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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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压住这个儿子,就稳不住当前嘈乱失控的局面。况且一向护着纪凌尘的太子现在也主张这件事情,那么身为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在自己已经没有后续支持的情况下,还怎么压制。皇上左思右想才突然发现,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可以辖治得住一位政绩赫赫的战神王爷,还有监国太子了。
对于天性凉薄的老皇而言,纪凌尘超出预计之外的成长远远比长乐刚刚披露的真相还要令他觉得震动和难以接受,所以他咬着牙,游目殿内,想要找到一些支撑的力量。
老臣、新臣、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他所希翼的表情,即使是温婉柔顺的皇后,此刻的眼睛也明亮得令他无法直视。
雄踞至尊之位,称孤道寡数十年,皇上直到此时才真正品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做不到象当年那样,强悍粗暴地否决一切异议了。
在一番鼓嘈之后。大殿上慢慢还是安静了下来,但这份安静中所蕴含的沉默力量,却比刚才那一片混乱地叫嚷更令皇帝感到压力沉重。因为这显然已经不是冲动。不是单纯的随波逐流,冷静下来的群臣们。依然全部站在进谏地位置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退缩之意。
皇上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那么无论再僵持多久,结果永远只有一个。
“朕……准诸卿所奏……”
老皇虚弱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纪凌尘的心头顿时一阵激荡,不过他立即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形诸于外,只是飞快地看了太子一眼。
“陛下既已恩准重审焱妃一案,这主审地人选也请一并圣裁了吧?”刑部尚书恭恭敬敬地躬身道。
“这个场合不议朝事,”皇上的口气有些绵软地拒绝,“……主审人选改日再定。”
“陛下,兹事体大,不宜拖延。既然今日已经这样了,又何必改期呢?”中书令柳澄接言道,“老臣刚刚想了想。这主审人选非同小可,须德高望重、忠正无私。且又精明细致才行。一个人恐怕难当此大任,还是多择几名。共同主审才好。”“柳大人之言甚是,”刑部尚书立即道,“臣举荐右宰辅。”
“臣举荐凤丞相!”裴子画的嗓门儿依然很大。
面对此伏彼起的举荐声,皇上用力闭了一下发涩的眼睛。其实谁来做主审官已经无所谓了,只要纪凌尘还在,焱妃一案将来地结果便清晰可见,即使是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现在恐怕也无力阻止。最后,右宰辅、凤卓然和大理寺正卿张强成为了支持率最高的主审官候选,皇上在心头突然涌起的疲倦感中让了步,全部照准。当承担重任的三人跪拜领旨时,一直把持得很稳的纪凌尘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发烫,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皇后。
皇后依然保持着沉默,在象一锅沸水般翻腾着的朝堂上,她安静得就跟不存在一样。可是只要认真一点观察,就可以发现她那双黑嗔嗔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直灼灼地盯着御阶之上佝偻着身体的苍老帝皇,仿佛想要穿透那衰败虚弱地外壳,刺入他强悍狠毒、唯我独尊的过去……
但是皇上并没有感觉到皇后的目光,他正抖动着花白地须发,颤巍巍地起身想逃离这间令他呼吸不畅的大殿。太子和朝臣们依然在他离去时恭敬地跪拜,但至尊天子心中地感觉已经与以前俯视群臣时截然不同了,这种不同是骨子里地,被感觉得越深刻,越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
皇后依常例随同皇上起身,但她刚刚伸出想要搀扶的双手,皇上就一把推开了她,只靠在刘总管地肩上,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登上了龙辇。对于这种拒绝,皇后并不在意,她的唇边勾起了一丝淡然的笑意,安之若素地另乘步辇返回内宫。
皇帝寝殿的小炕桌上,上午未完的那盘棋局依然按原样摆着,一子未动,皇上踉跄着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把掀翻了棋盘,黑白的玉石棋子四处飞溅,有几粒还砸在他自己的脸上,砸得皮肤隐隐生疼。
寿仪之后,父子再战……可如今还能再战什么呢?无论棋局的结果如何,当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志,屈从于太子和朝臣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弃子认输。
焱妃一案是横亘在父子们之间最大的一个心结,这个皇上早已知道,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桩案子的背后居然还有那么多连他也不知道的真相,他更没想到的是,事隔整整十三年后,这一切竟然又重新浮出了水面,就好象那些亡灵的怨念,坚持着不肯归于平静和安息。
皇上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体,刚想叫皇后,又硬生生地停住。
上午临走时从侧廊传来的那些嘶吼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闪回到了老皇的脑中,他拍了拍桌子,大声叫道:“来人!召良妃!速速召良妃见驾!皇帝依然是皇帝,旨令也依然被执行得很快。未及一刻,良妃便被引至殿中。她如今风采已失。看起来完全是个憔悴的老妇,只是一双轮廓优美的眼睛中,时不时还会闪出幽冷地寒光。一见到皇上。她立即扑了过去,第一句话就是反复地说:”陛下。臣妾要密报……密报……“
