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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将门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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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石修谨也被这头饭菜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尝过一次之后,就赖着不走了。

那些护卫的统领们,每当到饭点时。总是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她到底不忍,有一次便特意多做了一些,舍了一点给他们。

结果……

结果一到饭点。随军厨师便一副点头哈腰的表情,希望袁五奶奶可以不吝赐教。

她很悲催地。变成了整队人马的厨娘。

而这些,究其根本,都是以为瑀哥儿这个小屁孩!

崔翎觉得,这一路上,她为了瑀哥儿真的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

她几乎将这前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所有精力一下子就给用了个精光。

两辈子加起来,她从未当过母亲,但是当亲妈该有多么辛苦。她这回算是提前感受到了。

更可气的是,瑀哥儿还总是有办法将她气得火冒三丈。

这家伙傲娇,别扭,明明是好话。也总要说得跟吵架一样,讨厌死了。

但真的要下手惩罚他呢,崔翎又不舍得。

所以,就算气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也不过是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

没有办法,谁叫她喜欢这个孩子呢!

而且她肩膀上还承载着袁家老小对她寄托的厚望呢,不能叫他生病,也不能叫他吃苦,就连难过掉泪伤心。也最好不要有。

她几乎是要将瑀哥儿当个小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不过,瑀哥儿对崔翎来说意义非凡,倒也不全然只是一个负担。

嗯,至少有了这孩子,漫长遥远而寂寞的旅途,变得不再害怕恐慌。

瑀哥儿虽然有时候挺嘴。贱的,但他的举止行动却总是十分贴心。

她口渴时,他替她倒水。

她睡不着时,他和她说话。

她害怕时,他安慰她,说他会保护她。

她怀念舒适温暖的家时,他眨着眼默默地陪着她。

就算是他惹了她生气,他也总有办法卖个萌耍个宝做些贴心的举止,将她的满腔怒火轻轻浇灭。

因为有了瑀哥儿,崔翎这一路上真的算是幸福且忐忑,甜蜜且负担着。

好在不论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总算都一一克服了。

眼下,沐州城的大门就在前方,胜利即将到达,她当然不能容许瑀哥儿在最后关卡生起病来。

所以,崔翎又很快地蔫下来投降了。

远远地,能看见沐州府的城门巍峨雄壮地立在视野之内。

光从进了沐州地界之后所见,倒也没有看到纷乱的百姓和萧瑟的荒景。

路上渐渐多了行人,他们行路淡定安详,丝毫不见身在战祸的惊恐惶乱。

所以,石修谨画下的那些大饼,看起来还真的有可能实现。

崔翎拉着瑀哥儿的小手开始计划,“你石表叔说,等咱们到了沐州城,就带我们去吃那什么林记酒楼的烤全羊。烤全羊你吃过么?”

瑀哥儿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心疼,“烤全羊……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崔翎瞪了他一眼,“那你吃鸡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你吃牛肉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

她淬他一口,“真是矫情!”

瑀哥儿连忙投降,“好啦,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吃过。”

他低声嘀咕,“当然没有吃过了,我才多大,平常也不大出门,也不像某人,一天到晚只记挂着吃的。”

崔翎已经到了懒得理他碎碎念的地步了。

她自动屏蔽了瑀哥儿的嘀咕,兴致勃勃地说道,“烤全羊呢,全在火候。师傅的手艺好不好,只消吃一口就能辨别出来。”

这年代的烤全羊滋味如何,其实崔翎并没有抱很大的信心。

原汁原味或许是有的,但腥味膻味一定也是大大的。

不过她现在不怕,她随身携带了许多调味料,就算林记酒楼的烤全羊不好吃也没有关系,顶多她自己搞一个呗!

怀着这等美好的憧憬,崔翎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不知不觉就进了城。

ps:

明天就要夫妻团聚了,大家期待么,哈哈哈!

064见面

沐州城的府衙设有了望塔。

塔高不过五层,但在多为低矮平房的沐州城内却独树一帜,能俯瞰整个街景。

这原本是为了方便令尹监察城外柔然人的异动。

但现在,却成了五郎袁浚坐立难安的所在。

高高的塔顶搬了桌几椅凳,袁五郎临风而坐,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玉瓷杯,轻微颤抖的杯中水透露着他不安的内心。

那女人……要到了……

他已经忘了刚收到盛京来的邸报时,是何等的心情。

有排斥,有鄙弃,有厌恶,但也有担心吧?

随着时间一日日地接近,不断地收到石修谨送来的消息,他心中不知道何时竟将那排斥鄙弃厌恶的情绪一一抛却,就只剩下了担心。

甚至,还有一些隐约的期待。

想到这里,袁五郎不由有些鄙视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再对那个女人心怀希望的吗?

这时,身侧有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发出一阵闷笑,“这会儿石小四他们才刚入城,嫂夫人到这里还有些时候,你急什么?”

那男子一身华贵的大红狐狸毛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

他用左手撑住精致美好的一张面孔,眉眼之间带着调侃笑意。

五郎过去毫不留情得捶了他一拳,“谁着急了?”

