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不矜持-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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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怀中的孩儿?你是在哄小孩吗?”
木蓝整张脸慢慢地涨红了,她的手指不停地在抓,身上春天单衣被抓破,她的手指还在不断地抠着,抓破的衣袖中透出一截肌肤,没有想像中的吹弹可破的凝胭玉肌,只有满目的红斑,伴着血迹。
洛婧眼尖地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她尖叫了一声,退开了几步,无限鄙夷道:“这……这是什么,难道是花柳病!”
“花柳病!”姜子铭的目光落到木蓝身上,他心中慌乱不己,吓得脸色煞白。
众人纷纷退开了,木蓝的手指还在身上不断地抠抓着,拼命地抠着。
木蓝抬头瞪了洛婧一眼,“你胡说,我不过是几天没有沐浴身上痒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姜未晚心中再清楚不过了,就在姜王府大门口,她进门的一瞬间,她启动了尾戒中的机关,在拍木蓝肩膀的瞬间将银针内猝好的毒刺进木蓝的肌肤里。
在众人争执的这段时间内,木蓝体内的毒性慢慢地扩散,到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了。
毒素蔓延,皮肤泛红,与书中所说的脏病无异。
姜未晚前世在师傅华鹊哪里看到一群无恶不作的恶人,被华鹊注入这种毒素后痛不欲生的惨状,姜未晚对这种毒的痒是深有感触的。
木蓝痛苦尖叫着,不停地往身上抓,身上的皮肤几乎快让她抓烂了。
她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抱着姜未晚的大腿道:“小姐,救我!你懂医的,你快救救我……”
姜未晚摇了摇头,“别说我不想救你,我就是想救也无可奈何,这种脏病,无药可治。”
“不,你骗我,我好好得怎么可能得脏病呢?”木蓝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是你,你那些时日整天出府逛窑子,你得了花柳病,然后你把它传染给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妄费我瞎了眼跟了你,你非但没有给我荣华富贵,你反而毁了我,是你毁了我,我要撕烂了,我要撕了你……”木蓝眸光一转落到姜子铭身上,愤然站起冲向姜子铭,扑打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你陷害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完壁之身,在给我之前,你说不定与别人鬼混过呢。”姜子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确是去过青楼的,可那些个女人都是有品级的货色,怎么可能染上这种脏病呢。
不,不会的。一定是木蓝。问题一定会在木蓝自己身上。
“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你还冤枉我……”木蓝一双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光,她扑向姜子铭,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姜北神色顿时更沉了,他冷眼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沉声下令:“来人啊!把木蓝这个贱婢拖到乱葬岗上,挖个坑活埋了。”
屋内的侍卫互看了一眼,还是决定投诚,争取宽大处理。
“王爷,你不能这样,我身上有你们姜家的骨血,你不能这样……”木蓝不断挣扎着,很快让屋内的侍卫拖了下去。
姜北额角青筋都快绽出来,与姜子铭苟合的女人得了花柳病,这意味着什么?
姜子铭再度跪在姜北面前,焦灼解释道:“父亲,你莫要听木蓝这个贱婢胡说,她……她一直喜欢我,是我一次次拒绝了她,她不死心才会对我怀恨在心,她是存心的,她存心诬陷我。求父亲明鉴!”
姜北冷眼瞪了姜子铭一眼,沉声道:“畜生,休想诓我,我姜北还没有老糊涂,你是想我这把老骨头早早死去了,你好当家作主是吧。我今儿个就告诉你,就算我死了,姜王府也绝不会落到你手里,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父亲,我没有,没有啊!”话说间,姜子铭突然觉得身上骚痒难忍,不由用手抓了抓。
姜子铭心中一顿,视线再度上移,便见姜北和周围的人都用质疑震惊的目光看着他,特别是姜北眉宇间褶痕越发深了,不由惊惧收回手,咬紧牙关硬是忍着骚痒。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越发让人怀疑。
姜北反身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刀,清脆的拔刀声响起,刀光剑影闪烁间,忽叫姜子铭失声尖叫了起来:“父亲,不要啊!”
姜子铭跪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没有想象中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手起刀落间,只听撕啦一声,姜子铭手臂上的衣袖被划开了道口子,再被姜北用力一挑,袖子很快断成两半。
入目的斑斑块块的红疹子沐目惊心,腐烂的气息在屋中渐渐蔓延开了……
砰地一声,姜北手中的剑蓦然落地。
姜北眯眸,看着姜子铭手臂上破裂的伤口,恐怖恶心的斑块,骨子里的愤怒蹭蹭地往上涨,比姜子铭弑父都为让他愤怒。
“怎么会,突然之间怎么会这样?”姜北只觉得血液往上冲,直击大脑。
他几乎呆傻了。
姜北彻底失去了冷静,他提起屋旁的一张红木椅对准了姜子铭的脑袋重重砸了过去,“畜生,你……你真该死!”
