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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清穿记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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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尝尝味儿,啧啧,那滋味,好的不行。”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别贫了,看样子皇阿玛要考校咱们俩骑射的功课,快去做准备吧。若不好,只怕会挨训。”

闻言,弘昼立马耷拉了脑袋,嘟囔道:“真是烦人,整日里学这学那的,连玩的时间都没有。”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在一旁热了热身子,为马上的考校做准备。

这边弘历弘昼和胤禛的几个未成年的皇帝做着准备,那边秋月三人言笑晏晏,福惠仰头道:“阿玛您看,四哥他们都开始准备了,福惠要看射箭。”

胤禛微微颔首,见场上众人也都准备好了,便招了苏培盛低语了几句。

秋月塞了颗青梅入口,含笑看着父子两。

一时,胤禛吩咐完毕,苏培盛恭敬退了出去,一甩拂尘,在场前高声道:”皇上有旨,在场诸位皇子阿哥皆可参加此次比赛,胜出者有赏,现在比赛开始。”

说完,各人归位,小太监敲响了大铜锣,自有武场师傅做裁判。

铜锣响起,旗帜挥动,在场各位依次拉起了弓,对着远处的靶子,齐刷刷的射了出去。

“四哥好棒。”福惠率先拍起了手掌,秋月也在一旁暗自点头,看冲那架势,倒真有两把刷子。

因康熙晚年朝堂风气不正,贿赂奢靡之风盛行,故而胤禛上位后重重整治了此种风气,也免去了夏季避暑山庄,秋日狩猎的传统。

而秋狩的传统,却是有个缘故,各宗室或世袭家族里无法参与文举武举的世家子弟,就是靠在秋狩上展现自身的才华,以期求被皇帝看中,赐以一官半职。

而现在胤禛取笑了这些活动,原本有以为今年没机会了,只有等明年的这些人,不想现在突如起来有了机会,自然像打了鸡血一般,想在胤禛面前好好表现。

秋月看着场上热血沸腾精神勃勃的众人,笑道:“果然是一群年轻人,臣妾看着他们也觉得自个年轻了不少。”

胤禛睨了她一眼,倒没有说话。

每人射三箭,一时比赛结束,太监将结果呈了上来。秋月瞧了一下,都是朝堂几大世家子弟,其中就有富察家的和瓜尔佳家的小子。

不由颔首笑道:“君子习六艺,这些人果然都是我大清未来的顶梁柱,只是不知这骑术如何?”

如此便是有考校富察和瓜尔佳,这两个被胤禛选中做弘历的伴读的意思了。

胤禛也点头表示赞同,自有人察言观色,吩咐了下去。

这些人得到令,自然又充满了激情,方才没表现好的,现在还有机会,而表现好了的,在另一方面亦可以表现自己。

要知道,这京里的世家子弟,说多虽不多,可说少亦不少。

要想被皇帝记住,在这个贵人面前混个脸熟,必须得在诗词歌赋、骑马射猎上下功夫。

而福惠听说他们要骑马,也不肯坐在华盖下,吵着也要骑马,秋月怎么哄着也不听。

他自有一匹枣红小马,温驯的很,是胤禛赏给他玩儿的。

被他吵的没法,胤禛让人牵了枣红小马,又让他身边最精锐的侍卫带着福惠,到一旁儿玩耍。

幸而场地甚大,两方倒也互不干扰。

福惠虽不喜,但秋月下了死命令,也只得嘟了嘟嘴,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由侍卫抱着,乖乖的在一旁遛马。

因福惠要骑马,秋月也没了心思看场上的比赛,只顾看着福惠那边。虽然知道胤禛身边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却还是怕他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不由有些后悔答应他。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该怎么骑马。

好容易熬到赛马结束,秋月忙让人抱了福惠回来。抱着儿子,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明白为何古人只有一子就特别容易溺爱,如今她也算是差不多了。

