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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快穿之全能挂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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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对上未来老大的目光,顿时严肃了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开玩笑,以后他可是要跟着这个男人混的,不论怎么说,至少先留个印象,以后再好好发展一下关系,他一定要坐稳了首席小弟的交椅。

看到少年一秒变脸,从漫不经心地举杯变成严肃郑重地行礼,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殿下?殿下?”

陆迎叫了两声,楚徵这才不动声色地转回了目光:“说。”

陆迎轻咳了一声:“新袍拿来了。主上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楚徵淡道:“你今天问题很多啊。”

陆迎默默地退到一边了。

楚徵脱下沾湿的外衣,换上袍子,问谢从章:“那人是你孪生兄弟?”

谢从章犹豫片刻,诚实回道:“是的,他是我的孪生哥哥,谢清和。”

楚徵看似不经心地问:“为何这两日没在前堂见到他?”

“这个……”毕竟这是家丑,谢从章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而楚徵冷冷淡淡的一眼看过来,他只得全盘托出:“我这位哥哥自降生起便霉星相随,高人曾断言他将祸及全家,故而家父家母将他安置在别处,平日里也少有走动。殿下是贵人,怎能让他冲撞,所以没有让他出来向殿下请安。”

楚徵不置可否,谢从章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态度,试探道:“殿下,是否要让他上楼?”

楚徵执杯淡笑:“可。”

听到小厮客客气气地邀请自己上楼时,方宜臻内心暗喜,这未来老大的眼光就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自己是跟外面这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清流(泥石流),他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简单了,跟着老大还愁没肉吃吗?

努力压制着喜滋滋的表情,方宜臻跟在小厮后面上了二楼。

小厮推开雅间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宜臻踱步进门,站在楚徵面前作了个揖:“见过殿下。”然后抬头,朝便宜弟弟点了点头:“从章。”

以前谢清和见到谢从章总是笑得带些讨好和卑微的,而这次,他的态度却不冷不热不亲不疏,谢从章有些不满,但在楚徵面前,他还是尽力克制着,客客气气地回以一笑:“大哥,好久不见。”

楚徵示意小厮看座,随后语气平淡地与方宜臻交谈起来:“谢公子今日来万春楼,是单纯为了看个热闹?”

方宜臻摇头,笑道:“今日这场子开得大,只是看热闹未免太过浪费,恰好身边有些碎银,便想搏个运气。”

闻言,谢从章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察觉两人目光落到自己头上,谢从章慌忙收拾了表情,道:“大哥,你没有来过,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毕竟只是图个好玩,谁也不缺那个钱。”

方宜臻朝他笑了笑:“说的也是,谁也不缺那个钱,所以待会从章你要是输了,可要多担待一点,毕竟你哥哥我穷,没了钱可就没了命了。”

谢从章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含糊答是。

楚徵轻轻摇晃着杯中酒液,沁了冰水般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看着方宜臻白净明晰的脸,片刻后,他微微垂眸,杯壁掩盖了唇角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副张牙舞爪恐吓他人的模样,还怪有趣的。

第14章 二五

雅间内挂着竹帘,角落小几上燃着袅袅熏香,混着清茶淡香,别有雅趣。

方宜臻这人本就自来熟,而且大脑少根筋,什么人都能聊起来,而楚徵虽然看着漫不经心,却有问必答,时不时还轻笑一声,态度温和,故而直到押宝正式开始,谢从章都没能插进几句话,只得举着茶杯掩饰黑如锅底的脸色。

分明是楚徵提出让他陪同的,结果现在却全然无视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耍他吗?还有谢清和,没有这个命,强出什么风头?非得让所有人都嘲笑他们六阴谢家出了个霉星吗?

从小就骄矜高傲,也从未被人撂过面子的谢从章心里就像有把火在烧灼着一般,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心道,就算楚徵肯搭理谢清和又代表什么呢,待会谢清和只要一参与,定然是惨败而回,楚徵肯定对他再无好感。这么一想,谢从章心里好受多了,他暗暗瞥了眼谢清和,这个人虽然与他是一母双胞,但命格气运却有云泥之别,实在不足为惧。

由此看来这景王也的确是空架子一个,谁是珠玉谁是瓦石也分不清,谢从章心里有些不屑,他们谢家人都有一股子凌然于众人之上的傲气,向来不与平凡之辈为伍,若非谢逞命令,谢从章是不愿意来看这一场的。

收了收心,谢从章专注地看向底楼高台。

羊人已将七个黑盒放于桌上,由小厮端着托盘游走于雅座贵客之间。

今日万春楼这场子是专给贵人们开的,聚在一楼的多是来凑个热闹的,没有那个资格参与。尽管如此,所有人也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幕。

方宜臻撩起竹帘,往边上雅间瞧了一眼,榻上坐了一个富贵老爷,满面的志得意满,看来是很有把握了。那老爷的对面则是一个穿着黄袍束着高冠的道士,看起来十分高深莫测。方宜臻放下竹帘,心道还真是三教九流齐聚一堂,据说这些道士能开天眼,隔着盒子也能看清里面装的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真是长见识了。

楚徵看见他的小动作,挑眉问道:“在看什么?”

