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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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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人豪不防备自己,还忽然这么冷硬的赶自己走,墨心一阵呆滞,顷刻却还是笑了,这次笑得没有之前那般□,似乎稍微有控制自己那双风流的狐狸媚眸。
  对敞开的里衣稍作了整理,便轻步朝月白亚走过来,不顾月白亚杀人的眼光,直接跪坐了在床塌边。
  “熏月殿下。”
  墨心柔和的语腔夹带着芳韵,
  “恐怕不能如你愿了,墨心会一直跟随在你身边,所以,哪怕是您就寝,我也不会擅离的。”
  “胡言乱语!谁叫你这么做的!”
  月白亚只觉得头开始疼了,自己还没搞清楚一大堆问题,怎么又跑来一人连睡觉也不让他独处!
  墨心膝下微移,低头行礼不起,便开口道,
  “将军说过,一旦找到世子殿下,墨心便是你独一无二的影武者。一直以来,我便是为此而接受培养的。”
  墨心说得很平淡,仿佛还带着笑,月白亚听了却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再不闻不问世局政势,作为一名杀手,他也比普通人更清楚影武者的意思,也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都配拥有影武者。
  “所以……”
  “所以怎么样?”
  月白亚揉着太阳穴,吼道,却见墨心一把扑过来压住自己。
  “你赶不走我了嘛……”
  “再不滚出去,就拿你试刀。”
  月白亚阴沉着眼,丝毫未收敛浓密的杀气,要是心墨,此时怕早已骇得跳出室内了,然而墨心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般柔媚,月白亚手心一紧,才发现晖白已经被墨心的锁链封住了,心下一恼,正欲发作,忽闻一阵芬香,顿时全身无力,垂眼倒下就昏睡了过去。
  墨心收敛起笑容,凝望着那张清丽绝美的睡颜,一时也有些晃神。
  这位殿下真是位漂亮的男子……尤其是眼睛,跟将军真像。
  将晖白放好,心下也沉静了几分,方才要是这位殿下真狠得下心拔刀,自己未必制得住他,只是不愿意让他牵动旧伤,点睡穴也断然行不通,只得出此下策了。如此说来,即便是这样迥异的环境下第一次见面,心底也是信任自己没有恶意,才会如此吧。
  想到这里,墨心之前凝结的眉宇又舒展开了,俨然素日一副随性的模样。
  轻手轻脚的退回床塌边,本欲闭眼开始休息,忽然想到什么像大受打击一般,猛的垂下了头。
  “糟了……”
  冥香用完了……不被那人捏死才怪……
  笠日清晨,苍月宵雷一踏进兆合居内,便感觉到一股脊背发凉的寒意。
  进了偏厅,就被月白亚盯着墨心那欲将其一劈为二般的凶狠眼神慑住了,而后者则若无其事般保持抿笑的姿态。见苍月霄雷进来,墨心很自觉的俯下前身恭敬的行礼,苍月霄雷方才一见到墨心,便已对大致状况了解了个七八分,于是微笑道,
  “阿月,墨心是我培养出来的人。”
  同样跪坐着的月白亚凶狠的眼神转移到苍月霄雷身上,瞬即演化为一种冰冷的意味。
  “我不需要,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苍月霄雷落座,听他这么冷雳的拒绝,倒也没有生气。
  “墨心的使命不单只是保护你而已,你的身份和存在对于我们都是极为重要和宝贵的,就当为了我,莫要抗拒。”
  月白亚心里微微颤动,沉默半响开口道,
  “为何特意为我训练一个隐武者。”
  “我无意瞒你,执着于寻找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想找到你,还有就是,我需要你做我的继承人,苍月家的未来在我之后会落到你身上。”
  月白亚闻言大为震惊,
  “为何非得是我?”将军这个位置不是本该传给自己的子嗣么?