实在是古代医疗技术太差,一个小小的风寒,身子弱的人都可能要命,她哪里还敢不紧着福惠。

胤禛看了看时辰,对胜出者夸奖了两句,又赏赐了一些东西,让弘历等人各自回宫,便带着秋月和福惠先行离开了武场。

弘历等人恭送胤禛二人离开,待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后,弘昼起身,拍了拍胸口,嘘道:“吓死我了,皇阿玛真的是越来越威严了。”

眨了眨眼,片刻间便又嬉皮笑脸了起来,用手肘拐了拐弘历,“诶,四哥,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去弟弟宫里用饭吧,咱哥两好久都没好好说说话了。”

弘历收起心思,笑道:“一年大似一年了,你还想从前那样,也不说多长点心眼。”说着,一勾弘昼的脖子,和身后的人招呼着,一群人大大咧咧成群结队的往毓庆宫去。

且说胤禛和秋月回到了翊坤宫,三人净面洗手,在炕塌上坐定,这才说着闲话儿。秋月担忧的半天,人也乏了,只懒懒的躺着,听着父子二人对话,胤禛点评福惠的功课,福惠问一些只有小孩子才问的问题。

一时夏悠琴领着宫娥端了饭食进来,三人用饭不提。

很快便到了中秋,这日秋月起身,也不梳妆打扮,只披了件锦被,懒懒的躺在炕塌上。

今儿过节,是不用早起请安的。

正想着,就见夏悠琴端了洗漱用品进来,见秋月起了,笑道:“今儿年夫人进宫,看来主子是想年夫人了,竟比平日里早起了这么多。”

秋月猛抬起头,“今天额娘会进宫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额娘她们几点钟进来?”

一面说着,一面掀了杯子起身。

夏悠琴莞尔,笑道:“主子别急,年夫人她们定会用了早饭才过来,时辰还早着呢。”

秋月看了看墙角处的夕阳钟,不过才辰时。不由嗔怪道:“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急了一会儿。”

夏悠琴掩唇笑道:“平日主子什么事都劳神在在的,也只有年家的一些事主子才有了一些人气儿,奴婢乐的看主子如此,何必拦着。”

一面说着,一面伺候她梳洗打扮。

一时秋月和福惠用了早饭,正和福惠在书案前画着画儿玩。正说笑间,撒花软帘被掀起,春纤笑着禀说人已经来了,秋月忙停了笔,让人请了她们进来,自己则牵着福惠往门口走去,迎接年夫人。

才走了几步,就见年夫人已经踏入了宫殿。秋月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额娘……”

没成想年夫人和古秀兰见她们过来,忙下跪行礼道:“臣妇给贵妃娘娘请安。”

秋月脚步顿了顿,忙上前扶起年夫人,道:“额娘这是做什么,简直折杀女儿了,还不快快请起。”

年夫人也不敢真要秋月搀扶,顺势起身,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含泪笑道:“礼不可废,如今娘娘位尊贵妃,臣妇自然更要遵守宫里的规矩。”

秋月还想说什么,夏悠琴在一旁笑道:“主子,年夫人进宫走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请年夫人上座,喝口茶水,用些点心。”

“正是呢瞧我,一见了额娘,满是欢喜,竟将这都忘了,额娘快请坐,悠琴上茶。”一面说,一面携了年夫人的手往正殿上首处坐。

《御凰》作者:黄衣

抓奸也穿越,史上有这么穿的吗?

丈夫不爱,婆婆不理,娘家不疼,宠妾爬上天,这穿的是哪门子的越?

小妾叫板?小姑暗中折腾?且看阿宝的手段一流。

第二百七十五章娘家

第二百七十五章娘家

秋月脚步顿了顿,忙上前扶起年夫人,道:“额娘这是做什么,简直折杀女儿了,还不快快请起。”

年夫人也不敢真要秋月搀扶,顺势起身,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含泪笑道:“礼不可废,如今娘娘位尊贵妃,臣妇自然更要遵守宫里的规矩。”

秋月也是红了眼,“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锦衣玉食,然骨肉各方,终无意趣。”

古秀兰亦含泪,见年夫人只顾看着秋月,不免开口答道:“臣妇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