他虽然这样说,但那焦虑的表情,微颤的手指。以及目光里的期待,无不出卖了他的心情。

袁五郎也自觉这话太假,不由别过头去。

半晌,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我只是担心瑀哥儿,他一个才五岁的小屁孩,这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我替四哥心疼他!”

其实。生在袁家的男孩子,虽同是金尊玉贵地长大,但与盛京城其他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却不一点也不一样。

他们自小习武,锻炼胆量,因为从小就对战场向往,所以血脉里流淌着的都是躁动不安的冒险精神。

换句话来说,若是旁人家的小公子留书出走。偷偷溜到西北来,那得是件吓破肚肠的事。

但对袁家来说,这却不过只是一个历练。

不论是袁五郎,还是瑀哥儿的亲生父亲袁四郎,他们都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而还很欣赏这孩子的勇气和执行力。

况且,这一路上有石修谨和那么多皇家护卫跟着,他们对瑀哥儿的安全。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袁五郎担心崔翎倒是真的,担心瑀哥儿这种说辞,显然有些假。

但九王一向是个很体贴的好朋友,他没有继续戳破袁五郎那颗不诚实的心。

他在了望台上向城门入口的方向远眺,目光逐渐变得深远绵长。

嗯,又要见到那有趣的女子了呢,真好!

蓦得,他远远地看到有浩浩荡荡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便忙起身说道。“阿浚,是他们来了!”

九王的话音才刚落下,便听得耳边一阵“蹬蹬蹬蹬”,袁五郎玄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但下一瞬,眼中却流泻着苦涩。

优雅地起身,倜傥地整了整衣衫。将大红狐狸毛的斗篷裹得更紧一些,然后从容地踩着不大不小的步伐,从五层了望塔上徐徐走下去。

青黑色的建筑,白的雪。火红娇艳的男子身上,有淡淡的伤。

沐州城的繁华出乎崔翎的意料。

她以为战祸纷乱中,那些店铺酒肆多少也要有部分关张。

所谓君子不居危楼之下,本来嘛,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假若是她,晓得城外就是战场,她才不可能继续待在城中,一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瑀哥儿鄙夷地望着她,“只有傻子才逃呢!”

他肉嘟嘟的脸轻轻一别,昂起了高傲的下巴,“袁家军战无不胜,有祖父挂帅,这仗怎么可能打到城里来?”

车帘之外传来石修谨赞同的话声,“本来就是嘛,五表哥坐镇沐州城,城里的百姓放心得很,是傻了才会关张歇业,那不得损失银钱吗?”

他接着说道,“你想啊,逃难说起来就两字,做起来真的很容易吗?先是要打包行李,总有些打包不下的,那不就得扔了吗?这是一层损失。”

某个人说起感兴趣的话题来,一向很是滔滔不绝。

果然,这话题一旦开始,就没有了结束的时候。

石修谨继续喷口水,“出逃的路上,不要花费盘缠吗?住店不要钱?吃饭不要钱?赶路不要钱?万一遇到了山匪豪强,将人绑了将财物抢了,这岂不是损失中的损失?”

他一副不将话阐明了不罢休的模样,“就算运气好,到新的地方安了家,那扎根下来,重新建立人脉铺子,不需要花钱?你说过两年柔然的仗打完了,沐州城又繁花似锦,他要不要回来?回来重新开始,是不是也要花钱?”

崔翎无奈极了,她不自觉地与瑀哥儿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节奏同步地翻了个白眼。

为了阻止石修谨继续无边的唠叨,她立刻就高声对瑀哥儿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里的商户都还继续开门营业,他们真是太有远见了。”

瑀哥儿也十分配合,“是啊,不听表叔阐明分析这其中的道理,我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还是表叔见多识广又博学多闻。”

石修谨得到了认同,总算见好就收。

他哈哈笑了两声,言语间却颇为自得,“见多自然识广,博学必定多闻。瑀哥儿你可得好好学着点。”

崔翎和瑀哥儿再次同步地翻了个白眼。

和石修谨熟了之后,她觉得这男人果断是个巨大的奇葩。

石修谨生了一张十分斯文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翩翩公子,安静文秀。

但他又偏偏十分冲动热血,行事虽有武勇,但却没有脑子。

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冲突很奇葩了吧?

但这人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他还生了一颗与相貌和举止截然不同的八卦之心。

自从开始蹭上她做的美食之后,这货便自觉与她亲近起来。

不仅体现在平时说话不再用敬语,说话做事也不再十分客气。

让崔翎最无语的是,这货无时不刻地关注着马车内的动静,目的不是为了保障她和瑀哥儿的安全,而是为了……为了能够和他们畅通无阻地说话!

瑀哥儿谈起练功辛苦,别人家五岁的小孩都在玩泥巴。他却要读书练武。

石修谨立刻就插话,“哎呀,人不学不进步,瑀哥儿你以后是要当将军的,人家玩泥巴的小破孩以后是要做不学无术的纨绔的,你们两个走的道路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崔翎想起在袁家的时候高床软枕。对比之下,颠簸憋闷的马车车厢简直是个囚笼。

石修谨也要插话,“哎呀,五表嫂,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要是嫌憋闷你可以出来骑马啊,咱们护送押运的兵士可是想要在温暖的马车里都不行,你还是知足吧!”

