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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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不甘心,他转头不耻下问的问向京都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的吕华彰:“华彰,以你的才智,这等题目不在话下吧?”
吕华彰蹙紧了美人眉,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华彰未能算出。”
丢人!真是丢人!
大楚人才济济,断不能在东秦人面前丢了这人,于是,他再想,想的眉毛胡子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叮嘱吕华彰。
“华彰,你再细想想。”
吕华彰愁着眉毛,无奈的点了点头。
东秦使臣孔礼得瑟的摸着胡子,合硕更是得意非凡,又道:“虽然大楚端王乃常人中的常人,但我深信大楚皇帝陛下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以皇帝陛下之睿智,开得此盒不在话下。”
说话间,合硕公主微微看了一眼正斜斜坐在那里的君北衍一眼,正好幽光微微,打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似染了月色光华,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秋水般澄澈却又隐着让人看不清的暗流。
她抬了抬秀丽无双的眉,随即又看向朱景禛,眼里带着一种天然生成的简慢与清贵,勾勾艳色唇角又道:“若大楚皇帝陛下也开不得,相信贵国国师大人必能开得,相传国师大人有惊世治国之才,他能助皇帝陛下你谋得天下,相信这世间没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
☆、20你只是个弱智
君北衍单手托腮慵慵懒懒的斜倚在那里,一双美眸静如止水,神情散漫,忽然一笑道:“莫非公主此次前来不为和亲,单为离间我大楚君臣关系的?”
合硕公主肩膀簌然一抖,她不想这君北衍竟会直接戳破了她,她确有离间之意,在来的时候,母后就叮嘱过。
“合硕,大楚皇帝虽胸有谋略,有治世之才,但他为人多疑多私,凶残冷血,若能挑起国师君北衍与他不和,我们才能借他之手顺利除掉君北衍,君北衍乃你父皇与大楚一名低贱的舞妓所生,当年你父皇为了那贱人不顾群臣反对硬要立她为后,好在老天有眼让那贱人死了,为此你父皇郁郁寡欢,你父皇还一心妄想寻回这个野种,母后怎能容得?”
季承欢斜目望向君北衍,琥珀琉璃眸里异光一闪而过,淡淡笑道:“国师言重了,我东秦诚心前来和亲,怎会生挑拨之意?况且合硕的话虽然太过直接,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听闻国师你不仅通晓天文地理,还通晓机关算术,相信这雕虫小技难不到国师你吧?”
“哈哈……”褚玉大掌猛地往大腿上一拍,这就不是在学校玩烂的数学题吗?想当初看《射雕英雄传》时英姑可是拿这道题为难黄蓉的,想不到今日竟给她碰到了,嘿嘿……
“这雕虫小技皇帝和国师根本不屑于解开,别说他们,就连我也不屑解开,简直就是小儿科。”
褚玉一语既出,四下皆惊,这么难的题目,竟是小儿科?难道这个昏君朱玉能解?
就凭这个只知施暴杀人,变态玩男人的肥色龙?
“哎哎哎……”朱景然立刻冲着褚玉摆了摆手,压低着嗓子道,“太上皇喂!悠着点,千万别把牛皮吹破了。”
太后冷笑一声,坐等褚玉出大丑。
她深知朱玉其人不学无术,别说这等高深难题,就连九章算术是个什么东西朱玉这个蠢猪都不知道,这会子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她倒要看看这头蠢猪如何收场。
朱景禛抬眸目光讶异的从褚玉的肉团子脸侧擦过,东秦人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可他的确不擅长机关算术,这道难题,他仅凭这片刻功夫委实解不开。
这豆豆究竟是吹牛呢?还是真会呢?
君北衍懒洋洋的看了褚玉一眼,唇角微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描淡写道:“太上皇不如勉为其难的解开一下,省得让东秦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国师此话怎讲,我东秦人素来以礼待人,怎可能眼睛会长在头顶上?”东秦使臣孔礼脸色一僵,脖子一扬,表示不服,“这九宫盒解开之法何等精奥,臣虽不才,也算是东秦神算子,算了三月方得答案,太上皇怎能夸下海口,说这是小儿科。”
“什么?算了三月?”褚玉故作惊叹,拿肥手摸了摸下巴,嘻嘻一笑问季承欢道,“太子,此人可真是你东秦神算子?”
