,他来去匆匆同,王府之内除了宁风曦的心腹管家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乱了院子的平静。凉亭内,宁风曦只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他悠闲地轻呷了一口,“都查探到什么了?”
…本章完结…
☆、第270章 夜访
“然阁轩内,并无任何异状。”他淡淡道着。
“你能肯定?能得到那笔黄金,用做起事的军饷,必定会事倍功半。”
“四处都找过了,并未找到那笔黄金。”鬼见愁稳然开口:“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八成。”
宁风曦依旧是温雅作风,他拿起桌上茶再抿一口,看似不经意问道:“王府内,可有其他动静?”
其他?宁风曦指什么?鬼见愁向来不喜欢去斟酌别人话中的深意。在他看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犯你。这次委身屈就于宁风曦旗下,只因宁风曦承诺助自己一统江湖。
有些受不了宁风曦的扭捏之气,他打破了沉默,“你还想知道什么?”
“谭蝶儿是太后钦点嫁入秦王府的,姜未晚是秦烨强娶的,这两个女人没有把秦王府后院掀了吗?”
女人也关系到大业吗?鬼见愁抿了抿嘴,想起那张精致的脸孔。
感受到宁风曦的视线扫射在自己脸上。鬼见愁正颜面对他,“谭蝶儿落胎了,说是姜未晚推的。”
闻言,宁风曦神色复杂,眼神中参杂了几许异样,正在斟的茶水,一不小心竟满上了。茶水溢在手上,犹不自察觉。
鬼见愁的黑眸视向宁风曦眸光中多了些许困惑。
他当初选择和宁风曦合作,不仅仅是宁风曦开出的条件,更多的是以他所见宁风曦有卓然成王的条件,在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有着足够的绝决和阴暗。阴险酷厉、无情绝决又有着和秦烨相似的权势。生在四方蠢蠢欲动的乱世之中,宁风曦是当世的枭雄,必可助自己达到梦想。
在他看来,宁风曦一向镇定自如,他从未见到他如此心神散乱。
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不经意说的话,哪儿出错了?
“秦烨如何处置这件事?”宁风曦回神问:“他怎么处置姜未晚?”
“这……”
“这也关系到我能否顺利地成就大业。”径直地打断了鬼见愁的话,不让他有质疑的机会,他顿了顿,接着道:“姜未晚是大景郡主,此事非同小可。”
原来是这样啊!鬼见愁他把这些日子姜未晚在王府内的事儿,略说了一遍。
宁风曦眸光骤冷,大手往桌上一拍,瞬时桌上的杯子摇晃了下,落到了倒在桌面之上。
“你继续注视着王府内的一举一动,特别要注意梅园,如果秦王府内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就去梅园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立马回禀。”黑眸细眯着,他沉寒地下令。
鬼见愁微微颔首,疾步离去。
待鬼见愁离开后,他无法自控般地再往桌上再击一掌,桌上的杯子倒霉地蓦然落地,破碎成碎片。
不似她的外表那般纤弱,未晚的内心是那般的倔强和善良。他绝不相信未晚会去推倒谭蝶儿,可是他不是秦烨,他相信没有用。王府内的种种惩罚,也不知道未晚能否熬得下去?
秦烨对姜未晚的关注,让烈炙不敢冒然靠近山脚对姜未晚施于援手。
接下去的几日内,她变得更加的辛苦和疲惫。
谭蝶儿除了冷嘲热嘲外,还自以为是地把她的工作时间进行了延长,在原来一个月的基础上改为一个月半。把挑水从原来的倒满两个缸,改为三个缸。
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不把她累死,看来谭蝶儿是不会善罢干休。姜未晚轻叹了口气,借着夜空上的月光,她接着挑起水桶朝山上去。她必须尽快救出怜心。除了主仆两人可以相依外,还可以借着怜心和玖雨进行联络。
就这样小心翼翼、反反复复地奔波于山上和山脚下。她真得累得无法撑了,提起木桶往水缸里倒水的手一抖,从手中滑了下去。
哗啦啦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木桶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她也落入了黑暗。
一双大手蓦地揽过她的腰,“未晚……未晚……”借着月光看清怀中佳人的苍白的俏脸,他焦灼地低唤了起来。
一袭纹彩织金编银的墨色长袍在风中轻扬着,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山脚下,而每次一到山脚下亲见到姜未晚,见到她这般隐忍,都让他怒不可遏。
越来越靠近目的地,投于前方的视线变得锐利而深沉。忽见姜未晚倒在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怀中,蒙面男子低头凝望着姜未晚,目光盈满着深情。
眼前的这种情景,这个姿势在他看来是男女之间的暧昧。
眼中利芒一闪,胸中烈焰四起。
一身杀气的秦烨只身而立,握紧了拳头,就连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他冷笑了起来:“在本王面前,做出苟合之事,我要让你们尝到最苦的滋味!”
