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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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女孩一把推开那个婆子,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跑去,楚观云赶上那个婆子,拦住她打听,“那是谁家的小姐?”
婆子神色躲闪,起初不肯说,然后楚观云亮出了象征太子身份的那块令牌,那个婆子这才支吾着告诉楚观云:“那是慕容将军府的……”
楚观云还要再问些有关那个小女孩的事,可是婆子却不能再耽搁了,神色匆匆的继续追着那个小女孩而去……
楚观云回到皇宫后,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垂柳树下,那个小女孩带着仇恨的目光和藐视的话语,“北唐家族的人都是骗子,我讨厌你……”楚观云思来想去,都想不透那个小女孩话中之意。
那一年,炀国跟玥国之间战事频繁,慕容大将军为父皇分忧解难,带大军奋勇抗敌,大挫玥国锐气。父皇为了嘉赏和笼络慕容大将军,中秋御花园赏月晚宴上,父皇曾将慕容将军单独邀到一旁,举杯笑谈此事,因为当时慕容将军家唯一的小姐年岁尚幼,所以也就没有颁下圣旨,但君王无戏言,慕容将军听着便是金口。
十五岁的楚观云辗转从母后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首先是震惊,震惊过后,却忍不住欣喜。他记得那个小女孩,就是慕容将军家的,唯一的小姐,不是她还能有谁?
皇室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楚观云却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薄,那个未来跟自己结发的人,竟然是她。
也许,从她冲到马前的一刻,他就被这个小女孩的勇气所震慑。尔后,她对受伤兔子的心疼,让他觉得欣慰,接着,她对那些欺侮她的小男孩的愤怒,愤怒过后的宽容,都让楚观云在她的身上看见了那种贵族小姑娘所没有的正义善良。
因为父皇有这个结亲的意向,而慕容将军也是欣然接受,所以,按照规矩,楚观云不能轻易去见那个慕容小姐。对于长辈们的这个意向,楚观云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却不能显露太多,便是陆扬,他也只字不提当日垂柳树下发生的一幕。
见不到,还是想着见,自从上回长堤柳树下分别后,楚观云重回故地好多回,却一次都没有遇见过她。楚观云很想振奋的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作为北唐家族的传人,他一定会做的胜过以前的帝君,一定要让她看见,北唐家族的人,真的是全身心为百姓谋福利,不是虚伪。
可是,却找不到她。派去慕容将军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都说小姐不在府中,辗转打听了许多地方,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就在楚观云一头雾水之际,战事再起,他作为太子,父皇已经派他追随慕容将军随军出征,抵抗玥国蛮敌
这样的拉锯战,一打就是好几年,尽管炀国全力抵抗,全民皆兵,可相对于地广物博人口繁多的玥国,炀国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父皇为了保全炀国子民最后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不得不隐忍着对玥国俯首称臣,做了玥国的附庸岛国。
少年时的一腔热血和激情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几年后的楚观云,不再拥有当初那份纯真和冲动,尤其是想到炀国每年的重赋,笑容就在脸上隐去,更多的时候,他喜欢站在东海岸边,望着那一片蔚蓝的海,陷入沉思……
再见慕容小姐时,是她学成归来慕容将军府举行的家宴上。原来,这些年她的不见,竟是拜了东海毒王陆家门下研习。
几年不见,当初那个七八岁得小姑娘,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着雪一样洁白的长裙,黑压压的长发如瀑的披泄在腰,一双清澈的眸子纤尘不染。
