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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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名片,在金六小姐不为难时也许不值什么,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反之呢……”
“雪藩——”许衍芳娇嗔着拉长了声音:“什么反之啊,难道你还想叫小熙遇上了什么大事,非得你出面解决不可的?我倒宁愿她永远用不上这东西呢”
金熙心底的震惊简直无以伦比。许衍芳的成长是不是也太快了?难道所谓的一个好男人能成就一个好女人,一个好女人也能成就一个好男人的说法儿,并不是胡说八道骗人的?
怪不得就在一个月前还打电话来哭闹的许衍芳,一扭头就乖乖嫁做了贾家妇。贾雪藩貌不出众,年纪又大,大得几乎可以做许衍芳的爹了,可是他却有把一个娇蛮任性的女子迅速改造成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那种本领。
许衍芳似乎看出了金熙的惊讶,笑着附过来与她耳语了几句,这几句话倒把金熙搞得哭笑不得——明明刚才还夸许衍芳懂事了呢,结果这家伙却是个会装蒜的许衍芳的耳语是这么说的:“小熙啊,其实我离开金家没多久,我就嫁给他了呢,前些天打电话哭闹,那是故意给你们老太太添堵的……”
送走了这两位活神仙,金子明也出来喊金熙了:“跑腿儿的过来说,大哥迎了大嫂马上就到,宴席也马上就要开始了,祖母叫你赶紧上楼去,门口儿的事儿交给管事们就成了。”
见金熙手里捧着两只极其精致的小盒子,金子明一脸好奇:“这是谁送来的礼物?怎么没交到造册的管事手里?”
一样的话,也得分是谁说的。这话出自金子明口里,金熙根本不用往歪了想,金子明就是感兴趣而已,绝不是以为她坏了规矩,在门外悄悄收了礼、又欲图据为己有。因此金熙笑着回道:“五姐姐最好站好了我再说,要不会吓你一大跳。”
饶是事先提了醒,金子明仍是被金熙的话吓了够呛,冒冒失失大着嗓门问道:“你是说,是原来的那个大嫂送来的?她人呢,走了没有?要是没走,这可如何是好”
“嘘小点声儿你也不怕被新大嫂家的那些个亲朋听见?”金熙压低了声音,说完这句话就被自己给逗笑了。金子明说原来那个大嫂又如何,她还不是称呼杨青妤为新大嫂。
“……五姐啊,咱们这话儿哪儿说哪儿了,在酒楼里一个字也不要提,等酒席办完了,回家再说哈。”金熙一边嘱咐着金子明,一边将两个小盒放进自己包包里,伸手挽住金子明一同进了酒楼大门。
刚上了二楼,金熙只觉得有道阴冷的风朝她扑过来。顺着那股风一找,万美琪正立在东偏厅的门内,既幽怨又含恨的看着她。
“那女人是谁?她怎么这么盯着你瞧,一点儿礼貌都不懂?”金子明觉出了金熙的不对劲,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即就恍然大悟,“对了,我听说那个姓万的回来了,是不是就是她啊?”
“你怎么不上去给她两巴掌谁该她欠她啊,一没挖她家祖坟,二没把她家孩子扔井儿里头,她这是要吃人啊?”
“轻声”金熙紧紧拉住金子明,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挣脱,然后金子明就会跑到万美琪跟前儿破口大骂。指了指几十米外、大厅正北那张主桌,“今儿是大哥的喜事儿啊……”
金子明缩了缩脖子住了口,真是的,怎么把这么大事儿给忘了。再往老太太落座的主桌那边一瞧,并没人注意她和金熙两人,忙伸手抚着胸口暗念好险好险。
饶是如此,她也没忘记飞给万美琪几个眼刀,眼见着万美琪更幽怨了,金熙这叫一个乐啊,只好强忍着笑意与金子明往老太太那边走去。
见六丫头到了跟前儿,老太太立刻低声念起了殃儿,一边念叨还一边偷瞧金熙的神色:“覃老太太带着两个媳妇来给你讨说法儿来了,说祖母不该派你那么重的活计,大冷天的叫你立在门口儿唱黑脸儿……”
“敢情我这个亲祖母,还不如她们疼你呢。我问你六丫头,你委屈不委屈啊?”
