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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清穿记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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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嘱咐了两句后,便提出要离开。

逛了一上午的园子,又费精力和年夫人谈了这么长的时间,秋月却也有些倦了。见年夫人主动提起,自然应了,她挥了挥手,夏悠琴呈上单子,“赐物俱齐,请验等例。”

秋月从头看了,俱甚妥协,即命照此遵行。

正当时,只听帘外脚步声响,不时,便见春纤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禀道:“主子,皇上身边的小路子公公求见。”

秋月颔首让人进来了,不时,便见小路子穿着丝绸缎面的深蓝色太监宫服躬身进来,对着她和年夫人行过礼后,禀道:“启禀贵妃娘娘,皇上知道年夫人要回府了,特从库房里选了一些贡品赏赐给年府上下。”

原来年老爷的是白玉雕龙纹龙鼻烟壶一对,镇白玉镂雕梅花玉佩一对,沉香拐拄一根,金玉满堂茶膏四饼。年夫人的是金玉如意各一柄,伽楠念珠一串,富贵长春宫缎四匹,福寿绵长宫绸四匹,紫金笔锭如意锞十锭,吉庆有鱼银锞十锭。另有年羹尧和年希尧的御制新书二部,宝墨二匣,金银爵各二只,表礼按前。古秀兰等人也各有赏赐。

年夫人一听,心下更是激动,忙扯着依茹下跪道:“臣妇谢皇上隆恩。”

小路子见状,忙笑道:“年夫人快快请起,皇上还说了,马上就要去园子避暑了,若夫人以后记挂贵妃娘娘,直接递了牌子就是,贵妃娘娘时常挂念夫人,您常来陪贵妃娘娘说说话才是。”

听到这里,秋月哪里还不知道胤禛是为着她的缘故,忙道:“行了,本宫知道了,皇上那儿离不开人,你去忙吧。”

小路子谄笑了两声,跟着春纤退下。

待他离开,年夫人不由劝道:“这个公公事皇上身边的人,在人前你也该给他留三分面子,日后才好办事呢。”

秋月哭笑不得道:“额娘,我有什么事要他办的,再说女儿在宫里住了这么久,这些事自有计较。”

见年夫人还想说什么,忙挽着她告饶道,“行行,女儿下次说话一定斟酌一定斟酌,您就不要担心了。时辰也不早了,回年府估计也得一个时辰,您还是早些离开才是。”

年夫人看了看天色,知她却是说的不错,只得简短的嘱咐了两句,这才由夏悠琴领着,携着依茹离开了翊坤宫。

站在翊坤宫门口目送年夫人离开,春纤扶着秋月回了内室,秋月慵懒的躺在炕上,揉了揉额际,满心的烦闷。

春纤将一边的薄毯轻轻替她盖上,询问道:“主子可是累了,可是要歇会子,要不奴婢替您揉揉。”

秋月现在急需一人呆一会,便挥了挥手,“你去偏殿,好生顾着福儿就是。”

春纤掩嘴笑道:“奴婢可是忘了告诉主子,方才小路子过来时,便带着六阿哥去了养心殿,说是皇上要考校六阿哥功课呢。”

听是胤禛将福惠领了过去,秋月放下了心,“小林子可是跟去了。”

“主子放心,小林子和素云都跟着呢。”自打福惠落水后,不论他去哪里,小林子和素云都不能离了他左右,这些胤禛也是知道的。

闻言,秋月彻底放下了心,阖着眸子侧躺着。

春纤在那墨烟冻石鼎香炉里添了一把香,便轻手轻脚的掩帘离开了内室。

一个女人,一个古代的女人,求的是什么?

秋月暗自问自己。

大富大贵?还是全家安康?

丈夫的爱,孩子的平安长大,成家立室,还是和丈夫的相伴到老?