她翩翩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所到之处,无不惊羡一片,叹为天人。楚观云望着她含笑而来,默默感叹,真是女大十八变,记忆中那清冷的眉眼不过几年的时间,变化竟这般巨大?变化巨大的不止她的眉眼五官,还有她的性情和气质。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和羞涩,可是,面对着出落得如此的她,楚观云却体会不到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看着她温和的跟每一个人笑谈,温婉如一泓清水,这还是那个清冷如冰的犀利小姑娘吗?他有一种怅然若失。甚至,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如同一根芒刺,在心里狠狠蛰了他一下。
几年后的慕容家小姐,对楚观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父皇和母后为之欣慰,两位一合计,拿了东海皇宫镇宫之宝‘春鸠翡翠石’,找了东海能工巧匠裴大师铸造了一对翡翠扳指。一枚给予楚观云,另一枚却是送往慕容将军府,至此,整个炀国无人不止无人不晓慕容家唯一的小姐慕容芊虹将是未来炀国的凤首,母仪天下。至此,楚观云即便对这个慕容小姐再存一丝疑惑,也没得后退的余地了,
楚观云还在回味着那些年少时的往事,就像一个个被系住了口的小秘密,如今在心里一件件翻出来细细回味,五味杂存。不知道陆扬在说啧啧着说些什么,自从定亲后,楚观云一遍遍将那个小女孩和慕容芊虹的脸在一起比拼,总是觉得有些罅隙,这也是为什么他面对着慕容芊虹期盼的目光却一次次找尽各种理由婉拒和推延晚婚的日子,甚至,他以搜罗情报采集资源为由,乔装改了身份混迹玥国。
没想到的是,痴情的慕容小姐竟然在他离开炀国的第二年,也不惜放弃将军小姐养尊处优的生活,独自漂洋过海来到玥国,暗暗助他,并为他找寻传说中的龙吟。
如此的情深意重,楚观云感叹,此生必是不能再负慕容芊虹。
“你觉得那个小女孩的眉眼和气质,跟云萱有几分相似?”楚观云看了陆扬一眼,很认真的问他,陆扬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诧,挠着脑袋嘟囔,“那得多少年前的旧事啊,我怎么还记得清?更何况,我不过就见了那小丫头一面,当时她满脸的泥土就剩俩圆溜溜的眼睛,我哪知道她像不像云萱呢”
楚观云却微眯起眼睛,抬头望着头顶夜空渐渐隐没的星辰,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迷离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我倒觉得她跟云萱真有几分相似。说起来,我情报网那么宽广,竟然查不出云萱的家世,真是奇怪……”
陆扬咧嘴轻笑,拍了拍楚观云的肩膀打趣,“楚兄,你今晚怎么老跟我提那个小女孩?都说,当一个人开始怀旧的时候,就代表他的心已经老了,你不会是未老先衰吧?别忘了你还有我师姐那位美娇娘等着你迎娶呢做兄弟还等着闹洞房三天无大小,你可别给我整出这副半老半衰的模样来啊”
“谁老了呢?我怎么不知道?”一道温柔带着愉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慕容芊虹笑容满面的从船舱里出来,臂弯里抱着一件披风。
“没说什么,他跟我开玩笑呢”楚观云淡笑着看着慕容芊虹您给款款走来,眉宇间就带了一层关心,“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
“这里风大,给你送件披风来。”慕容芊虹柔声道,亲手为楚观云将那披风披在肩上,轻轻拍了拍,笑容娴静。
陆扬看着,眼里都是笑,却还要打趣,抱着肩颤抖,“大师姐,你也忒偏心眼了吧,还没嫁过去呢就这样了,亏我还是你嫡亲的师弟”
慕容芊虹瞪了眼陆扬,抿嘴就笑了,“知道你皮厚,耐寒。”
陆扬摸着额头,一脸尴尬,“这话你也知道,敢情锦绣那小妮子还真出卖了我,回头我得好好教训她才是。”
“你真的舍得吗?只怕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吧?”楚观云笑道,“锦绣那丫头真是厉害,竟然将你这么个浪子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回头到了炀国,你爹娘只怕都得跟她感谢她芊虹,我说的对吗?”。
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俩死