“我只要一想到我是替祖母干活儿的,我就不委屈了,我就浑身都是劲儿。”金熙嬉皮笑脸的回着老太太,并不管老太太话里有话,“谁叫我是个铁打的身子骨儿呢,冬天不怕冷,夏天不嫌热。”
“我又是个会变脸的,不是我做那事儿去,谁能做得来?呆会儿覃老太太再跟您说这些,您就说,我这是伯乐识得千里马”
老太太低声啐了她几口,也不由得笑起来,指了指桌上空闲的位子道:“还不拉着你五姐赶紧坐下歇歇,你大哥马上就带着迎亲队伍和你大嫂到了。”
“我的祖母啊,这可是主桌啊,我们哪里敢坐?我还是去陪陪覃家几位姐姐吧,五姐吗,就叫她去陪我大姐和方家女客好了。”金熙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只因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似是看破了她什么小心计……
天地良心她只是跟覃家那几个最说得来而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险遭蛇袭
即将送走春天迎来夏季的东北山林里,只用郁郁葱葱形容是远远不够的,各种虫蚁蛇兽也异常的活跃。
想到这些,琢磨着柠檬到底是个小女孩子,脚力又弱,金熙强把她留在射马岭山上寨子里,只带了小武军便随着武军师和姑姥姥孙翠娇直奔大山深处而去。
本来另一位姑姥姥孙翠莲也想跟着,说是怕翠娇一人儿照顾不到小熙。
可想到金熙说过,等她过几天从山里回来,几人就要动身回京城了,孙翠莲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打理行装——她和翠娇这些年也攒了些银钱,樱娘和小熙虽说要给她们二人养老,两人也不能空着手去吃人家、白吃到老死不是?
孙大炮说得好,所谓穷家富路。孙翠莲二人在射马岭上虽是衣食不愁,到底周围都是大老爷们儿,她们两个孤老婆儿,年纪越大越觉凄凉。还不如带着终身积蓄,去京城和孩子们在一起,虽不是亲生、也聊解寂寞。
这天已经是进山采药的第四天了。金熙虽说听了翠娇姑姥姥的劝告,将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裤腿儿也扎得紧紧的,总是伸出的小手臂还是不免被各种树枝荆棘划得乱七八糟。
武德诚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来,孙翠娇一边给金熙抹着,一边心疼得倒吸冷气。她的胳膊虽然也有划伤处,四十几岁的妇人可不在乎这些,小熙却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家呢,若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武军师的药灵着呢,三两天就好了。”金熙笑着安慰孙翠娇。
孙翠娇佯嗔道:“这若是在射马岭或是京城,当然三两天儿就好了。如今可倒好,这才是第四天啊,不是还得三五天才回去吗,哪里免得了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林子里虫蚁又多,再在你那伤口上下蛆可怎么办?”
这话若被一般人听了,难免有些毛骨悚然,金熙却明白这是实情。
可她是谁啊,她是曾经混迹过西南边陲的女特警,当年虽说悲催得只出过一个大任务就光荣了,之前的一年多,小任务可是从来不曾断过。
其实小任务跟大任务的区别,也不过是遇得上遇不上敌人而已。所以无论任务大小,哪怕不过是个协助或是拉练,在深山老林里跋涉个三五天,在草丛树棵儿里一趴就是几十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
西南的林子不比东北这里可怕多了?又潮又湿不说,还偶有瘴气,蚊虫叮咬寄生更是免不了的……饶是把自己护得再周到,小伤小病小灾小难也总会遇上,金熙早都习惯了。
见眼前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在意,孙翠娇心疼更甚。这是在京城吃了多少苦啊?