连偶尔,崔翎和瑀哥儿说个悄悄话,石修谨也不肯放过。

不是趴在车帘外。“五表嫂和瑀哥儿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的坏话吗?哎呀,对我有什么意见直说就是,我改!我改!我改还不行嘛?”

就是一脸的哀伤,“行路之寂寞并不是真正的寂寞,真正的寂寞是,五表嫂和瑀哥儿两个在说悄悄话,我仅在一帘之隔,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崔翎和瑀哥儿一致认定。石修谨是个极品。

极品,是世间最可怕的事物,现在甩脱不得,等到了沐州城。哼哼哼,立刻就有多远躲多远。

为了防止石修谨继续开口水仗,崔翎和瑀哥儿决定装死。

他们对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这时,石修谨忽然大声唤道,“五表嫂!五表嫂!”

崔翎没有理他。

他不放弃地继续拿手指敲马车的窗棱,“瑀哥儿!瑀哥儿!”

瑀哥儿闭目养神,假装已经睡着。

石修谨不达目的不罢休,“喂,干嘛不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咱们已经到了沐州令尹的官邸,如今五表哥正带兵驻扎在此地。”

他接着大呼起来,“哎呀,我没有骗人,赶紧出来!五表哥来迎我们了!”

话音刚落,马车便顿住。

崔翎偷偷地将车帘子掀开一些,果然是到了。

她听到有低沉慵懒的声音道,“夫人在车上,不若直接将马车驶入里头吧。”

这声音很好听。

不过,似乎并不是她记忆中袁五郎的声音。

崔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她几乎就没有和袁五郎有过几句对话,从头到尾,也不过就听他说了两三句话,然后他就走了……

一晃四个多月过去,她还记得他声音是什么样的才怪呢。

如此,马车进了令尹官邸的内堂。

瑀哥儿蹦蹦跳跳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又拉着崔翎一起下车。

他随手指了指前方,“看,五叔等咱们等急了呢!”

院子里的人都去帮石修谨搬货了,这会儿除了她和瑀哥儿,还剩下了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立在院中。

一个美丽妖孽,穿着一身大红。

一个满脸胡渣,一身玄黑色。

崔翎抬起头来,猛然发现,她不知道眼前那两只到底哪个是袁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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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将错

65。

崔翎尴尬极了,也懊恼极了。

不远万里历经艰辛来到西北与丈夫团聚,却人在对面不相识,这是怎样一件奇葩狗血的事啊!

但它就是发生了,以这样猝不及防的诡异姿态。

其实,认不得袁五郎这件事,仔细说来也不能完全怪她。

就那么黑灯瞎火的一夜,且袁五郎不到中途就走了,她就算当时与他打过照面,时隔那么久,记不住也很正常啊,普通人不都有一点脸盲吗!

何况,她那夜知道自己闯了祸,一直都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除了一个格外挺拔俊毅的背影,她对袁五郎的容貌真的一无所知。

而此刻,眼前这两个身形相似同样俊挺男人立在她跟前,她实在有些为难,不晓得到底哪个是与她拜过堂成过亲缔结过百年婚盟的五郎袁浚。

但当着瑀哥儿的面,崔翎会承认她怂到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来吗?

她决心要凭借自己过人的推理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真正的袁五郎给认出来。

崔翎清澈明亮的目光极其迅速地往两个男子身上扫射而去。

照石修谨所说,她的丈夫袁五郎现在坐镇沐州府,负责调配军需,以及看护前线受伤下来的兵士,充当整个西北大军的后勤。

沐州令尹将官邸让出,他现在相当于是整个沐州城中最能够发号施令的人。

身为主将,衣着总不能穿得太寒酸。

红狐狸毛的斗篷虽然有些过于艳丽,但确实十分华贵。

而满脸胡渣的那位身上只穿了一身玄黑色的粗布劲装。看起来有些普通,倒不像是坐镇指挥的主将,更似主将身边的护卫统领一类。

崔翎再偷偷瞥了一眼他们的长相,心下便有几分主意了。

她记得几位嫂嫂不止一次地说过,袁五郎长相肖母,和几位哥哥生得很不一样。

他还是盛京城里著名的美男子,每回出门都能收到妙龄少女们各种爱慕的。

满脸胡须的那位看五官还是清秀的,只是那把连着鬓角的大胡子。显得有些过分粗犷了。

这与嫂嫂们的形容不符。

倒是那披着大红狐狸毛斗篷的男子,漂亮得像个女人一样。

那皮肤白皙柔嫩得跟剥光了壳的鸡蛋般,完全符合嫂嫂们对袁五郎这张脸的描述。

这时,瑀哥儿欢快地奔向了漂亮男子,像只小野猴子一样直接从他腿上攀爬而上,不一会儿便稳稳地落在了他怀中,态度十分亲昵。

崔翎想。瑀哥儿向来傲娇,若不是跟自己的亲叔叔,他才不会这样亲近呢。

想来抱着瑀哥儿这人,便该是袁五郎没有错了。

虽然……

崔翎的眉心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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