季承欢点头:“是。”
“哈哈……”褚玉大笑,“东秦太子,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冷笑话。”
“太上皇,你莫要再拖延时间,有本事你就解开这九宫盒。”孔礼听褚玉一再讥讽,已有些气急败坏。
纵使这朱玉嘴巴再厉害也掩盖不过是个满脑肥肠的草包,他压根不信朱玉能解开这精妙算术。
“那我就依国师所言勉为其难一下。”
褚玉伸出肥爪子拂了拂衣衫,迈开粗壮的大腿径直走向朱景禛,也不等朱景禛给她反应,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九宫盒,不过三下五除二移动数字,就听到“啪嗒”一下,九宫盒自动弹开。
“不……不可能……”孔礼大惊失色,惊叫了下巴,“太上皇你……你……”
太后脸色一滞,心中叫嚣着和孔礼一样的台词。
褚玉提高了嗓音道:“使臣你如果算得神算子,哪朕岂非是神算子他祖宗?又或者使臣你这神算子压根就是吹出来的,其实你只是个弱智。”
“你?”孔礼一时被噎了个胸闷,一口气缓不过来,一个劲的开始打嗝。
嗝……
孔礼欲哭无泪,天杀的!谁他娘的说大楚太上皇是个满脑肥肠的蠢猪的?他定要拔了那人的舌头炒着下酒吃。
他今天人丢大发了,堂堂东秦大名鼎鼎的神算子孔礼变成弱智了,轻敌,太轻敌了!
嗝嗝嗝……
朱景然已经激动的坐不住了,拍手鼓掌:“太上皇,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敬仰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低下一众群臣虽素来厌恶朱玉为人,但此刻深觉在他国面前扬眉吐气,一起跟着拂掌道:“好好好,太上皇果然了得。”
“太上皇,我实在太太太敬仰你……”朱景然一听掌声,更加激动的无所不已,瞧着合硕公主那张小脸都绿了,他心中实在畅快无比。
朱景禛幽暗的眼眸深遂无底,看向大殿之下手舞足蹈的朱景然,朱景然身子蓦地一僵,赶紧垂下了头,心中暗道:难道自己对太上皇表示的敬仰太过,皇兄不高兴了?
看来拍马屁还需要一定的技术,弄不好拍到马蹄子不说,还很有可能让其他人心生芥蒂。
最关键的这个其他人还要死不死的是皇帝,皇帝怎能容许有人的威望高过他,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被皇帝逼宫下马的太上皇,他一得意倒忘了这岔,该悠着点。
想到此,他转脸一笑对着皇上道:“臣弟虽敬仰太上皇,但对皇兄的敬仰之心却如海水……”
褚玉本就对朱景然在分手态度上的不明确有气,如今见他见风使舵更加来气,她轻嗤一声,打断道:“端王对皇帝的心我晓得,就如海水里的那一根针。”
“太上皇,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朱景然挑眉道。
“我怎么了?”
