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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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只一个,待我一并杀掉。”
吉原忍冷冷的说。
心墨下意识的偏头问道,
“白亚,他说的什么?”
月白亚喘着气,淡定的回答,
“他说杀了我们俩,一个不留。”
“他说杀了我们俩,一个不留。”
心墨一惊,见来人不容分说持双刀劈砍过来,只得用本已受伤的手持匕首去挡。吉原忍感觉眼前之人的抗衡力量明显弱与刚才那个琴师,心里不由得一阵轻蔑。
收转一刃正欲复又砍上之即,刃身借着逐渐拂云而出的月光反射到心墨脸上。吉原忍在瞥见那双灵动的狐狸眼之时,不由得大惊失色,攻势随即竟显顿挫起来。
心墨见势,趁回击的一瞬间抬脚猛力将吉原忍踹离面前,随即赶紧往附靠在另一边的月白亚奔去,同时心中暗道:
眼下不是缠斗的时候,必须赶紧带白亚摆脱这个棘手的追兵!
而吉原忍却在这一刹那理清了头绪:此次明国之行将军并未前来,那么眼前之人定只是长相与某人相似罢了!于是在他眼见心墨扶起月白亚那一刻,冷傲的杀气复又益满全身,正欲持刀砍过去,却被一阵凌厉的剑风阻断前路!
他定睛一看,竟是三根翠竹如利剑般刺立于脚边!细差那分毫之距明显是来人有心警告之意!
心墨见状也不由得一惊,但却也未多做停留。心想眼下既然有人助自己逃脱不领情岂非笨蛋一个!
他当即驮起月白亚就飞身离去。吉原忍惊恼之下也顾不得究竟是不是有第三个人了,他收拢双刀作势就要追上去。
此时身后一根雪晶样寒洌的锁链宛如蛟龙出海般迅猛飞捷而上,精准的圈住他的腰一把将其拉了回来。
吉原忍惊吓之际抬眼一看,自己方才所站之处竟被复又而至的四根翠竹刺了个满!
落地站定之时,只得瑟声向身旁俊逸的身影恭敬的回道,
“大人……”
佐久间岚莞尔笑道,
“再追上去,死的便是你。”
吉原忍沉默受教,如此看来果真是有第三人了……随即又想起方才那人的样子,心里纳闷得紧,遂忍不住开口道,
“大人,方才来救刺客之人,样貌跟将军身边……”
佐久间岚并未细听,而是喃喃自语着,
“真可惜啊……那个奇妙的琴师没有抓到……”
吉原忍一听便觉得是自己失职之故,当即便闭口不语,暗暗自责。
佐久间岚这才回转身来,温柔的轻拍他的肩安慰道,
“小忍,这不怪你呢。”
如此卓越之人怎可就此被放任在他们手中,不过……
随即嘴角轻微上扬,邪魅粲然。
已经送出一份小小的见面礼,他今夜必是愉快至极……
…
“出去!!你滚出去!!!!”
“白亚!你若真中了毒,就该让我治!闹什么别扭啊!”
心墨被月白亚强踹出来,虽然感觉他那一脚有气无力,但那股抗拒的情绪却是决然得真切。
“你开门!至少让我帮你把眼睛里的粉尘清洗掉啊!笨蛋!”
月白亚抵住门,恼声威胁道,
“我没事了!你不准进来!否则我杀了你!!绝对杀了你!”
心墨不忍逆他的意,二人相处多年,他一直把月白亚当弟弟般的疼。即使在一起经常斗嘴吵闹,对方真有事时却是关切体谅的紧。
他眼下也不忍踢门进去,只得叹气离开。刚走出雨墨轩,便在门径处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龙月大人……”
“他怎么样。”
“并无明显外伤,只是眼睛被粉尘类脏物伤到暂时有些视觉上的障碍,及时清洗掉应该无碍。还有……”
他将月白亚送回秘史府时,那人面容上的绯红已经明显到不借明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倘若真是中了毒而又与眼内的粉尘无关,那又是何时所中?这点连月白亚自己都想不明白,心墨自是更不能懂了,只是那样子……明显就似……
“还有什么?”
东方龙月见心墨走神,略有不悦的问道,
“既然他眼睛有伤为何你现在便出来了?”
“没什么,他不知发什么脾气硬是不让我看。”
见心墨别扭的神情,东方龙月便已猜到了七八分。随即轻叹一声,婉颜笑道,
“我去看看罢。”
说时瞥到心墨右手腕的血迹,又道,
“你先下去把自己的伤处理了吧。”
“是。”
心墨领命便自行离开了。
月白亚卷缩在被子里,心内宛如有团火在燃烧一般。全身的汗湿使得衣服越发黏糊,无意识间已把身上衣衫抓扯剥落得不成样子。然而莫名的羞耻心却使得他宁可热死也不愿揭开裹盖在身上的棉被。
他亦发觉到自己身体很是不对劲了,却又无从知道原因。意识也渐显混乱无常,只感觉下腹自开始发热起就泛出一股深切难耐的欲望并急欲倾泻而出。
“该……死!!”