  “再者,我……对于权位,我向来没有兴趣。”
  说话间,几名女侍已将糕点果品以及茶具奉上,相继退下。
  苍月霄雷并未理会那第一个问题,而是直接反问道,
  “难道阿月喜欢一直过腥风血雨的生活么,像木偶一般的活着?”
  月白亚顿觉如履薄冰一般,喃喃的溢出声,
  “你……怎么会知道……”
  “岚说了你们几次相遇的过程,加上你受的伤,不想到你是以什么身份活下去的也很难。”
  苍月霄雷说这话,看似语意轻蔑,实为心痛不已,他无意过问发生过些什么,明国楚乱爆发之时,月白亚也才六岁左右,一个孩子,究竟是以选什么样的生存道路存活至今的。即使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好无损的在自己面前了,背后那所受的苦所背负的辛酸与灾难他自是不难想象。
  “我现在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以前所受的伤害和委屈我亦无法替你抹去,但今后,我不要看到你有损一根毫毛,所以,让墨心待我不在也能时时守护你,可好?”
  月白亚望着苍月霄雷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冰冷的外壳融化一般,不自觉想到母亲,只得默认答应。片刻后却还是有些恼怒的嚷道,
  “那也不必即使弄昏我也要睡在我身边吧!再有如此,纵使是你的人我也……”想说杀掉,却未忍心说出口。
  我是一个双手染满血的残酷之人,即使知晓这样的我,你竟也说要保护……
  一直沉默的墨心闻言则轻笑出声。
  苍月霄雷释怀后看向墨心便无奈的笑了,
  “墨心是……咳……以后不必如此。”
  “是,将军。”
  墨心抚媚的笑颜又覆于面容之上,月白亚见了不由得皱起眉头。
  为什么如此长得相象的两人,性格却是截然相反,自己以前身边是粗犷刁蛮的野小子,眼前这个却妖媚简直像个荡女!随即复又想到昨晚墨心那句‘如果殿下想要,也不是不可以’的话,顿时心底一阵恶寒……
  而墨心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月白亚笑。
  也罢……反正自己的作用也不仅仅是保护世子的安全……时间有的是,慢慢来吧。
  时已至春,白雪褪去天气转暖之际,整个出云幕僚使臣以及京都皇家都已知晓将军府世子的确立,尽管明确世子身份的不少数臣子提出过反对,但最终被苍月霄雷强势压了下来。言以:违此命者必讨之。
  近段时间以来,都被安排学习了出云相关的历史文化政军制的课程,月白亚尽管很配合,但是整个人并未有太多生气,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亦习惯了他冷漠的处世态度。
  因为墨心自那日起一直随时跟在自己身边,也不便于单独去问苍月霄雷关于墨心的事。轻靠坐在走廊边的柱子下,看着院内的樱花初开,粉红间白的花瓣宛若珍珠集成的浅霞,绚烂而又美丽,月白亚淡淡的眸光中映透出微许流光。
  记忆里,母亲寝居外的听阈华院,也有一棵樱花树……那时候尚且稚龄的他握着沾满血的晖白刃有些呆滞的躲在树后,静静的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从容的处理掉阻挡自己的所有侍卫。血无声无息的溅在他白皙的面颊上,飘落的樱花瓣如点缀般轻掠过他的笑颜,成就出一幅异样美丽的画卷……那一刻,感觉自己再也逃不了一般,视线被那个白色的身影紧紧的锁住了。
  就这么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最后他也缓缓的回头,看着自己……绽放了一抹微笑。
  手里的碧玉瓶轻轻滑落,月白亚的思绪遂又从回忆里撤了回来。佐久间岚当初给的药膏已经快见底了,可是心口的痛还是未有完全治愈,仿佛一想到那个人,便会不由自主的泛起疼痛,这算是对自己背弃那个人的惩罚么……月白亚轻安抚过心口的伤处,再一次闭上双眸……意犹未尽般的表情。墨心远远的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透洒出无尽的落寞与暗伤,亦禁不住微微皱眉。