“小熙,小熙,快来”小武军远远地就呼喊开来,“我爹发现了一大丛的夜交藤”
夜交藤,何首乌?金熙慌忙牵了孙翠娇的手,二人急匆匆往喊声处跑去。武德诚此时已经挖出了一小丛连泥带土的,正在摊开随身携带的小块油布,准备包裹夜交藤的根部,又唤着小武军,“先往根上浇些水。”
金熙凑上前去,掐了几段夜交藤观瞧着。心中却道,怪不得武军师当初叫她这个季节再来,若是秋天来,不管是何首乌还是天麻或是别的什么,都已经到了花果收获季节,移植或是插扦可都不大好活呢。
还是眼下好,挖上一丛丛小苗用油布包好,根部带好泥土不忘浇水,随时都可以移种进新土地;而掐上一段藤或者嫩茎,进了空间也都是很好插扦成活的。
“武叔叔您先忙着,我去方便一下。”不等孙翠娇说我陪你去,金熙拿着手里的夜交藤就跑出去了老远,直到回头时看不见武德诚几人了,她迅速闪进了空间。
进山头一天挖的天麻和益母草,第二天挖的东党参和黄芪,第三天挖的桔梗……都已经在空间里落了户。东党参什么的还微微有些打蔫儿,天麻和益母草因为来得早些,已经有了精神。
金熙拿着水桶打了些井水来,用手掌心兜着轻轻浇到插好的四棵夜交藤根部,又给东党参几种打蔫儿的小苗浇了些水,扯过些塑料布搭在小苗周围的小木杆上,打算等晚上扎营休息时,再将塑料布揭开——空间里没黑天白天的分别,对小苗儿来说不是好事儿。
装作方便完毕的模样回到原地,武德诚在小武军的帮助下已经将三棵夜交藤包扎好了。
金熙见状甚感不安——虽说挖的都是些小苗,毕竟也要武德诚和小武军两人一路拽着马驮着,武德诚又说剩下的几天争取挖到两棵老山参,这一行可是把几人累惨了。
就是这么累人的差事,却是她打的一个幌子,实际上她早已借机将各种草药移植进了空间里。她若是能安心,那才怪了。
因此金熙打定主意,这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马背上的各种小苗儿。等夜里先偷偷拎出些井水给它们浇灌了,待回了京城,也一定会差了专人好好养护,这才不枉众人吃的苦受的累。
另外她还想劝劝武德诚,老山参哪里是那么好挖的,干脆这一次就到此为止得了。就算他总进山里来采药,这么些年来又遇上过几个老山参?
只要她先将草药种植园做起来,像老山参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好药材,慢慢再说也不急。
这次出来已经挖到了众多常用草药不说,武德诚手里还有各种去年秋天收集的种子。金熙打算回了京城便把种子先种进空间里,待合适季节再朝外面的种植园移栽。
于是剩下的一路上,金熙除了劝说,还恳求武德诚把各种草药的习性和药性跟小武军说一说,她打算介时将草药种植园交给孙廷钧和小武军打理,叫这孩子多少懂些,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强。
“一时半刻的哪里教得会他那么多?我懂的这些,可是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武德诚无奈笑道,却也还是应下了能教多少算多少。又再三嘱咐小武军要认真些,可不能再像上学时那般敷衍了事了。
孙翠娇见金熙把各种事儿安排得井井有条,心头不禁赞叹,到底还是回了京城更养人。几年不见,当初的黄毛小丫头已经比那所谓的大家闺秀还强上一大截了。
当年这孩子在射马岭,每天就知道骑马打枪练拳脚扔飞刀,虽说也有年纪小比较贪玩的缘故,可若叫这孩子一直在射马岭呆下去,保不齐就得像樱娘和翠莲她们姐儿俩一样,活了几十岁依旧大字不识两个。
小武军听说爹爹愿意教他,又听小熙说要把草药种植园交给他和二驴子打理,这叫一个乐呵啊——不是花圃不够好,而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跟花花草草打交道,也实在太不成样子了。
“你是大老爷们儿?”金熙咯咯笑起来。论起来,小武军比她还小一岁呢,今年才十八,在前世还是跟父母撒娇的孩子呢。
“不过倒也是,搁前头不用几十年,十几年就差不多,武军儿这年纪啊,娃娃都满地跑啦”
小武军被金熙取笑罢,又见他爹和孙家姑姥姥也跟着一起笑,脸腾地就红了。可又不敢吭声儿反驳,只好讪讪的抽出砍刀,胡乱砍着身边的野藤撒气。
却听金熙厉呼一声小心,小武军随即就瞄见一条细长的影子,从左上方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他抽过来。他还以为是被他砍断的野藤悠了过来,急忙朝右一闪,却不料影子也跟着他追来。
正是无处闪躲时,一道银光飞过,细长影子立时失去了悠荡的强力,轻飘飘毫无重量般离开初始的方向,夸啦啦落在小武军身前二尺处。
孙翠娇这时已经一手拉住武德诚,另一手拉住小武军迅速朝后退去。金熙这才站定了身子,远远的仔细打量着落在地上的两截蛇身,确定那蛇已经被她的飞刀削断了、再没有挣扎,这才走近了观瞧,“是条野鸡脖子”
另外三人登时都惊出一身冷汗。若在平时,被野鸡脖子咬上一口,有蛇药用得及时,并不会致命;可小武军儿方才可是激怒了这条蛇啊,谁知道被怒气冲天的它咬上一口,会是什么后果?