心想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看见还得了!月白亚恼怒的低吼出声,一手死抓着棉被拼命的想忍回去。而在忍什么他亦未搞明白,只是逼着自己不能迷失掉。他强行集中精神欲想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然而一想到琴,想到母亲,再想到晖白刃原来一直被封藏于琴内,某个熟悉的身影便就此在脑海里挥散不去,欲火亦更难抑止……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来。
“滚……滚出去……不要进来!”
月白亚喘息之余惊怒着吼道,声音略显颤抖。
东方龙月轻带过房门,缓步朝床边走过去。
“是我。”
龙月??!!
一听这声音,月白亚浑身一颤。感觉对方下一瞬便要揭开遮裹住自己的棉被,他害怕这副羞人状态下的身体被那人瞧见,近乎哀求的慌喊道,
“不要过来……别看我!!”
东方龙月并未理会,抬手一掀,棉被滑开被褪至床尾一边,月白亚咬着牙娇喘迷魅的模样瞬间尽显眼底。
一头柔亮的乌丝散乱披肩,美眸迷离无神泛含着泪光,粉唇微颤,衣衫散乱,原本光滑白皙此刻却泛显绯红的双肩尽露春彩。东方龙月一时竟也看得愣住了。
月白亚感觉到眼前之人的目光览尽了自己这副糟透了的模样,双颊的颜色瞬间变得比之前更为红润了,当即又恨又怒的骂道,
“叫你滚开的!我……我说了没事了!”
“白亚……”
东方龙月哑着嗓子低唤了一声,希望眼前慌乱之人能借此冷静下来。
随即轻柔的抬手欲把退缩到床角的他拉过身边……
东方龙月轻柔的抬起手欲把退缩在床角的月白亚拉过身边……
在他的五指触握到裸 露的肩膀那一刻,月白亚顿感浑身酥麻,欲痒难耐,终于控制不住,一把甩开东方龙月的手,猛的扑了过去,眼前的人惊诧之下被顺势推倒在了床上。
东方龙月只是静静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虽然现下的月白亚是如此的诱人,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他眼睛的伤究竟严不严重,然而还未回过神却被下一刻发生的状况彻底的打破了维持理智的思绪。
“龙月……我不舒服……不舒服……”月白亚胡乱抓起他的手,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蹭来滑去。
“热……好难受……你摸摸我……龙月……”
刚才那个肢体接触的动作,虽然刺激得他底线崩塌,却是极舒服的,仿佛这样就将减轻那种难受抑郁的感觉。抓着东方龙月的手,最后划开本已半落的墨色外衣,渐渐向下腹探去……
“这里……难受……”
月白亚难过的喘息着,东方龙月眼看着他把握着自己的手进行着潜移默化的动作,直到指间感受到那灼热的触感,终于忍俊不禁,深吸一口气略带警告意味的沉声道,
“白亚……你究竟知不知道是我?”
月白亚意乱情迷中半启着双眼,乌羽长睫夹杂着水雾错落有致的遮覆住了混浊的流波眸光,
看不清……看得不够清……掌握住东方龙月的手,本能的搓揉并带发泄着自己因为药效而隐忍过久欲望,脑海里分明就是东方龙月的样子,而粉唇此刻却因意识不清迷离的呢喃着,
“不……不知道……啊……哈……”
不知道?!东方龙月正欲发作,却见月白亚身下一紧,颤抖着在自己的掌中清射出一股浑浊的白液。有好些暖湿的溅洒在自己银色衣衫边缕里的鱼白色龙纹上,好似初寒落雪般漂亮。
这一刹那,二人都惊呆了。发泄过后的月白亚稍微恢复了点理智,迷茫中下意识朝后退去,在要逃离开东方龙月身体时却被一把猛拉回来。
东方龙月把他双手反剪按倒在床上,这下二人所处位置教之刚才即刻水平翻转。
凝着俊眉,说话间竟也开始喘气,
“你说,你不知道什么?”
