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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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龙月将月白亚双手反剪在他身后,力道大得让月白亚深觉不适,二人靠在墙边对视,气氛颇为紧张。
“我不明白你那么问是什么意思,放开。”
月白亚心底郁闷的埋怨着,若不是自己被下了药没有力气,还不一定谁制谁呢!
“没错,也许我问得不够直接。”
东方龙月笑着忽的松开手,月白亚正揉着手腕不想却又被他强推到床上。震惊之下,见他已经欺上身来压着自己,脸靠得直挨着两人的鼻尖那般近。
月白亚下意识的身子往后缩,双手又被他钳住不得动弹,东方龙月轻弯眼角看着他笑得格外幽雅,然而眼里的怒火却让他忍不住有些颤栗。
“他是我舅父……”
话还未说完,感觉到身下游走在自己腰际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强行扯开他的衣服,月白亚眼神一慌,急嚷,
“你生什么气!?”
东方龙月直视他惊恐的双眸,手未见停却波澜不惊的冷然道,
“你母亲嫁来明国之前,我就开始学习扶桑国语,墨心的话就那么几句,要听懂有多难。”
看着身下的人额间开始冒汗,东方龙月笑得更加冷,
“什么叫爱你不敢对你用强的,苍月霄雷动过你?”
“没有!你比谁都更清楚!”
月白亚又怒又是伤心,挣扎着要起来,东方龙月按住他一把强扯开他身下的衣摆,低吼道,
“你那些表情我看了十年了!说实话!”
月白亚被吼得定住动作,眼内有一刹那的心虚,随即依然侧过脸闭口不语。
东方龙月见他如此固执,气得掌心收紧,月白亚手腕吃痛皱眉回头时,突然后 庭被强行进入二指,疼痛伴随着悲愤的心绪,瞬间泪就盈满了眼眶,大声冲着身上之人吼道,
“他喜欢我!我喝醉后吻了他!你满意了?!”
“放开我!东方龙月!”
“你这混蛋!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这时候才来!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东方龙月被他带着哽咽腔调的吼声停住了动作,沉默半晌将他抱起来紧搂在自己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明明沾酒就醉……你把他看成我了吧。”
月白亚听到这句话再度挣扎起来,怒火爆发般骂道,
“你明明什么都明白还要这样闹!混蛋!”
以前从未想过,这么个睿智幽雅的男人也会做出这等刺激人吐血的行为和对话,月白亚气得想抬手扇他两耳光,心里又郁闷又难过,却见东方龙月只是紧紧抱着他,脸偏向一边,不说话也看不见表情。
良久,他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有些狐疑的推攘了了下那人的臂膀,东方龙月手略微一松,脸就被月白亚搬过来,顿时惊道,
“你……”
东方龙月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急急的吻堵了他的嘴,随即压低声音怒吼道,
“以后不准在我以外的人前喝酒!”
“哦……”
月白亚还处在惊讶中,再度伸手捧起他的脸,以为眼花了,真是有点红晕啊……
“这么说你刚才……”
“是吃醋了,我只是要听你亲口说。”
东方龙月随即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想到月白亚还是这么固执,越被逼迫越是不肯顺从,心里亦有些自嘲。
月白亚轻拍他的脸故作生气的冷声道,
“你怎么这么霸道,就算……”
话还未说完忽然被东方龙月一把拉进怀里,力道紧得有些异样。感受到他胸腔至双肩有些颤动,月白亚笑着问,
“又怎么了?”
东方龙月右手紧捂住口鼻,强行压制着咳嗽的声音,半晌后放开那只手,已是染满殷红。
“白亚……”
“恩?”
“我爱你。”
月白亚闻言呆愣住,感觉身上之人又是一阵颤动,以为他是激动来的,顿时先前的恼怒全都烟消云散,伸手抱紧那人,头枕在他肩上轻轻的应道,
“恩……我也是。”
东方龙月再次拭去嘴角的红液,浅笑中轻拉过月白亚先前被自己强扯开的墨色外衫,将手中的血不着痕迹的擦干净,转回头,轻吻上他白皙的颈项。
“刚才对不起……现在,可以要你吗……”
月白亚红着脸,抬手环上他双肩,羞涩的轻点了下头。
不多时,满屋又是春光一片,二人炽热的喘息点缀出浓郁的情 欲气息……
半夜,月白亚翻身时,手下意识的朝身边摸去,却是一片镂空。不由得睁眼坐起来,一边摸索着身边的被褥一边借小窗透射而入的月光看了个仔细,惊异下才察觉东方龙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屋子。
披上外衣,推门而出,看见另一间的小屋的窗户隐约散发着微弱的烛光,月白亚忍住好奇,放轻脚步走过去,刚靠近窗边,屋内竟先传出了心墨的声音。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没有见人回答,心墨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
“我没想过这么快……就已经到这一步了……”
月白亚越听着正觉得奇怪,此时传出了另一人的叹气声。
“我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龙月?!月白亚惊骇得深吸一口气,强稳住自己的心绪,出手不着痕迹的轻点开窗户的粘纸,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东方龙月赤 裸着半身背对着自己,心墨站在他面前,二人隔得如此之近,就跟靠在一起没有分别,然而就在月白亚眼见这二人那一刻,心墨忽然单手置于东方龙月的左肩,垂头靠向他,哽咽道,
“你告诉白亚吧!告诉他啊!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承担!为什么……”
东方龙月轻拍心墨的背,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淡淡的微笑,仍是摇头不语。窗外的人看不见他此刻安详的表情,却是因二人暧昧的举止生生呆立住了身体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心墨开始讨厌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原来那个人说跟自己坦诚所有的过往,却相应的又瞒了一件他最重要的而又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事吗?!或者还不只一件……究竟,自己被他置于什么样的位置……
月白亚回到屋内,想着这几天的种种,想着那个人的温柔与霸道,想着自己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和牵绊,不停的说服自己要相信他,可是看见心墨的态度和他们的对话,内心又越发觉得恐惧,衷情如他,眼里绝容不下任何沙子,即使二人还没有开始,他连那人娶个傀儡妻室都容不得,如今若真有别的人涉足二人之间,还是他们如此熟悉之人,叫他怎么能接受……
月白亚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心里绞痛得快要窒息了一般,指甲嵌进发根皮肉里……
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还要骗我!
