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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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一个不高兴就真的砍了太上皇。
想到此,她的眼里竟泛出了几点泪花,搞的褚玉以为自己出手拭汗的举动吓哭了追萤,毕竟她这个太上皇的名声不太好,她甚是无语的立起身来,朝着琉璃和背着最大包袱累的吭哧吭哧的小太监各示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很是灵俐,一左一右的搀扶起追萤。
宫路漫长,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方至冷月殿,冷月殿虽在皇宫的最北角,距离冷宫也只有两百米的距离,但却未有想像中冷宫那样凄凉的鬼气森森,透过冷月殿檐上挂的黄灯笼,微可辨也是红墙朱门,雕龙画凤。
褚玉抬头望着正殿门上的匾额,倒是气派的烫金大字——冷月殿,角门边的如泥塑雕像般的宫人见褚玉来了也不迎上,也不说话,只沉默的打开左侧角门将褚玉一行人放了进去。
记忆中,褚玉好像来过这里,大约是原主朱玉十二岁的那一年经人撺掇大晚上跑到冷月殿来捉鬼,结果鬼没捉到,反被鬼吓出大病来,昏迷了整整一月方清醒过来。
褚玉正想着,“汪呜……”一声,怀中的奥特曼受惊似的从褚玉的怀里窜了出去。
“啊!”因着冷月殿有鬼的传说,琉璃的精神本就高度紧张,忽然被奥特曼突如其来的叫声一惊,惊叫起来,跌了手里的灯,“有鬼,是不是有鬼?”
“呼!”的一下,跌在地上的灯宫在风中瞬间燃烧,青烟袅袅,一点点化为烟灰,带着微末的火星子随风飘散。
“真……真有鬼吗?”紫燕缩着身子微不可察的躲到褚玉身后,垂头耸脑的半闭着眼,也不敢看,心里不停的念叨,“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58豆豆莫怪我
哭的正伤的青枝浑身一抖,张慌的四处张望了望,身体冷的打哆嗦,身上的汗在刹那间化作冷汗,浑身如蛆虫在爬一般的可怕。
“太上皇,可算到了。”小太监小福子颤着牙齿说了一句,“这冷月殿怎么这般冷?”
追萤不轻易改变表情,将镇定维持到底,紧随着褚玉道:“太上皇,夜深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嗯……”褚玉点了点头,转眼间,一座两面开的朱漆大门挡在眼前,抬头看,方知她到了冷月殿的正殿。
“吱嘎——”一声,褚玉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阵久未有人居住的霉尘气息扑面而来,褚玉挥挥手,不禁蹙了眉头,暗骂了一句,“妈蛋!这该死的狐狸,哪天也叫你来体验体验。”
“阿嚏——”朱景禛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立在一颗大榕下正对着冷月殿的正门站着,黑色的发玄色的衣,在黑暗的夜里很不显眼,唯有一双眼眸灿如星辰,光华难掩,这双眸子似要透过厚重的宫门穿透进里面,他要看看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豆豆如何过这凄凉落魄的日子。
也不知看了许久,他幽幽了叹了一句:“豆豆,莫怪我。”
“皇上,已是两更天了,夜深露重,该回去了。”李德胜大着胆子提醒一句。
朱景然垂了眼睫默然片刻,眼眸里隐着丝丝缕缕看不清的东西,叹息一声,负手转身离开。
……
暗夜去,黎明至。
褚玉本以为换了床会失眠,不想却是一夜无梦,一觉到了大天亮,她有些奇怪,从前的自己都是择床而眠,如今怎就不择了,果然自己是适合这个冷月殿的。
琉璃和紫燕赶紧服侍褚玉起身梳洗,梳洗完毕,褚玉神清气爽的准备出去锻炼,想叫奥特曼一起去,却见奥特曼还赖在床上不起,果然当猫当久了,就沾染上猫的性子。
褚玉摇摇头,却听到殿外传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褚玉一听,更加神清气爽起来,迈腿就跑到殿外,却见一座不大不小的园子,园子里绿意浓浓,当中穿插着点点尖红,却是桃树结了桃子,褚玉深呼吸一口气便开始活动筋骨,准备跑步。