方宜臻回道:“那道长看起来有几分能力,所以有点好奇。”

谢从章轻嗤一声:“不过都是些招摇撞骗不入流之辈。”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方宜臻一眼。

方宜臻看不惯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心比天高的做派,故意噎他:“做人哪还是别太有自信,这世上哪有事不会跑偏的,说话留一线好过被打脸。”

谢从章把杯子往桌上一摁,茶水四溅了出来:“谢清和,你今日是故意来与我找不痛快了?”

“哪能啊。”方宜臻一展折扇,心定神闲:“我今日是特地来找殿下的。”

“哦?”楚徵颇有兴味地问道:“找我何事?”

方宜臻往前倾身,双眼发亮:“听闻殿下专程从燕京来到六阴是为请宝,不知殿下觉得我怎么样?”

谢从章怼他:“你可省省力吧,只会花言巧语,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方宜臻没搭理他,只认真而热情地看着楚徵。

楚徵仿佛看到眼前这清朗少年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带我走吧”,不由轻笑了声,眉眼之间的冰霜化开,显出一分云淡风轻的从容:“你要跟我回燕京?”

方宜臻立马表忠心,说的话酸地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只要是跟随殿下,去哪里都可以。”

楚徵眸色微微加深了些,音色低柔:“纵然是业火地狱,纵然是世人逆之?”

方宜臻答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楚徵良久未言,深邃的眼眸像能看透人的内心一般,方宜臻没有丝毫胆怯退缩,与之直视,片刻后,楚徵嘴角轻挑:“好。”

谢从章一脸诧异:“殿下?!”

方宜臻还准备了一堆臭不要脸的说辞没用上场,一听楚徵竟然轻而易举地同意了,不由一懵,转而喜形于色:“殿下,你同意了?!”

楚徵手轻托着下巴,漫声道:“你再问,我就收回了。”

“别别别,”方宜臻连忙摆正态度,“殿下,我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很听话的。”

楚徵闻言,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嗯,听话就好,我没别的要求。”

谢从章忍不住别过了眼,随后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没眼看了?!

很快,端着托盘的小厮走到了他们这间,恭恭敬敬地弯腰奉上托盘,方宜臻扫了一眼,随手把标着一千金的牌子丢进了第三格。

谢从章讽刺道:“你全身上下连十金都没有吧?”

“总会有的。”

谢从章轻哼一声,因为存了扳回一城的念头,所以他很是专注地看着高台上的七个黑盒。

所谓的气运加身,只不过能看到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万物有灵,而供上来的宝物灵气更中,谢从章能看到黑盒外笼罩着一层层浓淡不已的灵息,以往都能一眼分辨出最浓郁的那个,只不过今日,有两件的灵气十分相似,一时难分高下,谢从章忍不住犹豫了。

第三和第五,应该选哪个?

他看了眼托盘,发现第五格上已经摆了四五块牌子了,金额不小,想必前面的那些道士高人都选了这个,而第三格里,只有谢清和的一千金。

霉星永远是霉星,没有走运的那天,谢从章心定了,安然自若地把牌子投进了第五格,随后问道:“殿下,您呢?”

楚徵摇晃着茶杯:“陆迎,第三格,五千金。”

方宜臻双目明亮地看着楚徵,心想这位真有义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跟他混不冤。

虽然构建的形象非常高大英武,然而陆迎一句话就把假象击碎了:“主上,我们没那么多钱。”

楚徵动作一滞。

方宜臻装作没听到看向别处,心想,这他妈就尴尬了。

幸而楚徵并非普通人,一点小失态很快就被他掩了过去:“有多少拿多少。”

陆迎掏出钱袋,数了数,然后押了一千五百金。

小厮走了之后,楚徵斜眼看着陆迎:“你去外面等着,没叫你不要进来。”

陆迎依言出去候着,方宜臻暗笑了一下,没想到被楚徵逮个正着:“笑什么?好笑么?”

方宜臻连连摇头,然后怒瞪向谢从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谢从章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哪里笑了?”

“你就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谢从章:“……”

第15章 二六

等所有贵人都已下好注,羊人开始逐一打开黑盒。

第一盒内是一副字画,第二盒是铜印,第三盒是座普通的双龙木雕,一直开到最后,有眼睛的人都能认出,最为值钱的乃是第五盒内的玉如意。

这结果在谢从章意料之中,他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大哥,看来今日你运气不佳,你的一千金,我就不客气了。”

方宜臻朝他笑笑:“从章,希望你待会也这么高兴。”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羊人正欲宣布结果,他朗声道:“且慢——”

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待看清倚窗淡笑的人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一袭春衫一折扇,正是少年绝色时。

方宜臻扬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大家,只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提不快。”

羊人道:“小公子,请问。”

“我眼拙,看不清,请问那木雕双龙口中是否含有一物?”