慕容芊虹就抿嘴笑了,眼中闪烁着宠爱的光芒,“你说的一直都对,师弟,起初师姐我也不是很看好你和锦绣,这些日子的接触,师姐也觉得起初眼光狭隘了,也许,锦绣比灵儿更适合你吧。”然后又唆了楚观云一眼,见他脸上毫无异色,挂着刚才的笑容,慕容芊虹也放心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联手教训我!”陆扬就扼腕叹息了,直呼苦命;可是那表情看起来却掩藏不住的愉悦,似乎对慕容芊虹的话很少受用。
慕容芊虹又是低头掩袖轻笑,说不出的温婉可亲,抬头看了眼东方露出的鱼肚白,然后跟楚观云轻声劝道:“天快亮了,回屋睡会吧,喝了那么多酒又一夜没合眼,明天身子不舒畅的。”
“好,那你也回去躺一会……”楚观云扶着慕容芊虹的肩,轻声叮嘱,慕容芊虹抬眼看着楚观云,羞涩的点点头,“明儿早晨你多睡会,我熬点甜粥送你房里去……”
楚观云轻声嗯了声,慕容芊虹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甜蜜蕴藏在眼底,一直融进心里去。
看着这二人相携着走回船舱的背影,陆扬眼里有笑又有忧,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如果云萱出现,大师姐还会想现在这样幸福吗?陆扬不禁有些担忧,可是,云萱也没有错啊,陆扬竟然真的在心里祈祷楚观云能够有那样的手腕和能力让大师姐和云萱相处融洽,如果真那样,云萱跟了楚观云,锦绣是不是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东海?
陆扬暗笑自己想得太远,可是未雨绸缪总不会有错。又想了一会,回身去看,月亮和星辰真的隐匿不见,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云萱被司空飒送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东方正好露出鱼肚白,她朝着送到门外的司空飒挥了挥手,然后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
还好小梨睡在上铺,云萱睡在下铺,不需要惊动她。否则被她发现自己半夜这样鬼祟,云萱真会尴尬到不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好。
云萱有些心虚踮脚看了眼上铺的她,小梨的呼吸均匀绵长,看样子睡得很熟很香,身子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脸来,云萱暗暗笑了笑,这么闷热的天,她裹得这么紧做什么?
云萱弯腰正要钻回自己的床铺,目光不经意瞥见地上,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一直从门口的地方延伸到床铺这里,云萱僵在那里,没有动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脚印旁渗出的淡淡水渍。
她有些讶异,摸了把自己的鞋底,一片干燥,又拧起小梨的鞋子来摸了摸,底部却有些湿漉漉的。
这丫头,怎么把鞋子弄得这么湿漉漉的?难道,半夜起来喝水,打翻了水盆什么的?待明天好好问问。
云萱打了个呵欠,沉沉的困意袭来,甲板上司空飒一夜梅开几度的狂野,留给她的是浑身上下的酸痛,云萱舒展着四肢躺下来,揉着酸麻的手臂,唇角挂着甜蜜的笑容沉沉睡去。
翌日,天气晴好,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慵懒的白云。
“怎么会这样?昨儿晚上还好好的来着,是谁杀了他们哥俩?死的真实太诡异了……”
“凶手一定还在这条船上,四面都是海,绝对逃不掉,这件事情,船长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我们这些物资都是贵重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失了物资算什么,钱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船上出了这样变态的杀手,只怕下一个死的人,就轮到我们了”
“……”
下面的船舱里,那些押送货物的行商们围着船长,正激烈的交涉,水手们三两个聚在一起,眼中露出恐惧和不安,众人的情绪很激动愤慨,气氛非常的紧张压抑。
在他们的面前,白布盖着的下面,躺着两个值夜的水手,不过,已经没了呼吸,身上却不见一丝伤口,也不见一滴血。