琉璃和紫燕一直跟着,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互相取笑昨儿晚上失惊打怪的样子,她确实没有想到白天的冷月殿是这样一副样子,除了冷冷清清,却是景致宜人,特别是桃树上挂着的桃子,瞧上去个个都很清脆甘甜,琉璃还未吃早饭,盯着桃子猛咽了几下口水。
许是这里的空气超级清新宜人,褚玉今天跑起步来气不喘了,于是她多跑了几圈,心里不停的叫着减肥,减肥。
不知不觉,她已绕着桃林外围跑了三圈下来,实在支持不住,便放慢了脚步改为散步,不自觉的就穿入桃林之中,伸手就摘了一个桃子,往袖子上擦去桃毛正要开口吃,琉璃赶紧阻止道:“太上皇,空腹切不可吃桃儿,无益于养身。”
“不过偶而吃一个,不妨事的。”褚玉嘎崩就咬了一口,嘴里叼着桃子又不客气的摘了两个递给紫燕和琉璃。
琉璃咽了一下口水,接过桃子,笑眯眯道:“昨晚奴婢还真以为有鬼呢。”
紫燕笑道:“日后你不用再害怕,这皇宫怎可能真的会有鬼呢。”
琉璃笑道:“这会子光会说嘴,昨儿也不知是哪个吓得连觉也不敢睡。”
“好了你小蹄子……”
一语刚了,忽传来一阵吉它音,吉它音不悦耳也就罢了,偏还声声刺耳,跟弹棉花似的。
褚玉呃然探头一看,却见桃林深处凉亭内似坐着一个人,一个全身雪白的人。
“啊!鬼——”紫燕惊惧一叫,手里的桃子顺势滚落在地。
琉璃一惊,也抬头去看,眼前一片白光。
褚玉听见吉它声,顿时心里激动起来,哪管其它,快步就往前走去,方才看清那人身着白衣,长发如雪披散在身,瞧着倒真像个鬼,褚玉蓦地响起曾经把朱玉吓得半死的鬼就是个白发女人。
“喂!你谁啊?”褚玉叫了一声,“你弹的这把吉它从哪里弄来的?”
琉璃抖擞着嗓子道:“太上皇,是……是鬼吧?”
褚玉伸手往琉璃额头上一戳:“傻丫头,这光天化日的哪来的鬼。”顿一顿,又道,“就是有鬼,这世上的鬼也不见得比人可怕。”
褚玉复又向前迈进,却见那人幽幽一叹,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也阴冷的不像话,就如从地狱最底处飘上来的一般:“既吃了我的桃,就要听我弹六弦琴。”
褚玉微有迟疑,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大跟头,幸得紫燕和琉璃一左一右的扶住了,低头一看,却是踩到了一个啃的干净的桃核。
那人忽然转过头来,褚玉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已是激情澎湃,那人手里捧着的果然是一把吉它,真特么的奇了,莫非这人是穿越的。
再望上看,褚玉又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戴着一副好可怕的面具,单露出一双幽暗暗的眼睛,褚玉定了定心神,冲着她笑嘻嘻的摆摆手道:“嗨,你好!”
那人微微偏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褚玉,露出一丝冷光哼了一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
褚玉一震,反驳道:“我是男人,当朝大楚的太上皇。”
那人又哼一声:“一个丫头肥成这般也不嫌活的累赘。”说完,又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石凳子道,“瞧你这副德行,还是小时的样子,一点长劲也没有,真真暴殄天物。”
褚玉疑惑道:“我暴殄了什么天物?”
那人伸手指了指褚玉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道:“当然是我的桃儿了,像这样漂亮的桃儿只有漂亮的人才配吃,你瞧瞧你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漂亮了?”
褚玉嗐了一口气,轻嗤一声道:“难道你就漂亮,你就配吃桃?”
“这桃是我种的,不管我漂不漂亮都配吃,而且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多少就多少。”那人声音骤冷,盯着褚玉道,“你吃我一个桃,需得听琴三月方可。”
☆、59师徒相遇
卧槽!感情她是遇到一神经病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吃桃就要听琴,一听就是三个月,听也就罢了,关键是她弹的奇烂无比,如魔音灌耳似的折磨人,谁能给她折磨。
她抽抽嘴角,强忍不悦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谁,你怎么会有吉它?”