“荣宠不断,锦衣玉食。”这是当日那个老和尚的批语,想到此,秋月起身,从书架旁的多宝格中拿起一个锦盒,打开取出其中所有物,原来是一支宫签,上面写着:有花当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秋月倚在炕上,细细打量着这张签,当日她求的是因缘,而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和尚的话,大都已经忘却了,但那最后那句,“一切因果,都在施主一念之间。”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倘若这支签求的不是因缘,而是年家的未来,那,又是个什么意思?

富贵尊荣,她有了,丈夫的宠爱,她亦有了,儿女环绕膝下,她也不缺。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她似乎都有了。

她是不是太过得陇望蜀了?秋月暗自问自己。

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家慢慢走入衰败,看着二哥向那个结局走去。

如今的年家,可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年夫人并不是出生世家望族,根本没有远目的见识,自然听不见她的劝告。秋月暗自思量,但阿玛不同,他有见识有能力,且一生为官谨慎低调,沉默寡言,在政务上从不显山露水,直至外放湖广巡抚,施政才干方显。

倒是可以从阿玛那儿下手,秋月打定主意,心情略微好了些,思绪模糊间不觉迷迷的睡了过去。

自年夫人进宫后几日,后。宫上下皆为避暑之事忙忙碌碌,不得空闲。

四月二十二日,天清气朗,趁着好日子,胤禛携嫔妃数人赶往圆明园避暑,皇后乌喇那拉氏留在紫禁城处理事务。

贵妃年氏,熹妃钮祜禄氏,谦嫔刘氏,宁嫔武氏和裕嫔耿氏等人伴随圣驾前往。

第二百九十六章园子

早在二月圆明园休憩完成之时,胤禛便已经改圆明园为皇帝行宫。

受康熙影响,胤禛自然对田园办公之事驾轻就熟,又有秋月在一旁劝说,日后,胤禛倒真将圆明园作为了长期居住的行宫,除了逢年过节回宫祭祀,竟一直居住圆明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行装早在几日前就被人收拾妥当,运到了园子。现在,只需要带些随身之物并人去即可。

秋月位分最高,毫无疑问的被分入离胤禛最近的宫室,其次便是熹妃钮祜禄氏,接下来便是裕嫔耿氏,谦嫔安氏,宁嫔武氏,贵人格格之流。

虽不用每日按时前往储秀宫请安了,但她分位最高,前来的宫妃每日自然要过来给她请安问礼。

因她身子骨不佳,胤禛虽将园内事务交给钮祜禄氏打理,但每日听她奏报园内琐事也是必须,因而刚开始几天倒也不大得空。

幸而胤禛政务颇多,自搬入园中倒也不曾来过后。宫,秋月也有了缓冲的时日。

这日用了午饭,忆起满园的姹紫嫣红,燕语莺啼的潋滟春景,自然起了兴致,于是秋月让夏悠琴和素云好生看着熟睡的福惠,自个则带领春纤并几个宫女,从里头绕进园子的便门来。但只见: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迳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青叶翩翻,疏林如画。秋月瞧着一阵舒心,正自看园中的景致,一步步行来赞赏却听不远处的花丛中似有风舞之声。往前走了几步,却见弘历在丛中舞剑,飒飒英姿,看的身后跟随的宫女一阵脸红。

秋月觑见宫女等人如此,又见春纤脸上似有些不自在,便让宫女在这儿候着,自个慢慢走到花丛中观其舞剑。

看着弘历宛若蛟龙之姿,秋月暗自唏嘘,时光如浪,一转眼,当初的小毛头也都这么大了。

正想着,就见弘历喝道:“谁在那儿?”

说话间,人随音动,剑了刺了过来。两人甫一照面,见是秋月,弘历忙将手往外一撇,剑所到之处,花枝拦腰齐齐割下,散落一地。

弘历将剑弃在一旁,惊喜道:“年额娘怎么在这里。”

秋月被这一遭唬了一跳,将身子往后一退,见弘历弃了剑,这才握着帕子拍了拍自个胸口,嗔道:“吓死我了。”

她大病刚愈,面色略有些苍白。然,眼波流转,自有一股婀娜风流的态度,却不自知。

自秋月生病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照面,弘历不由看的呆了。

见他如此,秋月还以为他被吓住了,暗自想着究竟还是个孩子,一面笑着转过花丛:“怎么了,被吓着了,年额娘无事。”