年夫人此刻也缓过神来,拭泪道:“正是呢,咱们年府比之宫里不过是草莽寒门之流,哪里及的上宫中万分。还请娘娘切勿以我们夫妇残年为念,懑愤金怀,更祈自加珍爱,勤慎恭肃以侍上殿,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秋月还想说什么,夏悠琴在一旁笑道:“主子,年夫人进宫走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请年夫人上座,喝口茶水,用些点心。”

“正是呢瞧我,一见了额娘,满是欢喜,竟将这都忘了,额娘快请坐,悠琴上茶。”一面说,一面携了年夫人的手往正殿上首处坐。

宫娥上了茶水,年夫人等起身道谢,待秋月挥退了下人,这才细细打量起秋月来。

只见她虽一身素雅的烟青家常衣裳,但年夫人是什么眼光,自然看出这一身衣裳可是上进的料子,便是宫里,都少有的很。而身段虽仍如从前一般娇不胜怯,眉宇间却多了一缕阔朗滋润之气,便知道胤禛经常招她侍寝。

年夫人含泪笑道:“见娘娘在宫里过的好,臣妇也就放心了。”

秋月含泪一回,稳住了心神,起身欲对年夫人行礼,年夫人哪里敢受,不过刚起半蹲,就忙上前搀扶,“贵妃娘娘如此,可是折杀臣妇了。”

秋月起身道:“额娘虽为贵妃,却也仍是额娘的女儿,平日已是不能侍奉榻前,现在竟连行礼却都不能了。”

年夫人忙道:“娘娘这份心我心里都知道,娘娘保重好自己,我心里就十分高兴和慰怀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福惠乖巧的窝在秋月的怀里,蹭了蹭,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下面的人。

年夫人方才给福惠行礼问安时,福惠虽年幼,到底被皇家耳语目染,隐隐也有了皇家气度。一派小大人似的说了免礼,又让身边的嬷嬷扶着年夫人起身,极给年夫人体面,倒是让秋月满意的很。

虽有些不妥,当他究竟年幼,年夫人见福惠这么小待人接物已经颇具成效,又激动了眼眶红了起来。

秋月忙对福惠道:“还不快叫外婆。”

“外婆。”福惠甜甜叫道。

“诶,我的心肝,过来给外婆看看。”年夫人连忙招手道。

福惠瞧了瞧秋月,见她点头,走到年夫人跟前,仰头乖乖叫道:“外婆。”

年夫人见了外孙,忙将秋月抛诸脑后,细细询问起了福惠的饮食起居,一老一小说的欢乐的很。

秋月见如此,怕古秀兰她们尴尬,忙顾着她们,这才发现其下手处坐着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和一个约莫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倒挺面生的。

古秀兰心细,自然也发现了,笑道:“娘娘,这是斌儿的媳妇兆佳婉晴,这是斌儿的大女儿依茹,依茹快给姑奶奶请安。”

那妇人拉着小女孩上前行礼道:“依茹给姑奶奶请安。”

秋月招手笑道:“快别多礼了,好标致的小丫头,过来我瞅瞅。”

小女孩也不怕生,笑眯眯的上前,大大方方的给秋月看。

这边秋月看年依茹,兆佳婉晴也才有机会暗自打量秋月。

上座上的贵妃虽二十有六,瞧着却仍似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尤其是那一身吹弹可破似的肌肤,娇嫩的很。虽不施脂粉,但那眉眼精致,更是清丽无双。

上苍似乎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这个女子,显赫的家事,绝佳的容貌。

然,观其样貌,这样娇娇弱弱的,只怕,真不是个福泽绵长的。

兆佳虽是满族大姓,她们那一支也不过是中等人家,年府却是当朝新贵,原是攀不上年家。

然,年斌虽是嫡长子,却生母早亡,兆佳婉晴虽也是嫡女,不过是个嫡次女。此门婚事倒也算恰当,至少古秀兰是很满意的。

兆佳氏虽是小门小户,但嫁到年府多年,古秀兰未免外面人指责她虐待前面人留下的儿子,面上待兆佳氏也算不错,经常带着她出门应酬,倒也陪养了一些气度。

然,外头宗室毕竟与皇宫大院不同,康熙年间兆佳氏等级不够,自然没进过皇宫。这会子,一路行来,只见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真是“金门玉户,桂殿兰宫”不免有些拘谨。