“吉它是什么?”那人甚疑惑,一手扶住琴头,一手拨动琴弦,又道,“难道是我这把六弦琴?”
褚玉失望之余方才看清这人左右手的手指都是残缺,不仅残缺,还火烧般的粘连到一处,怪道她弹的那样难听,怪道她戴着一个可怕的面具,这人定是被火烧的毁容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那人却叹了一口气,阴沉沉道:“是有多久没人来听我弹过六弦琴了,还真是有些寂寞,如今终于有人听了,我不用再空对着桃林弹琴了。”
褚玉额冒冷汗,挥了挥手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道:“我不懂你的琴,呵呵……听也白听。”
“哦。”那人冷漠的应了一声,垂下头来,叹道。“也罢,我不嫌弃你不懂琴音,不过好的音乐能熏陶人的心灵,你我故人久别重逢,我勉为其难的好好熏陶你一下吧!”
“啊?”褚玉脸上写满大问号,瞪着一双肿泡眼道,“谁和你是故人?”
“小玉,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师徒一场,你竟忘了我是谁?”
褚玉歪一歪嘴,偏头盯着那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静默半晌,听不出心绪的幽幽一叹,那一叹几乎是嘶裂般的沙哑,令人不由的浑身发寒,她定定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师南婆。”
褚玉浑身不由的重重一抖,抖得手里握着的半个桃子咕噜沿着大腿滚掉在地,张了张口却觉得口角干燥的厉害,头也涨的有些疼痛,一层冷汗慢慢的由后脊梁渗出,渗的她全身发汗作冷。
怎么可能?
她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这四个字,想说出口却又觉得扯着嘴角疼,记忆牵到久远的过去,四年前的过去,那时的朱玉一时兴起玩起了火,一玩就玩大了,差点烧毁了整座清晖宫。
当时,朱玉自己也SB的被困在火中,是她的琴艺师父师南婆救了她,她亲眼见到师南婆被烧死,也亲眼见到母妃为了掩盖她的罪行派人偷偷将师南婆的尸体拖到宫外掩埋了。
那时的她首次感受到深切的恐惧和慌乱,这当中还夹着心底深处的自责,所以朱玉偷偷跟踪拖着师南婆尸体的人一直跟到了宫外,当时的朱玉是躲在大树背后,抹着眼泪看完师南婆被掩埋的全过程,后来待那些人走后,朱玉还特地跑到师南婆坟前痛洒了几滴惭悔的泪。
从此,她再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师南婆,宫中人也对都师南婆这个名字讳莫如深,无人敢在朱玉面前提起。
褚玉此时方才明白,为何两年前朱玉会被吓出大病,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那时的她见到师南婆必会以为真见到鬼。
这个鬼触动朱玉心底最不愿触及的隐秘,当她在一个月之后清醒过来,她自动屏蔽了这段记忆,这是一种选择性失忆症。
但不管失忆的程度如何,褚玉都以为师南婆绝逼是个死人,如今这个铁板钉钉,死的透透的人忽然坐在她对面,怎不叫人心生寒意,恐怖由生,她反射性的就唤了一声:“琉璃,紫燕。”
根本无人应答褚玉,褚玉转头一看,只见这两个人木桩似的立着,嘴角还挂着刚刚未褪尽的惊恐之色。
她颤抖着指着二人道:“你将她们怎么样了?”