忘了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啊……
吉原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了,下人候在身边,一见他醒了,立马去传唤医师。
试着活动了下右手,虽然还很痛,却是有知觉的,吉原忍心里暗松一口气,抬头时正巧迎上佐久间岚关切的神情,立刻绽放出笑颜。
“岚大人!我……我没事了!”
佐久间岚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伸出左手轻揉了下他的头浅笑,
“手还痛吗。”
“有一点,我睡了多久了?”
身边的医师随即答道,
“忍君才被送回来时,伤痛严重,甚至无法入睡,下官用了定神的麻药,忍君已昏睡了二日之久了。”
吉原忍闻言眼神一黯,想起那日墨心和世子被掳走的情形,顿觉自己挫败无能,一时冲动影响了事态,沉默之时并未注意到佐久间岚悄悄收回淡紫色振袖内的右手。
“不必自责,你没事就好,救回世子的事你不必担心。”
“大人,将军他……他没责怪你吧……”
佐久间岚假装拨前额的长发时下意识抚过已然消肿的左脸,淡然道,
“没有……”
说完起身,便要离开,吉原忍此时才眼尖的看到他垂落无力的右手,震惊中急急的拉住他的振袖追问道,
“大人!你……?!”
佐久间岚微笑着轻佛开吉原忍的手,眼神温和,
“没关系……好好休养,我还想听你的笛音呢。”
随即嘱咐了门前几名随从,往白鹤厅去了,吉原忍垂头沉默着,还包着纱布的右手握拳,已是咬牙泪落满面。
苍月霄雷端坐在厅前正中央,望着刀架上的晖白,目光幽然深邃,阴冷如腊月的寒潭。
佐久间岚进来行礼后,跪地直坐,不发一语,良久后,苍月霄雷才开口说道,
“御肃门的存在,你可知道?”
冷漠的问语,寒彻人心,苍月霄雷轻取下晖白,皎亮的外鞘宛如白霜映衬出他阴狠的神色。
“知道。”
言毕,苍月霄雷已拔出刀刃直指佐久间兰眉心,
“那你也知道他是一直在为御肃门做事?你竟然瞒我!”
“我只知道十九年前与我交手的司徒仙尘是御肃门的统领,他消失之后关于这派势力的任何情况都无从知晓,也未曾查到,所以岚并未故意隐瞒将军。”
“东方龙月是新统领!阿月说的师傅就他!原来就是他!”
苍月霄雷猛然站起来,一刀劈断了身旁的桌台。
“是,他记得我……他是司徒的徒弟,也就是当初,司徒与我交手时带在身边那个少年……”
佐久间岚自嘲般弯起嘴角,想不到那时候觉得身为左丞的新郎官那般眼熟,正是这个原因。
“佐贺的上忍有报,探察到殿下的去向了。”
“以世子之前与此人的关系,恐怕会有抵触,不如将军还是……”
“不必劝阻了,我亲自去。”
苍月霄雷收刀回鞘,侧身时望向外庭的目光一凛,寒声道,
“世子不愿意也要将他带回来。还有,即便他自愿回来,东方龙月此人,断不能留!”
月白亚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双手臂自背后有力的拥住自己,连忙擦去眼角的润痕,恢复平日里的淡漠的表情,假装睡着。
东方龙月抱着他,唇抵在他耳边柔声道,
“我知道你醒了……怎么了?”
说时,手也不安分的移到他前胸,戏谑的轻揉而过,月白亚按住那双手,冷声问道,
“你方才去哪了。”
“恩……去厨房取了点水来。”
月白亚瞬间心里一暗,难过的皱眉。即使早已料到他不会跟自己说实话,却还是忍不住心伤。
“我离开一会就生气,白亚何时变这么小气了,恩?”