武德诚皱着眉训斥了儿子两句,什么做事儿实在太毛糙啦之类的,又紧着嘱咐他:“小熙一把飞刀救了你,还不去谢谢你小熙姐姐?”
话音未落,武德诚已经跑到蛇尸旁,一手捏着一截蛇身,另一手掏出药囊里的小尖刀,一刀剜出绿莹莹的蛇胆来递给金熙,又从腰上摘下一只小小的银酒壶:“先拿酒涮涮它,再就着酒吃了。这蛇胆可是个好东西,明目清火不说吧,也省得你那胳膊上的划伤溃烂出脓。”
“武军儿激怒了它倒正正好,瞧这蛇胆,多大的个儿”金熙笑着谢过武德诚,接过蛇胆用酒冲了冲,直接扔进嘴里囫囵个儿吞掉,又狂吞了几口酒洗漱腥气,这才竖起大拇指夸奖起小武军来。
小武军瞬时得意起来。再厉害的毒蛇,哪里躲得过小熙姐姐的飞镖?还正巧得了个巨大个儿的蛇胆武德诚本来正在往小瓶子挤蛇血,见状立刻轻轻抡过来一巴掌:“还腆着脸笑呢,你给我谨慎起来就算马上回头走,咱们也还要在这山里走上好几天呢”
“爹,蛇血蛇血你那手上也不蹭干净了就打我”小武军慌慌张张叫起来,惹得金熙一阵笑——这家伙,这么多年了,晕血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第二百二十二章鹿死谁手
其实金熙和武德诚这一行人,并不是第一次遇上险情。东北的大山里头,熊虎狼豺可不在少数。
就在才进山的第二日,她们便遭遇了一头黑瞎子。好在几人身上都有些功夫,马背上当时又没驮着重物,黑瞎子眼瞅着追不上人更追不上马,怒得几掌就拍飞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树……
“小熙也劝了半天儿了,咱们干脆打道回射马岭。”武德诚擦洗掉满手的蛇血,开口言道,“至于其它的药材,我进山采药时遇上了,就给你攒着。”
武德诚在射马岭也不止一次劝说过大当家的卸“甲”归田。可若是放弃了射马岭,绺子里的人全都呼啦啦回到各自老家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你说你已经不是土匪了,哪个敢相信?官府得到消息,还不得拉上枪炮队伍打烂孙家村?因此两人商议了一阵子,便决定还是留在射马岭。
还是射马岭好啊,易守难攻。只要没人来欺负他们,他们也决不去主动欺负别人,闲暇时开开荒种些田地,打猎编筐做生意,渐渐也能形成一个小村落般的宁静所在,倒比世外桃源还美。
因此这次出来,武德诚便打定了主意,不单单要给金熙挖些草药苗儿回去种植,他也要留些在射马岭试着种一种。
回射马岭的路上,金熙听他这么一说,便连连笑道太好了,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不如再养些山鸡野兔,甚至是马鹿狐狸和貂貉。
“反正射马岭的叔叔们都不怕这些野物儿,养起来比一般农人容易多了。山鸡野兔都是上好的入肴之物,鹿可以取鹿血鹿茸,貂貉可以取皮毛……”
武德诚大笑抚掌:“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