此言一出便引发了热议,离得近的都忍不住倾身去看:“快看,好似真有东西!”

羊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分开双龙,随后,一枚婴孩手掌大的圆滚滚的东西掉落了下来,羊人歪腰捡起,仔细一打量,大惊失色:“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石鳞之玉,价值连城,供此宝的贵人定是腰缠万贯,且胸怀沟壑,不吝啬于将宝物拱手赠予慧眼之人。”方宜臻笑着回头看向楚徵,“我说的没错吧,殿下?”

楚徵道:“你如何问我。”

“拿出这石鳞之玉的难道不是殿下?”

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怎么猜到的?”

“刚刚还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确定了。”

宝物价值一目了然,而唯一押了石鳞之玉的方宜臻成了最大的赢家,他把所有标了价格的牌子都摞在眼前,叠地高高的,谢从章气的拂袖而去,方宜臻看他背影,忍不住哈哈一笑。

楚徵看他笑得开心,也忍不住弯唇:“你与你这弟弟有龃龉?”

“还好,没什么大的矛盾,但是我突然喜欢上看他生气的样子了,比盛气凌人的模样顺眼多了。”

楚徵颔首,问道:“市井传言可是真的?”

“殿下指的是我是霉星相随的批语?”

他颔首。

方宜臻含糊带过:“兴许幼年时的确是这样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总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是哪方面,我一定都能对你有所助益!”

楚徵挑眉:“无论哪方面?”

方宜臻点头。

倏地,楚徵倾身过来,一把捞住了方宜臻的腰,把少年清瘦纤细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直到紧紧相贴:“这样呢?”

方宜臻一呆,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挣扎,憋红了脸:“殿下,别开这种玩笑!”

楚徵巍然不动,大掌像铁箍一样牢牢地搂紧了方宜臻的腰,许是不满他的挣扎,楚徵在他后腰处的穴道上点了一下,方宜臻当即浑身无力软倒了。

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基佬!!!还都喜欢来这招?!

转念一想,不管是陈水墨,还是楚徵,不都是他自己上赶着凑上去的吗?方宜臻恨不得喷出一口心头血,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下一个世界能够得到一个鉴别基佬的外挂,这样就能完美避过了!

楚徵欣赏了一会儿方宜臻又怒又窘的表情,唇角微扬,没继续为难他,替他解了穴道,只不过松手前还是勾着那细腰吃了点豆腐:“好了,看你急的,我还能吃了你?”他心里补充道:等你再长大点,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晚。

方宜臻一恢复力气,立马挪开数尺,满眼戒备。

看他如此态度,楚徵暗地里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没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实在是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过于可口,即便是他这般冷心冷情,不沉溺于男欢女爱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痒难耐。

楚徵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制下因刚刚的搂抱接触而窜起的火热情思:“来说说正事吧。”

方宜臻确认了他不会再抽风,才端正坐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一下立场:“殿下,虽然我是诚心想跟随您的,但是这不代表……嗯,您懂得,所以……”

楚徵眸子微微一暗,手指摩挲着杯壁,决定还是先别把人吓跑:“我自然懂,只不过是吓你一吓,我没有强迫人的爱好。”

方宜臻长出一口气,僵直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那就好……”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方宜臻率先开口:“殿下,您来谢家,不是为了请宝的吧?”

楚徵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看着方宜臻:“你以为我是何目的?”

方宜臻摇头:“猜不到。”

“那就别问了,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哦。”方宜臻点点头,看着窗外夜色,突然想起木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他,于是道:“殿下,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楚徵让侍卫护送他回府,他下楼后,楚徵靠着窗,看着那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陆迎走进来:“主上,需要派人监视吗?”

楚徵看向一轮银钩:“暗地里看着吧,别让人受伤,如果出点什么意外为你是问。”

陆迎:“……”

什么叫色迷心窍、美色祸人?这就是了!

方宜臻在半路上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叮——主导者熟识度从陌生到熟悉,望知悉。”

咦,这次还是在他身边?回想了一下自己接触过的人,阿福、谢从章、楚徵……会是谁呢?他摇了摇头,不再深想,反正这次有技能傍身,他不怕那个崽子。

回到小院,木屋里点着灯,昏黄的光从门缝中渗透出来,看来人还在里面。

他转去家仆住的地方,偷偷摸摸地找到了钥匙,然后回到木屋前,打开了锁。锁刚打开,木门就被大力推开,一道黑影焦急地一扑而上,等方宜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他”死死地抱住了。

抱得太紧,方宜臻差点没断气,“卧槽,你放开!放开!要勒死我啊?!”

被他又推又踢,“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双眼隐隐闪着一丝水光,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你答应过我会早点回来的,我等了你好久。”

“……你别混淆视线,我只说了我会回来,没说什么时候。”方宜臻一顿:“你一直站在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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