”良妃,“皇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高,”你要密报什么?是今天长乐在武英殿的突然发难吗?“
”臣妾要密报太子……太子他图谋不轨……“
”你在宫里,纪琰的事你怎么知道?“
”是左中丞东方大人说的……“良妃急切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他侄女儿进宫……跟臣妾说……东方大人是忠于太子的,忠于太子就是忠于陛下……“
皇上皱着眉,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太子指的是已被废位的谋逆的宗人府前太子,脸色顿时沉了沉。
”太子一直在召见朝臣,不停的,很多个……东方大人听到了风声……可陛下不上朝,他见不到陛下,只能想起臣妾。这么久只有他还想得起臣妾……只要太子倒了,太子就能回来了……东方大人是忠臣,太子不会亏待他地。陛下也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是首告。是头功。您一定要把太子碎尸万段,把太子接回来……风礼才是太子啊。挫败太子的阴谋,臣妾是有大功的,东方大人也是支持风礼的,请陛下复立太子,复立太子!“
说到后来,良妃原来阴郁的神情变的异常激动,不仅语调又尖又高,嘴角还挂出白沫,令皇上十分惊恐。也许跟那位东方大人一样,皇帝陛下也许久没有见过良妃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位曾经风华绝艳的皇后娘娘现在的状况竟然已变成了这样,当初地精明和漂亮已经荡然无存,只余下了一身的偏执与癔想。即使她说的都是真地,她的狂疾也并不假,体认到这一点地皇上开始猛力摔开她地拉扯,但越摔她越抓得紧,指甲几乎已已刺入皇上的肉中,疼得他高声大叫:”来人!把她带下去!快带下去!“
”陛下……太子谋逆啊,臣妾首功……请复立太子……“良妃一边叫着一边被内侍们慌慌张张地拖了出去,皇上只觉得手足冰凉,眼前明一阵暗一阵地,不由歪到在软靠之上,闭目急喘。刘总管慌忙端来安神的茶汤,给皇上拍胸抚背地灌了下去。
皇上觉得胸口作疼,总有口气吊不起来,四肢发麻。想着刚刚良妃说的话,既愤怒,又觉得无奈。事于至此,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甚至连振作起来应对的体力和精神都没有……
”陛下,要召太医吗?“刘总管在旁低问道。
”召……去召……“无论如何,性命最重要,气越喘得急,皇上就越觉得害怕。好在太医匆匆赶来仔细诊过后,说是气血浮燥所致的五内不和,尚没有成什么大症侯,开了一帖药,匆匆煎来吃了,这才稍稍安宁了些,沐浴入睡。
不知是药汁的作用,还是皇上年迈不经折腾,没过一刻钟,他已朦朦睡去。刘总管跪在床角守了一阵儿,听见没有了声响,这才轻轻爬起来,朝床上看了几眼,蜷缩着悄悄后退,一步一步退到侧门边,一闪身,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侧门外是一条长长的云顶折廊,皇后仍是一派温婉地立于廊下,衣袂飘飘,风满襟袖,目光澄澈宁逸,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刘总管在距离她十来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注视着在无争中渐渐升向顶点的这位娘娘。看着看着,这位六宫都总管总是低眉顺目一团模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那是暗暗下定决心的表情。
刘总管知道,明确选择最终立场的时候已经到来。
”禀娘娘,是左中丞东方峙……“靠近了皇后身后,他只低声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之后,便蜷起身子,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结果。
皇后晶亮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无他言,但刘总管脸上紧绷的线条已经明显松驰了一些,再次深深躬腰施礼后,他又顺原路回到了寝殿之中。
卧榻之上的皇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气息越发的紊乱。又过了片刻,他开始骚动起来,头在枕上不停地滚来滚去,额前冷汗涔涔,双手时不时在空中虚抓两下,口中呢喃有声。
”把陛下唤醒吧,又在做恶梦了。“皇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殿中,温和地发出了指令。
刘总管赶紧应了一声,爬起来,俯身到床前,轻轻摇动着皇上的手臂。
”陛下……陛下!“连喊了十几声后,皇上突然象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似的,猛地弹坐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瞪着前方,满头大汗淋漓。陛下又梦见什么了?”皇后用一方素帕轻轻给老皇拭着汗,柔声道,“这次应该不止是焱妃,还有其他人吧?”
皇上全身一颤,用力挥开了她的手,怒道:“你还敢来见朕?枉朕待你们母子如此恩宠,你们竟然心怀叵测,处心积虑要翻焱妃的案子!朕真是瞎了眼,竟宠信了你们这样不忠不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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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各位,因为年会节目排练,现在还在排练室,舞蹈老师不放人,但是哇晚上回去会补上的,呜呜呜呜呜
你们知道一个四肢僵硬的人,被硬逼着跳舞的感觉啊,心已经死了,四肢已经僵硬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就算我们处心积虑吧,”皇后安然道,“可是有一点陛下必须清楚,焱妃一案之所以会被推翻洗雪,除了我们积心积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什、什么原因?”