砰地一声,鲜血自姜子铭额上哗啦啦落下……
…本章完结…
☆、第202章 不服输
一定很疼!姜未晚倒抽了一口凉气,姜子铭是你先招惹我的,怨不得我。
姜子铭喘着粗气,额上染满了血迹,姜北是气极了,姜王府的嫡长子,他宠在手心上疼的宝,大逆不道、无耻下流无底线,他姜子铭简直该死!
罪该万死!姜北举起椅子对准了姜子铭就要再度砸下去。
“住手!”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只见崔妈妈扶着老夫人正往里走,姜北的手顿住了,老夫人的龙头拐杖一把打在姜北的红木椅上……
“娘。”
“不要打了,打这个小畜生也不嫌脏手么?”
老夫人在姜子铭面前站住,弯下腰看着他,冷冷道:“你差点毁了姜王府,我们就是杀你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解恨,那就让你活着,活着好好看着你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化为乌有,让你天天活在自责和懊恨中,为你所做得一切赎罪!”
“祖母,我也是你孙儿,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才是王府的嫡长子,你们却要让伟林当世子,要他继承王爵,那么我呢?我算什么?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没有办法,老天不眷顾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为自己做打算,我这样做还不是你们逼的?”姜子铭打量着老夫人,脸上充满了阴沉和冷峻。
老夫人长长一叹,痛心疾首道:“姜子铭枉你饱读圣贤书,你父亲的良苦用心,我都能体谅和理解,而你,他的亲生儿子,你却是一点都不能体谅!”
姜北提起姜子铭盯着他看,眸中戾气横生,“饮水思源,我姜北能有今时今日,都是你大伯提携而来的,当年你大伯战死,王爵才落到我身上,如今我把决定立伟林为世子,有何不可?伟林比你更名正言顺。而你,我一直看好你,我一直认为以你的才能出相入仕不成问题,想来是我高看了你,是我一直不曾发现你的性格缺陷,心浮气躁,心狠手辣,有勇无谋,难成气候。”
姜北一连用了几个贬义词,可见心中之震怒。
姜子铭愣住,父亲说什么?父亲一直看好他?不,这什么可能,什么可能呢?
姜北厉声道:“来人啊,带大少爷回去收拾一下,明儿个就搬进明阁闭门思过,没有本王命令永不得出屋一步!”
“父亲,为什么只处置我一个人,姜未晚呢?她带着野恋国的城图潜逃,她与秦烨狼狈为歼,难道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姜子铭愤愤不平。
“很简单,野恋国的城图我并不稀罕,她自然不会献图给我?”
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姜未晚一愣,是幻听么,屋内怎么会有秦烨的声音?
一道身影快如鬼魅,飞掠跃入朱门,墨绿色的锦袍,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浅浅的凤眸微眯,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仅仅是姜子铭惊讶,就是姜未晚和屋内的其他人都惊讶极了。
秦烨扬起浓眉,淡淡而笑,“野恋国的城图实际上是我献给世宗皇帝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怎么会呢?”
“聂景两国都握手言和了,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秦烨负手立在众人面前,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姜子铭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天罗地网,到最后只是可笑地将他自己网罗其中。
姜未晚一脸无害地看着姜子铭,如清泉般的大眼睛闪了闪,“大哥,你真得错了,错得离谱。父亲之所以想让伟林哥继承候爵,一方面是出于对大伯的感恩,更大的一部分是出于他对你的爱,他太了解你了,你才华横溢,可你总归太年轻了,就算你继承王爵你也会面临着很大的瓶颈,他唯一可以为你所做的,就是让你自己去考取功名,再慢慢把你推上更高的位置,以父亲的实力与才智,他就是把你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也是有可能的。可你心浮气躁的性格又能在仕途上走多远呢?他只能选择了伟林哥,我们姜王府出来的孩子,让伟林和你相辅相佐,让伟林哥来伴你成长,可是你受人挑嗓,曲解了父亲的意思,你认为父亲偏心眼,于是,你想置父亲于死地,你想毁掉所有挡了你仕途之路的人,其实是你挡了自己的前程,而不是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姜子铭被带下去的一瞬间,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呐喊在屋内响起来。
“晚儿,你好像很关心他?”秦烨挑眉,嘴角笑得妖艳勾人。
姜未晚反唇相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我自然要关心一把有错吗?”
“口不对心。”秦烨轻笑,末了又道:“其实我就是把他引到无人的地方,和他切磋了两下武艺,只怪他技不如人……”
姜未晚狠狠地提着秦烨的衣领,冷声问:“你怎么意思,你把他怎么着了?”
“他是你什么人啊?他缺胳膊少腿了与你何干?”秦烨看着她,英俊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愕然。
姜未晚心中有些涩然,她差点儿傻掉了,嘴角抽搐地叫道:“你把他打伤了?他断胳膊少腿了?”
姜未晚瞪着他,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秦烨我跟你没完。”
“五妹,你这是……”姜伟林傻掉了,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黑衣人,什么缺胳膊少腿的,他怎么没有一句听得懂?
姜未晚愤然拂袖而去。
秦烨追上前去,扯过未晚补充一句道:“姜未晚我觉得你哥有一句话说得对——狼狈为歼。下次见面我们可以试着践行这个成语,你不要一看到我就像见着仇人似的,多伤人心啊!”