东方龙月此刻也掩饰不住有些温怒的语气和态度,
你在我身上玩火,竟然说不知道,是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轻抬起月白亚的下颚,东方龙月贴近那张此刻是如此诱人致命的脸,再次魅惑般的笑问道,
“白亚,快说啊。”
“啊……我……”
月白亚迷乱的吟哦着,本就敏感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撩拨,慌乱中本能的伸出灵舌,本是胡乱的试探,却未想竟准确的舔舐到了面前那抹温热的唇瓣。下身欲热未褪,进而不自觉的弓起身体,两条玉腿双双缠上了东方龙月的腰,欲拒还迎。
东方龙月在他触吻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止住了笑容,见他如此急切的索要,把心一横闭上双眼,深重的回吻了下去,舌翼缠绵间,将月白亚的不安与疑惑的呻吟全数淹没在自己的柔情之中,任由东方龙月吮吸咬噬滑腻的舌半晌,月白亚开始呼吸困难,被钳住的双手开始略有挣扎的意图,东方龙月放他喘气的空隙间,却听月白亚头扭向一边意识混乱中边大口吸索着空气边盲目的呢喃出声,
“龙月……龙月……救我……”
东方龙月双眉一紧,纵使他四肢还缠粘着自己,在那双撩人的双腿磨蹭着自己的腰似是还要继续之时。
随即一敛笑容,凝视着身下痴欲的月白亚,抬手利落的点了他的昏睡穴。
坐起身,整理了下衣衫,东方龙月沉默片刻,寒声道,
“叫心墨来。”
心墨进来之时,见月白亚昏睡在床,身上已经换穿了件琥珀白的衣衫,房内设陈整齐,也没有争斗的迹象。
这小子,我要看他就死活赶出去,龙月一来,就这般配合的,别说没点抗拒了,连衣服都乖乖换了……
心墨有点挫败的在心里埋怨着,却还是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开始为月白亚检查身体,发现他并非自己睡着而是被点了穴,当即有些狐疑的回头,看见东方龙月淡然的品着茶,眼神示意间,当即明白原委,随即之前的埋怨也一去无踪。
片刻之后,心墨红着脸,站起身轻咳了两声,有些郁闷的说,
“眼睛清洗过已无碍,但他体内中了毒,近似于媚药,毒性看样子,甚是厉害……”
“既然知道了,帮他解了便是。”
东方龙月放下茶杯,微笑道。
“可是……”
心墨有点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豁出去了。
“中这种情毒……初精未泻想要尽数解除的话很是棘手。”
中间那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声音变得轻如鸿毛,心墨只比月白亚大两岁,虽已不算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
“他已经初泻过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东方龙月并未理会心墨宛如被雷劈中般的诡异表情,起身交代了这句便默然离开了。
行至西北庭院,院湖雨亭间,此时此刻没有那熟悉的琴音和人影相伴,显得格外寞然清落。
东方龙月走进亭内,尽管冷风迎面拂掠而过,身下的欲热却未感褪尽,不由得自嘲般轻笑出声。
恬静的冬夜,虽未落雪,那笑声却分明透洒着几分无奈与愁苦……
为什么……你要说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在我身下,却喊着的我的名字……求救……
月白亚醒来,已经是清晨十分了。顾不上自己浑身的酸痛,起身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琴在哪??”
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答道。
“昨夜你回来直至进屋都死抱着琴不放,放在书桉上的。”
心墨单手躇在桌上,眼都未睁一下。
“你最好还是多躺会,我刚拔掉针不久,你身上应该很疼。”
“……”
月白亚轻拉了一下领口,表情略为不自然。
“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确中了毒,龙月叫我来帮你解的。”
心墨沉默了片刻,睁开眼正好对上月白亚惊异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他事实。
“你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的什么毒吗?”
“……”
没有答话,月白亚只是回忆起佐久间岚那亲昵的搭肩之举,那道诡异的香气,忍不住眉头微皱。
“是我大意了……是什么毒。”
问出口的那一刻,望见心墨纠结的表情他便后悔了。
心墨轻叹一声,认真的告诉他,
“是种很厉害的媚药,一般是无解的。毒发后要想强制压回去,至少也要中毒者初泻一至二次做引……”
看着月白亚一脸错颚的表情,心墨不忍的撇开眼,道,
“我……我昨晚进来的时候,龙月已经替你换好了衣服。还说前事已经无碍,所以才能给你解毒,当然也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一般的行医之人怕是只能面对你中毒的样子望天……”
心墨后面的话月白亚基本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自听到龙月的名字开始,昨日疯狂的画面和自觉□的样子便齐飞过脑海,早已是灵魂出窍般恍然呆滞。
心墨轻拍他肩膀才稍稍回过神,瞬即脸烧得跟烙铁一般朱赤。
“白亚……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不是我,昨日是我主动缠上他的……
月白亚心里挫败的想着,一慌神就脱口而出道,
“龙月没做什么,是我的错。昨日……昨日的事不要再提了!”
心墨也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时无言,亦没有接话。
“心墨……”
“恩?”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
“……”
“你眼睛好多了吧。”
见月白亚轻点了下头,心墨作势很是失望的边抱怨边起身往门外走去。
“坏家伙……一好了总是第一个赶我走。”
“心墨……对不起。”
月白亚淡淡的说,
“还有,谢谢。”
心墨一听肩膀忍不住哆嗦了下,随即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月白亚呆呆的望着心墨的背影,恍惚间又想起东方龙月,不由得紧闭双眼抬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
龙月会不会因此讨厌我……不再见我了。
继想下去越发觉得心中苦闷。他掀被下床,无意间看见镜中神情甚是落寞的自己那一身明媚的琥珀白。
衣服原是东方龙月以前叫人做给他的。穿上身甚显他绝代佳人的风貌,然而他却一次也未曾主动穿过。
东方龙月偏爱白色,他喜好黑色。前者说越是洁净的白越不想让它因染血而有沾上瑕疵的感觉,所以杀人的时候尽可能做到快,准,狠。只为了确保血迹能在人死前不溅出来,这亦是那人一贯的行事风格。
而月白亚则深觉无法避免所谓的血迹沾染,仿佛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在做什么,他宁愿用一身黑来掩盖掉那些暗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