“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朱景然皱一皱眉,耸一耸肩。
褚玉想一想,叹息一声道:“那就爱恨交织吧……”
☆、21这样的和亲不要也罢
君北衍眯眼望着褚玉,姿态慵懒闲适,从前的朱玉是残暴的极品,如今的朱玉是有趣的极品。
这样的朱玉才是他一直要等待出现的人。
季承欢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食指上的墨玉扳指,视线微不可察的投在君北衍身上,他飞快的收回眼神,心里讷讷。
君北衍这个人实在让看不透,按理说他背叛朱玉助朱景禛推翻了朱玉的统治谋夺了江山,就该杀了朱玉,否则以朱玉残暴的性子,一旦寻着机会复仇,君北衍将不得好死,可他为何偏偏留下了朱玉。
他相信,就算大楚皇帝朱景禛不动手,单凭君北衍就有足够的能力杀掉朱玉,他不杀,是太有自信能掌控朱玉,还是他对朱玉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个人,太深沉,他看不明白,他唯一明白就是君北衍是父皇心中所系的大皇子,他必须除之。
他才是东秦太子,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
想到此,他眉头皱的益发深了。
“皇兄,这样的和亲不要也罢。”
合硕公主此刻再不能沉着冷静,唇咬的死紧,脸色煞白,她一心想要嫁的夫君与素有龙阳之好的太上皇貌似有一腿,这置于她这一国公主颜面于何地,她忿忿然的握紧了拳头,走到季承欢身边,极力压低了声音。
“你是一国公主,婚姻之事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季承欢声音缥缈的唯有站在他身边的合硕能听得见。
合硕一怔,脸色一派怆然。
在座一众人倒没人在意这兄妹二人的对话,他们此刻的心思全放在了褚玉身上,太上皇是个断袖,他一再与端王公然在太和殿调情,这实在太有损国体了。
鉴于朱玉从前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口无遮拦的昏君,众人也不觉为奇,只是朱玉刚刚打了居心叵测的东秦人的脸,为大楚挣回了颜面,众臣不好立刻过河拆桥,再次表示出奏请太上皇驾崩的意图。
不过长久混迹于官场的群臣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从前的太上皇只能算是头残暴的猪,若有朝一日猪变成虎,皇帝还能容得?所以太上皇越是表现的厉害对皇帝就越是个威胁。
刚刚,皇帝明显对端王拍马屁的行为表示不快,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皇帝对太上皇心生不满的信号。
就算他们不奏请太上皇驾崩,太上皇的声望若高过皇帝,皇帝也会自动让太上皇驾崩,这就是所谓的将欲毁之必先捧之。
于是,群臣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彼此间都不用看对方眼色,就群体心有灵犀的跪下身来高呼。
“皇上圣明,太上皇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太上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臣心中潜台词:一朝有两个万岁,就不信皇上你还能容得,嘿嘿……
朱景禛俯视着殿下众臣,抬了抬手淡漠道:“众卿平身!”
群臣起身,太后有意无意的瞥了皇帝一眼,却看见他脸上无半点异色,她心中自然纳罕,今日朱玉大出风头,难道皇帝还能容下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
她微咳了一声,东阁大学士吕品立刻上前恭敬道:“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太上皇乃德才兼备之人,刚出言不逊,还请皇上,太上皇恕微臣失言之罪。”
“皇上,微臣也有罪,微臣教女无方,令她在大殿之上公然出言侮辱太上皇,微臣代女请罪,太上皇胸襟宽广,有经世之大才,请太上皇恕微臣小女之罪……”年元勋附合开腔。
朱景禛心中自然明白这帮臣子的心思,前几日,这些人日日上折子请奏让太上皇驾崩,更是数落朱玉昏君淫君的罪状罄竹难书,只可惜他不为所动,固执已见留下了朱玉这个大隐患。
今日这帮大臣竟然改变了策略,利用当下情势,反其道而行之在朝堂之上称颂起朱玉来,他们越是称颂朱玉,朱玉对他的皇位威胁就越大。
他刚登基不久,国本未立,朱玉不死就还有复位的可能,只是这群人不知,朱玉最大的死穴不是昏庸无道,也不是突然开窍变得聪明机警,而是她的身份,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他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他思绪,淡漠的唇勾了勾,似玩笑又似正经道:“太上皇是否德才兼备,是否胸襟宽广她自己最清楚,既然两位爱卿诚心诚意一起请罪,朕也不好驳了两位爱卿的拳拳之心,此罪可不可恕……”
朱景禛一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褚玉道:“太上皇,你说呢?”