直到秋月走到跟前来,弘历这才回过神,想起方才那一幕,也是心有余悸,倘若真伤了她,不仅皇阿玛不会原谅自己,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脸色不由后怕了起来,隐隐有汗珠冒出,“年额娘有没有被伤到。”

“无事,只是被吓到了,你也莫要太过忧心。”到底还是个孩子,秋月心里想着,扯过话题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练剑,伺候的人呢。”

弘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练剑渴了,水又喝完了,便让小然子去取水了。”

秋月嗔看了他一眼,吩咐春纤取了水壶,“怎么伺候的人这么不仔细。”

弘历直灌了大半壶的水,这才笑了笑。这一笑,那伺候他喝水的宫女两颊更是殷红,若三春桃李一般。

弘历面相似钮祜禄氏多一些,是有福之相,五官虽酷似胤禛,但却多了一丝粗犷,更有男子气概。

若说胤禛的五官是精致的贵气,那弘历就多了一份粗糙,加上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活力,也难怪这些个宫女个个都面红耳赤,连春纤这个小丫头也不例外。

秋月待宫女退下,这才叹道:“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都到了要娶妻的年纪,年额娘可真是老喏。”一面说着,一面往东南边的一处亭榭里走去。

弘历亦步亦趋的跟着,“年额娘才不老,在弘历眼中,年额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年轻。”说完,不知想起什么,脸倏的一下红了。

秋月转头,见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打趣道:“你也说是十年前了,都过了十年了,你也从当初那个小毛头长这么大了。”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想当初,你才这么高一点,现在到比额娘还高一个头了。”

弘历听了,脸色不由有些飘飘然,见他如此,秋月笑道:“不过,不管你长多高,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小毛头。”

话音刚落,就见弘历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竟有些像胤禛生气时的样子。

秋月心里暗赞:不愧是未来的帝王,一面转过了身子,慢慢走着。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钮祜禄氏一脸沉色的看着言笑晏晏的弘历和秋月。身后的香雪见她如此,忙小心翼翼道:“主子,六阿哥和年贵妃交好,不是对六阿哥有利么,您怎么?”

钮祜禄氏看着弘历闪着笑意的脸,和眼底深处的情意,越想越觉得心惊。这年氏究竟是有意勾引,还是……

不,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要保护她的儿子。

恰好香雪出声打断了其思绪,钮祜禄氏收了眼里的锐利之色,淡淡道:“若是从前,两人交好自然是不错,可如今弘历一日日大了,又与年氏交好,你看方才她给弘历的饮水,弘历连验都不验就喝了下去。倘若年氏有什么歹毒的心思,那么弘历……”

香雪打了个寒颤,想了想,疑惑道:“可这里这么多宫女太监看着,若四阿哥真有点神马,她年氏可也脱不了干系。”

钮祜禄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所以这次本宫没出面阻止,可下次,在本宫或宫女看不见的地方,那谁都不敢保证了。”

香雪心里一紧,忙敛了神情,肃然道:“那主子是想?”

钮祜禄氏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行,如今六阿哥才出了事,咱们没下手的机会。且年大将军之名响彻朝野上下,现在不是妄动的时候”

见年氏一行人渐渐远去,钮祜禄氏淡淡问道:“皇后那边如何了?”

“主子放心,已经得手了。”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看着秋月离开的方向,沉静如水,“行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宫,对了,让人吩咐小然子,说弘历许久没过来给本宫请安了,本宫甚为挂念。”

“是。”香雪扶着钮祜禄氏慢慢往她们的院子走去。

搬入园子后不久,便入了五月。

去年的冬季比往常要早,夏日暑气却也胜过去年。

窗上早糊上了藏青色冷布,门上也挂了金丝藤红漆竹帘,北面的窗子开着,窗外种满了湘妃竹,阴凉凉的。

秋月披散着头发,半靠在紫檀木罗汉榻上,一手把玩着碧玺手串,一手拿着一柄缂丝纹绣水墨山水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阖着眸子,神色懒懒。