  苍月霄雷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尖锐的瓷碎割破了手掌立即滴出血来,佐久间岚心紧蹙眉却不敢亲自上前去制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为保万全,岚还是建议,废掉他的武功。”
  “习武者被废掉一身武功无疑是最大的打击,他已经受了那么多伤,何苦来要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佐久间岚闭上双眼低头恭敬道,
  “世子殿下与他人不一样,他的武艺是专供杀人的伎俩,是有人为了利用他所故意传授,即使易折损他纤弱的身体也要将他推到那么危险的风口浪尖去,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哪怕天赋再好,再是厉害,终究无法以一敌天下,以岚的推测,伤了世子的人,极大可能同为传授他这番武功之人……”
  “够了……”
  苍月霄雷握紧滴血的手喝止住佐久间兰的话,他不想再听下去,那些事足以让自己失控至此,浓郁的杀意覆于双眼,迸发出犀利的寒光。
  “想个办法别让他发觉,就这么办吧。”
  “是。”
  佐久间兰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遂吩咐女侍找来纱布伤药,亲自为苍月霄雷包扎。
  “将军,还有件事。近段时日,明国有异动。”
  “据说那位十年未露面的左相,密涵报,自永言年间我们派去安插在朝野以及相关的人,有被清除的趋势。”
  苍月霄雷心内一惊,
  “这是个什么人。”
  佐久间岚为其处理好手伤退回原位,回道,
  “恕岚无能,其详细背景暂时查不到。”
  “那位丞相叫什么名字。”
  “左丞兼枢密院使,东方龙月。”
  
  白色的身影站在樱花树下,三月间,已见有开春暖势,然而这棵樱树却未见开花。
  东方龙月轻抚上树面,少倾,淡淡的说了句:“出来吧……”
  心墨自屋檐降下,落地时表情忍不住有些窘。东方龙月未问,心墨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尾随他来到此地的原因,用他常说的话来讲,需要想的话就不必回答了。
  “心墨,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说这话时东方龙月也没有回头,心墨大惊,慌忙回道,
  “你肩上的伤没有伤及内息心脉,现在亦恢复良好,有我在不必担心的。”
  白色身影回转身,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心墨一愣神,这才发觉,自月白亚离开后,这个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表情了。
  “我还是想去接他……”
  东方龙月浅笑中,说出了这个决定。心墨喜形于色,连忙追问,
  “他还没死?你知道他在哪?”
  “恩……大概知道,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处理掉一些事。”
  “我会跟随和守护你们的,所以龙月你不要说自己会死这样的话,那个家伙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心墨一时情绪竟有些想哭,即使无从知晓那一晚东方龙月追出去后发生的种种,但一想到月白亚仿佛丢失灵魂般残暴的样子,再想到几月来东方龙月日渐苍凉孤寂的背影,总觉得这二人心底都藏匿着说不出的苦,连自己也被感染了似的。
  东方龙月转过身去没有说话,心墨便开口问这里究竟是何地,破旧的华院,萧条的陈设,俨然是很久未有住人的大宅府,而立于院角的樱树,虽未开花,却感受得出生机的气息。
  “这里是被当今皇帝尘封了十余年的潇瑞王府,我第一次见到白亚的地方。”
  并未见到心墨惊骇的表情,东方龙月继续陈述道,
  “当年我作为新任御肃门的统领,邪王秘心剑初成之时奉招主之命,暗杀潇瑞王。按门规,见我面貌者必不能留,然而我却私自放了当时躲在这棵樱树后小世子,并带走了他。”
  “虽是世子身份可他的出生背景过于特殊,皇帝知道此事,曾命我斩草除根……”
  “可是你没有那么做不是吗?”心墨了解到月白亚的过去,震惊中不免怜惜。
  “他都知道这些吧,他不恨皇帝吗?”