“真相。真相原本就是如此。”皇后的目光如同有形一般,直直地刺入皇上的内心,“陛下是天子之尊,只要您不想承认今天所披露出来的这些事实,当然谁也强迫不了您。可即使是天子,总也有些做不到的事,比如您影响不了天下人良心的定论,改变不了后世的评说,也阻拦不住在梦中向您走来的那些旧人……”
“别再说了!”皇上面色蜡黄,浑身乱战,两手捧住额头,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在枕上抽搐似地喘息。
皇后伸出一只幽凉的手,轻轻在皇上眉前揉动着,低声道:“陛下,若论忠孝,焱妃不可谓不忠,焱妃也不可谓不孝,阿尘素来以他的母妃为楷模,他们当年没有做的事情,阿尘和我们也绝不会做,请陛下无须担忧。”
皇上慢慢松开盖在脸上的手,定定地看向皇后:“你敢保证吗?”
“陛下若真的了解阿尘和我们,就不会向臣妾要求保证了。”皇后的唇角,一直保持着一抹清淡的笑意,只是羽睫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阿尘和我们所求的,无外乎真相与公道,陛下若能给他,又何必疑心到其他地方?
皇上呆呆地权衡了半日,目光又在皇后温婉的脸上凝注了良久,最后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事已至此……就由你们吧……朕不说什么了……”
皇帝寿仪的第二天,内廷司正式下旨,命右宰辅、凤卓然、张强为主审官,复查焱妃逆案。对于这桩曾经撼动了整个大兴的巨案,外界对此的情绪并没有很高,只是茶余饭后又多了些谈资而已,远离漩涡中心的人是远远不能体会其中的艰辛与期待,但是对于怀揣着希望与渴求的人来说,这是莫大的幸福,起码纪凌尘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自己的母亲为母妃,可以认回焱妃名下,而不是小时候不敢提起自己母亲的时光,不是提起过去就是一片灰暗的时候了。
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相关人员全部处置,皇上心知难以翻盘,索性听从皇后的话,就退位给了太子,自己和皇后两人隐居宫中,含饴弄孙,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新皇登基,改国号为安平。
这样一来,其余的闲散王爷被皇上夺了实权,全部给赏赐了地块,说的好听点是赏赐封地,实际上就是流放,聪明一点的直接请示新皇,留在京都保证自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什么实权也不要。
这下子,景王就成为京都唯一的实权王爷,况且这个实权王爷还是深受皇上信任和宠爱的王爷,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景王府再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在新皇初登宝座之时,不好拿捏试探的事情,全部堆到了景王的面前,还有些心思重的,哪怕听说过景王爷与景王妃是鹣鲽情深,却还是不甘心的想要送人进景王府,毕竟现在景王的身份与众不同,男人的劣根性男人最了解,自以为一个堂堂王爷真的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一切尘埃落定,秦安安便放下了原本手中的事情专心照顾两个孩子。
景王府的主院里,宽大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从西域来的地毯。房间里的陈设所有的边角都被打磨光滑用棉布遮了起来。地上还放着各种玩具,小糯米就被放在地上,任由他们到处玩耍。已经一岁多的糯米已经开始学走路了,摇摇晃晃的已经能够自己走得稳了。
秦安安也坐在地上,看着小糯米咯咯笑的模样,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
“王妃,裴夫人和云华郡主来了。”门外,侍女轻声禀告道。
人还未进来,梁笑儿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安安,你倒是清闲的很呢。”秦安安抬起头来,就看到梁笑儿云华还有云华都站在门口了。不由笑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云华看了看里面,掩唇笑道:“外面都热闹的很,你倒是清闲。你还是出来吧。咱们人多可不好进来。”里面弄得干干净净的显然是专门为了孩子铺好的,这么多人进去还不将那雪白的地毯给踩脏了。虽然现在都是女眷,但是从小便受着名门闺秀教育的女子除了梁笑儿只怕也没有人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脱了鞋子。
秦安安莞尔一笑,一手抱起小糯米放到云华和梁笑儿手里,自己也跟着走了出来。梁笑儿和云华都是自己生过孩子的,这大半年跟小糯米也很熟悉了。小家伙在她们怀里一点也不认生。梁笑儿抱着粉粉嫩嫩的小糯米直呼也想要一个女儿。
“安安…你是不是要做红颜祸水了?”梁笑儿逗完换了个话题戏谑的笑问道。
秦安安挑眉,笑道:“谁说我要做红颜祸水了?”梁笑儿笑眯眯的看着她道:“现在景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哎,除了他都没有其他的王爷了。景王还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不是红颜祸水是什么?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有个做红颜祸水的闺中好友,多风光啊,以后还可以给孩子吹牛自己曾经的人生呢。”
秦安安翻翻白眼道:“就你的想法奇特,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给你讲那么多故事。”
梁笑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不说话了。
得到秦安安的答案,云华沉默了一会儿担忧的,看看秦安安道:“这些日子的留言可是不少,自古皇室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