一时,春纤挑了竹帘进屋,“主子,熹妃娘娘求见。”

秋月睁开眼,懒懒的起身,“外头太阳正毒呢,怎么这会子过来了?”一面说,一面道:“快请她在正殿歇歇,说本宫一会就到。”

“已经让熹妃娘娘在正殿候着了,主子可是要换一件衣裳。”春纤一面说着,一面扶着秋月在水银镜前面坐定,替她梳着发丝。

“随便梳个发髻就好。”秋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淡淡道,“衣服就不用换了,反正她不过略坐坐。”

待秋月打理妥当,进了正殿,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见秋月进屋,钮祜禄氏忙从椅上起身,行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秋月淡笑道:“快快请起。”

钮祜禄氏顺势起身,对秋月寒暄道:“贵妃娘娘这儿倒是清静,臣妾在这里不过略坐了一坐,倒是清幽雅静的很,一点儿也没有外面酷暑之感。”

秋月笑了笑,“我这里别的没有,就竹子多,熹妃若喜欢,不如在你那院子多种几颗竹子,到时候自然也清静了。”见钮祜禄氏还想说什么,秋月话锋一转,笑道:“熹妃这大热天的过来,可是有事?”

见她不欲多谈,钮祜禄氏笑道:“却有一事,前几日皇后凤体违和,命臣妾打理这次端午事宜,臣妾虽资质愚钝,却也不敢违皇后凤谕,自当尽心竭力。”

说完,她将手伸出,身后的香雪将一本册子双手奉上,“这是端午给各宫妃嫔的赏赐,还请贵妃娘娘过目。”

说话间,将册子呈上。

秋月挥了挥手,春纤接过香雪手中的册子,转呈给秋月。

打开随手翻了翻,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各宫主仆的赏赐,比如谦嫔刘氏,就是一个香如意,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两匹纱,两匹罗,两个特制香袋,两个锭子药。贵人李氏则减了宫扇,香珠也只得一串,香包一个,锭子药一个。

秋月草草扫了一遍,笑道:“皇后既然将这事交给熹妃,说明皇后信任你,在者你做事自然是好的,本宫没有意见。”

钮祜禄氏笑道:“若贵妃娘娘没有意见,那臣妾就按这个发下去了。”

秋月合上册子,微微颔首,两人又寒暄了两句,钮祜禄氏便告辞回殿处理事务不提。

第二百九十七章赏赐

待钮祜禄氏离开,秋月懒懒的倚在正殿上首软榻上。

她果然是细心,乌喇那拉氏都已经将这事交予她了,她还事事以她为尊,这么热的天白白跑这一遭。

钮祜禄氏这般沉稳的人,难怪连乌喇那拉氏都在她手里吃过鳖。

此刻,明晃晃的焦阳透过竹帘子射了进来,在地上投出斑斑痕迹。

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蝉鸣,秋月懒懒的摇着团扇,整个人根本不想挪动。

七想八想间,不知怎么的忆起那个已经离宫守陵的老贵人,更觉得她是心头的一颗刺。

若不是因为老贵人和胤禛,她又怎么会置气,福惠又怎么会出事。

纵然知道此事与老贵人无关,都是她自己的错,但终究只是俗人,不免起了牵连埋怨的心思。

秋月缓缓吐出一口气,也亏得她离开了宫廷,不然,日后只要见了她,不免会想起这事。

正沉思间,外头响起宫女的声音,“启禀贵妃娘娘,皇上驾到。”

秋月睁开眼,颇为讶异道:“皇上怎么来了。”这么说着,一边扶着春纤的手起身,出了正殿,往东厢房行来。

进屋时,胤禛已经脱了外裳,穿着中衣,正在苏培盛的伺候净面洗手。

“这么热的天,皇上怎么过来了。”秋月用扇子挑起内室帘子,进屋道。

因天热,她正欲歇午觉,就将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了,只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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