“不过是点了个穴而已,你不用紧张。”师南婆说话间又抚了一把琴,有些不耐烦道,“小玉,多年不见,为师教你弹琴。”
褚玉很是为难,却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她感觉这个师南婆好诡异,估计能悄无声息的弄死她,她强忍不快,心中却哀叹连连,指尖略过鬓角发丝,她鼓起极大的勇气,胸一挺,下巴一抬,一副英勇救义模样:“来!弹吧。”
师南婆停住手指,不悦道:“瞧你这样子好似我逼你听琴似的,不愿听就算了。”说着,喟然一叹,唏嘘道,“唉!有些人啊永远都没个长劲,永远也不懂琴的魅力。”
“好吧!我是自愿的。”褚玉咬咬唇,鲜润的红唇上留下一排牙齿印,“我很愿意被你熏陶,半点没有强逼的意思,纯属自愿,呵呵……”
师南婆的眼里顿时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又从桌上的碟子里摸了个桃子,递给褚玉道:“小玉,你果然长大了,为师很欣慰,来,吃个桃,边吃边听更有味道。”
褚玉摇摇头道:“我还没吃早饭,怕空腹吃桃会消化不良。”
“蠢才,蠢才。”师南婆连叹两句,伸手从桌上又摸了一根桃枝,啪的一下就打在褚玉的手背上,“难道你不懂,不吃东西嘴巴会寂寞,而我的琴音里寂寞的味道很浓很浓,为师怕你寂寞过了头反勾出不好的情绪来。”
褚玉腹诽:草泥马,你的琴音确实寂寞,因为没有人愿意听啊。
顾及琉璃和紫燕的小命还捏在人手里,她少不得伸手接了桃点头道:“也好,吃桃和听琴更配。”
褚玉忧愁的啃着桃儿,师南婆残缺手指在琴弦上时重时轻的划过,本是多美好的画面,可褚玉却觉得深受折磨,一曲完毕,褚玉如释重负,师南婆抬眸盯着褚玉:“小玉,学了一遍可会了?”
褚玉生怕她会让自己弹出那样难听的曲调,连忙摇头道:“不会。”
“原来还是个蠢才。”师南婆不无失望,复又将手放到琴弦上,眼还看着褚玉道:“为师就不辞辛劳再来熏陶你一下。”
褚玉一抖,连手上的桃核都抖的掉落下来,眨巴的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师南婆道:“不用了,我怕熏多了不消化。”
师南婆想了想,转而道:“那弹个有助于消化的曲子给你听。”
褚玉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师南婆赶紧起身扶起了褚玉,又伸手在她脉上一搭,静默片刻点头道:“你果然消化不良。”
褚玉心道听你的琴音吃桃子能消化良好才怪,她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子桃味冲上鼻腔,却见师南婆搓了搓手,往琴弦上一勾:“我这消化曲是新研究出来的,也不知效果如何,今日你消化不好,我勉强为你试一试吧。”
“别介。”褚玉心里的话还未喊出口,铮的一声零乱的琴音蓦地响起,褚玉一咬牙,双手托腮艰难的坐在那里,趁着师南婆不注意的时候,两只手微微斜着向上移一移恰好遮住了耳朵。
嘿嘿……这下好多了。
一曲未毕,却听到一个清幽幽的声音传来:“太上皇的口味果真不一般啊。”
褚玉回首,却见到一个玄衣男人负手悠然而来,及腰的黑发如瀑布般随意飘散,一抹晨曦下,他身姿飘逸出尘,浑身透着一种介于乎妖与仙之间的清魅。
☆、60看美男如看豇豆
长发飘飞,玄衣飘飞,整个人似乎都在飘飞。
褚玉从不曾见过朱景禛如此姿态闲散,轻空如云的另一面,他从来都是发束金冠,而且束的一丝不苟,他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而且板的也是一丝不苟,什么时候的他褪去了那份君临天下的冷傲霸气,变得这般亲民,这般好看。
淡金色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点点斑驳而温煦的光影,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那样清那样亮,眼底似还隐着一种让人无法触及的空无寂寥,越是无法触及,越是吸引你去触及。
平生第一次,褚玉犯了大大的花痴,两手托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朱景禛,红唇张着,唇边流下几滴晶亮的口水。
她忘了对面的师南婆,忘了那折磨人的琴音,忘了周遭的一切。
满眼只有他,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
“咳……咳咳……”大约是师南婆实在看不下去自个徒弟露出这般丑态,连咳了几声,扯着嘴角唤道,“小玉,纵使美色当前,也不该失态至此,矜持,矜持……”
褚玉压根没给出半点反应,依旧呆呆的盯着朱景禛。
师南婆非常生气的又咳了一声,嘶哑的声音高了两度,沉声道:“小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