东方龙月说时,开始亲吻他的耳垂,继尔下滑到颈项,还未吻下去,却见月白亚翻过身来,紧贴上自己的身,手轻抚过他的脸旁,一双玉腿亦顺势抬起缠上他的腰。
正惊讶间,双唇已被月白亚吻上,滑嫩的舌翼急噪的窜进口腔,与他的舌辗转纠缠在一起,东方龙月被他一挑逗,身下迅速的火热起来,抓起他的手正要按下去,月白亚却猛的分开二人的距离,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有些疑惑的问道,
“龙月,你……眼睛怎么了?”
东方龙月扯过被褥掩住了月光,一边自他肩膀吻下去一边安慰道,
“没什么,不准插开话题……”
月白亚先还有些挣扎,之后便是被他滑至后 庭的手指激得浑身酥麻,自被褥中强伸出一只手边摇晃着边喘息,
“不要……这样太黑了,喘不过……气,啊!”
又是一根插入,痛痒难耐的感觉宛如电流般自下腹传来,东方龙月摸索到他双腿间昂扬之处,故意柔缓的套 弄,身后的手指也随之放慢速度,见月白亚死憋住嘴不肯说话,便笑道,
“刚才还很主动的,怎么又赌气了?”
说完抽回手指,瞬间换上自己早已肿胀的坚 挺,深深的刺入后 穴,月白亚痛得惊呼出声,伴随着东方龙月有力的冲刺,随即便是强烈的快意和充实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来,使得冰冷如他,也再承受不住欲望的侵袭,忘情的呻吟隐溢而出。
四周太黑,看不清身上之人的表情,却清楚的听见他满意的笑语,
“你看,我自有办法让你出声,所以不要憋了啊。”
月白亚迷乱的眼眸半合,渗落出零星水光,心里却是如万蛊蚀心一般难受,抓着那人肩背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收紧。
“告诉我……你和心墨瞒了我什么……”
东方龙月微一停促,随即低头狠咬下他的肩,身下更是用力的挺进,月白亚被刺激得一声惊叫,白液顿时倾射而出,同时感觉后 穴内的硬物也一阵痉挛,随即亦释放出了一股热流。
二人相拥喘息着,月白亚静静的调整好呼吸,等待着回答,然而东方龙月抬头时只是在他面颊上轻柔的一吻,并未如他所愿。
“别多想了,明日我会带你走。”
“去哪?”
月白亚闻言一阵惊骇,
“离开出云。”
死别(上)
一连数日的雪终于停歇了,已届辰时,天色依然幽暗无光。东方龙月走出房门时,稚风和心墨早已站在外面提着收拾好的行囊等候多时。
月白亚一直有些恍神,自清晨起床后,手就被那人牵着未见放开,然而东方龙月虽然感觉到他的犹豫却始终未曾回过头看过他一眼。
稚风眼瞧着有些异样,正欲走上前开口问,却被心墨悄然拉回来,向他使了个眼色后,心墨走过去冲着二人轻声说了句,
“我和龙月一起走吧。”
说时就要去拉东方龙月的手,却被月白亚挡在面前,心墨一愣,随即眼神有些恼。月白亚这才回过神来,自觉也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僵在原地。东方龙月微笑着摆手道,
“没关系,白亚和我一起就好。”
稚风见势只好插嘴一句,
“统领,船在等,我们快点吧。”
东方龙月闻言,并未看他而只是轻点了下头,于是拉过月白亚的手正要走,后者却一把将手缩了回去。东方龙月略微一惊,回头时双眼茫然无光,
“怎么了?”
月白亚垂头望着地面,不发一语,心墨更是气极,还未发作便被稚风拉了回去。
东方龙月等了片刻未见他回答,只得再伸手去拉他,不想却再次被月白亚甩开,并退后了两步,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我……我不能走……”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全都一阵惊愕,东方龙月最为冷静,沉默半晌开口时依旧语气温和。
“如果是因为墨心,你自不必担忧。他那么聪明,难绕的路他不会走,隐阵就是下山的路最为薄弱,我们下去应该就能遇见他了。”
“不是……”
月白亚头垂得越发的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渐有微弱之势。
“那么,是因为苍月霄雷了。”
东方龙月声音很淡,不见波澜亦未有情绪,却让月白亚听得心惊,随即更是难言的苦楚。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是我舅父,是我唯一的亲人……”
“然后呢?”
月白亚抬起头,眼角有些红润,东方龙月那双空洞的眼眸此刻似是看着自己,又似不像,只是那双眼里没有了往昔看着自己时的温柔光采,更加没有了自己的影子。
“我不能走……不能就这么走……”
明明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心里最大的疙瘩实是不明了他和心墨的关系,然而却难以启齿,月白亚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
心墨忍无可忍,冲上前来抬手就要打,东方龙月果断的拦下他,再朝月白亚走去,轻柔的拉起那人的手,却是微笑着说。
“我从来都不会强迫别人,但是,这次要例外了。”
说时,握着月白亚腕间的手越发用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