闻言,黑影一愣,他微微抬眸冷瞥了秦烨一眼,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
秦烨气的抓狂。他运起真气,凌空跃起,掌风凌厉直击黑衣人……
黑衣人迅速横抱起姜未晚,侧身一闪。
秦烨冷若寒潭的冰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意,他要亲手了结了这个与姜未晚私会的男子。
双目对视中,彼此眼里只剩下深浓的恨意、敌意。
杀气凝结,碰撞出激烈的火光。
他的掌风更加的凌厉,运足真气于掌心。他誓要让黑衣人毙命于此地。
黑衣人抱起姜未晚,黑衣人把她护在怀中,他步步后退躲过秦烨的步步逼近。
身为武者的敏锐,秦烨感受到了眼前的人,他有着高深莫测的功夫。
光是可以在三掌之内躲过他的出击,其武功必在不自己之下。
月夜之下,秦烨的进攻让黑衣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得不承认秦烨是难得一遇的敌手,他与秦烨之间,何其相似的两人。命中注定一山容不得二虎,必只能留下一人,不过绝不是这个时候。
秦烨怒红了眼,“你到底是谁,竟敢鬼鬼祟祟地闯进我秦王府后山,对我妻子不轨。”
他再次凝望着怀中的人儿,苍白憔瘁的容颜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为之心痛。就在他分神的这片刻,秦烨冷厉的一掌,似惊雷般地袭了过去直袭其肩,让他踉跄地退后了步。
感受了从身子底上窜的寒气,他放下姜未晚,一手将姜未晚护在身后。他提起掌,运足真气于掌中,奋力反击。
两人内力相当,彼此的手段都狠辣无比,丝毫不想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尽管挨了一掌整个人都相当难受,他仍想放手一搏,以泄秦烨对姜未晚之欺凌,不过今日他不能,他不能再耗下去。
姜未晚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让她得到救治。为了身后娇弱的身影他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黑衣人咬着牙,冷冷地笑着:“你在乎她吗?你在乎未晚的死活吗?”
秦烨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本王的王妃岂容得你来质问。”滔天的怒意激起磅礴的气势,秦烨出手比平时更加猛悍三分,敌对的视线在夜空中交织出浓烈的火花。
他乌黑的眸中蕴含着焦急和愤怒,带有一种复杂、矛盾又夹杂着痛苦的情绪,终是沉声道:“如果你还有一点人你就救她!”
秦烨的脸色变得阴霾了起来,紧盯着黑衣人,他冷声道:“把她交出来。”
黑衣人尽管心中万般不甘,此时也颇为无奈,他将护于身后的姜未晚往前推进。
“救她!不然你必会后悔!”看着秦烨接过姜未晚,他沉了嗓音,疾步离去。
宁风曦一身黑衣沿着墙壁,往王府外安静退去。
自从听说未晚被罚在山脚下時,他就开始着手潜入王府一趟,尽管没有把握带她离去,至少要见她一面。
为了不惊忧王府侍卫,他换下了锦服,穿上轻便的夜行服。他油走在城墙之中,好不容易靠近了王府后山脚下,看到的却是酸涩、凄凉的一慕,他来不及呼唤,就见她身子一晃,即将倒下。
即上前一步,伸手揽过她,焦灼地看着她安静又苍白的脸庞,心不可自抑地抽痛了起来。
他剑眉紧拧,心中低咒了起来:该死的秦烨,他还真会挑时间,这时候来找未晚,是来讥讽她的,凌辱她的吗?今日,你对未晚之辱,他日我必将让你悉数偿还。
月随人行,幽幽明明,如影随,晃晃悠悠。
他边走着,边抬头仰望苍穹。月悬于天幕之上,心似也悬在那端,找不到着落点。他急拐进了街头的一条小巷,进入小巷中的一户农家院子里,借里院中的小道,拐回了宁府。
他夜探王府并未给秦烨留下什么把柄,大可以大大方方回去,不过他不能累及未晚,多给秦烨一条欺凌未晚的理由。
他开始自责了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他竟这般地莽撞,他只身前往秦王府,怕是要害了未晚。
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她们竟然忍心如此凌虐未晚。未晚如此娇弱,岂堪承受她们的凌虐?
这端宁风曦坐立难安,那端秦王府更是鸡犬不宁。
王府后山山脚下,从黑衣人手中接过姜未晚的秦烨一脸的阴霾,此刻正处于寒怒状态,恨不得将姜未晚活剥了。
就在他推开了姜未晚时,看清了她苍白的容色。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抽痛,满腔的愤怒没有如期地爆发出来,只是化为一声焦灼的呼唤。
秦烨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她反应。他想也不想就把她抱进就近的静心阁,将她放在雕龙大床上差人去请太医。
静心阁内,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两个丫环疾走而出,直奔承函阁。
秦烨坐在床蹋不安地望着姜未晚憔悴又苍白的容颜心急如焚。
丫环们匆匆从承函阁而来满脸焦急,见到秦烨忙不迭的行礼,“回王爷,太医……太医进宫了。”
一张俊脸紧绷着,“进宫?早晚不去,晚不去,这会?”
回话的丫环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有些颤抖的说道:“奴婢已差人出府去请大夫了,不过最快也要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会误多少事?姜未晚气息微弱,岂能等得了一个时辰。
“备马车……就去最近的大夫家中。”秦烨说着已抱起了姜未晚,着急地欲夺门而出。
站在门外,同样焦急的北冥早已行动迅速地去门口备好了马车。
“快……快把她放下。”静心阁门口,疾步走进了一个身材轻曼的白衣女子,她揽住了秦烨上前制止道:“快把她放回去。我来诊治!”
“你?”秦烨诧异地盯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她见到姜未晚那张苍白的容颜,再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