  “不会……因为动手杀潇瑞王是他自己,白亚,他身上没有明国皇室的血统,不过是杀了一个爱虐待自己的养父吧。”
  也正因为东方龙月自己揣测到了这一点,才最终坚持并顺利留下了月白亚的命,期间为了让麒帝不再干涉,他狠心将月白亚训练成一个出色的杀人工具,尤其是在找到心墨之后,他更有了绝对的自信能保护那个人,但是没想到……
  “是我伤了他。如果确认了他的所在,那么还有时间,心墨,答应我,无论如何……”
  “我答应!”
  心墨走到东方龙月面前,单膝跪下。
  “你当年救了我,白亚这么多年一直伴着我,你们二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已经失去了师傅,不想再失去什么人了。”
  东方龙月扶起心墨,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把心中所想告诉他。
  “等明国的事情后,替我准备一副棺木便是。”
  心墨没有答话,抬眼凝望着眼前之人,那笑容,别样的柔和……
  等事情结束后,我会把你的身世告诉你,心墨,你在这世界上,其实并非一个人。你有个孪生哥哥,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你也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不同的是,永言皇帝容不下我要杀了我,麒云做了皇帝庇护了我,却绝对容不下你……
  “我要进宫一趟,你既然跟来就随我去吧。”
  “是。”
  午膳后,麒帝正携着郦贵人在御花园散步,听闻莫公公禀奏左相大人求见,略微有些意外,郦贵人倒是毫不顾忌,玉口一张尽是数落大臣恃宠而娇,不顾礼数的贬损之意。麒帝思虑片刻笑道:“叫他去颂扬殿候着,朕随后就到。”
  “陛下,可是……东方大人已经……”
  “臣参见皇上。”
  莫公公话未讲完,东方龙月已立于身后躬身行礼,然而并未下跪。
  郦贵人是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左相,心惊竟非是想象的中年迂腐之人,反而是位玉树临风,俊逸潇洒的男子,当下急急用折扇遮住泛红的面颊。
  麒帝见东方龙月当着妃嫔的面也如此放肆,忍不住皱了眉头,轻咳两声,只得叫郦贵人先行退下,在花园的露亭里落座,命侍女端上茶果等物,莫公公亦遣走左右,自去退下了。
  “朕看你是越发不把朕看在眼里了。”
  “皇上恕罪,臣此番前来是急欲向皇上借个人。”
  “朝中还有谁你不敢动的,何须亲自问朕交人。”
  麒帝端起茶杯,调侃道。东方龙月亮明身份以来,塞住了出云和朝中众臣之口倒是不假,但是自他伤愈以来,便在朝中明着眼动人,撤职论罪了部分臣子把自己刚巩固的局势搅得变样了,麒帝虽未阻止却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皇上,那些人,是名册上没有,而皇上也未顾虑到的。先代统领还在职之时,别国相继已经安插了不少人脉进来,隐匿得好,动势也不明显,自然不予被发现。”
  “这么说你是在替朕做好事,那为何以前未有这番举措?”
  东方龙月沉默片刻,笑着说,
  “因为就当时形势,严格来说,臣不是皇上的臣子。”
  “而是皇上的‘剑’。”
  麒帝闻言惊讶中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我是司徒仙尘为你铸造的‘剑’。”
  “龙月……”
  “臣失言了,既然皇上现在要我公示左相的身份,在其位必谋其职,卸下‘剑’的身份,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你尽心守护大明江山,还是那句话,皇上请相信龙月。”
  “只是目前尚在开头阶段,还皇上一个干净的朝廷还需要一些时间,臣会尽心去做。至于臣心中亦有牵挂之事尚有疑虑,为此特地前来向皇上借用此人,一日即可,求皇上答应。”
  说完东方龙月起身跪了下来。麒帝惊愣了半响,方听出这翻话中隐含之意,手略微有些颤抖,沉声问道,
  “你要离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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