姜未晚看他,沉着脸不语。
秦烨眯着眸,有些不是滋味,貌似天下男人只要没有和他秦烨挂上勾的,她都很和颜悦色待之,只有他一人,天天被冷落,姜未晚你何其不公啊!
秦烨倏然轻笑:“那黑衣人是谁啊!不要告诉我是你相好的?你喜欢他?”
姜未晚的脸唰地红了,她咬牙瞪眼,“忘了告诉你,黑衣人就是你秦烨的克星。”
话落,打开了秦烨的手,姜未晚不欲多言,径自侧过脸离开。
“这么说你喜欢上黑衣人了。姜未晚你是不是喜欢他?”看着未晚慌急而去的步伐,秦烨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浓重了。
明阁里。
杜若雨内心百感交集,被囚禁不过短短的几十余日,杜若雨却好像走完了一生,从不甘心,愤怒到后面的灰心失望,她简直觉得人生糟糕透了,直到姜子铭的出现,儿子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正如儿子所说得以其在这里坐以待毙,眼看着失去一切,不如放手一搏,争上一争,赌上一赌。
赢了,姜王府归她们母子便说得算,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她怎么能不心动呢?
反观姜北心里惦记着始终是华清那个小践人,她有什么理由再对他心存幻想呢?
儿子告诉她,最迟在今晚三更天时,他就会将一切收拾妥当,迎她回主屋,让她主持姜北后事。
等待的心情是最难熬的,忽然听到一阵利落的脚步声,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像是忽然落地了,她满心欢喜地冲了出去,“铭儿……”
后面的话,卡在杜若雨的喉咙里,黝黑的眸子刹那之间黯淡了下去。
姜北脸色一沉,眼里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怎么不高兴?没有看到小畜生失望了?”
“王爷,你醉了。”杜若雨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心知姜子铭今夜动手失败了,心下暗暗叫苦。
“践人,我就知道是你教啜小畜生弑父夺权的。你除了无事生非,你还会做什么?”姜北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我本欲多留你几日,待晚儿嫁人后,再处置你,是你逼我的。”
“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弑父,你又是听信了谁在造遥……”
“不承认是吧,本王就打到你承认为止。”姜北终是被激怒,他冲上前去,对准了她的身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杜若雨抬眸看着姜北,咽了咽唾沫,恶狠狠咒骂:“大胆姜北,你想找死吗?休书已下,上面虽没有放上日期,却有那么多的人做证,你如今是想出尔反尔吗?你可别忘了,如今我与你再无关系,你敢轻举妄动,我们丞相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杜若雨枉你出自名门,你竟然不知道,我姜北想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们丞相府算什么东西,也配我面前显摆。”姜北倏然冷笑,“我不杀你,只是嫌脏手。”
姜北提袍而出,夜风灌满宽大的外袍,颀长的身姿在月光下走远,一如那年初见的夜晚。
杜若雨抬头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啕啕大哭了起来。
夜半三更时,姜王府将丞相府送的两名侍卫退了回去。
顺便将今夜精彩绝纶的一幕如实转告了,最后放下话来,让杜丞相府派人明儿个将杜家女儿接回去。
休书已下,从此后双方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了。
丞相府,沸腾了。
余丞相府内的众人,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以杜余冬夫人为首的一派,指责姜子铭太过火了,竟然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怪姜北协怒。
杜余寒和杜余冬都沉默了,没有再对此事发表任何的意见。
杜余萍霜柱着龙头拐杖从屏风后走出来,凤目在一屋的人中扫了眼,她挑眉,降尊纡贵地凑至二儿媳妇耳边低语:“媳妇儿,你现在还是我们杜家的人,怎么就学会了胳膊肘儿往外拐呢?若雨是你的小姑子,子铭是你的侄儿,你怎么就睁眼说瞎话,帮着那个欺负人的姜北说话呢?你这样让娘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你,把冬儿交给你照顾呢?”
杜夫人的脸色煞白,她倏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老夫人一向偏颇女儿的,就算杜若雨外嫁了,老夫人还是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杜夫人扑通跪下,卑微的垂着头,声音甚是恭敬,“娘,孩儿知错了,我……我明日就到姜王府把若雨风风光光地给接回来,让她此后再不用受姜北的气。”
“替我告诉姜北,不是他看不上我们若雨,是我们丞相府看不上他姜北。”护短的杜余萍霜冷冷道着。
杜夫人连连点头,再不敢多说一字。
次日清晨,杜二夫人带着几名杜府的家丁,浩浩荡荡向姜王府索要人去。
“姜王……姜北……”话才出口,杜夫人忽然记起此次是带着老夫人的命令而来,她连忙改口,冷声道:“我小姑呢?你把她怎么着了,快把她交出来!”
姜伟林的十八颗茶铺开得有声有色,洛婧又掌管了姜王府宅内的大小事情,阎夫人和陈夫人就先后往姜王府跑,张罗着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