倒是她女儿依如从小在年夫人身边教养,且年岁小,倒比她额娘大气一些。

秋月对这个可爱且教养良好的小女孩欢喜的紧,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碧绿剔透的翡翠镯子,戴到依茹的手腕上,笑道:“这是本宫才进王府时皇上才赏的,跟在本宫也将近十年了,如今便赏给依茹吧。”

兆佳氏见那镯子做工古朴,浓绿逼人,心中一喜,嘴里还是笑道:“依茹年岁还小,何德何能,当得起娘娘这般看重。”

秋月笑道:“不过一个翡翠镯子罢了。”

年夫人好容易抽处空来,在一旁开口道:“难得依茹合娘娘眼缘,就收下吧。”

兆佳氏听了,也不再多言,忙让依茹谢恩。

秋月许久没这么开心,不禁多说了几句,一时便有些累了。她素来在年夫人面前随便惯了,且屋里也都不是外人,便歪靠在杏黄色满园春锦缎靠背上,道:“晚间还有家宴,累人也紧,额娘、嫂子容我放肆些,歪着相陪罢。”又命春纤在榻上坐了,拿着美人拳捶腿。

下面几人自然连声应了,年夫人更是嗔道:“你若是累了便只管歇着,哪用顾及额娘,若累了身子,岂不是白白让额娘悬心。”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闲话,期间夹杂着福惠软软的童音。

兆佳氏看着上面言笑晏晏的秋月,只见两只白玉似的纤纤素手正把玩着青瓷盖碗,柔水秋瞳此刻闪现着喜悦的光泽,让人的心也无端的喜悦了几分。

她不着痕迹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明明两人年岁相当,自己比起上面的贵妃还小了几岁,但现在双手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身上也有了从前不曾有的事故和精明。

看着上首处笑容清浅的秋月,兆佳氏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她也是那般。

一时秋月有些倦了,古秀兰等人便都围在福惠身边。

秋月见众人这般有眼色,不禁有些恍惚,曾几何时,上位处坐着别人,她是那个察言观色之人。

这么快,她便成了坐在上位的那个人,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懒懒的歪在榻上,嘴角含笑,阖着眸子倦倦的想着,欲休憩片刻。

福惠是个活泼的性子,见这么多人陪着他,自然高兴的很,问什么就乖乖答什么,让年夫人等人更是喜爱。

如此下来,气氛顿时松泛了不少,兆佳氏和依茹的拘谨倒减了不少。依茹虽大上两岁,到底只是个孩子,和福惠两人说说笑笑的,殿内时不时传出几声欢笑,秋月瞧相处融洽也是欢喜。

到了晌午,自然留她们用了饭。

宫里规矩虽大,吃饭不过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大体上也和年府差不多,一顿饭倒也安安分分,只中途胤禛赏了几个菜过来,给秋月添脸面。

用了午饭,秋月也倦了,让夏悠琴领着三人到偏殿休息,又让依茹同福惠一处玩耍,自个到内室小憩。

一觉醒来,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唤了有趣,自梳洗打扮。

换了身海棠红撒花洋缎琵琶襟旗装,外面罩上一件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在前襟处装饰了一挂长长的珍珠饰物。

梳着小两把头,鬓边插了一支赤金累丝嵌红宝石镂空白玉牡丹凤凰纹步摇,画了淡妆,更显明媚照人。

秋月对着水银镜儿里的人看了看,对夏悠琴点头道:“行了,估计额娘她们也等急了,咱们出去吧。”

夏悠琴笑道:“主子平日里不喜装扮,今儿乍一盛装起来,看的人眼都直了。”

秋月复又从镜子里看了看,只觉一般,不由道:“行了,别贫了,今儿大家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这一身,不过是中等偏上罢了。”说话间,扶着夏悠琴缓步出了内室。

年夫人三人在外间候着,见秋月出来,都从椅子上起身。

只见一个年轻丽人从内室缓缓走出,但见她: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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