褚玉一时间虽还不能想明白这些老臣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但这些人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既然皇帝开了口,她这太上皇也不客气了。
她两眼一眯,笑着道:“既然皇帝都说不能驳了两位爱卿的拳拳之心,朕怎好驳……”说着,她忽然沉默不语,手指搭在额角,沉思片刻,忽问道,“朕安知你二人对朕的夸赞是否出自真心,亦或是你二人根本就是想置朕于危险境地?”
吕品和年元勋一听额上冒汗涔涔,不对!根本不对!
皇帝怎么不发怒,反问起太上皇的意见来,而太上皇怎么好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二人一抖,齐以额叩地,颤声道:“臣当然出自真心。”
“呵呵……”褚玉冷笑两声,叹息道,“只可惜啊!二位看走眼了,朕既不德才兼备,胸襟更是一点儿也不宽广,既然你二人都向朕请罪,朕就成人之美了,来人啦……”
☆、22倒夜香
“太上皇恕罪……”
“太上皇恕罪……”
二人汗如雨下,浑身作抖,朱玉的性子他们还是知道的,依朱玉过去的行径,若皇帝和太后不发言,他二人不是被割舌挖鼻,就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更甚至于落个凌迟处死。
他们的忠心可表日月苍天,皇帝和太后怎能不管,更何况他两个一个是太后的亲侄儿,一个是太后的妹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二人对视一眼,觉得求朱玉这个暴君无用,一起抬眸看向太后。
太后启口道:“皇帝,今日乃我大楚与东秦商讨和亲事宜,两国联姻乃大喜之事,实在不宜见血光。”
朱景禛反问道:“如此祥和,哪来的血光?”
太后垂着眼,搁在扶手的手微动了动:“依太上皇的性子,他惩治人哪有不见血光的道理?”
朱景禛脸色动也不动,声音凉凉道:“刚吕卿和年卿还在朕面前称颂太上皇德才兼备,心胸宽广,有经世之才,难道太后以为他二人说的是假话?”
“这……”太后被噎了一下,只觉得脑袋酸涨无比,拿手揉了揉额头,酸涨不减,反而更甚了。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他抛下这样的难题给自己分明是叫自己难看,她若答是,年元勋和吕品当殿说假话就犯了欺君之罪,她若答不是,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皇兄,今日商讨的本是臣弟和合硕的婚姻大事,论理也该臣弟和合硕是主角才行,怎好好的我和合硕倒像不存在似的,太上皇反倒成了个主角,这于我二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朱景然咬住唇角,忿忿的站了起来,又望着冷着脸的合硕,依然皱着眉道,“合硕公主,你说我说的可对?”
合硕想反驳,终还是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朱景禛无奈一笑:“景然你和合硕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尤其是合硕公主,无需多话,站在这里就艳光四射,存在感十足,怎会不存在?”
朱景然瘪了瘪嘴:“皇兄说的是,是臣弟小心眼了。”
“你倒不是小心眼,只是有颗想当主角的心,也罢,等我成全了那两位卿家,再来成全你。”褚玉冷笑连连。
年元勋和吕品一听,二人已是骨筋酥软。
“朕看你二人都长了一张马桶脸,就罚你二人在皇宫倒夜香吧……”
啥?倒——夜——香?
罢了罢了,倒夜香虽臭,总比遭受折磨丢了性命好,于是二人长舒了一口气。
二人气还没舒完,褚玉撑起身子也不看这二人,继续道,“以一月为限,你二人PK……”
“pk是什么意思?”朱景然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
“pk就是比赛的意思,年卿和吕卿以一月为限,谁先倒满三十车夜香谁就为胜,胜者可重获自由,不再倒夜香,负者则要受十倍处罚,再倒上十个月的夜香。”
年元勋和吕品一听,二人赶紧磕头谢恩,在起身之际对视一眼,刚心心相惜,一唱一合的两人眼睛已添上一层阴霾之色。
“好,这个处罚很公平,既不见血光又达到了处罚的目的,还别出心裁,真是一举三得也。”朱景然竖起大拇指,又回头叫道,“快来人,笔墨伺侯,我要将太上皇的话都记录下来,编成一本《太上皇语录》,他日好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