每个人都在害怕,都在愤怒,都在不安,将船长围在中间,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船长是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那份沉稳不是船上的水手和押货的行商们能够比拟的。
“大家少安毋躁,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的,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团结一心……”船长按压着心内的震惊,在那里安抚激动到快要暴怒失狂的众人。
船长好不容易才从下面的舱里脱身,又郑重的叮嘱了那些水手一番,然后转身急匆匆朝着上面奔来,手指已经揩了衣袖在擦拭额前的冷汗,脚步匆忙。
这边的甲板上,司空飒和鬼医靠在围栏边吹着海风,司空飒抱肩看着鬼医,目光一片清冷。鬼医的目光却停驻在面的那根银针上,眯眼细瞧,红眉皱在一起,正沉思。
手指轻捻着的那根银针,针身上镀着一层诡异的黑色。
“鬼医,你怎么看?”司空飒沉声问道,修眉微拧,昨夜,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他竟然毫不知晓,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司空飒眼底闪过一丝愠怒。
“那两个水手的尸体我看过了,体表外找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里面的经脉脏腑俱全,也不见受内力震撼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毒身亡。”司空飒冷静的将他的发现当着船长的面再次说了一遍,然后,转首看着鬼医,等待着他的下文。
鬼医沉了沉,“你说的没错,这两个人身上的确有中毒的痕迹。”
船长擦干了头上的冷汗,脸色气得涨红,“那是什么样的毒?回头我亲自带人在每一个船舱仔仔细细的查。如果被我查到有人敢在我的船上做这种事情,我一定剁了他的手脚扔下海喂王八”
“应该是蝎黄。”鬼医沉吟道,“这是一种从蝎尾里提取出的毒素,毒性极强,一旦进入人体,只消瞬间便可麻痹心脏,导致血脉凝固不通然后悴死。”
“蝎黄我知道。”司空飒道,神情冷然,“虽然是一种毒性很猛的毒药,但是却也不算稀奇,在黑道上花个几年银子就可以弄到一大包,那分量,足够毒死我们这一船的人。”
“什么?”船长的眼神明显一暗,有种大祸临头的不安,焦躁的在甲板上走了两个来回,然后站定,暗沉着脸色,似是在想着什么对策。
“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司空飒抱肩看着船长凝重的神情,斩钉截铁的开口,船长眼中就露出欣喜,多了一份镇定,“那就多谢司空公子了”
“你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事情有些蹊跷。”正在沉思的鬼医突然开口,司空飒和船长的目光一齐朝他射来,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鬼医又拿出一根银针来,这根银针上面一片银亮,然后将两根银针放在一起比较,道:“这两根银针是我分别用来察看死者中毒情况的,其中这根是从胃里拔出来,而这根,却是来自咽喉。你们看,是不是觉得有异常?”
司空飒和船长经了鬼医这一指点,也不禁凑过来看,司空飒当下眉眼就皱起来,有些不解,沉默不语的盯着那两根银针思索。船长则是睁大了眼睛,疑惑道:“明明中了毒,口腔和咽喉里都用,为什么胃里的食物似乎很正常?这毒中的真是蹊跷。”
“船上管理厨房的那些人,可是信得过的?”司空飒突然问,船长想了想,笃定的点头,“两个婆子和一个伙计,是我本家亲戚,跟我上船有些年头了,应该没问题。”
司空飒点点头,然后又想了一会,跟鬼医道:“皮肤体表和食物里都没有发现毒,这说明不是吃食和酒水的问题,我想,凶手应该是用其他的手段让这两个水手中的毒。”
鬼医扯着红眉,将一个类似于怀表的东西啵一声打开,扫了眼里面的数字,转而道:“我之前用这个估测了两个死者肝脏的热度,从那热度推测,他们应该是在后半夜的时候中毒身亡的。”
后半夜?司空飒思忖,那会子自己不正和云萱在顶层的甲板上……司空飒想到这里,眼中的怒火就上来了,心里烦躁的很。
云萱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要醒的意思,若不是迷迷糊糊间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她只怕还要睡一会。拥被坐起的时候,就看见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